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浩第二天就去找了楚音音, 什么也没说,把钱塞了过去。
按照他们的价格,是四『毛』钱半斤, 楚音音昨天下午办的事就是去找黄浩了, 不仅告诉他下午到工旁边转转,还把家里那些之前了集市准备好的松子都给他了, 加上先前还没卖出去的,共有十几斤,所以总共是十三块六『毛』钱。
看起来少,但这和从前卖的吃食都不样,这是不需要成本的, 顶多算个蜂窝煤的钱, 不像做包子,面粉、肉之类的,那都是实打实花出去的钱票。
楚音音捏着这小叠钱,里极了, 不仅仅是因赚了钱,更是因她靠自己成功的把这些东西卖出去了,没有浪费。
实楚音音始也是抱着试试的态, 没想到还真的行,这也算是峰路转了。
“而且还有好多同志没买到呢, 嫂子,你这几天要不再做点, 我跟他们说天来买。”黄浩道,他算了算,“差不多还有十位同志说想买的,咱们做个七八斤应该就足够了吧?”
楚音音笑道:“怎么可能呢, 虽然现在只有他们几个要买,但现在已经买了的人去说,不就有更多的人知道了吗?”
这松子也就是缺个被大家知道的机而已,现在已经有拨人知道了,他们试过了觉得好吃,肯就告诉他认识的人,这么口口相传,想买的人不就越来越多了吗?
黄浩愣:“对啊,是我下没反应过来了,那嫂子,你觉得咱们还要准备多少斤?”
虽然不确有多少人想买,但不管什么东西直处在缺货的状态肯是不行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的,要是没有人家说不头就去买别的了。
楚音音觉得这次要多准备些:“咱们先炒个三十斤左右吧,这样有人要你就能直接去拿了。”
“三十斤行。”黄浩刚想点头,突然反应过来:“可是嫂子,这三十斤多了啊,你和蒋哥这不是要累死了吗?”
楚音音笑笑:“没那么夸张。”
确实挺累的,先慢慢做着吧。不然也不能放着钱在那不去赚呀。
两人说好,楚音音就先去了,今天学生们就要过来了,她得赶紧把要表演的故事确下来,但刚走家,看着摆放在角落的蔬菜,楚音音突然愣住了。
现在天气冷,不管什么东西存放的都比较久,而且这两天直阴雨连绵的,早上冷得不行,楚音音懒得天天去买菜,所以每次都多买些,就放在地上,这样两三天都是能吃的。
不过现在点不在这些蔬菜,而是她突然想到了件事。
“嫂子,你今天有空吗?”楚音音敲响了关嫂子家的。
“我还不就这点事,怎么了小楚?”关嫂子整天在家看看孩子,做做家务就行了,也没别的事要做。
楚音音就道:“我想着去趟村里,收点鸡蛋和菜来,嫂子你要是没事的话,自行车可以借我趟吗?”
“当然行,但这下着雨呢,你个人咋去?要不我跟你起去,给你撑着伞吧?”关嫂子道。
“没事,家里有雨衣,而且两个人,这伞也不好打。”楚音音不仅仅是去收鸡蛋和菜的,她还有他的事,不方便告诉关嫂子,“嫂子你要买什么不,我给你带来?”
