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韫是知道女子喜欢什么,可是让她自己写哄自己的话,写下的东西还要拿给顾韫看,想想耳朵都热。
顾韫的字是前世跟谢衡在一起之后,谢衡嫌弃她字写得不好,便拿了字贴给她练的,还有谢衡不时在一旁纠正,顾韫的字才能让人入眼,但是细看之下,又有些谢衡的笔锋在里面。
一气呵成,顾韫也没心思再重新念一次,她将写好的信纸吹干折起来,脸还在烫。
信写是写了,谢衡不要误会是她心里那样想就行,她可是按着所有小娘子喜欢写的。
前世在庵里呆得久了,她为了打时间也看了不少的话本子在里面,刚刚写下的话,也多是在那里学的。
晚上,顾韫早早歇下,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刚洗漱完,卢植就来了,顾韫把信给了他,卢植还让人提了食材过来。
“这几日刺史府那边要搬迁,县里很乱,二爷怕大娘子买食材不方便,便让属下随便带来一些。”
顾韫没客气,道谢的话随口就来,卢植听了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觉得大娘子对他们家主子太过敷衍了呢?
待回到刺史府,卢植送上信,简单学了一下在那边的经过。
谢衡一边听一边打开信,卢植这边刚学完,就听啪的一声,主子将信拍在桌上,脸紧绷着。
卢植噤声,屏息。
谢衡却觉得心虚,假意咳了两声,脸色缓了缓,“你去那边可有看到四下里有没有可疑之人?”
“大娘子搬进去之后,属下便派了暗卫盯着,那边并无消息递过来。”
“往宅子里送东西呢?”
“这个倒是不知,属下这边去问。”卢植说完,见主子并未出声拦着,转身出去。
这时心里也有些明白,难不成是主子现大娘子那边有什么情况?
男子与女子之间,无非就是另一方有了别人?
猜测到这个,卢植更不敢大意。
书房里,谢衡又将信打开,每看一句,眉头就紧皱一番。
这些肉麻的话,她一个小娘子如何懂的?
到像那些青、楼女子能说出来的。
莫不是有男子与她说过?
只一猜到这个,谢衡就里就火大,他已交代过她不许乱来,待到金陵定会给她寻一户合适人家。
她怎么就
谢衡将信放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这时,院子里吵闹起来。
谢衡将信收进衣袖,刚拿起书书房门就被推开,谢尚大
步走进来。
他的腿几前日能下地,府中便热闹起来,他还时常往这边跑,特别是这两日。
“二弟,我才去父亲那边,说起让你与我们一起进金陵,可父亲执意让你守在老宅这边,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你不要怪兄长才是。”谢尚语气似担忧,可嘴角却裂开得很大。
谢衡垂下眸子,“小弟惭愧,倒是让阿兄为我奔波。能留在老宅,也是父亲信重,阿兄莫再去父亲那里了。”
谢尚歪身靠在椅子里,眸子微眯,透着冷意,“我也是好心,结果被父亲训了,阿衡这里也怪我,真真是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