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快十一点了,所有人开完会尽早回去休息。
谢婉莹同二师姐一块走。由于两人明天要来方泽工作,今晚上何香瑜带小师妹去自己的新房子睡觉,明早一起过来。
说是不跟去病房,但消息是能随时听说到的。何香瑜叹一声说:“陶师兄是上不封顶的专业派。”
只要是优秀的前辈们个个是很专业,应说很看重自己的专业性。医生只有够专业才能被人敬重为医生,对这点认知是卓越医学人的共性了。
当然,谢婉莹能听出二师姐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医生对待陌生人专业容易做到,面对熟悉的人想专业成“陌生”,难!
“我可以理解了,当年为什么曹师兄对陶师兄有点不高兴。”何香瑜说。
“二师姐,你是怕陶师兄过度专业抑郁了吗?”
何香瑜扭头对她笑笑:“莹莹,你去了神经外科后,是不是脑子只剩下与脑子有关的概念了?”
说起来,近来她在神经外科学习,能感觉到自己被神经外科人传染到那种凡事爱摸人脑子的习性。
“我和你说,刚我们要走时,我看曹师兄有些闷闷不乐的,你能看出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吗?”何香瑜当场给她出个考题。
谢婉莹认认真真考虑摸师兄的脑子:“可能曹师兄在想没能开车送我们回去,让二师姐当司机不太绅士。”
小师妹这个一根筋的永远不怕只说学术话。何香瑜冲她挤个眼再说:“我听说你今晚家里来电话了?”
“是我表姨打来的。”有妈妈通风报信过,谢婉莹不感到意外。没接到电话,打回去更没必要。重生后获知部分真相,注定她和这两位虚情假意的表姨是亲近不来的。妈妈在维持表面的亲戚关系,她懂。毕竟两位表姨妈
在她家乡当地有点儿势力的。
“你家里如果有什么麻烦事,随时可以跟我和大师姐说的。”何香瑜叮嘱她不用一个人憋着心事,再道,“曹师兄在后面听着,我猜他一样这么想的。”
被二师姐后面这句话吓到,谢婉莹转过头去,正好对着那张望着她的俊脸。曹勇见她一路走来顾着和他人说话没留意到有人跟来,此刻她表情错愕,让他哭笑不得,走上来说:“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如你说的,让你师姐当司机不好也
当不了。她今晚打车过来的,自己没开车。”
谢婉莹听出来了,师兄师姐早预谋好让二师姐和她说话准备套她点话。有些话曹师兄说了很多遍不见她松过嘴,只好让二师姐试试。
可以想见,今晚她表姨来的电话里说了什么东东,让大家为她家里那点事儿受惊吓。
“你没打算问魏尚泉吗?不想知道你表姨跟他说了些什么吗?”何香瑜问她,实属和其他人一样惊讶,惊讶她一点也没想过问。妈妈打来过电话告知她什么情况了。再有她重生的,大致知道这个时间段会生些什么事情,只要不是中间不是出太大的意外应该是:“可能我表姨来电话想对我说她和表姨夫升职,想让我对他们说恭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