“我都行,你到时候都多买点,给我匀些就行。”
“成。”楚音音也不磨叽,家穿好了雨衣推着自行车,把背篓固在座上,准备现在就出发,毕竟从村子里来,光是路上就要两个小时了,不早点去下午就没时间了。
楚音音边骑自行车,边在里打着草稿,想着待要怎么跟宋老说才能让她接受做松子的事。
没错,楚音音决让宋老帮自己做松子。
这个念头虽然是血来『潮』,但她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可行。
首先是松子,这玩意儿不稀罕,这边山上到处都是松树,有松树的地方就有松塔,就能做松子。
而且宋老家在农村,除了烧煤,更可以用柴灶,木柴不像煤,还要花钱买,用柴灶炒,连成本都能节约了,最要的是,农村都是栋栋的房子,不管干什么都安全很多,不用像楚音音那样偷偷『摸』『摸』的。
现在已经底了,早就入了农闲期,村里人不用下田,时间足够,相应的赚不到工分,也更想赚钱些。宋老家十多口人,孩子还要上学,哪怕是在农村销也不少。
唯需要担的就是他们不敢做这生意,毕竟要想长期合作的话,这件事楚音音肯是要如实相告的。
万宋老听发现是投机倒把,害怕有风险,哪怕能赚钱,也有可能不愿意干。
就像楚音音想的那样,最始她说出来的时候,宋老确实有些害怕,抖着唇问她:“这是投机倒把啊?”
楚音音也没隐瞒,点了点头。
宋老辈子的老实人,还从来没干过这个,想起“投机倒把”这四个字,立马就想到了早些间,红袖章把人拉到台子上批、斗的场景,时有些犹豫了起来。
楚音音刚想说什么,突然,被推了,个中『妇』女走了来,她的看着楚音音:“楚同志,咱们愿意和你起干!”
宋老愣:“老大媳『妇』,你说什么呢?”
老大媳『妇』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楚音音道:“楚同志,对不住,我刚刚在面听到你们说话了。”
看向她婆婆:“妈,这么好的机,咱们不能放过啊,明老四家的两孩子就都要上学了,而且我们家那个大的,也快到了结婚的纪了,彩礼不早早备好,连个媳『妇』都说不到!”
宋家共四房人,人多,但能赚工分的却真的不多,老二从小体就不好,干不了半天活就累的不行,而老四则是常卧病在床,只能在家看孩子。
宋家人都厚道,也没什么你争我斗的想法,但是贫贱夫妻都百事哀,更别说是这大家子人,就因穷,时不时都吵起来,吵完了之只能含着苦水往肚子里咽,大家都没错,错的只是穷了。
楚音音出的条件足够厚道了,半斤松子是四『毛』钱的售价,就按『毛』五的价格给宋家人,剩下的两『毛』五,楚音音打算和黄浩两人对半分,黄浩不肯要那是他讲情分,次两次的可以不要,但这生意要想长期做下去,就绝对不能让他直吃亏。
对于宋家人来说,半斤『毛』五,天如果能搞到二十多斤,那就能赚七块五,个月就是两百多块了!
这对个农村家庭来说,绝对是无比丰厚的报酬,而且松子满山都是,家里这些孩子平常就喜欢到处『乱』跑,让他们捡来,家里的大人再炒,炒松子用的黄沙河边上就有,这么算下来,家里挺多就是费些木材。
只要能把这些钱赚到手里,什么孩子上学,娶媳『妇』的彩礼,那都能解决了。
看着儿媳『妇』眼里的坚,宋老也点了点头:“成,楚同志,咱们跟着你起干!”
实他们村里不是没有投机倒把的,有些人还起早贪黑的扯了院子里的菜去城里卖呢,这些宋老都知道,但她就是胆子小了,什么都不敢做,可现在,再缩下去家人吃饭都成问题了。
楚音音笑着点点头,先把怎么炒松子的注意事项告诉了她们,拿出笔钱来:“好,这里是二十块钱,算是押金,还有这份声明,咱们都签个字,公事公办,大伙里都有底。”
这话出,宋老和她大儿媳都松了口气,他们刚刚里还在想,要是自己费劲做好了,到头来楚同志不要可怎么办,现在这样就很好,切都有保障了。
声明签好,金也收好,就在楚音音准备去的时候,宋老连忙道:“楚同志,这个钱给你,你都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机了,这些菜和鸡蛋都送给你吧!”
