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道盘。”
第一颗蕴道种下去,灵道盘得以量化。
果不其然,灵魂一道,确实是比不得身道盘。
若不是有鬼剑术的基础在前,柳扶玉的酆都之剑在后,加之一路以来读取过的大量强者破碎的灵魂一道修行经验。
此时,怕是连20%大关都没突破。
但一切问题,在千万被动值面前,都不成问题!
没有任何迟疑,徐小受做出了最酣畅淋漓的决定:
继续莽!
莽他丫的!
“灵道盘。”
“灵道盘。”
“灵道盘。”
“……”
“灵道盘。”
辛勤耕作的农民伯伯,终于是感受到了丰收的痛苦。
到了这个时候,脑子里的感悟就像是滔天的洪水通通灌入了膀胱,人都要憋炸掉。
徐小受缓了一口气。
消化完身道盘的,消化灵道盘的;消化完大道化以前的,再消化80%以后的。
然后,继续!
“灵道盘。”
“灵道盘。”
“……”
“灵道盘。”
嗡!
世界再次天旋地转。
那种臻至极限,触及桎梏的感觉,又出现了。
这一回飘飘欲仙的是自己的灵魂,仿完全脱壳了般要羽升上境而去。
但之前徐小受还不适应,需找一阵子才能找回自己的身体。
这一回有着90%的身道盘作基础,以自身为锚点,他很轻易便能利用无剑术天弃之的锚定自我方式,唤回自身灵魂。
“成功!”
……
“两个了!”
“受爷已经两个超极限的奥义了,他天赋,这么顶的吗?”
说是说“修炼无日月”。
受爷闭眼,却只不到两天时间。
虽然中间停顿了好长一阵,但他那疑似灵魂奥义阵图的东西,在继续运转后又快速臻至圆满。
这太让人吃惊了!
别说太虚,就是王座道境的炼灵师,一次闭关悟道的时间都没有这么短,少说三月半载。
反观徐小受……
这家伙,修炼如饮水,一气呵成?
“啧。”
桑老扫了眼周遭人。
灵魂之道不似古武,涉略的人挺多。
徐小受都悟满道停下来了,这周围被道韵感悟带着进入顿悟状态的炼灵师,大多还没走出来。
而时至此,轮回天升柱那边的圣神殿堂人,已经一个都看不见了。
死的死,上境的上境。
余下实力不够的,也不用去填命了,离的离,藏的藏,彻底和之后的大局无关。
“唤醒他吗?”
水鬼抬起左掌,望了过来:“十六了。”
是的,祖神榜已然更新过两次,月宫离的神之命星数,无限逼近于徐小受的了。
如果他还藏了一颗,或者两颗,他此时已有资格夺得祖神命格。
理论上,也就可以关停神之遗迹了。
谁都不曾知晓,徐小受一坐之后,需要感悟这么久。
虽然两天悟道,并不能算久。
这是在突破奥义极限……甚至应该说,这时间太短了,短得让人感到惶恐!
但在这节骨眼上,两天确实磨人。
月宫离突然从被动,走到了主动,他快要找到翻盘的关键棋路了。
“不急。”
桑老看上去却挺高兴,丝毫没有一丝半缕担忧之情,反而望向身边人问:
“神之遗迹,最珍贵的是什么?”
“祖神命格?”岑乔夫迟疑道,想了想这些人都说祖神命格有问题,便换一答,“神之命星?”
“那不还是祖神命格?”白胄插了一嘴,他如今已和天上第一楼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至少他自认为如此。
“那就……裂魔斧?斩神斧?”岑乔夫吸着口水,“一个无上神器,一个斩神官专属……”
“你倒是挺适合。”桑老瞥了他腰间小斧道。
“也不是?”老樵夫看出了他的意思,“那是什么?”
“染茗传承呗!”
白胄瞥了眼徐小受,意有所指。
明辨我,超道化,羽升三境,得见真名……别人不可能,徐小受真有几分可能。
岑乔夫却是摇头。
虽然没有明说,他早看出来桑老、水鬼,都不看好那染茗传承。
毕竟,作为世界树的缔婴圣株都邪化至此。
要说染茗传承一点都不曾受过污染,或者没被染指过,或是没祖树被尝试渗透过……岑乔夫自个儿都有点不信。
白胄来回打量着打哑谜的这几人,有些气恼:“那是什么?”
