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竹看着那个马哥这般狼狈的样子,也忍不住骂道:“不谋财害命,断人生计就不是谋财害命吗?我看你是想要害我们一家人的命,迟家哪个迟家。”
“就是出了个太子侧妃的那个迟家……小人真的错了,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公子你放过我吧。”马哥哭哭啼啼的朝着魏行知说道。
魏行知嫌弃的看了马哥一帮人一眼,对书来说道:“都拉去府衙里,好好的给他们吃个几板子,叫他们还敢不敢来闹事。我国公府罩着的人他迟家也敢动,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饶命啊饶命啊……”那个马哥被拖下去还在大喊大叫着,一副悲惨可怜的模样。
顾春竹没想到这次又是依仗了魏行知,但是他是国公府的小公子,想必是地位是极高的,自然是得罪不得。
她便走过去面色真诚的道谢,“小公子,这次又是谢谢你了,上回你吃过的鲜花饼我明日再给你做几个成不?”
“行了,国公府的小公子怎么看得上我们这些杂食,我们就在这里简单的谢过了。”苏望勤拽了一下顾春竹的手,有些淡漠的说道,语气也有些硬邦邦的。
顾春竹和苏望勤多年夫妻了自然是能察觉到他的不寻常,但是魏行知却不知,还扬着唇道:“你们不要妄自菲薄,我觉得这大俗大雅非常的衬你们的摊子,这里的东西又好吃。不过你这鲜花饼卖的金贵,若是想报恩,我有个别的要求。”
安安在一旁看着魏行知眼里闪过的精芒,忍不住嘀咕道:“给你好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啊,还要别的什么不成。”
“我才不要你们的财物,我就想着我母亲生辰那日你们能来府上帮帮忙。”魏行知说着又多看了安安一眼,脸色不自然的瞥向一边,“让你这个小丫头也见识见识我们国公府的威风。”
“这就……”苏望勤看着就想拒绝,但是顾春竹抓住了他的手,把话茬接了过来,“这倒是可以的,小公子我们那日去瞧瞧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的就行。”
“妥。”魏行知高兴了,一拍扇子就招呼书来走了。
瞧着魏行知带着一堆士兵走了,小摊上的人才又渐渐的围聚回来,继续吃他们没有吃完的东西。
“感谢大家还回来吃,刚才吓到你们了。”顾春竹去招呼着食客,本以为会有人借此跑单的,没想到大家也都是挺厚道的。
“这有什么的,老板娘你东西做的好吃我们哪能跑啊。”
“可不是今天还是等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的呢,我还剩下一半没吃完呢。”
“就是就是,老板再给我添碗饭。”
顾春竹瞧着食客们一个个迫不及待要吃饭的样子,原本被那个马哥影响的心情一下子就恢复了在店里忙碌了起来。等她添完饭看到苏望勤还站在一边,一双黑眸里有些自己的愁思。
“望哥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国公府有什么不妥,我没想到迟家人竟然还会如此。他们不也就借了晴夫人的势嘛,我还真想知道晴夫人知道安安是……”顾春竹越说越气,但是被苏望勤的大掌给封住了唇。
顺着苏望勤的视线,顾春竹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安安,她已经把花篮里的花给摆弄好了,微歪着头看顾春竹,“娘你在说什么,晴夫人知道我什么?难不成她还认识我嘛?”
顾春竹的唇被苏望勤捂着,她只能沉默的摇头。
“我不记得我认识这样的人啊,最好咱们家和那个人也没有什么亲戚关系,这样不管束下人,不管束侄女的人就不是什么好人。”安安说着腮帮子还有些气鼓鼓的,隔着面纱也能看到。
苏望勤松开了手,顾春竹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话,安安长到这么大早就看待事务有自己的观点了。
她不需要抹黑晴夫人,也不想替她说好话,毕竟在安安的生命里晴夫人尽到母亲责任的日日也有限,并没在安安的记忆里留下什么。
“娘我卖花去了,你们忙吧。”好在安安没有纠结这个事,拿着她的花篮就去街上吆喝去了。
看着安安走了挺远,顾春竹的杏眸才看着苏望勤,“望哥,虽然我想让晴夫人为打了安安而后悔,但是我还是不会选择告诉她的,安安和小成都是我的孩子。”
“嗯,他们都是你的孩子。”苏望勤把顾春竹搂进了怀里。
顾春竹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是在摊子上,又一个害羞把他给推了出去,不过还是疑惑的问道,“那国公府……”
“回家再同你说。”
顾春竹的眉头微微的拧起,一般回家说的都是不简单的事情,她也只能是按捺住心里边的好奇了。
有了国公府魏行知的帮忙,迟家的人在马哥一干人等被抓进牢房里的时候就知道消息了,迟安蕊自然是被父亲训斥了一顿,命令下面的人不准再动顾春竹一家人了,有国公府护着的还要去动,是胆子太肥了。
这一日风平浪静的过去了,等到回到家中的时候,顾春竹便拉着苏望勤进了屋里。
“现在知道急了。”苏望勤的眼眸里微带着戏谑。
“望哥你干嘛呢,明知道这京城我人生地不熟的,总归你呆过是熟一点的,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说那个国公府的事儿吗?”顾春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作势要抓起他的手就狠狠的咬一口。
苏望勤拉着顾春竹在床边坐下了,他也恢复了正色,一双黑眸里带着复杂的情绪,他语调艰难的开口,“国公府与英子他爹有关系。”
“英子他爹……”顾春竹说出来的语气也渐渐弱下去了,之前是记得苏望勤说过英子的爹没有死,而且还……她继续屏气凝神的听着。
“英子的爹魏高武,是跟我同一年随的军,只是他被将军看上带在了身边。而我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战功,依稀记得当时的邵将军还欲要把女儿嫁给他,后来回到了京城,他就成了国公府的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