说着,竟是要把楚音音刚刚给她的菜和鸡蛋的钱都给还来。
楚音音忙道:“老您客气了,咱们是二是二,这生意想要赚钱,那也得你们自己努力干活赚来的,这些菜和鸡蛋都是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我肯不能白要,您赶紧收去。”
宋老见她坚持,里更加感动了,点点头:“好,楚同志你放,咱们好好干,把松子都给炒好。”
楚音音笑了笑:“行,过两天我或者我弟过来拿的。”
这个弟弟自然就是黄浩,虽然大家现在是合作关系,可有些信息还是模糊处理比较好。
说完,楚音音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宋老叹了口气道:“这位楚同志人真好啊。”
点都不占他们的便宜。
她大儿媳道:“妈,这几天让几个小的捡松塔的时候,多找点蚯蚓虫子,把家里的鸡喂肥点,到过,咱们送只老母鸡给楚同志。”
对于乡下人来说,只有过大家子人才能吃到鸡,送出去只鸡,那是最好的大礼了,也是他们对楚音音足够的感激。
宋老点点头:“成!”
——
到去,楚音音先拐着去找了趟黄浩,把这件事跟他说了。
黄浩整个人都震惊了,惊叹的看着楚音音:“嫂子,要不怎么说活该你发财的呢,你这也聪明了,我还压根没想到这点!”
要有人帮忙了,那能做出来的数量就多多了,赚的钱自然也多了。
“嫂子你就不用过去了,有时候我也要去那村子周围收东西,到时候顺路过去就成。”黄浩看了眼宋老家的地址说道。
楚音音点头:“行,我跟宋老说好了半斤给『毛』五的价格,剩下的两『毛』五,你拿多半,和宋老他们样。”
“不行!绝对不行!”黄浩连连摆手,激动的都站起来了,“这件事本来就是嫂子你的意,我就是帮着卖,跑个腿而已,我绝对不能拿这么多!”
就连昨天那十几斤能卖出去,都是楚音音想的意,黄浩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别人我肯愿意拿这么多,但嫂子你的便宜我绝对不能占,从前我妈病的时候,要不是你愿意让蒋哥借钱给我,说不我妈都没得救了,更别说我最始来京市打拼时,蒋哥给我的帮助……”
黄浩家里穷,他妈个人把他和两个妹妹抚养大,来生病了,大家都说去赤脚医生那抓两副中『药』就好,但当时黄浩要带他妈去市里的大医院看病,可不管是路费还是医疗费,都拿不出来。
因家里穷,压根没人愿意借钱给他们。
当时蒋徽已经和楚音音结婚了,楚音音知道这件事,不仅没反对蒋徽借钱给他,反而还多凑了五十块,也是那钱顺利的让黄浩母亲动了手术,活了下来。
黄浩和他妈当时刚从医院来,就要来给楚音音两人道谢,楚音音买了麦『乳』精过去看他们,连忙让老人好好休息。
黄浩把这个恩情牢牢的记住了,时不时就要拿出来说说,楚音音觉得自己耳朵都要听的长茧子了,她连忙道:“好了好了,都说了这事以别说了,你拿出来了。”
黄浩嘿嘿直笑:“总之我不能收嫂子你的钱。”不然他妈都不放过他!
“行,那就『毛』,这你要再不要,我就不找你了。”楚音音道。
黄浩里也明白,自己再不收也不行了,便道:“好,那就『毛』。”
楚音音这才去了,她实早就知道,口说两人对半分,黄浩绝对不同意,所以索『性』口就说高点,然再往下降,给黄浩个利润减少的空间,这样他就答应了。
解决了这件事,楚音音情颇好,不过她这边也不能偷懒,趁着雨停了之,去山上捡了些松塔,她打算自己再做点,到时候分给大家尝尝,让大家更快知道,也就能卖的更好了。
小学是四点钟就放学了,楚音音跟昨天的家长们说好了,孩子放学就直接过去,所以她应该要早点到。
除了班上的几个小孩,楚音音把蒋樟蒋榆也给带上了,还问了问关嫂子,大福他们想不想去,大福不在家,关嫂子也不用问他,毕竟给楚音音帮忙的事,他们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去,他放学我就让他过去,有什么跑腿干活的,小楚你都让他来干,这小子皮实!”关嫂子连忙道。
楚音音就笑:“没什么干活的事,和他孩子样,都上场表演,到时候要真能拿到第名,拿到的奖金就当是压岁钱了。”
旁的二福用胖乎乎的手捏着楚音音的手指,问道:“那音婶婶我呢,我也能去吗?”