桑老没有卖关子,指了指脚下大地道:
“神之遗迹,最珍贵的东西,就是神之遗迹。”
白胄脑筋一转,差点没打结。
这话说的,比卖关子的还让人感到讨厌,简直一点文化水平都没有,连他这个宫主水平的都无法理解。
“什么意思?”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桑老却只望着自家徒儿,一针见血道:
“见不见斩神官染茗另说。”
“神之遗迹规则层次甚高,见的门槛达到了,见不见已无所谓。”
“至于传承,有则传之,无则创之,于十尊座……”
一顿,桑老失笑:
“于十尊座之资者而言,意义不大。”
愣了好一会,才有人感觉悟了什么,又什么感悟都说不出来。
倒是有人指着受爷,望着他屁股下又换了一个的奥义阵图,惊声叫道:
“还没结束!”
“受爷又开始了,这次又是什么奥义?”
……
“被动值:6124892。”
“意道盘。”
第一颗蕴道种下去,数值量化。
通过最基础的加减算法,徐小受已经计算出了自己又一个可以90%的极限大道盘。
“呼……”
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32%是好的,作为一个微型强迫症患者,他是真怕基础数值才25%、26%。
那样,在这能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人并不算多的神之遗迹里。
要去多刷三五十万被动值,是比“羽升上境”还要困难一百倍的事情。
除非,去找缔婴圣株单挑,犯贱让它对自己扎扎扎……
“来吧!”
加点,就是加点!
今日,我就要榨到一滴都不剩。
最起码,堆出个起步可以抗衡昔日十尊座的基础来,留着打那爱狗!
“意道盘。”
“意道盘。”
“意道盘。”
“……”
“意道盘。”
“意道盘。”
修炼无岁月。
徐小受第一次感受到有这么难消化的东西,特别是接在自己膀胱已经憋撑了一波之后。
他甚至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只单单吃透脑海里那又海量涌出的大道知识,就感觉人都被掏空。
所耗时间,更甚于灵道盘的。
“意……”
“气意、意志、气势、思绪……”
待得终末再一次将神游太虚的意识拉回身体和灵魂之中。
徐小受算是明白,为何自己的意道盘,初始数值比灵道盘还要高了。
“指引之力!”
“对意识的理解,运用,遗忘,和指引……”
“我还以为意道盘是因气吞山河而成,注重势的方面,不曾想,它竟涉及到圣帝指引、圣帝遗忘之力。”
“这就和‘精神觉醒’有点关联了,看来意道盘的成型,和‘幻灭一指’也不无关系。”
“所以,我对指引、遗忘之力的逐渐脱敏,不单单是因为境界修为的强大,被动技等级的提高,还有一直以来因为抵抗各大圣帝指引、遗忘之力,而锻炼成长起来的意道盘?”
这要往前追溯,可太早古了。
早在灵宫时期,徐小受就在接受大量“潜移默化”的指引。
老八的、桑老的、烬照老祖的、道穹苍的、北槐的……
一次又一次,因由外人而雕琢“我”,导致自我思维、意识的快速成型。
这意道盘真要算起来,已涉及到一点“明辨我”的境界。
所以……
“这才是我能看到空余恨的缘故?”
一个90%意道盘的成型,令得徐小受在短时间内,通悟了许多东西。
空余恨,应该也是“意”方面有着大量确实,遗忘了“我”,所以在一直在寻找……
回过头来,收获归收获,付出的代价也是极为昂贵的。
“被动值:224892。”
上千万被动值,最高峰是八九千万接近一亿的被动值,在不断的花花花下,终于成了如今惨淡的二十万。
二十万,扔在剑道盘里,连个水花都打不起来。
较之于当下动则几十上百万的被动值消耗,它基本相当于早期的零被动值了。
“终于……”
徐小受在恍惚中结束了思考,睁开了眼。
我穷了。
也变强了!
……
“醒了!”
千等万等。
当那诡异的,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奥义阵图,也突破了极限,走到那一步不知是何步的境界时。
受爷睁开了眼。
所有人顿时感觉心口大石可以落地。
“老天啊,您终于开眼了,让他醒来了,可真不能继续再下去了啊!”
又是一个超脱……水鬼也怔然望着徐小受身下渐渐散去的奥义阵图,表情从一开始的惊异到现在变得麻木。
似乎这天地间生有十尊座,就是为了来压制他这等天才。
再生徐小受,就是要对十尊座发起挑战。
谁能守得住当年那张死命夺下的宝座,在这即将一骑绝尘的家伙发起最后冲锋之时?
“你醒了?”桑老欣慰地看着爱徒。
“不然呢,我好徒儿。”徐小受起身后眨眨眼,示意眼睛长这么大,不是用来睁眼睡觉的。
“呵呵……”
桑老扭头往身后,牙齿恶狠狠对着空气一龇,再笑呵呵看回这逆徒,“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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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受再一瞪眼,嘴巴刚一蠕动。
“当我没说。”
桑老赶忙摆手。
他现在连说话都感觉烫嘴。
时隔多年,桑老怀疑自己焚琴老大的言语能力,是不是在收徒之后被偷了。
这小子,怎就这么磨人呢?
