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竹想到过往种种,不禁感叹那些找她麻烦的人总是前仆后继锲而不舍地来给她添堵,也是难为他们那么百折不挠勇往直前了。但凡他们有一丁点吸取经验教训不与自己为难,他们的下场也不至于太惨。可惜了,一个个都没长脑子,非要来给自己送人头。
“对了王管家,你把小顺也重新扔回客房和那俩人一起关着吧,现在已经没必要再另外关着他浪费我们的房间了。”临走之前顾春竹如此安排到,顺便也忽视了小顺要求放他走的要求,对着这一家子她才没有那些善心和耐心去陪着他们闹,就让他们自己相互折腾去吧。
顾春竹在回安居苑的路上踩着清冷的月光慢慢走着,也顺便将事情梳理一遍,捋清楚之后才好给苏望勤讲不是。
朦胧的夜色把前进的路都尽数遮上,犹如当前将军府的处境一般,前有豺狼后有虎,四周还潜伏着许多不知道是啥的妖魔鬼怪,都等着将军府放松警惕或者露出破绽的那一刻。真有那么一刻,那些个环顾窥伺的饥渴难耐的东西们肯定一起扑向将军府,整个将将军府撕碎。
顾春竹不禁长长叹息一声才重新打起精神,这次的小小挑衅不过是次试探,自己万万不能放松警惕,还是快快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迎接接下来的挑战吧。
安居苑,苏望勤正拿着一本书点着油灯慢慢看着,颇有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感,顾春竹莫名紧张的心都慢慢安定下来。只要我们一大家子人齐心协力,料外面的魑魅魍魉也是伤害不了我们分毫。
“都告诉你别在这么暗淡的光下看书,这可是很容易伤眼睛的,如果不小心遭殃你还想做到百步穿杨,十万军中取敌军级,恐怕就只能是痴心妄想了。别到时候连我站在你的面前你都认不出来是谁。”顾春竹毫不客气地拿走苏望勤的书,然后狠狠地说了他一通。
苏望勤一点没有生气,反而是面带微笑眼神一直跟着顾春竹转悠,“对不起夫人,是我不听话我保证绝对没有一次,你就原谅我吧?”
顾春竹用无奈地眼神看着突然环住自己腰肢把自己拉进他回来的苏望勤,“真是拿你没办法,你要是猜中了这次背后捣鬼的人是谁,我就是不惩罚你去书房睡一晚,如何?”
“我不干。”苏望勤把脑袋埋进顾春竹的怀里一直蹭着,试图耍赖逃过此劫。他知道顾春竹敢这么问背后那个人肯定是非常出乎意料的,她这是故意为难自己,他是绝对不会上当的,更何况这个赌对他来说不会有任何好处。
“那你就直接去书房吧。”顾春竹其实很喜欢苏望勤和她黏糊糊,但是她为了让苏望勤吸取教训故意板着脸,双手一起推苏望勤的肩膀虽说她用上了吃奶的力气苏望勤却还是纹丝不动。
“我不,我就不。”苏望勤干脆一把抱起顾春竹,顾春竹惊慌着不得不用双脚缠上苏望勤的腰,双手也稳稳地抱着苏望勤的脖子。然后在顾春竹的惊呼中,苏望勤把她扔到了床上然后欺身压上去。
“你干嘛,快给我起开。”顾春竹不肯认输还在一直推搡着苏望勤,苏望勤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但是没有引起顾春竹的警惕,然后苏望勤就直接堵上了她的嘴,以某种甜蜜的方式。
春宵一夜值千金,若是真金白银只怕将军府就是一夜暴富,顾春竹也是被翻来覆去给吃了个遍。途中她还在苏望勤强势的逼迫下哭着说出再也不会赶苏望勤去书房的承诺,苏望勤这才放过了她,两个人紧紧地抱着陷入美梦中。
苏老三的事情是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苏望勤把顾春竹哄高兴之后才能够继续聊的。顾春竹还是没有放弃让苏望勤猜人的打算,直接说那人是一个他绝对猜不到的人策划的,但她就是想让他猜,不猜她还要生气。
苏望勤宠溺地深情款款地看着顾春竹,装着沉思了半晌后就直接了当地摇摇头,“我不知道,还请夫人为我揭晓谜底。”
顾春竹得意洋洋地笑着,好生嘲弄了苏望勤一番才说出答案,“我们苏大将军不是自诩神机妙算,怎么也又这一天啊!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慈悲地告诉你,那人是潘氏。”
“潘氏?海府的那个?海少爷的正妻?”苏望勤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会又突然冒了出来,他曾得到过消息说顾春竹和她以及闻氏生了不小的冲突,潘氏便被海府赶回了宗族,她怎么会隔了这么远还有心思算计将军府?
根据苏老三所言,潘氏被海少爷遣回了太平县没有如大家想象得一般凄凉凄惨,反而是自在地生活甚至是仗着自己正妻的身份开始在小县城里作威作福,她好像调查过顾春竹一家人在县城时的事情,在跟苏老三聊的时候将苏家的过往种种说得一清二楚,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够成功说服苏老三来捣乱的关键所在。
当然苏老三也不是什么善人,他多次和潘氏周旋最后竟然从潘氏手里坑出了不少的银子,主要还是因为潘氏想要教训顾春竹的心情太过急切,为了让苏老三尽快去京城就妥协了。
苏望勤在顾春竹说话的时候又没忍住对顾春竹亲近的心,他一开始是专注地听着顺便摸摸顾春竹的小手啥的,最后干脆把顾春竹拉进自己怀里专注地揉她的腰摸她的手。
顾春竹终于不堪其扰,不耐烦地拿回自己的手严厉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你把我刚刚讲的复述一遍!”
“你说潘氏调查过我们,她教唆和资助老三来找我们麻烦。”苏望勤漫不经心地简要概括了一下刚才的内容,又摸了摸顾春竹散在身后的尾,“夫人我现你真的还是太善良了,当初教训潘氏的时候你就不该那么轻易的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