三福也仰着头软绵绵的说:“音婶婶,我也想去,可以吗?”
“可以可以,都去!”楚音音笑着道,“到时候跟你们哥哥起过来。”
“好,谢谢音婶婶。”
楚音音先带着蒋樟蒋榆走了,蒋樟下楼就道:“妈,我听大福哥说厂那边有个什么选拔,可热闹啦,比集市还热闹,我们能去看看不?”
楚音音也想看看文洁他们在搞什么花样,便点了点头,带着两小只过去了。
文洁和宣传部的人搞得真的挺热闹的,扯了个横幅不说,还专搭了个台子出来,因下雨,台子是紧着走廊搭的,这里本来就是厂子口,人来人往的,把走廊占,加上来看热闹的人,周围顿时拥挤的不行。
这里的顺序首先要先到旁边报名,说自己叫什么名字,擅长什么,报名完了就可以上台表演,文洁和林兵,以及宣传部的另名同志,坐在台子边,专给那些表演的人打分。打分高的才能被选上。
旁还立着块黑板,上面写着只要选上了就能代表厂子参加晚,还能赢得奖金。
这块黑板过醒目,加上大家都没见过这阵势,顿时觉得稀罕极了,厂子里人多,大家也不管究竟不什么东西,反正报名不麻烦,报了名站上去吼吼,扭两步也算是表演了,说不还真的能选上了呢。
上面的表演人多,下面看得人更多,不管人家表演什么,大家都能看的嘻嘻哈哈的,围成了道人海,时不时的还有专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这场面比表彰大都还要热闹了。
文洁听着周围吵闹的动静,对着林兵笑道:“怎么样啊林同志,我没骗你吧,这意如何?”
最始文洁提出自己要帮忙时,林兵面上没说什么,但里是十分不屑的,下秒就听文洁道:“具体的晚表演内容咱们可以再商量,但最始选人的环节,咱们可以好好利用下。”
文洁说的选人环节就是像现在这样,个选拔,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这样不仅能选出最有优势的人,还能扩大知名度。
她可是听说了,厂内选举也是按照大家投票的方式,只要知名度高,大家到时候不都来投他们了吗?
但这样做也是有弊端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对这个选拔抱着玩玩的态的,要是有人真的想上,却没有被选上,落了面子的情况下,说不还因里不爽而故意不给他们投票。
文洁也不是没有想过,可她相信只要自己运转好,那绝对是利大于弊的。
而且她享受这种感觉了,这个选拔就是由她和林兵还有另人打分,大家了选上,对她都是热情的不行,笑语相迎的,文洁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顿时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觉自己就是众星捧月了。
别说她了,就连蒋华这段时间也受到了不般的待遇,就连食堂打个饭的时候,都有人动给他让位置呢。
蒋华从前只能看着蒋徽拥有这种待遇,毕竟他能力强,不管哪个工厂都要请他帮忙,现在这种被人捧着的成了自己,蒋华瞬间感觉蒋徽也没什么啊,自己不也样厉害吗?
情好,连带着对文洁的态度都好了不少,这两天,两夫妻可谓是蜜里调油,文洁面『色』都红润了不少。
就是有天,两人亲密时,蒋华突然问道:“我怎么感觉你的眼睛小了点?”
