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一辆小轿车从国协开往国陟。坐在司机位上的男人,面容如天生的肃穆仿佛永远不会笑似的,硬邦邦的被路边灯光的霓虹灯一照尽显机械光。要机器笑是很难的,但是让机器出嗡嗡嗡
的噪音不会难。
当这个念头闪过常家伟的脑海里时,身在副驾座上的他靠着车窗,眉头愁得能挤出一江水。
“我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傅昕恒说这句时是真急了。
是心外科医生,能从最新能获得的病人资料得出准确的医学判断。
“她现在这样一个状态,被动一下极有可能都会死。”
“我我我,我知道的。”常家伟被迫扭回头为自己辩解,张大嘴时由于被骂得急跟着急显得语无伦次。
“你骨科的你知道?”
你倘若知道不会跟另一个骨科的说,两个骨科白痴,必须被心外的狠狠骂,否则不知下次会再害死人。
“我骨科的但我常年和你一起混,能不懂吗?”
说不过,先正式声明拉心外的老友下水。
谁让你这心外的老友不提前教育我。
想傅昕恒之所以一路变成史上最唠叨噪音最大的机器人,正因为有这么个憨憨在,说的每个字都在逼着他炸出更大的火药桶。
“你以为心外的知识有你们骨科那么少吗?我一个个能给你讲完?”
“你说我骨科的教科书会比不上你心外的厚?!”
医学所有专科全是海量知识数据库。
“所以,你说你刚说的是不是废话。我心外的教科书不比你薄,我能全部给你讲?你改行来心外是不是?”
机器是只讲逻辑的,不讲情感的。
常家伟被骂到要哭了。
他意识到错的时候早就后悔不已了,结果老同学一个劲儿在他的错误上踩了再踩。
手往自己脸上擦一下仿佛在擦泪,常家伟转头问机器人:“你为什么开车送我?”
“怕你半路出事情。”
就因为他这个机器人老同学知道你常憨憨是悔恨莫及了,生怕你着急亡羊补牢越急越出乱子。
“你怕我开车出车祸。”常家伟叹口气,被老同学的心意感动到。
“是也不是。”
“那是什么?”常家伟骤然被对方的补充吓一跳。
不止怕他出车祸是怕他做什么。
怕你这个白痴骨科去到人家地盘上不专业,被国陟取笑了。
常家伟额头一排黑线飞流直下三千尺,激动地说:“不会!”
“怎不会?”
“莹莹在那里。”
傅昕恒两只眼锁在憨憨的面孔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有莹莹在没问题的。”常家伟双手抱在下巴颏下猛点头。
“你认为她没问题你急着过去?”
“我是去当护花使者。你是机器人不懂女人哪懂这个。”
傅昕恒默了下,吐出:“不要去到之后变成她是你的护草使者。”
可参考他们心外李妖孽提供的信息,谢医生不用他人帮着出手,一人可以把一个成年人的手折了。你确定你这个憨憨能给她当护花使者?常家伟回忆起了她练单杠的场景: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