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穆摇了摇头,要是慕少凌知道,会怎么样?
若是他真的在意自己,那整个公司的职员会跟着倒霉……
念穆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两分钟午休结束,她快步走到打卡机前,打了上班卡。
慕少凌从办公室走出来,看见念穆才打卡上班,走了过去。
念穆转过身,看见眼前的人,不禁一怔,下意识地低头,没有对上他的那双眼睛。
不知道为何,看见慕少凌,她有种心虚的感觉……
就像是自己做错了事情,然后被抓包一样……
但是她现在是念穆,不是阮白,阿贝普给她安排的身份,是单身未婚,不是已婚已孕……
“慕总,我先回去工作了。”念穆说道。
慕少凌看着她像一只躲避着猫的老鼠一般的躲避着自己,皱起眉头,问道:“怎么这么晚?”
“我下去晚了。”念穆感觉他的语气还算是正常,只是严肃了一点,估摸着他还不知道自己相亲的事情,所以撒了个小谎。
“去忙吧。”慕少凌没有过多的为难她,虽然看着她低垂的脑袋,有种她做了什么瞒着自己的念头,但也没有逼迫她。
念穆点了点头,快步走回办公室。
坐下,她拿出手机,发现**又给自己发来一条微信,“那你这个周末有时间吗?”
念穆看着他的邀约,心里暗暗道了一声糟糕。
现在这个情况,明显就是,这个**,对她有意思。
不是她自恋,而是一个男人在刚结束见面后就迫不及待的发出下一次的邀约,一定是对她有意思才会这样的。
虽然**不错,但是她没有意思……
念穆眼珠子转了转,回复道:“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多,我不确定周末有没有时间,不如过几天再说?”
**很快就回复了微信,“是我唐突了,没考虑到你的工作很忙,那我们过几天再说。”
念穆看着这个过几天再说,便觉得头疼,一顿的往自己的太阳穴按捏。
慕少凌经过她的办公室,看见这幕,停下脚步,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看着她,“不舒服?”
念穆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他,摇头道:“没有。”
“那你怎么按着额头?”慕少凌又问道。
念穆看了一眼桌面,解释道:“没有,就是有一句翻译比较难,我刚才在想着应该怎么表达。”
慕少凌走进来,走到她办公桌的对
面,“哪句?”
“我已经想到该怎么表达翻译了,谢谢慕总。”念穆连忙说道,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个事情而走进来。
慕少凌的眼神一沉,感觉地到,念穆怪怪的。
但是也说不出是哪里怪。
他的眼神深邃,蕴含了很多的智慧,念穆对上,真的担心他能看出个什么来,于是拿起文件,说道:“我继续工作了。”
慕少凌点了点头,神情冰冷,提醒着她:“要是有什么不知道怎么翻译的,可以直接来问我。”
“好的慕总。”念穆应道。
慕少凌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办公室。
看着他离开,她松了一口气。
慕少凌的阴晴,她真的看不懂,以前李妮说过,慕少凌的阴晴都是被她左右的。
但是现在她是念穆,不是阮白。
即使慕少凌对她有意思,也不不会那么深,所以,他的阴晴,又是怎么回事?
念穆看着一叠叠文件,叹息一声,在慕少凌的身边当念穆,很难。
还是当阮白好。
至少以前是阮白的时候,他除了自己不小心惹到她不爽以外,基本上就没接受到过男人什么的坏脸色……
……
另外一边。
李妮在华筑忙着
处理文件的时候,周小素神色慌张地推开她办公室门,冲了进来。
李妮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小素,怎么了?”
周小素看着她红润的脸蛋,自从她跟宋北玺和好以后,心情一天比一天好,脸色也红润起来,她早上上班的时候还感叹过一句,有爱情滋润的女人,真的不一般。
“你这是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李妮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周小素想起正事来,她连忙把手机递给李妮,“不是,你看,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李妮好奇地接过她的手机。
手机正在打开一个视频软件,她看了一眼标题,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这是怎么回事?”她询问道。
“这是明悦,就是之前跟宋北玺有婚约的人,现在她在直播着要跳楼。”周小素解释道。
“她怎么会……”李妮愕然,瞪大眼睛看着视频里的画面。
因为是明悦在自己拿着手机直播,她只能看到一双腿悬在半空中,下面围观的人都成了小人。
可见,她所在的楼层有多高。
“她在直播里说,明家不行了,自己爱着的男人也不爱她跟别人在一起了,所以
觉得这个世界没有意思……”周小素解释道。
李妮的手一抖,“不行,她不能跳下去,不行,她在哪里,我要过去。”
她猛然站起来,明家不行,很大原因是宋北玺暗中对付的,才让他们家族面临着巨大的困难。
而她说的被抛弃,也是宋北玺……
因为宋北玺跟她在一起了,并且因为自己,而公开跟宋家对着干,这件事才会传开,明悦定然是知道了这个,所以受不了这份打击。
“李妮,你冷静点,这不是直播!”周小素按住了她的肩膀,因为情绪激动,她的肩膀在颤抖着。
“那明悦她……”李妮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
“你放心,她没事,在直播开始的瞬间,消防那边就展开了营救,所以明悦没事,一点伤也没有,但是因为情绪有问题,还是被消防的人送去医院接受治疗。”周小素说道,她之所以敢给李妮看这个,是因为确定明悦没有事情。
这个事情,是不能难着李妮的,因为她迟早都会知道。
“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妮惊魂未定,好似坐在二十多层高楼上的人是自己,腿一软,她跌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