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我浑身一震,咆哮出声。
“你、你干什么?”黑衣男子一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双眼血红,歇斯底里地大笑着,甚至笑到肚子抽筋,双手捂住了肚子。
“这个人疯了,拉出去!”沈劲冷声开口。
“沈总,你可真厉害呀!你这些底牌亮出来的可真是时候,如果今天你不说要整垮我创耀集团,我或许就走了,但是你既然说了,那么,恭喜你,你过关了!”我擦了擦眼泪,笑着地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
“嗯?”沈劲双眼微眯,而远端的沈冰兰,她转身看我。
“如果这一次收购龙腾科技的,是我们创耀和你们天虹两家公司,那么我们对龙腾科技的行径,会被业界认为是狼狈为奸,不择手段!但是恰恰我岳父先行一步,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先一步拿下龙腾科技!至于你们,慢了一拍,并没有捞到任何好处!”我笑道。
“仇恨值真的已经拉满了,原本我们两家公司都要承受第三方公司的阴招,但是现在,大家都同气连枝,光对付我创耀集团了,我说沈总,你不觉得这是你不幸之中的万幸吗?”
“下午我和你电话中,曾经提过明棋和暗旗,我岳父背地里收购龙腾科技的股份,这看上去是暗旗,但实际是明棋,因为这笔资金,其实大部分到了润天集团和鼎立集团的腰包,只是他们付出的代价,是归还了龙腾科技的那些股份,换句话说,这业界的消息都是通的,沈总你能知道这些,根本就不难!”
“你是感觉被耍了,而润天集团和鼎立集团,肯定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他们拿到钱心里不安,透露出风声的目的,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变数!”
“恰巧不巧,这个变数就是沈总你!”
我连续开口,在沈总和沈冰兰面前来回渡步,一脸笑意。
“陈楠,你是不是真的疯了?”沈冰兰冰冷开口。
“让他说!”沈劲双目炯炯。
“想听听暗旗吗?沈总你和沈小姐会保守这个秘密吗?迂回战术知道怎么运用吗?”我猛吸口烟,吞云吐雾间,再次开口。
“你先出去!”沈劲对着黑衣男子摆了摆手,当黑衣男子离开大厅后,沈劲看向我,试探性地开口道:“什么样的暗旗?”
“爸,你别听陈楠胡说,上了他的当,他今天就是来给周耀森擦屁股的!”沈冰兰忙开口。
“冰兰,这擦屁股,也要看怎么擦了!”沈劲饶有兴趣地看向我,随后道。
“如果是我们创耀集团和你们天虹集团一起密谋收购龙腾科技的股份,那么我们等于是所有人的敌人,这对我们都是非常不利的,而现在既然我岳父先走一步,留下你天虹集团,就是让你天虹,打入敌人内部,明面上,你们天虹可以和我们创耀势不两立,但是暗地里,可以摆一道!”我继续道。
“故弄玄虚,我会信你吗?”沈冰兰的神色已经出现质疑,但她还是咬牙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龙腾科技这条船,坐不下创耀和天虹的,否则介于内部的压力,肯定会沉,不管是我岳父推你们下去,还是你们自己下去,起码你们下去之后,可以安全上岸!”我继续道。
“所以呢?”沈劲看向我。
“现阶段,润天集团和鼎立都有动作了,他们需要查明真相,龙腾科技是怎么突然拥有资金,而这件事,如果沈总你告诉他们了,那么他们的矛头,当然针对我创耀集团!”我说到这里,我看向沈冰兰:“沈小姐,你最近还在跟踪许沫沫吗?你知道许沫沫今天去见了谁吗?”
“许沫沫?这个女人早就被胡胜踢出局,和许雁秋没有任何关系了,她能去见谁?”沈冰兰眉头一皱。
“她去见了蒋志杰的人,许沫沫被踢出局,不见得对于蒋家和孔家就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要知道许沫沫是最接近许雁秋的人,许雁秋在精神病院,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你们了解吗?换句话说,你们怎么就没把握得到龙腾科技的其余股份,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你们打算联合其他公司做空我们创耀,是不是被人当枪使了,有人在后面看笑话呢?”我继续道。
“这--”沈劲陷入沉思。
“明天一早,沈总你可以约见蒋家和孔家,可以告诉他们我岳父做的这一切,算是和他们打成某种意义上合作,只要可以取得他们的信任,便是上乘!”我再次在沙上一坐。
“立马去见蒋家和孔家的人?”沈劲疑惑。
“就说创耀集团收购了他们原本在龙腾科技的那些股份,创耀在给龙腾科技撑腰,本来你也打算分一杯羹,但是被踢出局了。”我继续道。
“继续说!”沈劲开口道。
“看看他们一共有多少资金拿来折腾,到时候告诉我们他们的计划,就按照做空创耀集团的套路,大量的买进创耀的股票,让股指上升,然后我们先一步开始抛售,那么他们还跑得掉吗?到时候他们哑巴吃黄连,打落牙齿也要往肚子里咽,至于我们两家,早有联众之势,资金早就撤离,等到股指下跌到说好的位置,我们再来个抄底,紧接着龙腾科技和创耀集团开新闻布会,说会有进一步的合作,那么风往哪里吹,韭菜就往哪里飘,我们才是大赢家,蒙在鼓里的,就只有孔家和蒋家,至于顾家的长丰集团,他们要是一开始就想分肉吃,那么他们也有死的份!”我露出一抹微笑。
“这是你和周耀森想出来的?”沈劲双眼大瞪,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对,如果里应外合,我们假意和创耀集团撕破脸,那么这蒋家孔家顾家,还真有可能和我们合作,并且对创耀集团往里死踩。”沈冰兰双眼一亮。
“沈总,这就是我今天要说的暗旗!”我长呼口气,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并且将外套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