文洁愣,但里确实无比烦躁。
说起这个她就恨!最始她以系统的惩罚只是长痘,时间久了,痘好了就没事了,但好不容易那些痘消失了,照镜子时她却发现眼睛好像变小了!
她当时快气死了,可系统却老神在在的道:【要是惩罚那么容易就消失,那还叫惩罚?】
这些事文洁不敢让蒋华知道,还怕他发现嫌弃自己,凑过去挡住了他的眼睛。当时算是敷衍过去了,但文洁现在想起来都气的磨牙。
“那个是不是楚同志?”林兵的声音传来。
文洁看,发现站在人群的那个人还真是,哪怕这里这么多人,楚音音还是那么显眼,好看的仿佛放光样,令她忍不住咬住了唇。
林兵轻叹口气,道:“要是楚同志没答应杜长就好了,让她来参加咱们的节目,肯是最好的,毕竟她长得那么漂亮。”
楚音音楚音音,所有人的眼里是只看得到楚音音吗?!
文洁要烦死了!
【宿,要启积分获取吗?】正在她生气的当头,系统问道。
文洁下意识就想说,现在这选拔办的这么风风火火的,她可是风光无比,说不还真能赢过楚音音呢。
但前几次的失败令她谨慎了不少,她可不想再变丑了。
“还是吧,节目比赛的那天再。”
那个时候她肯能赢!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突然,人群中传来阵尖叫声:“我的钱呢!我的钱到哪去了,有贼啊,有贼偷钱啊!”
这头什么最宝贵?
那当然是钱啊!
听到竟然有人偷钱,所有人都始不淡了,也不看表演了,吵着闹着要出去,这里这么多人,什么时候被人偷了都发现不了。
但是这里的人多了,加上还在下雨,走廊被搭好的台子给拦住了,大家你挤我我挤你,可就是出不去。
“别挤啊,别挤啊!”
“让我出去,快让!”
“我感觉我的钱也被偷了,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人海迅速『乱』了,众多的声音夹杂在起,越来越『乱』,这种情况下最容易发生踩踏事件,楚音音本来就只打算看看就走的,所以直站在最围,这儿迅速反应过来,刚准备带着两个孩子往前走,听到有人道:“多多!多多你在哪啊!我的孩子!!”
孩子的哭声在不远处喊起,楚音音看发现不远处个男人正抱着个孩子往跑,那孩子带着虎头帽哭个不停,而男人本来就有些被人海挡住了手脚,这儿听到哭声更是厌恶不堪,直接把孩子头朝下往腋下夹。
那姿势,只要是当过妈的都知道,孩子父母,或者说有点常识的都知道孩子不能这么抱。
这人并不是没有常识,只是压根不在意,他不在意这个孩子是否安全,只是急着把孩子带出去——
人贩子!
楚音音瞬间反应过来,把伞往蒋榆手里塞:“赶紧走。”
接着飞快的跑了过去。
楚音音瘦,还常练舞,姿轻盈的拨人群就朝着那男人跑去,她想去救人,但不是没有脑子,她个女人,就算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大过那个人高马大的人贩子,而且现在到处都是人,万被绊倒了,别说救孩子了,她自己都要被踩死。
脑子里迅速闪过各种想法,终于离那男人越来越近时,楚音音用尽全力的脚踹过去,男人抱着孩子,本来就被人群挤得站不住,这儿被脚踹,顿时往倒,楚音音踹他的同时拉住了孩子的腿——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比起胳膊,腿更不容易脱臼——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孩子吓了跳,继续哇哇大哭,楚音音来不及安慰孩子,她怕停下来就被人绊倒,或者是被那男人追上,连忙贴着自己前面的那人,借着他的力往走。
突然道声音通过喇叭传来:“停下!停下!所有人不许动,小偷我们已经抓到了,小偷已经抓到了!”
