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先别急,我是说她如果去找她爹了,我把魏小公子叫过来问问就是。”看着罗新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完全慌神了,顾春竹也略带几分歉疚。
之前没有跟她说魏高武的狠毒心肠,是因着罗新兰既然不想跟他有何瓜葛了,自然也是接触不到,顾春竹也就没说这事儿。
罗新兰听着顾春竹的话,拼命的点头,“魏小公子和魏夫人都是好人,春竹你一定要帮帮我,帮我找到英子,我就这么个女儿……没了她,我活不下去。”说到最后满是哽咽。
顾春竹看着罗新兰重重的点头,只是她的情绪已经崩溃了,也不适合跟她一起出门。顾春竹就带着王坤,让老李驾车直接到了国公府的后门。
“大娘今日怎么有空来啊?”书来听说顾春竹来了,一张脸上洋溢着欢喜就跑出来了,还亲自把顾春竹从马车上搀扶下来。他心里还有些怨念,最近公子都不带他出门了,是怕自己抢了大娘的欢喜,害他错过了许多大娘做的好吃的呢!
“书来,快带我去见你家公子,有急事。”
“好好好。”
看到顾春竹如此焦急的样子,书来马上就领着她去了魏行知的院子里。魏行知看到顾春竹来也是露出了一行白牙,他看到书来在一边讨好的搀扶着顾春竹的手,被他白了一眼,心里道了句,马屁精。
“英子不见了。”顾春竹也省了寒暄的功夫,开门见山的说道,“昨夜和她娘闹着要找爹,所以我特意来你这儿看看,英子可有来你府上。”
魏行知听了一愣,就魏高武这样的渣爹英子还要?还不如死了呢。
“书来,你快去正门的门房那里问问,若是在我们府上那道还好。”魏行知感觉催促着书来就去了,看着顾春竹愁眉深锁的模样,奇了怪了,“这英子是怎么知道他爹的事情呢?”
顾春竹回忆起了罗新兰的话,说是赏花宴的时候撞上了,她凝眸问道:“你们昨日不是和英子在一起吗?她可有遇到魏高武。”
“昨日……”魏行知略略思索了一番,然后一拍额头道:“对了,昨日里英子被那迟家的那只炸毛鸡说了几句倒是一个人去湖边冷静了一会儿,莫不是那个时候遇到的那个老匹夫。”
“八成是了!”以顾春竹对罗新兰的了解,是断然不会和英子说魏高武的事情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英子阴差阳错的遇上了魏高武。
英子在迟安蕊那里受了打击,现自己的爹还活着又当了大官,自然是想要依仗一二的,这么说来来找魏高武的可能性倒是极高的。
这时候,书来回来了,他的脚程惯是最快的。
“我去问了门房,确实有个姑娘来过,说是来找老爷的,约莫一个时辰前。然后老爷出来把人带上马车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书来如实的把打听到的事儿给说了一番。
“那老匹夫也未回来吗?”魏行知急忙问道。
“老爷出去了一刻钟就回来了,只是那个姑娘就没有跟着一起回来。”书来在魏行知边上干了这么久,也是个得力的下人,做事情也有主见的很,就道:“我已经让人去找了赶车的老马过来了,总归能问出老爷去过哪里。”
“书来办事妥帖,等见了老马再说。”顾春竹心里也跟在那火炉子上烤一般,若是英子有个三长两短的,罗新兰怕就活不下去了。
老马没一会儿也就晃晃悠悠的来了,嘴里还叼着一个烟杆子,显然没有把魏行知放在眼里,他可是魏高武的御用马夫。
“你今日陪老爷去何处了?”书来替魏行知问道。
“老爷吩咐过了他的行踪自然是不能透露出去的。”老马摇晃着脑袋,一副老油条的样子,仗着有魏高武撑腰,也没把魏行知这个半大的小子给放在眼里。
顾春竹眉头一拧,这国公府倒是有了魏高武这颗老鼠屎,竟然连个马夫都不听话了。
只见魏行知“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把他挂在墙上的宝剑给抽了出来,闪着凛冽寒光的宝剑就贴在了老马的脖子上,“别忘了你这卖身契卖的可是国公府,不是他魏高武,我才是这国公府正经的主子,想清楚再回答。”
魏行知这番正经起来,五官冷峻而锋利,倒是有些吓人,他手上的宝剑更吓人。
“伢行……城城东伢行。”老马手里的烟杆子都掉在了地上,像个木头人一般的僵硬住了,一下都不敢动。
“书来,把这个刁奴关起来,我和大娘先去城东伢行,你到时候追上来。”魏行知将宝剑“啪”的丢在地上,带着顾春竹就夺门而出。
和端氏说过之后,领了十个死士就前往了城东伢行。
此番事关到英子的性命,顾春竹就支持魏行知来硬的,直接让死士们把那伢行的主人吓得不行,也成功的到了关押英子的地方。
“我做的都是正经的买卖,我是个正经的生意人啊。”伢行的老板挺着个大肚子,颤抖的躲在地上,在这京城开伢行他也不是个背后没人的。但是这来找事的人不按照正常路子来,一来就直接让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连说出自己的背后的人都不能够啊。
伢行老板的哀嚎根本就没人听到,顾春竹已经在关押的人里面看到了英子,像是迷糊过去了,就躺在那里,眼皮子紧紧的闭着。
“你将人怎么了,那是我侄女,快将她弄出来。”顾春竹对那伢行老板也每个好脾气,“啪”的脆响的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他背后的肥肉上。
伢行老板颤抖着摸出口袋里的钥匙就去开门了。
英子被弄出来之后,魏行知将一杯冷茶水泼在了英子的脸上,看到顾春竹在看他,他讪笑的说道:“她大概是中迷药了,这样醒的能快点。”
“咳咳……”果然魏行知的话音刚落,英子就咳嗽了几声醒了过来,看到顾春竹在她的眼前哭着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婶子,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