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第五百零二章,谋划胖子鲁尔却并没有如夏亚预料的那样直接从水渠里潜出皇宫。
胖子是借着参加宴会的机会,抽空离开会场潜进皇宫行刺的。虽然他这个宾客并不引人注意,但皇宫之中举办的宴会,规格不同,在安全检查方面自然也是严密的,宴会结束之后,与会的宾客自然都是要离开皇宫,自然也有宫廷始终的侍卫进行检查,若是宴会结束,宾客退场的时候,忽然少了这么一个人,自然也是说不过去的。
胖子潜进水渠之中,在水道之下藏身许久。最后干脆就在水渠之中潜水而行,兜转回了皇宫的宴会场所。这宴会厅之外huā园之中就有水池,皇宫之中的水池湖泊水道,其实都是相同。胖子潜水到了huā园的水池之中,找了个机会上了岸,又在草丛之中躲藏了会儿,将身上的夜行黑衣脱了,里面自然是他参加宴会时的礼服,又用斗气将身上的水烤干了,将黑衣包了起来,在huā园之中找了个石头绑上沉到了水池底去,这一来就神不知鬼不觉,料想水池底的这一套衣服要被人现,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
胖子是一个胆子极大的人,做好了这一切,瞅准了个没人的时机,大摇大摆走出了huā园,重新进入了会场里,又从侍者那儿弄了几杯酒灌了下去,故意又泼洒了一些在自己的衣衫上,顿时就满身酒气。
在旁人看来,这位胖将军满脸涨红,一身酒气,明显就是喝酒微醺的模样,谁也不会太在意他。
胖子行走在宴会之中,时而故意走进人群之中”和相识的人插上几句话交谈,不过以胖子现在失势的情况,那些权贵自然没有兴趣搭理这个过气又没有实权的将军,只是客气的应付几句就冷淡了下去。
胖子倒也不在意,只是来回走了几圈之后”知道自己的戏份已经做足了,事后纵然皇宫之中传出来有什么变故,排查之下,也不会怀疑到自己了。毕竟自己喝的醉醺醺的样子,又在会场之中到处惹人嫌的和人攀谈,已经足以作为“证据”了。
做足了戏,胖子才终于假装不胜酒力,光明正大的从正门离开了会场”在宫廷侍者的陪同之下离开。
在皇宫前上了自家的马车,坐在马车里,胖子才终于松了口气,脸上那醉醺醺的模样,自然就变成了一脸凝重的表情。
到底是什么人呢?
鲁尔回想在皇宫之中的遭遇,那个阻止自己行刺的神秘的高手,实力高的惊人,但是却仿佛对自己没有恶意”仔细想起来,对方虽然制服了自己,最后却主动帮着自己逃跑……这样的举动,让胖子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家伙,到底是哪一方的?
若是皇宫的人”自然是要捉拿自己的。若是米纳斯家族派来保护皇后的秘密高手,也没有偷偷放跑自己的道理。
难的……,…是军方的?
胖子心里就是一跳!
阿德里克那个家伙虽然耿直,但是却并不是傻瓜!难道他猜到了自己会乱来”所以派了人来暗中跟着自己,阻止自己刺杀?
这样的猜测貌似是有道理,但是似乎也不是阿德里克做事的风格。以那个刀疤脸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要乱来,只怕第一时间就直接带人把自己拘押起来,关到风声过去之后才放自己出来。
才不会这样不声不响的派人跟着自己来擦屁股。
而且,那个神秘高手的本事……军方似乎也没有这样厉害的高手吧。
胖子心中压着一团阴霾”只是此刻他却知道自己万万慌乱不得!行刺皇后是何等惊天的大事!万一露出半点风声,就是不知道多少人命的关系!
略微定了定心神”他拉开窗户,对外面的车夫低声交待了一句:“去军部!”
