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振熙走进来的时候,房间内的气氛已经恢复了正常。
魏妈妈倒了一杯茶水过来,“孟先生请坐。”
孟振熙说道:“嫂子用不着这么客气。”
魏建雄在一旁说道:“老孟啊,刚才出去的时候,撞见我女儿了吧?”
孟振熙试探地问,“闹别扭了?”
魏建雄寒暄道:“这孩子太叛逆,这些年我也不在她身边,现在有些管不住了。”
孟振熙感慨,“一样,女大不中留,我的那个丫头不也是一样?”
魏建雄摆手,“不一样,娇娇可比我女儿强太多了,娇娇最起码有主见。”
“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不像我家这个,明知道我跟赵东关系僵硬,她还非要跑去国泰上班。”
“你说说,这不是诚心让我难堪吗?”
孟振熙感同身受,“女大不中留,我家娇娇不也是跟那个赵东纠缠不断?”
“真是想不明白,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让这些孩子一个个就跟迷了心智似的。”
“对了,魏总,我这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过去工作?”
魏建雄摆手,“工作的事不急,我准备先安排你去一个地方。”
孟
振熙问道:“需要出差吗?”
魏建雄笑了笑,“不需要,就在天州。”
“过段时间,天州大学的商学院,有一个总裁班开班。”
孟振熙愣了下,“魏总,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学习一下?”
魏建雄还是摆手,“老孟,你开什么玩笑,你可是天州大学毕业的高才生,还曾经是商学院的教授。”
“让你去学习?谁敢教你啊?”
“我的意思是,让你过去授课,专门讲一下财富方面的课程!”
孟振熙愣住,“让我去授课?”
魏建雄点头,“没错,这个班上都是咱们天州这些年最优秀的年轻企业家,还有一些大公司的储备人才。”
“魏家这些年不怎么接触生意上的事,人脉上有些短板。”
“整个公司上下,除了你也没有什么得力的人手。”
“我想让你过去授课,顺便拓展一下资源,如果可以的话,从总裁班上挖掘一些人才过来。”
“天州大学的校长好像是你的老师吧?怎么样,这件事有难度没有?”
孟振熙反问,“就这么简单?”
魏建雄哈哈笑了起来,“老孟啊,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我听说,赵东也报了这个班,
至于他会不会去上课,我不清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咱们毕竟要跟赵家的国泰打擂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想让你过去顺便摸一下敌情。”
“怎么样?如果你不想去,又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那这件事就当我没说,我再安排其他人过去就是。”
孟振熙摆手,“不用,魏总,这件事我答应了。”
“说心里话,我还没有跟赵东打过交道。”
“趁着这一次的机会,我也想看看这个赵东是不是有什么三头六臂,怎么就能让我女儿一次次跌跟头!”
魏建雄说道:“好,那这件事儿你就自己看着安排,需要什么支持尽管跟我说。”
说完这话,魏建雄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推了过去。
孟振熙皱眉,“魏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建雄解释,“预支你的年薪,娇娇现在正是发展事业的时候,别亏待孩子。”
“钱虽然不多,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以前我儿子有亏待你的地方,别放在心上。”
“从今以后,咱们兄弟两个联手,我相信一定可以重铸魏氏的辉煌!”
孟振熙有些犹豫,“魏总……”
魏建雄板着脸,“是兄弟
就别客套!另外,私下没人的时候,还像从前那样喊我就行。”
孟振熙有种遇见伯乐的激动,“好,大哥,那我就愧领了。”
“总裁班的事你放心,我知道你让我过去的用意!”
另一边,赵东已经和秦斌一起来到了关家附近。
不等进门,电话响起,魏东雨打来的!
虽然这个女人目前在国泰工作,但是说心里话,赵东还真的挺怕她。
倒不是做贼心虚,也不是担心她是魏家人。
而是这个女人不按套路出牌,总有些让人吃不准的叛逆手段!
就说上一次,这女人把魏东明的日记包在丝袜里,赵东想想就是一阵恶寒。
短暂犹豫,赵东还是硬着头皮接通,“什么事?”
魏东雨皱眉,“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您是老板,我来找你汇报工作!”
“行不行?”
赵东回绝道:“我现在不在公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如果是工作的事,你直接去找姜总。”
魏东雨也不客气,“不只是工作上的事,还有点个人的事。”
赵东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你个人的事,跟我聊也不合适。”
“这样吧,你去找苏
菲,让她帮你处理。”
魏东雨也不推辞,而是语气玩味地说,“关于我哥的事,你觉得我跟苏菲说合适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行,那我现在就去找她!”
赵东算是怕了这个姑奶奶,“算我怕了你还不行吗?”
“我在外面办点事,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
魏东雨问道:“这事比较私密,要不我去酒店开个房间等你?”
赵东憋了好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我在关家!”
魏东雨一副胜利者的口吻,“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墨迹!”
看见赵东眉头紧锁,秦斌问了句,“有麻烦?”
赵东没好气地说,“比麻烦还要麻烦!”
“走吧!”
话音落下,两人直接进门!
还没等进入客厅,里面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
赵东和秦斌对视了一眼,情绪略有些低沉。
客厅正中央,摆放着一座棺材。
而客厅早已经被布置成了灵堂的模样,首位挂着一张黑白照片,正是关老虎!
与往常人声鼎沸的关家相比,此刻的关家门可罗雀。
只有关家的几个直系亲属坐在厅堂内,厅堂里摆放着寥寥可数的花圈。
除此之外,再无半点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