大家本来就是害怕自己的钱被偷了,这话出,众人还真的安静了下来。
再看,发现是房大爷正拿着个喇叭说话,而在他的旁边,还有小队穿着工服的人,帮着他把『骚』动的人群控制下来,而蒋徽则是站在最前面,双眼睛紧紧的搜寻着。
实小偷根本没有抓到,这么『乱』的现场,谁还能认出小偷是谁?是蒋徽故意让房这么说的,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让大伙冷静下来。
刚刚蒋榆和蒋樟听了楚音音的话往跑,想到这里是厂,离二厂并不远,就赶紧去找了他爸,个厂子里就个房,三个人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蒋徽听完,就把车间里所有的人都叫了出来,差不多二十个人,才和房起控制下了『骚』『乱』。
蒋徽想把自家媳『妇』先找出来,确她是不是没事,但下秒就听到道声音响起:“就是他!蒋徽,那是个人贩子!”
人群静下来,楚音音就去找人贩子了,见他抓住了机想跑,立马喊道。
这时已经不是刚才了,还能趁『乱』逃跑,人群静下来,逃跑的人贩子就无比显眼。
蒋徽飞快的跑过来,和周围的人起,人脚把那个人贩子直接揣晕了过去。
人贩子:妈的,我今天和脚就过不去了是吧!
个女人从人群里冲了出来,焦急的跑到人贩子面前,在发现他怀里没有自己的孩子,差点没吓死,整个人脚下软就要倒下去,楚音音忙道:“同志,这是你们家孩子吗?”
女人过头,把把孩子抱在了怀里,边哭边道:“多多,多多,妈妈在这里……”
直哇哇哭个不停的孩子,此时到了熟悉的怀抱里,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蒋徽把人贩子扯起来,个大男人的量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利落的将人贩子绑了起来,就让房把人群先给疏散来。
楚音音跟着他往走,到比较宽阔的地方,蒋榆和蒋樟才跑了过来,抱住楚音音的腿:“妈妈,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两个今天表现很好。”楚音音笑着道,她都没想到两孩子去叫爸爸,要不是他们这么做了,估计现在人群都还没安静下来。
“今晚妈妈给你们做好吃的当奖励!”
这里的动静这么大,苏副厂长都被惊动了,赶忙跑了过来,看见人贩子已经被制服才松了口气:“小张,你们把他送到派出所去。就是遗憾,没能把那个小偷给抓到!”
他已经从房那里知道了始末,不过能抓到人贩子已经不错了。
但下秒,蒋徽却扯了那人贩子的套,只见在衣服里面,全是特意缝好的口袋,而口袋里则是好几个手绢做成的钱包,以及直接『露』出来的钱。
“好啊,原来就是这个搅屎棍!”
苏副厂长骂了句,让人把人贩子送去派出所时,向公安说明他还偷钱的情况,这些钱已经是赃款了,那些丢了钱的人只能核实再去派出所拿了。
“你们今天辛苦了,先去办公室坐儿吧,还剩个小时提前下班。”
楚音音摆了摆手:“不用了副厂长,我还有事呢,先过去了。”
说完就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苏副厂长看着楚音音的背影,想这可真是位好同志,这么淡,要不是大家都看到楚音音从人贩子那里把孩子救下来,估计楚同志句话都不说。
“这是我爱人。”
蒋徽突然道,听得苏副厂长愣了愣:“我知道啊。”
蒋徽道:“她是去准备晚的节目了。”
苏副厂长:“我也知道啊。”
杜长早就告诉他们了。
“小蒋啊,你这到底想说什么?”
“音音和他们样,都是在厂里的晚做准备,但这边,却发生这种事,要是再严点,很可能发生踩踏事件了。”
苏副厂长懂了,这小蒋是不满自己媳『妇』受了委屈,要给她出口气呢。
不过这事不用他特意交代,肯是要处理的:“小蒋你放,这件事绝对严肃对待的。而且刚刚那位多多的母亲,你知道是谁吗?”