只是随后心中又是一动,改变了注意:“算了,还是回府去。”
他的车夫也是老兵,原本当初胖子家里养的那些受伤的老兵,在光复奥斯吉利亚那一战之中,奇袭港口,立下奇功,但是死伤也颇为惨重,百十名老兵,最后还活下来的不过就剩下了二十多人,而且大部分重伤至残,胖子也都是继续把这些人养在自己的家里。帝都光复之后,军方由阿德里克主持大局,对这些立下奇功的老兵也给予了充分的嘉奖,封赏虽然不算太多,但是也足以让他们余生不用愁衣食。只是这些老兵大多拒绝了军方的授职,选择了彻底退伍离开军队,少数人选择带着封赏的钱财回家乡,大部分倒是留在了胖子身边,变成了鲁尔的家将。
这个车夫原本是骑兵出身,军队的作风,是说一不二,令行禁止,对于胖子的交待,也从来不过问,听了鲁尔的命令,立刻就掉转方向朝着胖子的府邸而去。
鲁尔虽然现在失了势,也不掌兵权了,但是好歹也曾经是帝国军队之中的风云人物,掌着帝国的王牌军的兵权,身家颇丰,府第在帝都之中的贵族区之中,也算是颇为富贵的一家。
而且在帝都光复之后,胖子在光复帝都的战役之中又立奇功,就算加西亚皇帝看他不顺眼,依然不肯重用胖子,但是面子上也不得不对这个家伙给予丰厚的赏赐和奖励,一堆虚衔和帝国最高级别的勋章是少不了的,此外钱财的封赏也是毫不吝啬,以示皇家对鲁尔的厚待,以免被人说是刻薄寡恩。
所以在帝都光复之后,对于饱受战火荼毒的帝都贵族们府第的重建,胖子的府邸重建,却是皇宫出资一力承担的,倒是让胖子少了不少开销。
事关皇家的面子,所以鲁尔的将军府重建的很是得力,修建的很是不错。
规模甚至比从前都要更盛三分。
只是胖子拒绝了皇帝赏赐的宫廷仆人侍从,家里依然用的是自己身边和军队之中带出来的老兵亲随。
宫廷里又赏赐下了不少用度,所以胖子的小日子倒走过的很是有滋有味。光是地害之中的美酒就足足从靠宫之中搬了一百多桶佳酿。
回到府第之中,胖子命人将家中大门禁闭,就回到了自己的后院书房。
胖子虽然是个武将,倒是历来权贵圈子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和文雅,不分文武家中都是有书房的。只是胖子这个武将的书房不过就是作个装点罢了,后院之中,倒是变成了他练武的场所。
进了自己的后院,让身边的人都退了出去,胖子正小心翼翼的走进书房里。
这书房之中另有格局,就在那一排子书柜之后,有一个小小的暗室。
关上了房门,在书柜上拉了拉一个暗格就听见嘎嘎几声,书柜两边分开,露出了暗室的门来,胖子深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
这暗室空间倒是不大,里面的摆设也是不复杂,不过就是一张行军的硬床,一张椅子以及一排小柜,存放一些胖子藏着的东西罢了。
暗室之中一片漆黑,胖子转身将门关了,转过身来,点亮了自己手里的蜡烛。
烛光闪动火光之下,胖子却忽然看见暗室之中的椅子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早就坐了一个人!
鲁尔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顿时手里一颤,蜡烛丢在了地上!胖子反应极快,立刻就做出了反应,直接就飞身扑了过去,左手握拳就是一击,右手已经飞快的摸上了自己大腿上绑着的短刀!
只是这一拳打过去,立刻就被对方握住了胖子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人捏住,顿时半个身子都麻了!胖子心中冰冷!右手的匕就要摸出来却并不是准备刺向对方,而是打着反手戳进自己心口存了自绝的念头!
他以为是今晚行刺的事情事,对方的高手来这里秘密抓捕自己,最怕的就是对方存了什么别的注意,想抓住自己,严刑拷打,从自己身上牵扯到阿德里克!
