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是太累了,从小到大就被打过人,原来是这么爽,这么累的一件事。”老板脱掉身上的雨衣,走到鬼王达和岳斯正在烧烤的地方,找了张凳子坐下:“不服老了可不行,年纪大了,体能也跟不上了。”
“不过,你让我们穿雨衣、胶鞋和围裙干什么,这东西非常碍手碍脚的。”
岳斯给老板倒了一杯功能性饮料,说到:“我以为你们下手会再狠一点,把何金银揍得四处飙番茄酱,雨衣和胶鞋还有围裙就是这时候发挥作用的。”
“阿银对我们来说就像家人一样,我们又怎么会下那么重的手呢。”老板喝了一口饮料,补充了一下身体流失的水份和其他微量元素,喘了几口气说到:“下次我会注意的,下次再出手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再留手的,一定把阿银往死里K。”
“那就再好不过了。”岳斯点了点头,赞许地说到。
人类细胞的更新是有周期的,虽然岳斯植入何金银身体内的特殊构造物会不断地替换他的干细胞,来达到将何金银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效果,但以岳斯的计算,那至少需要五年的时间,和黑熊打的那一场,则稍微加快了这个步伐,大致缩短了两百天的时间,这种方法是相当可行的。
只有不断地受伤,在面具的影响下不断地恢复伤势,何金银才能更快地真正成为“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的体质,才能更快地完成岳斯想要达到的实验结果。
“肉烤好了,要不要吃一块,最好的谷饲牛肉,鲜美多汁,口感嫩滑。”
老板拿了一个盘子,站到了烤炉旁:“好巧啊,刚才运动了一下,刚好有点饿。”
那边的两个伙计暴揍何金银一顿,也丢掉木棍走过来吃吃喝喝恢复体力——打人也是重体力劳动,非常累人的,之前黑熊就是被这样拖垮的。
挨了半天打的何金银连爬带拱地也来到烤炉旁,向着岳斯和鬼王达伸出了手,虚弱无力地说到:“救我。”
“别装了,上次你和黑熊打,他下手比他们三个狠多了,你照样能够把他打倒,现在就不要再这里装虚弱了!”岳斯正在拿着刀从整块的肉上切下来一块,用夹子夹着放到一旁馋得流口水的老板的盘子里:“不要只吃肉,从鬼王达那里拿一些蔬菜之类。
鬼王达守着一个烧烤架,那些店家赠送的鸡翅、香肠、青椒、玉米之类的,被他穿上串放在烤架上烤,还有一个用锡纸做成的锅,里面用鸭油煎着土豆:“你身为我中华古拳法的传人,又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的体质,还有《九阳神功》护身,你这三位同事老板,根本不能把你揍成这个样子,再来三个也不行。”
“哇,我都做出这种样子了,你们都能看得出来,看来我以后有机会的话,去报个演员培训班。”何金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取下面具,又找来水洗了洗手,端起盘子站在自己那两个同事的背后排着队,等着吃牛排。
人类如今的科技能力所能进行的能量与物质的转换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尤其是在转化效率非常低下的生物体当中,要想把组成一个人的物质彻底转化成另外一个人,需要补充大量的物质与能量——或者有查克拉这种万金油级别的能力。
而肉类食物能够提供身体所需的能量与物质。
何金银大快朵颐,老板三个人吃的都没有他们吃的多,大半块的肉都进了他的肚子。
吃饱之后,何金银身上被敲打出的青紫肿胀全部消退了,整个看上去一点伤都没受过一样。
接着一顿暴揍又开始了,有了岳斯的提醒,老板三个人下手的时候更加卖力气了,每一下都是朝着打死何金银的目的下手的。
而何金银也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勇敢地面对着三人的攻击——岳斯直接拿出了步枪在地上扫出来边界线,说,如果何金银超过这条线,子弹就不是擦着他的身体过了,而是直接瞄准——一开始手忙脚乱地,抱着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用这种方法。
然后被岳斯鸣枪警告之后,何金银不得不站起来应对。
先是用胳膊挡住棍子,避免躯干受到打击,然后逐渐地可以用拳头迎着棍子打出去,进步飞快——虽然前后用去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当然,为了应付电视台的拍摄,何金银的训练通常只有在凌晨与上午进行,从中午到晚上这段时间,就是各种吃喝玩乐。
毕竟虽然这个节目收视率爆棚,但是电视台可是有很多其他部门以及节目的,所有的时间段都不可能给何金银的训练,所以何金银只需要训练半天就足够了,并且身上没有痕迹留下,即便是泳池派对,外人也无从知晓他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所以,在吃喝玩乐的时候,何金银比其他人更加投入,那是他心灵的抚慰。
而岳斯从自己发展的内线了解到,断水流大师兄那边已经了解到何金银这边的动向,不过是电视台拍摄到的那些,对于何金银和鬼王达的做法,断水流大师兄表现出明显的不解,但没有搁置他自己的训练。
在第二个星期的时候,何金银以一敌三,依然能够挡下老板三人的攻击,《九阳神功》的内力也稳步进步,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小高手了。
“唐大侠,师父,这种程度的训练已经对我不起作用了!”何金银驾轻就熟地用拳头把棍棒打回去,整个人都飘了。
挨了两星期的打,对于老板三个人的攻击方式、频率都已经习惯了。
“好啊。”岳斯说到:“你要和断水流大师兄比武,我就用断水流的功夫和你打……放心,我会收着力的。”
“唐大侠,断水流的功夫,你是怎么学会的?”何金银小心翼翼地问到。
“我花钱收买了精英中心的一个人,让他拿着一台录像机,把断水流大师兄训练、格斗的场景全部拍摄了下来,就这样学会了。”岳斯说到:“有他在,关于何金银的消息,都是我们想让断水流大师兄知道的。”
岳斯走到何金银面前,然后平平无奇地出拳,何金银去挡,然后没挡住,被岳斯一拳打在胸口。
拳劲透体而过,震碎背后的衣服,带出一团血雾。
何金银后退两步,躺倒在地上,岳斯高高跃起,一脚踩向何金银的头:“二成功力,裂头脚!”
