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确实是叫人无法辩驳,那侍卫看着明晃晃圣旨,绞尽脑汁也不知该如何辩驳。
“莫要多说,你这塞外蛮子狡诈至极,谁知你会不会弄一个假的圣旨来糊弄我等,大都督不在我等又不识得圣旨,一旦办错差事岂非误了大事?你就算告到皇帝面前也没用,我等只认得大都督手令!”赵德宇在诏狱内喊了一声。
始毕可汗顿时脸一黑,一边侍卫也是面色难看,始毕可汗道:“好!好!好!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本王就去叫那张百仁亲自放人!”
始毕可汗气呼呼的转身离去,径直来到张百仁府邸前,大门不等迈入,便已经被挡下。还不待始毕可汗开口,侍卫已经堵了回去:“诸位,我家大都督不在,诸位请回吧!”
始毕可汗面色酱紫,一边独臂侍卫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大王,张百仁之前算计重创与你,如今又避而不见,肯定是在拖延时间,诏狱内定有变故生。若叫张百仁阴谋得逞,只怕……。”
“我去见天子!”始毕可汗坐不住了,对着身边侍卫道:“抬着我去见天子。”
一行人径直回到皇宫,有内侍领路,来到了一座偏殿等候。
“诸位大人,陛下正在歇息,还请几位安坐,等候陛下召见!”内侍吩咐一声,端上一盏茶水转身离去。
始毕可汗无奈,只能耐住性子等候。
左等右等,却不见天子召见,从正午直至皇城中掌了灯火,也不见天子召见。
那侍卫道:“可汗,咱们等不及了!对方这般拖延时间,必然是有阴谋,欲要暗算仆骨莫何大将军。”
“你的意思是?”始毕可汗愣了愣。
“强闯诏狱!救出仆骨莫何将军,反正咱们有圣旨在手,就是告到天子面前,咱们也有理!”侍卫冷冷道。
听了这话,始毕可汗眼中冷光流转,居然挣扎着缓缓站起身:“也罢,那就强闯诏狱。我有天子龙气在身,虽然在大隋国都受到压制,但只要陛下不出手,那个又是我对手?”
说完话不顾伤势,居然硬生生迈开脚步,向着诏狱而去。
始毕可汗乃见神境界强者,伤势在重也能迅速好转,之前做派不过是在大隋天子面前装可怜罢了。
始毕可汗乃是东突厥帝王,汇聚了整个东突厥的气数,就算是一头猪得了那般大气数,也该证就见神境界了。
再次回到诏狱,瞧着诏狱上殷红色的血灯笼,始毕可汗面露狰狞笑容。
宇文阀
宇文成都披头散的坐在大树下,一双眼睛看向星空,许久无语。
“夫君,喝一碗参汤补补元气!”张小草端着参汤走进来。
宇文成都仿佛雕塑般,不为所动的坐在那里。
“唉!我来吧!”宇文述自后院走来,接过张小草手中的参汤。
张小草福了一福,方才转身离去。
“砰!”宇文成都身前青石化作齑粉:“张百仁这贼子,安敢如此辱我!”
“知耻而后勇,大都督修为登临绝顶,往来者俱都是阳神、至道之流,虽然背后没有门阀世家支撑,但却也组成了自己的关系网,哪个敢擅动?”宇文述放下手中参汤,自怀中掏出了一只黑色匣子:“你莫要出去惹祸,安心呆在家里参悟至道玄妙,你若能打破障碍,踏入至道境界,镇杀张百仁也未尝没有几分希望。”
“这是麒麟骨头,爹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只要你能凭此突破,日后潜力无穷!”宇文述将盒子放在宇文成都身前。
只见宇文成都动作一滞,猛然扯过宇文述手中的盒子,瞧着那晶莹如玉的麒麟趾骨,一仰头吞入腹中。
“你尚未参悟至道玄妙,吞下麒麟骨岂不是浪费?”宇文述连忙呼喝一声。
宇文成都得意一笑:“还要多谢张百仁,若非他将我吊在旗杆上,受尽白眼,我又岂能把握那冥冥中的一丝灵感,追寻到力量的真谛!至道境界,就在眼前!”
“张百仁,你等着吧!早晚有朝一日我要超越你,将你彻底扯碎化作齑粉!”宇文成都面色狰狞,不断炼化着麒麟骨的力量,开始蜕变周身筋骨力量。
宇文成都被悬挂于诏狱前,这般羞辱叫其悲愤欲绝,那过往行人的目光令其恨不能自断心脉。
从羞愧至极,到麻木无视,宇文成都的心境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切都是力量,唯有力量才能得到一切,改变一切。
若叫张百仁知道自己的无异一次惩戒居然叫宇文成都生蜕变,隋唐第二好汉开始了蜕变之路,也不知该是何等表情。
诏狱内
张百仁慢慢自袖子里掏出巧燕送来的糕点,一个古色古香的食盒,里面精致的糕点化作一只只小燕子,栩栩如生,可见花费了无数心思。
仆骨莫何在炼化着魔种,张百仁慢慢拿起粉红色糕点掰开,缓缓塞入嘴中嚼嚼。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吃到第五个的时候,张百仁掰开糕点,看到了一道字条。
张百仁动作一顿,拆开字条不语。
有什么话叫巧燕自永安宫中不能说,偏偏要这般传递消息。
若说有,那一定是皇宫中的禁忌之话,说出来可是要杀头死罪的。
缓缓拆开字条,张百仁顿时瞳孔一阵急剧收缩,猛然将字条化作齑粉。周身凌厉的杀机瞬间将仆骨莫何惊醒,诧异的看了张百仁一眼,默不作声继续自己炼化大业。
始毕可汗死亡,自己失去了靠山,既然早晚要化作对方傀儡,倒不如掌握主动,或许可以暗地里留下手段,籍此留下后手,日后或许有反扑的机会也说不定。
“该死!真是麻烦!”张百仁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才听张百仁道:“去密切监视长孙无垢的踪迹,稍有动作立即向我汇报。”
有侍卫下去照办,留下张百仁坐在诏狱内吃着糕点不语。若非怕仆骨莫何耍小手段,张百仁早就亲自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