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家夫君也身中剧毒,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我也是爱莫能助……”温氏话没说完,便忽然的想到了什么,一脸激动地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夏紫裳,“裳儿,你不是有办法吗,你快帮帮你婶子,她家张大爷和你大哥得的是一样的病,只是张大爷比你大哥病的还要更严重,不知道你的药管用不管用?”
“管用的,只要加大剂量就行。”夏紫裳转身进屋,拿了两包温氏白天提前备下的药包,交给沈氏,“你把这两包药放在浴桶里,倒上热水,让你相公泡在里面,至少浸泡一个时辰后再出来,他的病情便会有很大好转。”
沈氏看了眼夏紫裳,认出了她是谁。
她似乎是不太相信夏紫裳,但如今她别无他选,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感谢的收下了药包后抓紧转身离开。
“嫂子,这村里不止大哥一人得病?”夏紫裳目光深邃,目送着沈氏离开的背影问道。
温氏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脸愁容道,“是啊,我们村里有好多户人家里都有人中毒卧床不起,相比之下,你大哥病的还不算厉害,有的病得厉害的,七窍全都会流出黄脓,然后每晚被剧痛折磨,甚至有的人疼的恨不得自杀才好。”
“原来如此。”夏紫裳点了点头,“嫂子,等吃了饭我还要出去一趟,孩子们就先麻烦你帮我照顾着了。”
她总觉得这件事和夏广庆有着脱离不开的关系,所以她必须得趁着天黑的时候再去夏广庆家一趟
温氏不知道夏紫裳要干什么,但她瞧着夏紫裳冷凝的神色,便知道事情不简单,“好,裳儿,你万事小心。”
夏紫裳点了点头后,装作无事生,继续回去和孩子们有说有笑的吃饭。
吃完饭一个时辰后,夏紫裳和温氏一起将脸色好看了许多的李郎中从浴桶中拖出来。
此刻,浴桶的水已经从之前的翡翠色变为透明,显然药力和李郎中体内的毒性相抵消,将这一桶水变成了普通的清水。
没时间耽误,夏紫裳帮温氏照顾好李郎中后,抬眸看了眼窗外月色。
如今已经是深夜了,夏紫裳叮嘱温氏若是再有病人家属来,就继续给药后,便匆匆的踏着夜色,快步的朝着夏广庆家走去。
与此同时,夏广庆家。
阴森可怖的寒气在空中打了个卷,幽幽在这无边寒夜中扩散开来。
夏家的院落中安静到诡异,凄冷的月光顺着破碎的窗户纸投射进夏广庆和古氏的房间。
床榻上,本来沉睡的夏广庆挺直着身体猝不及防的一颤,然后唰的一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他半眯着眼睛,眉心涌动着一团诡异的死气,忽的一转头,看向了自己身边熟睡的古氏。
“呵呵……”夏广庆睁开了眼睛,贪婪的望着古氏。
此时夏广庆的眼白泛黄,猩红的眼珠子倒映出古氏的脸,对着她舔了舔舌头,捏着嗓子唤她,“我的小心肝儿,你快醒醒。”
尖细的声音如同一只冰凉的手掌轻轻拂过脖颈,冷的古氏打了个冷颤,迷迷糊糊的张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