一脚把何金银踩进了土里,七孔流血,没有了生息。
鬼王达急忙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将何金银从地里面拔出来,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脉搏,又挨了挨脖颈,最后面色一沉:“他没气了,救不活了。”
“哇,好凶残啊你,竟然把何金银打得七孔流血而死。”那个长得非常像唐牛的伙计指着岳斯说到。
“你们误会了,七孔流血是七孔流血、没了气是没了气、心跳停了是停了,这些和死亡是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岳斯从背后拿出来折凳,把鬼王达拨拉到一边,狠狠地在何金银身上打了起来。
不一会儿,何金银浑身一激灵,爬了起来,像擦汗一样一抹脸上的血,带着一股刚睡醒的朦胧劲儿,对目瞪口呆的几个人说到:“你们怎么了,不不就是睡过去了嘛?”
……
获得何金银与断水流大师兄比武的电视台把二人的比武取名为“欢天喜地擂台夜”,以综艺节目的形式进行播放,甚至比赛之后还有幸运大转轮的抽奖环节。
即便一个月真·地狱式魔鬼训练结束之后,何金银的实力拔高到很强的程度,但是鬼王达还是按照他之前计划的那样,在各个环节疏通了关系。
无论是裁判和评委,他都走了走关系,让他们在比赛的过程中帮衬一下何金银——例如无视一些何金银的作弊手段,以及在何金银明显落入下风的时候提前敲钟结束一回合的比赛。
现场坐满了人,来的观众都是下了注买大师兄赢的赌鬼。
但是大师兄怎么赢也是有讲究的,买他第一局就把何金银打倒在地的人居多,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买何金银被打死。
只有寥寥几个人会买何金银会挺过三个回合,在比赛结束之后还能活着,这些人毫无意外地是鬼王达和荣记冰室的几个人,甚至何金银自己也掏出一半的积蓄,压自己能够挺过三回合——至于买何金银赢的人,只有鬼王达试探性地买了五千块的。
不过因为买大师兄赢的人太多了,导致赔率很低,相反,如果何金银能够挺过三回合,站鬼王达这边的人肯定会赚翻了。
距离比赛开始有一段的直播,电视台选择再介绍一遍比赛选手。
璀璨的灯光汇聚成一束,集中在主持人身上,他伸手指向了选手通道:“首先出场的,是霓虹空手道断水流大师兄,外号‘人间凶器’!”
然后是一连串介绍空手道手段凶残的话语,把空手道捧得高高的,又在当中着重提了断水流大师兄。
在空手道部人员的簇拥下,断水流大师兄双手抱肩走出,英俊的五官上满是杀气,看上去就具有压迫力,让人感觉这种人肯定会答应的,压他赢的人非常安心。
“接下来出场的,是中国古拳法传人何金银,他的师父、魔鬼筋肉人曾号称空手道克星,和空手道断水流是老对手了。”
在鬼王达和荣记冰室三人的簇拥下,何金银出场,只是身上的战袍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仔细看一下是各种商家的广告与电话——他们这一个月的吃喝玩乐的资金来源,就是靠着战袍上的这些广告,而那些商家买的就是这一刻,让自己的招牌与电话出现在电视上。
正在何金银拿腔作势向着擂台走去的时候,一个大婶忽然冲了上来,贴着何金银亢奋地说到:“何金银,我花了大价钱支持你!”
何金银非常意外,在这人人看衰他的时候,有人站出来支持他,对他是莫大的安慰,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帅气阳光的笑容,说到:“多谢了,大婶。”
“我花费所有身家,买你第一个回合倒下,你一定要小心,记着在第一回合倒下,被打死就更好了!”出乎何金银的预料,大婶支持他的方式是另外一种。
为了让比赛直播顺利进行下去,直播了何金银闹剧一般的遭遇,戏剧效果达到以后,就有工作人员把大婶拉了下去。
随着钟声敲响,第一回合比赛开始。
比赛之前,鬼王达请的记者又给断水流大师兄来了一波心理攻势,用语言暗示大师兄,其实这一个月来,在摄像机没有拍到的角落里,何金银其实在练习什么绝招,在连续一个月的战术欺诈上在天上一把火。
虽然对自己的《九阳神功》有了几分自信,但是何金银还是忠实地执行了鬼王达的战术——背对着断水流大师兄站着, 一边晃着腿,一边还吹着口哨。
毕竟断水流大师兄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何金银没有和人真正地动手过,双方的实力差距有多大,谁也说不好。
但只要第一回合撑过去,按照现有的赔率,他们投入的本钱就能够挣回来了,还能多余一笔钱回家过年。
大师兄捏着拳头,刚想要对故弄玄虚的何金银出手,就看到台下鬼王达手里拿着一把飞刀,在手里上下抛接,每一次都能够接到刀柄,而不是被刀刃刀刃伤到手。
同时,鬼王达的脸上阴森森的,目光不善地盯着断水流大师兄——大有你一出手,露出破绽,我就用飞刀丢你的架势。
断水流大师兄自信可以一拳打塌一堵砖墙,但是让他挨上一刀有没有事情,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第一时间拉来了裁判、奔雷手文泰来,指着鬼王达说到:“裁判,下面那个死跛仔拿着一把刀在那里抛来抛去,肯定是用来插我的,你可要管一管。”
裁判就像没睡醒一样,说到:“台下的他拿着一把刀,和台上的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