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说说笑笑,没什么感觉就抵达了将军府,又到了要分别的时刻。马车就停在了将军府的门口,顾春竹一行人则站在马车前面,依依惜别。
“小成,等会儿你回宫一路可得小心些,天寒地冻的,也别冷着自己了。”顾春竹还像小时候,顺手就为小成整理了一下衣裳。
小成也安安分分地站着不动,让顾春竹能更方便打理,沉默地点点头。
“闻氏已经找过我很多次麻烦,你那边情况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一个人呆在太子手下,万事一定得小心。”
“太子府那群人都太闲,心思却没放到正确的位置上,只知道玩这些阴私,没意思。”小成轻蔑地勾起嘴角,心里默默补充到,未来,我会找些事情,让他们好好忙碌起来。
“反正这些事情一定要把自己摘干净,万不可以身犯险。”
“我手里还是有一批可用之人的。”小成只怕顾春竹还会不放心,便多说些来宽慰她,“不过爹爹和娘肯定会帮我的,对吧?如果我需要帮忙,可会随时来找你们的。”
顾春竹听到这话,万分熨帖,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你放心往前走,我们这些亲人都会在你身后支持你。对了,我让车夫送你回去,可好?”
“不用了,我自行骑马回去就可以的。”
苏老太一听就不赞同地说道,“眼看这大冬天的,本就寒风凛冽,更何况这大晚上的,路上也没个人,多危险啊!”
小成面容严肃,似乎是要展现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声音沉稳大气,“这有什么,想之前我还骑马去树林里闯荡和捕猎,奶奶你可得相信我。”
“之前那是我不知道,不然我第一个拦着你。”苏老太沉着脸,故作凶狠。
“这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能胆小!”小成还想为自己多争取争取,找尽理由来说服。
就在小成和苏老太东拉西扯,互相争取的时候,后面一路跟着的马车也算是追上来,也在将军府门口停下,三个衣着华丽之人从马车里出了来。
原来,这不是旁人,正是迟家的人来了。大抵是从宫里出来就筹划着要上门来找,故而从出宫就一路跟着,只怕太晚顾春竹休息,便无法及时拜访了。
只见迟意禾一家三口从马车里走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精美的盒子,然后往顾春竹她们走来。
远远看见他们来,安安就变了脸色,而小成则立马躲进马车里,无奈接受了顾春竹让人送他回去的提议。毕竟小成是自己擅自出行,不好让旁人知晓。
马车载着小成刚刚走,迟家人就走到了顾春竹几人面前。
迟意禾奇怪地看了一眼离去的马车,怎得觉着之前还有一个男子在此说话,转眼却又不见?不过没等他细想,就听见母亲打完招呼,只能放下那茬,走上前搭话。
“将军夫人,临夜冒昧打扰,实在是有些事心理一直过意不去,想要尽早来寻得你们的谅解,还请勿怪。”迟意禾一身月白色的衣裳,端作一副君子坦荡荡模样,朝顾春竹和小成做了个辑。
顾春竹和小成自然是躲闪开来,顾春竹皮笑肉不笑,客气而疏离,“说什么谅解不谅解的,我们两家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情生。”
当然,顾春竹这么说着,手上还是把迟意禾递过来的礼物让刘妈妈收下。
后面听这话,却看到顾春竹把东西收下的迟夫人双手狠狠地扭着手帕,双眼恶狠狠地看着顾春竹。这个贱女人,嘴里不肯原谅,却还把东西收下,果然是上不了台面,一副市侩脸面。
迟意禾自然是想把自己的心意脱口而出,却被顾春竹率先现,立马被顾春竹厉声呵止,“还望迟大公子慎言,如果外面传出流言,我不会轻饶了你。”
迟夫人听见顾春竹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不满之情油然而生,不过转念想到苏望勤这个将军,还有太子府那边,只能按捺下来。
“可我一直都是真心的,有什么可忌讳的?”迟意禾委屈地说着,还努力朝藏在顾春竹身后的安安递眼神,想让自己的情深似海传递给安安。
安安却极力地把自己整个人藏起来,顾春竹也自然地用手揽住安安,保护起安安,“呵,我原本还以为迟大公子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现在一看,不过尔尔,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
顾春竹也不知道迟意禾有什么脸面能这么“理直气壮”,这样的表现,要么是他蠢笨如猪,要么就是他心狠渣男。总之一句话,绝非良配。
迟意禾自然是故作体谅地宽恕了顾春竹的敌意,果然还是因为我没有选择安安,才这么大动肝火,便继续自说自话,“我知道你生气,所以我和我的父亲、母亲便亲自来上门道歉。”
顾春竹扯扯嘴角,再一次强调,“我对你们真的一点看法都没有,根本没有关系的人,说什么喜欢讨厌,你们这样才是给我们造成困扰,还请尽早离去。”
迟意禾也不知道是没有听懂,还是不想离开,只翻来覆去说着歉意,“太子府派人来暗示我们,说要跟我们接亲,我们这小小的势力,怎么能跟那个庞然大物比拼,只能是无奈接受啊。”
安安站在顾春竹身后,无语地翻个白眼,说的好像很无辜似的,还不是为了攀附权贵。
顾春竹也是一头黑线,她并不想知道他们和太子府联姻的具体详情好嘛?更何况从迟家人嘴里说出来的,还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呢。
有些事情,本无意点明,迟家如此纠缠不休,顾春竹也就不再给他们留脸面,直言不讳了,“你这样说,我倒有件事情要问你们,你们可知轩辕蓉曾落水被救之事?”
顾春竹的突然问,让迟家三人都懵了。他们面面相觑,显然是对此事毫无所知。
迟意禾有心想要问具体的详情,却被迟夫人拉住。迟意禾疑惑地回头看了看自己母亲,母亲却坚定地摇摇头,让他不要追究,迟意禾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