“我睡了几天?”
徐小受说着,率先往远处眺去,发现轮回天升柱光芒黯淡,那里不止月宫离,圣神殿堂人影儿都一个不见了。
四周静悄悄的,安静地可怕。
“七天。”
岑乔夫扩了扩胸,扭了扭脖子,一阵咯嘣响,像是石头人在激活自己的身体,准备作战。
“七天?”
徐小受大吃一惊。
这一悟,悟了七天?
都快赶上我接受天祖传承的四分之一时间了,身灵意三盘,这么耗时?
“那月狐狸……”
徐小受说着一顿,来不及等解释,赶忙抬起左手,灵念一触碰,顿时祖神榜弹出:
“一,徐小受,十八。”
“二,月宫离,十八。”
“三,太宰慈,一。”
“四,华渊,一”
“五,饶妄则,一。”
“六,曹二柱,一。”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徐小受望着祖神榜。
桑老、水鬼、岑乔夫等就望着他。
周围人少了许多,剩下的都望着这几位圣奴大佬。
只有白胄依旧不耐烦地走来走去,心烦意乱得很,“嗒嗒”的脚步声,衬得四下更是死寂。
良久,徐小受开口,嬉笑着道:“曹二柱来过?他是我朋友!”
“嗯。”岑乔夫紧了紧腰间小斧头,“他来看过你,见你在修炼,就没有打搅,喊了一句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羽升上境了……”
“什么?”徐小受被吓到,还想问。
岑乔夫说完这话,似乎也还有话想说,但还没开口,就给水鬼一个眼神使回去了。
徐小受终于察觉到周遭气氛有点不对,他看回了祖神榜的最二名,直接切入正题:
“月狐狸,也凑齐了十八神之命星?”
“眼睛长这么大,只是用来睡觉的吗?”桑老反唇相讥。
“这太宰慈……”
“爱苍生可不是废物,神之遗迹也只是不能出,你姑且将他当做最能打的半圣来对待吧……嗯,他应该还聚集了‘一批半圣’。”
“那这华渊……”
“不用怀疑,月北华饶道。”
“这饶妄……什么!饶妄……妄则圣帝?!”
“呵,祖神命格,本来不就是圣帝最垂涎么,你连这都没提前算到?”
“……”
徐小受再度陷入沉默。
可以啊你,现在说话都这么难听了?
桑老则喜笑颜开,仿佛这上面一个个都是大喜之名,见徐小受停下了问题,还能再笑道:
“他们,都在等你。”
“都是圣神殿堂人?”徐小受还是不敢相信,七天能发生这么多事情。
桑老嘿嘿一乐:“受爷不是伶牙俐齿么,怎的今日一张嘴,尽问废话?”
你!
徐小受差点喊出一句你简直倒反天罡,末了一想,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徒弟。
看来是先前脸打得不够疼啊,不愧是无衣赤焦身,又生龙活虎开始上蹿下跳了?
算了,他老了,让他一手……
“你吃了火药吗,说话这么呛?”徐小受只是这么一嘀咕。
“本来不呛,现在一般般呛。”桑老还能再呛一句,只是脸色恢复成了平静,不再笑嘻嘻的。
徐小受忍不住眼神脱离手上祖神榜,抬眸望去。
这一望,他发现除了桑老,连水鬼表情都很阴翳。
周围围着的一众圣奴人,近圣奴人,大家头肩都垂着,仿佛上边压着几个坐肩灵。
骚话卡在嘴里,一时间有些出不来。
此情此景,不正是当时月宫离背后的手下表现――风水轮流转?
“我错了吗?”
徐小受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倘若那个时候,硬开口留下神亦,联合众人之力将月宫离杀死,是否现下,就不会出现这么多变故?
桑老难得摇头,这一次没有去呛这逆徒:
“月宫离没那么容易死。”
“谁都有可能错,你的七日选择,绝对没错!”
对于这话,水鬼深表赞同。
不论付出的代价几何,都远不如徐小受这一次悟道的收获大。
顿悟,是不可以被打断的,因为中断了就没有了,这是炼灵界所有人的共知!
事情,也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因为再不济,他们有着唤醒徐小受的这最后一条路。
幸运的是,没有走到这一步。
……
“圣帝……”
徐小受眯了眯眼,“感知”再扫了下周围情绪低迷的人,发现人确实少了许多。
兴许是自己悟道的这几天,陆陆续续又离开此地,去寻找机缘了。
余下的,都是桑老带来的焚琴旧部,还有些圣奴和天上第一楼的半生不熟的面孔。
他感到,还有哪里有些古怪,又说不出来!