鲁尔的手已经摸到了短刀的手柄,心中已经绝望!若是在外面,胖子还有一拼的必思,但是对方居然能跑到自己家暗室之中等待,只怍是早有了完全的准备,在这种地方,自己是万万没有一搏的机会了!
他握着匕,黑暗之中已经准备往自己胸口戳下去了,耳朵里陡然就听见了一个温暖熟悉的声音。
“胖子,是我!”
当啷一声,手里的短刀丢在了地上。
※※※
片刻之后,房间里重新点亮的烛火,鲁尔满脸古怪的表情,眼神也很是复杂,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夏亚。
刚才自己已经存了必死的决心,就算是死了,也绝不能让对方活捉,在自己身上做文章牵扯到阿德里克。
但是原本已经存了必死的心思了,却忽然就瞬间从地狱到天堂,万万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小子!
“妈的,你知不知道,老子差点就被你吓死了!”
鲁尔没好气的说话,这话倒也不虚,他的额头和后背已经满是冷汗了。
夏亚苦笑一声,没说话。此刻他脸上自然没有铁面了,身上的衣衫破烂,还有不少血迹,在鲁尔看来,模样自然是极狼狈的了。
胖子深深吸了口气,严肃的看着夏亚:“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看你的模样,出什么大事了?你“……,难道北方出乱子了?你兵败了?还是奥丁人打进来了?妈的,你这个样子,不会是部下军队哗变了吧?”
“滚蛋!”夏亚笑骂了一句:“老子的地盘稳如铁打。”
胖子这才松了口气现在的局面,夏亚在北方就是他们唯一的外援,若是夏亚垮台了,无疑在帝都的阿德里克的处境就会更为艰难。
“那你………
胖子皱眉看着夏亚。
夏亚叹了口气:“今晚皇宫里,是我。
先……鲁尔瞪大了眼睛望着夏亚。
他就算是再想一百遍,也绝对不会想到夏亚身上去。
毕竟,无论从任何道理上说,夏亚和这件事情,也实在是距离太过遥远了吧。这个小子,怎么会搅和到这件事情里来?
一时间千头万绪,鲁尔心中无数个疑问,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最后憋了半天,才哑着嗓子苦笑道:“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亚嘿嘿干笑两声表情似乎有些古怪,眼神也有些讪讪的。
胖子就皱起眉头来:“你这个家伙好好的不在北方,怎么跑到帝都来了……我听到消息,皇后是你派人送回来的,你,你这个家伙不会是亲自带队护送皇后的吧?北方一堆事情千头万绪,你哪里来的这个闲功夫?你……,…”
正要继续说下去,却看见夏亚的脸色越来越古怪,而且眼神之中似乎还有些心虚的样子。
胖子顿时心中猛然一动,想起了一个最最不可能的猜测来……
鲁尔陡然跳了起来,瞪大眼睛望着夏亚,手指尖几乎都要戳到夏亚的鼻子上了,惊呼道:“你…………你!!你这个小子!你,你不会是毗”
夏亚叹了口气:,“,““是的。”
“妈的!”鲁尔大呼:“她,她可是皇后!!”
“我知道。”夏亚苦笑。
“你!你和她?!”
“嗯。”夏亚点头。
“你和皇后?!!!”鲁尔仿佛被憋的没了话说,愣了半天才狠狠的甩下一句:“你小子,真他妈有种!!”
鲁尔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看着夏亚,几次欲怒斥他太过荒唐,但是随即就忍耐了下来……,…
荒唐梨和皇后搞出私情来了的确是荒唐,那么自己行刺皇后呢?岂不是天大的荒唐?说起来,自己实在是没有指责对方的立场。
“怎么会生的?”胖子问了一句随即也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这种事情,哪里有什么好问的,想了想,换了个方式:“多久了?”
