车上,陈阳关想到了攻击青阳公司的幕后之人,便问道:“背后的人有消息了么?”
陈青青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好像这个人就是人间蒸发的一样。”
“我也问过那些突然和我们区校合作的公司,他们的回答更是匪夷所思,原因就是他们最大的供应商选择合作。”
说到这里,陈青青皱着眉头,用手比划着,又说道:“哥,你知道老毛子的套娃么?就是这个意思。”
陈阳关微微点头,而后泛起了沉思。
套娃就是一样的娃娃不一样的体积合在一起,当你以为是最后一个的时候还有一个,以此反复。
而这次不同,即使找到了最源头,必然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件事的源头就在于工人,而工人可没有那么心机论,只不过能够设计出这么精彩完美的局中局,陈阳关除了夸赞,也不说表达其他。
即使是敌人,陈阳关也不介意见识一下,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哪怕是他也不一定可以成功。
“对了哥,过些日子是外公的生日,你可一定要去啊。”陈青青说道。
陈阳关哑然
道:“这么快的么?”
“上次去外公家的时候,还是外婆母去世的时候,已经有了二十年了。”陈青青满脸无语的解释着。
陈阳关尴尬一笑,他确实没有任何想要记忆的心思,因为那不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
三角洲玉家,一个在整个三角洲地区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家族,据说祖上还出过状元,门匾上还是皇帝题字书写的。
流芳千古!
就是历经沧海桑田,这块牌匾依然是屹立不动,岁月中留下了痕迹。
第一次玉家的时候,是陌生的外婆去世,陈阳关再玉家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温情,倒是尖酸刻薄的嘴脸见到了许多,尤其是那时候他们的眼神很奇怪。
长大之后,陈阳关才知道,那种眼神其实就是鄙视。
比起三角洲,有着几百年传承的家族,陈家当时还未有现在的规模,还是偏安一隅,就好比城里人和乞丐的区别。
玉蝴蝶,一个极为好听的名字却也仅此而已。
“青青,这次外公大寿都是谁去?”
“哥,难道你还为了当初的事情生气?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亲生父母啊,闹得好像是陌生人一样。”陈青青无奈的劝道。
当初陈阳关年少轻狂,得罪了一个大人物的儿子,为了平息怒火,陈老爷子就快要下跪才算是让对方勉强接受,但前提是下跪道歉,不然就打断一条腿。
一直深深铭记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古语,就算是站着生也没有跪着活的道理,陈阳关无法接受,于是气的陈生一顿毒打,三天三夜没有下床!
对方也不想因为小辈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也就顺势给了个台阶,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可对于这个倔强的孩子,却是能够记住一辈子。
心胸狭隘也好,眦睚必报也罢,势要登云顶,一览众山小,为的就是一口气。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青青,我还是先不回老宅了,先去王叔那里吧。”
一想到那件事,陈阳关就没有了任何的心情。
陈青青无奈,她知道陈阳关一旦脾气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好顺着他去。
青阳公司楼下。
陈阳关暂别陈青青,约好到时候回别墅再见。
陈青青回到车上犹豫了许久,手机拿着手中,一个号码始终没有播出去。
离开的这段时间,公司又增加了很多的新面孔,陈阳关甚至有
一种来到了别人公司的感觉。
“先生,请问你找谁?”前台拦住了东张西望的陈阳关,客气道。
“陈总,您回来了!”陈阳关转过正脸,立刻被前台认了出来。
“嗯,事情忙完就回来看看大家,公司还好吧?”陈阳关想起来前台的名字,只是笑着掩饰尴尬。
此时的公司规模又扩大了许多,毕竟是两家公司的合并,一旦完美融合所产生的效益绝对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王拓海匆匆赶来,看到还真是陈阳关,立刻笑着打着招呼,“陈总,您怎么突然来了。”
王拓海算是陈家的老人,按称呼要称陈阳关为少爷,而王拓海却十分巧妙的改成了陈总,这便是对于能力的认可。
这看似微妙的变化却能够体现出一个人的城府,能够在陈氏集团权力更替中逆流而上,足可见这人的心智。
陈阳关心中听的高兴,也对于王拓海更加的欣赏。
“王叔,应该是我去看您,倒是显得我懂事了。”即使在公司,陈阳关依然是摆出了晚辈的姿态。
这并不会降低他的微信,相反只有这时候才是笼络人心的好时机。
倒了王拓海这地步,已经
算是心腹,金钱地位看到已经不再重要,想要的就是一个尊重,而陈阳关给的就是这份体面。
不禁将他当成了公司高层,还是一个长辈,更是在公司员工的面前表现出来,不管实际原因如何,王拓海十分受用。
“在公司还是要按照规矩办事,陈总请随我来办公室,我为你汇报这段时间的情况。”心理虽然高兴,可表面上还是放低了姿态,并没有因此而居功自傲。
陈阳关心中暗暗点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自控力着实高明。
这看似很普通的一幕便是完成了一次心理博弈,商界就是一个小型的多元素的融合场,可以见到任何的心里和事迹。
而陈阳之所以这样做,其实就是为了一次考验,显然对于王拓海的考验顺利通过。
倒了办公室后,王拓海和陈阳关就随意了许多。
“王叔,公司的事情先不谈,我只想知道幕后指使者你这边有没有消息。”
王拓海语气歉然道:“少爷,这还真的没有,青青小姐那里呢?”
“青青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甚至连陈家本族也用上了,可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陈阳关轻轻一叹,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