蒋徽摇头。
苏副厂长笑的满脸高深莫测。
——
到楚音音带着两兄弟到了工的议室时,孩子们和家长都着了,大伙笑着道:“楚同志,今天第天,我们陪着他们起来没问题吧?”
实大家是怕自己孩子第天就不听话,被除了,所以特意过来的。
楚音音点点头:“当然没问题。”
宋诗雅已经在旁边着她了:“今天怎么才来?”
“有点事耽误了。”这儿不好详说,楚音音先站在最前面,拍了拍手,让所有的孩子都由高到低全都站在起来。
大福几个小家伙也来了,加在起共七十个人,大家全都好奇的看着楚音音。
“我是楚老师,这位是宋老师,你们应该都认识的,从今天始呢,我们就要起努力了,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只要我们的节目能拿下第,不仅有奖金,大家的名字还都能被贴在公告栏上。”
显然这件事孩子们都从家长的口里得知了,听到这话,立马有些兴奋的点了点头。
“所以从现在始,你们不管干什么都要听我的,不能做的事千万不许做,不然就只能先家了。”
“那楚老师,我们不能做什么呀!”个小萝卜头立马道。
楚音音笑眯眯的:“首先就是不能像你现在这样,在不是休息的时候说话。”
“高杰,你快给我老实点!”高杰妈妈生怕孩子就这么被赶走了,立马道。
高杰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楚音音满意的笑了,很好,就是要这样有组织有纪律,让这群皮猴翻不出天来。
今天的练习首先是背台词,只要把台词背好了,事情就成功半了,毕竟最怕的就是当场忘词。
而此时宋诗雅也明白了,什么楚音音需要那么多孩子,因她准备的是三幕戏。
楚音音早就想好了,想要赢得第名,不管是厂内选拔还是厂比赛,最要的就是要赢得大家的共鸣。唱歌跳舞固然好看热闹,但那也只是看的时候笑了笑而已,看完之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有留下深刻印象的,那才叫好作品。
想要共鸣也很简单,他们这是工厂,能让大家最有感触的,永远都是工人的故事,而且楚音音也不打算去找那些人尽皆知的工人英雄,就打算发掘在他们边的平民榜样。
每个受到过工厂表彰的部、每个了工厂效应加班加点的人,甚至是了自己家庭能吃饱饭的父亲母亲们,都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这些事都是需要行采访的,楚音音原本打算让宣传部的同志帮忙做,但现在大家之间已经是竞争关系了,那就只能她自己去了。
正好现在不用上班了,每天白天都是有时间的。
楚音音没打算每天练很久,毕竟孩子们上了天学,累饿,注意力不容易集中,时间练得长反而是浪费,所以在六点之前就让大家先去了,以每个上学的日子都练两个小时就行了。
去的路上,蒋樟还在念个不停,他觉得这可好玩了,要是能直不上学,天天让他干这个就好了!
“妈妈,今天晚上是不是有好吃的呀?!”这是他现在最关的事。
楚音音笑了笑:“对,有好吃的,你这个小馋猫。”
冬天天黑的早,楚音音和宋诗雅说了两句话就分了,把大福他们送家之,就准备始做晚饭了。
正好今天早上蒋徽去供销社买了肉来,把肉剁成肉沫,和酱油、盐腌制儿,接着把坛子里之前做好的梅干菜拿了出来,切成小块放水里泡着。
梅干菜直放在坛子里,本就是带着些许水汽的,泡掉上面的盐气就可以了,接着和肉沫起炒,往里面加上少量的调料,炒成干香的肉酱,就可以盛出来了。
楚音音始和面,每次她做饭时,蒋樟都喜欢站在旁边,这儿也不例,看见妈妈和面,他问道:“是要吃面条吗?”
“不,今天吃饼,梅干菜扣肉饼。”
虽然蒋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还是很配合的“哇”了声。
看着楚音音把面团『揉』好,放在旁醒面,有些着急,“妈,你不把肉放去吗?”