“没多久。”夏亚也不太愿意细说这个问题,含糊了一下。
“妈的,你知道不知道这事情被你弄的有多复杂。”鲁尔叹了。气。
胖好心中方划就明白了今晚穷竟了。他对夏亚的性子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嗯来送皇后那个女人回帝都,这个小子肯定是不太情愿的。夏亚这个家伙,其实是很重感情的一个人”胖子自然知晓,以这个家伙的性子”一路护送自己的女人回帝都,也是做的出来的,最后逗留在帝都,暗中守着那个女人,也不奇怪了。
只是……实在是太过儿女情长了吧?
“今晚…………我去的时候,你们是在一起,我撞破了你们……”胖子皱眉。
“没有。”夏亚叹了口气:“我担心帝都的情况太复杂,不放心立刻就走,所以在暗中守着她,怕出什么事情。幸好我多留了一天,不然的话,今晚……”
想到黛芬尼今晚差点就死掉,夏亚也是心中有些暗惊。若是黛芬尼今晚真的被鲁尔刺杀死了,这事情,只怕就会成为夏亚心中一件永远的伤心事了。鲁尔是自己的最好的朋友之一,亲如兄弟一般,若是黛芬尼被人害死了,夏亚自然是要为她报仇,可若是死在胖子的手里,只怕自己连仇都没法教……
胖子想通了此节,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今晚事情被夏亚阻止了,不然……
摇摇头,努力不去想这事情的后果,鲁尔叹了口气,望着夏亚,看着对方身上的血迹:“你的模样?”
“送你离开之后,遇到皇宫里的高手,打了一场。”夏亚苦笑:“吃了点儿小亏。”
“妈的,你这个家伙的身手,什么对候厉害到这种程度了!”鲁尔苦笑:“老子在你手里被揉搓的像个娃娃一样,皇宫里的高手还能伤你?”
“嗯,一个很厉害的家伙,很厉害!我不是对手,周旋了一番,总算没吃太大的亏。”夏亚谈起今晚和皇宫里那位神秘高手的交手,语气有些沮丧。
鲁尔用力搓了搓手:“妈的,这事情弄的可复杂了……现在…………”
“鲁尔,不管怎么样,我不允许有人再动黛芬尼了!”夏亚望着胖子,眼神和语气都很严肃。
鲁尔叹了口气,在这个问题上倒是没有说神秘,他了解夏亚,知道这件事情,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今晚的事情是我的主张,阿德里克不知道。”胖子很坦然的说了实话:“现在帝都的局面很复杂,今晚我也是不得以。不然的话,我也不愿意为难一个女人。”
“嗯。”
夏亚心里很清楚”这事情果然和阿德里克没有关系,以阿德里克的性子,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必定是胖子自己干的,眼看鲁尔承认了,也就不说什么了。
“米纳斯家族被重用了,阿德里克的处境很不妙。”胖子叹子。气:“而且,他不知道被哪个家伙盅惑了,居然故意推动皇帝起用阿德里克,做了一些故意激怒皇帝的举动,只怕今后会给他惹来大祸。”
说着,胖子将这两天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夏亚听了,就冷笑道:“这就不用猜了!帝都之中,极力支持米纳斯家族复起,又有这个分量来说动阿德里克,同时又有这个头脑的”除了宰相那个老头子,就没旁人了。”
鲁尔点了点头:“我事后猜测了一下,多半就是那个老家伙。你的想法和我倒是一样。”
“怎么样?还挺得住么?”夏亚关心的看了看鲁尔。
鲁尔横了夏亚一眼:“废话!挺不住也要硬挺了。你这个小子又不允许我动皇后,那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唉…………老公爵大人的步子很稳当”一步一步的,都找不出什么破绽来。为了让皇室放心,他都肯让罗迪的私芒子归族册立成继承人”这个牺牲可不小。”
夏亚沉默了会儿,眼神闪烁,似芋也在思索着什么。
鲁尔默不作声,却转身出了暗室,片刻之后回来,却带了一些伤药,还有一些酒和食物进来。
“你伤的怎么样?”鲁尔看着夏亚:“在这里安心养一幕”你放心,我府里很安全”上上下下都是和老子一起出生入死的生死弟兄,绝对没有安插进来的探子。”
“还是小心一些好”我在这里休息一天,不出去了,就在这个暗室里待着。”夏亚脱掉了衣服给自己上了一些伤药。
看着夏亚身上七零八落一条一条的伤痕,胖子心里也是震惊,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居然能把这个小子伤成这样?
