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顾春竹点了点头,跟小李子想到一块去了,“小李子公公不说我也会做的,拐了我女儿的仇也不能不报。”
“那最好就让他也尝尝每日挨饿受冻,还要受人欺辱的日子吧,哈哈哈哈,我每三日出宫采买一次,你们就在宫门口等我就是。”
他落下一句话就走了。
冯老板和苏望勤在楼下大堂的位置坐着,看到他们都出来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但是小李子公公只是从他的旁边路过啥都没有说。
等顾春竹下去的时候,冯老板的手就拽住了顾春竹的袖子,惹来苏望勤凶巴巴的一眼。
“怎么说,小李子公公答应了吗?”苏望勤问话的时候,冯老板也在一边拼命的点头,这也是他想问的。
“答应了,等会儿在细说吧。”顾春竹点了点头,但是一双杏眸里还是有几分解不开的忧愁。
夫妇两个走出了茶楼,苏望勤的一只手还是跟铁钳一样的紧紧的抓着冯老板的手臂,生怕他一个不查他就跑了。
到了外面大街上的时候,冯老板就哀嚎着说道:“啥时候才能放我回去,你看我也是将功赎罪了,现在你们就放了我吧,我也算是不欠你们什么了。”
惹得边上路人转过来看,然后苏望勤一个眼刀过去,冯老板就闭嘴了。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冯老板又被苏望勤捆了起来,他真的是脸色都变了,破口骂道:“你们这些没信誉的王八蛋,我真的是被你们骗了还帮你们的忙,若是小李子知道我不见了,绝对不会再帮你们了,反而还会把你们的秘密抖落出去。”
苏望勤的浓眉皱了皱,冯老板说的倒也是一个需要担心的地方,他投了一个眼神给顾春竹,顾春竹便看着冯老板道:“你这么有自信嘛,你真的是小李子公公天大的恩人?”
冯老板一下子就变得像一只被捏住了喉咙的公鸡,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望勤知道这内里还有什么缘由,也不准备跟冯老板废话了,直接就去拿了抹布塞进他的嘴里。
“呜呜呜……”冯老板一个劲儿的扭动着身体。
顾春竹拉着苏望勤就走进了屋里,她把和那个小李子公公说的所有的事情都跟苏望勤再说了一遍。
“能知道小成平安也好,其他的事情再徐徐图之,你呀不要太过担心了!”苏望勤握着顾春竹的手说道。
“嗯,但是小李子公公提的那个要求,你准备把那个姓冯的怎么处置了。”顾春竹心里也稍微松泛了一些,至少三日后就能知道事情的情况了,但是还是要先把小李子公公交代的事情给办了。
“这种血腥的事情就让男人来做吧,你去摊子上看看苗大娘和安安,这件事我会处理妥当的。”苏望勤说着黑眸里平静的像是一滩死水湖面一般,笼罩着他所有的情绪,隐隐约约其中有戾气滚动。
“嗯。”顾春竹眼里也闪过锋芒,这冯老板做了这么多坏事,害得这么多家庭失去孩子,父母说不准还在苦苦的寻找呢,这样的人既然不能弄死他,必然要让他卑微的活着。
顾春竹收拾了心情一番,就出门去她大俗大雅的摊子上了。
苏望勤把冯老板给松绑了,将他嘴里的抹布也拔掉了,冯老板心里一喜,急忙问道:“好汉,壮士,你们商量之后决定放过我了是不是?这京城天子脚下,你们也不能对我怎么样的,再说我也帮了你们这么大的忙是不,以后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呢。”
“闭嘴!”苏望勤的声音低沉的像是地狱传出来的一样。
冯老板吓得一哆嗦就不敢再说话了,心里埋怨着这个瘸子怎么现在这般厉害,看自己回去不找人烧了他的房子。这里可是他租来的,若是烧了,这两个穷逼乡下人得赔上一笔钱,说不准还要吃牢饭呢。肯定只能灰溜溜的回乡下去了,以后再也不会碍到自己什么事儿呢。
冯老板浑身都被松开了,还松泛了一下筋骨,絮絮叨叨的说道:“壮士,让我洗把脸,我冯某人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可不能让我这么灰头土脸的出门。”
苏望勤耐着性子就让他洗好脸再出门。
冯老板又恢复了春风得意的模样,心里盘算着先烧了顾春竹他们的房子,再把那个闺女弄来卖了,现在这闺女的模样卖去当扬州瘦马可比卖在那种乡下妓院里值钱多了。
他挥着袖子大步往前走,却看到苏望勤依然跟着自己,就停下脚步问道,“壮士你可以做走了,我回去就是,我一定不报官。”
“你家在哪里?”苏望勤硬邦邦的问道。
冯老板张了张嘴笑,露出了他那颗大金牙,了然于胸的说道,“我知道你又想我帮你联系小李子公公对吧,这事儿好办,我带你去我家。”
他虽这么说着,心里却冷笑,哼,反正都是要灰溜溜躲回乡下的人,我就让你看看老子在京城过得多风光。
冯老板就揽着苏望勤的肩要带他回他家看看。
苏望勤把他的手推开,冯老板耸了耸肩膀装作无所谓的走着,到了靠近南大街的一处地方,是一进一出的房子。
冯老板伸手指着说道,“就在那儿呢,一进一出的房子,花了我近五千两的银子呢。”
“你家里可有孩子?”苏望勤又问。
“自然是多子多福了,我有三房妾室,孩子加起来有六个呢。”冯老板沾沾自喜的说道。
苏望勤点了点头,又道:“既然有这么多孩子,你的香火自然也有人传下去了,我就放心了。”
“什么,什么意思?”冯老板的话音刚落,苏望勤就捂住了他的嘴一个手刀把他给敲晕了,将他朝着一个角落拖去。
没一会儿让人胆颤的痛苦叫声就响了起来,边上有住民去看,只现遗留了一滩血迹。时不时这痛苦的叫声在附近响起,但是每当人去看的时候都没了,大家也只把这件事当做怪谈,并未往深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