飕飕——
呼啸之声,尖锐到诡异。
谁曾听过,星辰砸来的声音,竟锐利到仿佛是剑啸?
这一刻的声音,便是如此!
那天空里砸下的星辰,诡异的扭曲起来,仍是圆的,但又开始扁薄起来,仿佛要变成薄薄的圆形怪刃一样。
嗤嗤——
虚空撕裂!
这一变之后,镇杀之力没减,锋利之意却更增,速度之快,自然更不用说。
嗤啦!
嗤啦!
颗颗星辰,飞转着杀来,将纵恶道人一次次撕裂和洞穿。
纵恶道人瞳孔直凝,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受的伤越来越重,死期绝对就在眼前。
“看来想为本尊再争取更多的时间,是绝不可能了,唯今之计……只能冀望自爆炸伤炸死这个小子了!”
心神转动后,先是释放出了一层黑色的风暴样的神通,死死卷向顾惜今,这才开启元神自爆。
元神对轰逆流的气息,在瞬息之间,就开始飞滚起来,纵恶道人自己,更是朝着顾惜今扑了过来。
“你以为我会逃吗?三息之内,我定宰了你!”
顾惜今狂神般怒喝。
两只眼睛,更加猩红起来,这一刻的样子,浑然仿佛雷龙一般,手上双剑,使的更狂更猛起来。
飕飕——
星辰破空之声,也更加锐利起来。
在极制的杀意的推动下,仿佛把自己逼向了一个新的颠峰一般。
砰砰砰——
那一片天地,更是沸腾一般翻滚起来,再见不到谁的身影。
一息。
两息。
三息。
三息时间,仿佛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轰!
最后一记爆炸之声,终于起来,气浪滚滚狂掀,有乌黑色的光影,随着气浪,溅射向四面八方里。
但这记爆炸之声,却远不如寻常自爆那般响彻天地。
唰!
再下一刻,就是一道黑色的光影之身,一闪而去,追去的方向,赫然是之前孤妖逃去的方向。
而在气浪的中央里,赫然还屹立一道身影。
正是顾惜今,此刻已经还原成血肉之身,大手里握着一只剧烈颤抖着的,形状怪异的纸镇样的东西,散着浩大的法宝气息。
嗡——
嗡鸣之声大作!
“入了我的手中,还想跑吗?”
顾惜今死死握着那纸镇样的东西,神色极凶狞的说道,眼中亦有大喜之色。
到底还是他赢了!
从雷龙身上失去的颜面,从孤妖身上找了回来,纵恶道人没有自爆成功,在最后的一刹那,终于被顾惜今击杀。
这件纵恶意元,当然也就落入了顾惜今的手里。
“嘶——”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顾惜今猛抽了一口凉气,将心中杀戮邪念,强压了几分下去,眼中神色也总算恢复了几分清明。
“这件法宝邪门的很,还是先收起来为妙!”
自言自语了一句。
立刻找出一只玉匣来,将纵恶意元收好,又层层封印起来,这才放进储物空间里。
“总算把老头子梦寐以求的第二件宝贝找到了,不过也要他压制的住里面的邪念才行,否则送给谁都是害他。”
顾惜今再道一句。
情义之心涌上来,更加的将邪念镇压了下去。
摇了摇头,暂时放下此事,看向夜帝追去的方向,到目前为止,仍未现孤妖的行踪。
“孤妖……”
想到此人,顾惜今竟咬牙切齿起来,眼中凶芒又起。
“不对劲……我要尽快闭关,镇压住这邪念才行。”
他自己也是马上意识到,感觉到灵魂要被撕分开来一般的痛,又抽了几口凉气。
唰!
一闪而去。
无论怎样,孤妖这个新结的大仇家,能除还是除了。
又是寻找。
这一找,又是大半天过去。
修士的速度,何其之快,一垮距离,何其之远。
哪怕之前孤妖只比夜帝早逃去了十几二十来息的时间,但差之毫厘,就是谬以千里。
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孤妖。
汇拢了夜帝之后,上到大地上,飞向远方里。
回到那梦魇部族之后,顾惜今又一次闭关起来。
孤妖和雷龙一样,赔了夫人又折兵,把顾惜今恨到骨头里,但暂时也只能找个地下窟窿,独自舔伤口。
暂时也不必再提这二人。
时间又是飞快过去。
顾惜今再出关时,已经是数百年后,眉目之间,已经全然是之前的潇洒从容之相,不见一点邪气。
比起雷龙和孤妖大战三天三夜来,他和孤妖这一战的时间,毕竟短上太多了,中的纵恶意元的次数也更少。
但内心深处里,到底还有没有邪念火种留下,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依旧是先去这梦魇部族的藏宝库,搜刮了一通,这才找到部族的梦魇长老,告知他们,自己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事情。
一干梦魇们,自然是不希望他离开,有些有野心的,甚至希望顾惜今帮助他们,吞并其他部族,打下一片天下来。
但顾惜今是何等人物,大笑而去。
干干脆脆离了山,向远方里飞去。
“打完雷龙打孤妖,打完孤妖,现在又要去打梦魇一族那位神神秘秘的王,进阶人祖后,一连三场硬仗!”
顾惜今一边飞去,一边自言自语。
“龙锦衣,方骏眉,恐怕你们两个,也没有我这么痛快吧!”
说到这里,顾惜今哈哈一笑,满眼的豪情。
他素来爱争个高下,甚至传的都是争学,这样一场接着一场的硬战,简直是痛快到骨头里。
黑暗元界虽然也是一个小世界,但比坟山世界那样的小世界,还是要大的多了。
其中生存着极多的梦魇部族,分散在各处,而梦魇族唯一的王,所统帅占领的地域,名叫魇主山。
传言那出去的通道的出口,就在魇主山中,之前进来又出去的人祖级别的修士,都是从那里杀出去的。
但具体位置在哪里,一般修士也说不清楚。
顾惜今此去,若不想花费些时间翻一翻,就得动动脑子了。
而他此去,当然是独自一人,那些困在这里的百族修士,他是没有兴趣带着一起出去的。若是带出去,说不定就能收服他们,成一方势力,但顾惜今实在无此兴趣,这是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