“对了,你怎么会摸到我这个暗室里来的?”鲁尔忽然想起了一个念头来。
夏亚笑了笑:“你这个家伙狡猾的很,以你的性子,这书房肯定就是个摆设,必定藏了什么东西,我稍微找了找,也不难现。”
鲁尔叹了口气:“说起来,这暗室其实不是我建造的,是我老子在世的时候建的,我老子喜欢喝酒,偏偏我老娘却把他欺负的很惨,老头子当年就只能在这里悄悄弄了个暗室,藏些酒在这里偷偷乐呵乐呵罢了。”
两人随意闲谈了会儿,夏亚已经裹好了伤,拿起酒来灌了两口,就道:“我想了想你说的现在的局面,其实…………倒也未必就没有打开这个局面的缺口。”
“嗯?”鲁尔眼睛顿时一亮!
他可是很清楚,这个小子可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副愣头青的模样!虽然夏亚一贯给人一种粗豪的武将风范,但是其实却是小滑头一个。说不定这个家伙就真的有什么自己都想不到的法子。
“米纳斯公爵步步为营,仔细想来,他现在营造出的一个大的局面,是以势压人!皇室支持他,宰相支持他,甚至帝国上上下下对他的复出都是抱着支持的态度,方方面面的声音,自然就给人一种仿佛无法抵抗的势头。不过,仔细想想,老头子,其实现在手里的筹码,未必就真的很多。
”夏亚淡淡一笑,捏着酒瓶灌了一口:“最关键的一点,他手里没有兵权!”
鲁尔眼睛一亮,可随即就黯淡了下去:“你想到的,我也不是没想过。不过罗迪华个小子任了帝都近卫军将军,近卫军重建,皇室也是很重视的,装备和财力都给了很大的支持。近卫军实力不弱,罗迪那个家伙上任也是众望所归,所以……”
“你也都说了,近卫军正在重建。”夏亚淡淡道:“这支军队在奥斯吉利亚大战的时候已经被打残掉了”现在也只是一个空架子而已,在重建完成之前,什么近卫军,也只是存在于纸面上的!想办法,拖拖他们的后退”延缓重建的步骤。只要米纳斯家族的手下一日没有真正的掌握兵权,说话的底气就自然要弱一些。你在军中干了这么多年,想办法拖拖后退,这样的招数自然多的很,不需要我一条一条的帮你想了吧。”
“是个办法,但也只是权宜之计。”鲁尔叹了口气:“近卫军重建现在是头等要事,就算想法子卡一卡,也拖延不了太久”而且不能做的太过人……阿德里克那个家伙你也知道,若是我动手脚太多,他只怕呢………………
“老公爵人脉虽然厚,但是毕竟离开军队也有些念头了,就算是召集旧部,也需要一些手脚和时间,近卫军重建起来,罗迪虽然是将军”但是真正要收服军心,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成的。而且“……你难道就不会掺沙子?”夏亚看了鲁尔一眼:“你在军中也有不少老部下,举荐给阿德里克将军,只要真的是人才,阿德里克将军也不会不重用的。
近卫军既然是头等大事,优秀的人塞到近卫军去,将军大人也不会反对吧。况且,“”
顿了顿,夏亚苦笑道:“罗迪那个家伙我打过交道”说实话…………他和老公爵,未必就是一个性子的人。”
“可以想想办法,但都是治标不治本。”雷尔摇头道:“要真正解决问题,不能靠这些小手段。”
“那么……要不,我动一动?”夏亚眼睛里闪过一丝精芒。
鲁尔一愣,看着夏亚,眼神就变得严肃起来。
动一动……
鲁尔很清楚”夏亚说的动一动,自然是指的他的北方军!
