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沙俄
李骁当然有别的事儿,这几天他已经走马上任开始熟悉圣彼得堡第三厅总监的职务。
讲实话,上任之后他的感觉并不是特别好,主要是圣彼得堡第三部的主要主管一个个都是千年的狐狸比肥皂还要滑,不管什么事情这帮人是能推就推不能推就拖,总之就是阳奉阴违不干事情。
更糟糕的是李骁暂时还拿他们没办法,毕竟他用得上的人只有穆拉维约夫一个,光靠他们两个根本治不了这么多的狐狸精。
“你是找我要人来的?”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叹了口气。
李骁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不然呢?难不成是给您推荐人才来的?”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翻了个白眼:“现在哪里都缺人,之前我跟你说过了,你之所以能去圣彼得堡第三部那是有原因的,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原因吗?”
“我知道,我知道!”李骁有些不耐烦了,“但是一个能用的人都不给我,你让我怎么做事?”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又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让穆拉维约夫去帮你了吗?怎么能说没有一个人呢?”
“那您可真大方!”李骁哼了一声,“他也是光杆司令一个,能做什么?”
“那是你的事!”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根本不为所动,拒绝道:“如果你做不好就辞职,我又没有强迫你!”
李骁顿时气得牙痒痒,他拿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这种无赖手段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他不可能真的辞职不干。可是你让他接受这个结果他又不愿意,所以他死皮赖脸地继续争取道:
“我不管,没有人我什么都做不了,要么你给我几个得力的人手,要么你就帮我收拾那帮老油条,让他们老实!”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这才是你来的目的吧?怎么?已经拟定好了名单想让我帮忙赶人是吧?!”
这一点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还真是没有猜错,这其实才是李骁的目的,想要收拾那帮千年狐狸唯一的办法就是杀鸡儆猴,只有杀掉几只鸡才能让猴群有敬畏心,否则他们只会蹬鼻子上脸越来越不把你当一回事!
不过这一点李骁不可能直接承认,他咋咋呼呼地回答道:“还要什么名单,那些混帐玩意儿我一个都别想要,全都撵走才好!”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轻蔑地笑道:“你还真敢提,比说我了,就是陛下都做不到这一点!”
李骁却不吃这一套,坚持道:“不是做不到,是不愿意做吧?那些家伙一看就是得到了某人的授意故意给我难堪的,你要说没有上面的暗示怎么可能!”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哼了一声:“你倒是看得听清楚啊!怎么,想让我去收拾幕后黑手?”
李骁立刻连连点头道:“这不正是您的职责所在吗?否则您干什么?就这么一天天的赛马嬉戏,这也太颓废了吧!”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一阵无语,李骁这绕了一个圈又提到了这个话茬,看来对方是做足了准备要抓住这一点做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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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难受的是他还没办法说什么,毕竟赛马这种事情虽然是休闲爱好,但他这种身份沉溺其中确实有点说不过去。而且退一步说,打掉干扰尼古拉.米柳亭和李骁他们行动的幕后势力也确实是他的工作,只不过这一次的幕后黑手有点棘手。
顿了一顿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忽然说道:“你知道瓦西里.多尔戈鲁科夫公爵吗?”
李骁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因为这位公爵他还真认识,著名的老油条保守分子后来当了第三部的主管,是亚历山大二世的忠犬。
当然啦,这货最有名的一点是当亚历山大二世刚刚决定开始改革的时候,这位跟自由派不是一般的亲近,一度让人以为他是改革的支持者。
只不过后来一旦亚历山大二世露出了真面目,这位也就立刻跟着露出了獠牙,真心是铁杆保守分子一个。
“听过一些他的传闻,”李骁平静地回答道,“最近好像不是一般的活跃,好像跟我那位堂哥走得很近!”
“是的,”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点了点头,“公爵已经不下一次在不同的场合表达过对改革的支持,至少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开明人士!”
李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屁的的开明人士,他就是个墙头草,沙皇支持什么他就拥护什么,你信不信,只要我那位大堂兄说反对改革,明天他就会开始抨击自由主义为传统美德大唱赞歌!”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惊讶了,因为改革派内部对瓦西里.多尔戈鲁科夫公爵的感觉很不错,包括康斯坦丁大公和尼古拉.米柳亭在内的不少高层都觉得他很开明是自己人。只有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个人觉得这位公爵不是个好鸟,需要重点关注。
而李骁竟然能够一眼看穿这位公爵,甚至说他就是沙皇的忠犬,这么犀利的判断是怎么得出来的?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记得某人对圣彼得堡的顶级贵族并不是特别熟悉,对其中的门门道道更是没有研究,他是怎么看穿瓦西里.多尔戈鲁科夫公爵的?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不动声色地问道:“何以见得?公爵的表态还是很诚恳的……”
“诚恳?”李骁讥笑道:“您是哪里看出来他诚恳来着?让我说,现在这些突然接近我们以前却不怎么跟我们亲近的家伙一个都信不过,要么是投机份子,要么就是别有用心的小人,对他们要小心设防,千万不能被他们蒙骗了!”
这种话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愿意听也喜欢听,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他在派系内听到的见到的都是盲目乐观以及盲目轻信,别人拍几下马屁说几句好听的不少人就被哄得找不到北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一旦上上下下都冲昏了头脑恐怕离失败也就不远了。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在心中赞叹了一声,但依然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对待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支持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