“妄则圣帝都出现了,你们还能活下来?”
这随口一问,突兀给所有人问住了,连桑老都没有第一时间呛声回应。
徐小受眼皮一跳,意识到不对劲了,沉着脸望向水鬼:
“饶妄则都出现了,你们能活下来?”
水鬼嘴角一动:“当时圣神殿堂人,为什么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活着?”
徐小受眼睛顿时含起。
所以,七天过后,圣神殿堂反倒胜券在握,把圣奴人当成了探路石在用?
这,便是月宫离凑齐了十八颗神之命星后,没有继续行动的根本原因?
他,想让自己先动?
再扫周遭一圈,徐小受发现那股阴翳的窒息感,在众人身上好似更凝重了。
他脸色一沉,看过桑岑水白几人,再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能活下来?”
既然他们的目标只是我,圣奴前二把手、四把手、五把手,还有个戌月灰宫宫主,你们都该死才对啊!
白胄已经等不耐烦了,没等圣奴人开口,冷眼瞪来,沉喝道:
“徐小受,你是蠢蛋吗?”
“圣奴人陪你玩,老子可没功夫陪你耗!”
“妄则圣帝来过了,见你没醒,也没催,他只是说,一天杀一人,杀到你醒来,去上境见他为止!”
咚。
徐小受心头一坠。
他再一次“感知”去打量周遭人,终于明白自醒来时那股挥之不去的阴翳感,为何存在了……
而在这等情况下,桑老竟还在跟自己开玩笑?
“你!”徐小受张了张嘴,心绪如潮翻涌,却无法归咎到这桑老头身上。
“我!”他望着周遭人,欲言又止,最后表情归于淡然,看回白胄:
“你详细说说。”
“还能怎么说?”白胄灌了一口酒,嗤鼻道,“你们圣奴已经死了四位太虚了,明个儿你还不醒,明个儿还要死人!你师父可能只有他自己要死了,才会叫你吧!”
徐小受顿时呼吸一阵急促。
他险些回头怒骂这帮圣奴大佬们,又止住了。
是啊,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顿悟,就是一辈子都难遇一次的超级悟道状态。
几条太虚人命,换三个超越极限的奥义,值吗?
――可太值了!
一瞬间,徐小受也恍悟了那饶妄则为何来了,也不动桑老、水鬼等人,只收圣奴底下人小命的原因了。
这可是超越极限的奥义!
饶妄则那厮既为祖神命格而来,这等比祖神命格还要高一档的“超道化”,他不垂涎?
他若要动桑老、水鬼,其他人必然先唤醒自己。
那么,这涉及超道化的东西,他便看不到最完美的境界了,夺来不美了。
而在他眼里,哪怕自己虚空岛上赢了一局,就能成为“敌”吗?
只是借用了四神柱之力……
只是打赢了一具受到天祖之灵限制的圣帝意念化身……
仅此而已!
屁都不是!
想到这,徐小受拳头都攥紧了。
周遭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目光炙烈、灼热、不甘,但没有怨恨!
他们,将所有的希冀压在了自己这位新任的圣奴二把手身上,因为两个字……
受爷!
受爷,已成传说!
徐小受感到自己有辱使命,想要道一声“抱歉”,可……
抱歉有用吗?
又能怎么解释呢?
我只是在玩,我根本没把神之遗迹当回事,身边有这么多大佬在,我太过沉浸于修炼、感悟,以至于忘却你们的生死了?
是的,徐小受连那几个死掉的太虚是谁,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他足足沉默了许久,最后长长吸了一口气,越过了所有炙灼而期待的目光,目无焦点的瞥向桑老,声音沙哑道: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直接唤醒我。”
桑老鼻子嗤气,歪过头来,如同天桑灵宫初次见面般,表情平静而阴悚:
“你知道的,我不会。”
徐小受眉头一紧,险些出手暴打这桑老头一番,还想说一句“你是不是蠢,老子其实随时都可以顿悟”!
他话卡在喉咙。
他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深深望了一眼桑老,深呼吸着收回了目光,不再多言此事,只是徐徐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深邃眼周也染上了几分阴翳。
饶……妄……则……
“走。”
这一刻的徐小受,平静得像是圣奴二把手了,声音中无有一丝波澜。
白胄不耐烦地一抓头发,又猛灌了一口酒:
“能走去哪?现在我们只能召唤轮回天升柱!那厮说不定已经挖好了坑在等我们,而我们现在处境,比当时月宫离还困……”
“我来召唤。”徐小受一掸袖袍,袖袍化作飞灰,如焦叶卷逝。
“然后?”白胄看了过来,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然后……”徐小受依旧望着天。
“杀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