北方军精锐能战”能歼灭一个奥丁军团,可想而知战斗力是何等惊人!更何况鲁尔更清楚”夏亚手里还有一部分罗德里亚骑兵的残部,战斗力更是不用想的了。
夏亚说的动一动“……却又是什么意思?
北方军南下?给帝都施加压力?
这事情若是走到这一乒,只怕局面就复杂了!弄不好,恐怕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还不到时候。”鲁尔虽然心动,立刻就摇头否决:“这是最后的办法。不到万一的时候,你的力量不要参合到帝都的纷争,这是最后的一条路!你一旦加入进来,情况就再无缓和的余地,除非是真刀真枪的命斗,不然的话,你这个地方军头若是贸然率军回来,要是皇帝一狠心撕破脸,给你弄一个谋反的名头,就只能真的造反一条路了。”
“我说的不是北方军回帝都。”夏亚笑了笑:“我说的是,北方军往南动一动,比如说,…阿德里克将军不是准备反攻叛军么?我北方军在叛军身后捅上几刀,趁机收服一些失地,也算是给帝都减轻一些压力。收服的地盘,自然是要有军队驻守吧……现在我的地盘距离帝都太远,无法威慑帝都,若是选一个合适的地方,安插一支军队在那儿,随时保持对帝都的虎视之姿,想来也有些用处。”
顿了顿,夏亚缓缓道:“最关键的还是阿德里克将军的态度。若是他不同意,我可就没法子了。”
“他若是不同意,我们就自己干自己的。”鲁尔嘿嘿一笑:“先做了再说!到时候地盘打下来,你军队驻进去,他总不好意思让你再退出去吧。况且,军队在外,号令不通,也是难免嘛…………”
鲁尔又想了想:“不过这地方却是不好选……唉,你北方军距离帝都实在太远了,真的南下来,也不好找一个地盘啊………………
夏亚忽然一笑:“我倒是有一个主意…………河道!”
心中却暗想:黑斯廷的办法其实倒是有些操作的可能,那条河道若是南下的话,的确可以威胁到帝都!若是给自己在河道沿岸占据一个据点,驻军在内,那么今后帝都生什么局势变化,也就多少要看看自己的脸色了吧。
“但愿事情不要真的恶化到那种程度。”夏亚脸色变冷:“若是他们真的要动阿德里克将军,老子说不得就只好反了!
鲁尔看着夏亚的神色,叹了口气:“我也希望局面不要恶化到那种程度。”
随即夏亚又问起鲁尔关于河道的事情,说起自己得到的消息,黑斯廷的黑旗军很可能顺河道南下奇袭帝都的计划,也让胖子大为惊叹。
“这个黑斯廷胆子可真不小!”胖子咬牙切齿:“不过情况倒是真的是这么回事!哼哼,河道沿岸的那些军阀,恐怕没有一个敢和黑斯廷硬碰的!要是让黑旗军真的跑到奥斯吉利亚城下来,嘿嘿“……恐怕皇帝的脸色不知道会变成多精彩呢!”
胖子忽然眼神有些闪烁,夏亚看了,就皱眉道:“这个心思你可不要乱动!”
他知道胖子走动了一些鬼主意“……,若是黑斯廷南下,说不定可以趁机借奥丁人的手来,“……,“阿德里克将军的性子你知道,若是黑斯廷来了,他就算是拼了命也会和黑斯廷死战,绝不会让你有借刀杀人的机会,而且……帝都,”……””
“说来说去,你还是距离帝都太远,若是你能靠帝都近一些,那些家伙自然就要收敛许多吧。”鲁尔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算太远。”夏亚苦笑:“只是,中间横了一个贝斯塔人。嗯?对了,你是不是也可以动一动贝斯塔人的主意?那个总督夫人,倒是一个心思很活的女人!”
鲁尔却脸色一凛:“那个女人,“……,我信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