“这个肉要先凉凉。”楚音音用筷子把梅干菜肉酱分,让温度更快的凉下来。
凉凉?
那岂不是要凉很久!
蒋樟着急的不行,连忙鼓起腮帮子就要帮忙起吹,楚音音感受到阵风吹来,抬眼看,连忙眼疾手快的捂住了蒋樟的嘴。
“快别给我把口水都吹去了!”
蒋樟反应过来,他前两天掉了颗牙,好像是有点漏风哦。
“妈,要不我让哥过来吹,他牙没掉,不流口水的。”
楚音音谢绝了这位热同志的好意,这么冷的天,是在面做饭,过不了多久就凉了。
到肉酱凉了,面团也发好了,分成大小均匀的小块,再把梅干菜肉酱包去,用擀面杖擀成薄饼,就能放到锅里煎了。
梅干菜扣肉饼整体偏干,因此不能放很多油,就是要有些焦脆的口感才好吃。
面饼受热始膨胀起来,里面的肉酱变得逐渐清晰起来,边缘依旧压得实实的,始变硬变脆时就能翻面了。
到两面都煎出了褐『色』的小锅巴,楚音音往上面刷了层辣椒酱,接着用筷子夹放碗里,分二,中份给了旁了老半天的小馋猫,另份则是把蒋榆叫出来吃。
煎好的梅干菜扣肉饼口感特别筋道,咬下去口,咸香的梅干菜和肉粒已经完全和面饼融了体,越嚼越香,感觉每口都是肉的味道,因还加了辣酱,就更加美味胃了。
楚音音共做了八个,怕有些干,打了个蛋汤,吃完了饼再喝上碗热乎乎的汤,哪怕是没那么馋嘴的蒋榆,都享受的瘫在了椅子上。
楚音音提溜着两只小萝卜头,要他们出去走走,别下给积食了。
结果刚出,就听到道电流声,接着,广播响了起来。
这是继魏金来事件,第次响起广播,筒子楼的走廊上立马坐满了人,都是来听热闹的。楚音音和两个小家伙也立马不动了,正在收拾碗筷的蒋徽看就知道他们想干嘛,有灵犀的拿了几把椅子出去给娘三坐下。
和楚音音想的差不多,广播里说的正是今天选拔的事,说话的人是苏副厂长,首先把人贩子和偷钱的事做了个简单的报告,紧接着对文洁和宣传部的做法,行了严厉的批评。
“……今天这起事件的『性』质特别严,就算是了厂里的晚行选拔,那也不能把所有的地方都堵死,如果不小发生了踩踏事件,害得大家受伤了,那谁负的起责?想要热闹是好事,但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至少也应该和房打个招呼!
除了这件事,我还要对楚音音同志和蒋徽同志行表扬,如果不是楚音音同志,人贩子绝对不被抓到,而人群能够安静疏散下来,也多亏了蒋徽同志!”
这话出,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始讨论起来了:
“我记得楚同志和文同志是家人吧,怎么这家人能差这么多呢?”
“这就叫不是家人不家,你看蒋工,多优秀啊,娶的对象当然也同样优秀,而蒋华同志不就差点意思了,也正好娶了和他样的文同志呗。”
不仅仅楚音音这,就连文洁住的那里,大家也都出来听广播了,文洁知道自己搞砸了事,特意没出去,但蒋华不知道,刚刚还跑出去凑热闹,这儿各种各样的讨论钻耳朵里,顿时令他感觉脸面全无。
脸『色』黑的不能再黑,“嘭”的声关上,躲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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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音音倒没什么特别的,毕竟不管是谁,只要是看到了人贩子,那肯都冲上去帮忙的。
广播播完了,她就让两个小的把椅子搬去,自己打算去烧水洗澡了,但突然有道影走了过来,激动的道:“楚音音同志,我终于找到你了!”
楚音音愣,认出了来人:“多多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