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
张百仁安身做好,元神内照,只见玉液之力缓缓散入自己的三魂七魄,整个魂魄在玉液的滋润下不断壮大,壮大着张百仁的身躯。
嘴角微微翘起,玉液这般被自己吞噬,确实有些可惜,实在是暴殄天物,大部分力量都会被泄露掉,白白浪费。不过好在张百仁丹田中有一尊神胎,一直陷入沉寂的神胎此时爆出疯狂的吸扯之力,所有多余的玉液瞬间没入神胎中,伴随着精气的吞噬,张百仁感觉自己此时似乎化为了神胎,成为了神胎的一部分,亦或者说神胎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朦胧中数不尽的各种传承信息在脑海中一闪即逝,随即不见了踪迹。
过了许久后玉液彻底消失,神胎在此恢复了沉寂,张百仁默然许久,自袖里乾坤内用困仙绳拽出了万毒真经,然后空中水雾弥漫,不断冲刷着万毒真经,过了许久才缓缓将万毒真经打开。
对于用毒之术,张百仁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真正能叫张百仁上心的是天蟾九褪。
天蟾九褪,一褪一条命!
打量着万毒真经内的天蟾九褪,张百仁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后才蓦然一叹:“果真精妙,似乎有了一些传说中替死之术的精妙,但却又远远及不上。”
替死术是随意之物都可以代替自己死亡,而天蟾九褪只有九次的机会,九次机会一过,替死之术便等于废功了,再也无法挥替死之术的威力。想要在施展替死之术,还需从头修炼。
看着天蟾九褪,张百仁眉头皱起:“人家修炼道功之时,毒物会刺激肌肤开始蜕变,不断形成一次次遗褪,而我不曾修炼毒功,肉身周转如意,哪里来的遗褪供我修炼?”
张百仁上下左右打量,露出沉思之色。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说实话九次替死之术对于张百仁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若能练成天蟾九褪,不管遇到何种绝境,自己都能安然脱身。若被人接连斩杀了九次,那也是自己命数如此,合该死亡。
被人杀了九次,只能说遇到了根本无法抵抗,令自己绝望的敌人!
“我哪里来的遗褪?”张百仁扫视周身上下,再看看天蟾九褪,许久后蓦然一叹:“这道功必须改良,不然我怕是修炼不得!”
确实是修炼不得,修炼天蟾九褪的前提是修炼万毒真功,成就天蟾法体,就像是天蟾一般,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大疙瘩,看起来也恐怖万分,你叫张百仁如何出去见人?
万毒真功无法修炼,张百仁便开始琢磨天蟾九褪,替死之术的精髓若能找到,凭借自己上个纪元留下来的神性,不断推理模拟,重现真正的替死之术未必不可能。
替死之术古今有之,叫物品代替自己受劫,乃是替死之术的精髓所在。
收起了万毒真经,记下天蟾九褪的口诀后,才见张百仁缓缓走出大密室,暗中琢磨着替死之术的精髓。
“狗贼,还我玉液!”天空中罡风滚滚,只见一道人影居然带着翅膀,当头一棍裹挟着滚滚罡风,恶狠狠的向着张百仁砸了过来。
看到对方的攻击,张百仁霎时间面色一变,大地元磁之力拉扯,使得天空中人影偏离了轨迹,重重砸在了庭院内的假山上。
“混账!”
军机秘府侍卫迅速在暗中奔出,一把把寒光闪烁的弯刀毫不留情向着对面的王铁斩杀过去。
王铁乃易骨大成武者,面对着配合密切的军机秘府侍卫,虽然被张百仁一击打的落入下风,但却无法拿下,依旧在左右腾挪,卷起层层音爆后,逐渐避开刀阵逆转局势。
“什么玉液?本都督不是给你一块黄精做补偿了吗?”张百仁诧异的看着对面武者。
听闻此言,那武者面色涨红,气的说不出话。
你丫的一颗三年黄精换取我一杯玉液,将大家都当成了傻子不成?
“嗖!”
困仙绳自袖子里飞出,还不待易骨大成武者反应过来,已经被困仙绳束缚住。
“将其勾住琵琶,拖下去打入诏狱秘密审问其身后是何势力暗中指使,居然胆敢刺杀朝廷命官,简直不将朝廷法度放在心中,置朝廷威严于何地?”张百仁眼中杀机流转。
“混账,你放开我!放开我!”男子怒斥,一双眼睛里满是怒火。
“噗嗤”
血液喷溅,刺穿了男子琵琶骨,硕大秘制的钩子将其拖着走出府邸,张百仁手掌一伸拿住困仙绳,对于这等货色连亲自审问的兴趣都没有。天下间想要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自己如今不也是活的好好的?而且伴随着实力的进步,机缘的获得,自己悟透替死之术后,日后众人想要杀自己更是难上加难,近乎于不可能。
“想要杀我的人太多,还需施展雷霆手段加以震慑,当日这些混账在白帝府邸前差点置我于死地,如今终于到了复仇的时候!”张百仁看着池子里的金鱼,嘴角露出一抹森然。
“大人,涿郡加急信件!”
门外忽然传来侍卫的急促通秉。
张百仁一愣,猛然快步走出后院,拿住了侍卫手中的信件,过了一会才眉头皱起:“启民可汗好大的魄力”
确实是好大的魄力,涿郡的边关,鱼俱罗站在城头看着远方烟尘滚滚铺天盖地的铁骑,眼中杀机缭绕:“突厥人真以为自己有了见神不坏强者便可与我大隋对抗,与我大隋正面抗衡的实力了?”
涿郡侯吧嗒着嘴:“张百仁这小子就是惹祸精,居然将启民可汗的儿子宰了,而且还是启民可汗最看好的一个儿子,被当成接班人来培养,东突厥内部甚至于认为其就是下一个见神不坏强者,不曾想折在了张百仁手中,泥菩萨遇到这种事情也要有几分火气,更何况是启民可汗?”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鱼俱罗不知自何处拿来的鸡腿塞入口中:“这回可以好好玩玩了,人若是长时间不动手,这身骨头都生锈了。”
听到鱼俱罗的话,涿郡侯笑了笑:“大将军坐镇涿郡,涿郡便是铁桶江山,那突厥再嚣张,也绝对打不破界限。启民可汗此次兴兵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你是说?”鱼俱罗转过目光看向涿郡侯。
涿郡侯慎重的点点头:“只怕是如此,大将军还需施展雷霆手段,叫那突厥人知难而退。”
“好大的胆子”张百仁深吸一口气,将书信收起来,门外传来内侍禀告:“大人,陛下召见。”
“本官这就去”张百仁站起身走出府邸,向着皇宫而去。
大内皇宫内
张百仁一双眼睛扫视着远处,走入杨广寝宫,此时杨广看着手中情报不语。
“陛下!”
“爱卿来了,涿郡边关告急,东突厥居然敢对我大隋用武,涿郡有大将军坐镇固若金汤,可是不知为何朕心中总是有些不安,爱卿不如替朕走上一遭如何?”
“下官遵命!”张百仁深吸一口气,涿郡啊,自己有半年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母亲的伤势怎么样了,孙思邈有没有悟彻袖里乾坤的门道。自己学了后世无数医术,有时间还要和孙思邈论道一番。
张百仁走出皇宫,回转府邸交代一番,二话不说轻舟直上,直接向涿郡方向奔驰而去。
张百仁出京,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瞩目,可惜张百仁速度太快,根本就由不得众人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