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天还没亮,严立就连滚带爬的爬出了卧室。
黄柳瞧了瞧天色,还是夜里,星星闪着不甚亮的光芒挂在天空。
严立出去了很久很久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头发还湿着,大概是冲凉去了。
“热?怎么去洗澡了?”
“是有点热。”严立尴尬的道,微弯着身子遮住自己的窘处。
他是冲凉了,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一直用凉水将那个地方压了下去。那视频快让他出现阴影了,怎么可以那样。
他想摸一下,但总觉得太罪恶。
早上精神不振的爬起来,严立肿着眼睛游魂似得出去锻炼。
黄柳一直处在莫名其妙的状态中,发现严立不对劲,却没机会问。
直到中午严立回来,黄柳终于找到了机会。
严立将束得高高的长发散下来,他拨着头发,没回答黄柳的疑问。
“你说你以前可以变成人,那你长什么样子?”严立眨巴着眼睛问。
黄柳想了好一会:“我不太记得了,我很少照镜子,要不我画给你看吧。”
严立连忙打开智能网。
果真是不记得了,黄柳画出来的人简直一团糟,几乎看不出来人到底长什么样子,特别抽象。分不清鼻子眼睛是怎样的,全是歪歪曲曲的线条。
明明黄柳画画非常逼真,花草树木鸟兽就像真的一样。
不过可以看出来,那人是在笑着的,嘴巴位置的线条是向上挑起的。
严立抽搐着看着那幅画:“你,你就长这样子?”
黄柳有些尴尬:“真不记得了,我也不照镜子。”
严立默默收好画:“那等你能变成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了,你一定要等我带你回沙漠。”
“恩。”黄柳应着,却心知道,这是一个根本就无法完成的承诺。
严立十七岁生日这天,第一次没有在家里过。
诺德带着他们去了外面吃,定了一桌子菜,甚至还要了酒。
“明年你就是大人了,你有想过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么?从商从政还是从军?”诺德给他倒酒,就像正常的爸爸关心孩子一样问着他。
严立默然,他以前只想着到十八岁可以出去了,就带黄柳回沙漠,然后去找他爸爸,可是要怎么找人,他却一点考虑都没有。
不过他知道爸爸在星系边缘失踪的,他想去那里找找线索。
只是常人是很难有理由出水蓝星的,除非是军人,或者宇宙探险者。而要做后者非常难。
“从军,或者做探险者。”
“哦?从军倒是很不错,难得你这么有志向。”诺德满意的笑了起来,又给他倒了杯酒。
“你十七岁了,可以喝酒了。”
“恩。”严立被诺德劝着喝了一杯又一杯。
希星不甘寂寞的也抓着诺德的酒杯要喝酒,但是刚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妈,好辣,好难喝。”希星伸着舌头一个劲灌饮料。
“哈哈,让你调皮。”
李琳在听到严立想从军的时候,脸色就有些奇怪。
她总觉得,以前似乎也有这么一个人,穿着军装,特别威严的样子。
可是那个人是谁,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严立有些醉了,晕乎乎的被李琳扶着进了卧室。
天旋地转的躺在床上,严立觉得什么都在动。他翻个身抱住黄柳的枝桠,傻笑起来。
“黄柳,别晃来晃去,我头晕。”严立撒娇道。
“你喝醉了。”
“喝醉就是这样么?好难受。”严立撅着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什么。
没一会,出去的李琳又回来了,端着杯颜色奇怪的东西。
“立立,过来喝了这个解酒茶,喝了头就不疼了。”李琳将严立拉过来,灌了他那杯味道也奇怪的茶。
不再抱怨头疼,严立平稳的睡着了。
“严立严立,”有人在叫他,声音非常耳熟,他睁开眼睛看去,发现黄柳正站在他身边俯身看着他。
黄柳的脸很模糊,看不清楚,但是能模糊的看到他嘴角在笑,嘴巴开开合合的喊着他的名字。
“黄柳。难受。”严立朝黄柳伸开手抱住他。
严立特别温柔的亲了亲他的额头:“是这里难受么?”
“这里也难受。”严立拉着黄柳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去,脖子胸膛小腹。
他舒服的叹了口,不由自主的将黄柳拉到自己身上,手也不受控制的开始剥他的衣服。
黄柳的皮肤又白又滑,他爱不释手的凑上去就亲在他脸上嘴上。
舌头碰在一起的感觉让他像触电了一样,舒服得只想腻死在其中。
而他的手,已经拉着黄柳的时候摸到了自己凸起的地方。
那里很难受非常难受,必须要蹭到什么东西才行。
黄柳的手有些凉,摸在上面非常舒服,他不由得攥紧了黄柳的手,激动的往那里使劲揉搓起来,口中也不由自主的发出声音。
“黄柳,嗯,黄柳。”
黄柳被严立喊他的声音惊醒,舒展了叶子朝严立看去,他担忧碰了碰严立的额头。
严立脸色潮红,浑身蜷成虾米状,还在不停地扭来扭曲,很不舒服一样。
“严立,严立你怎么了?”黄柳以为他生病了。
严立的喘气声越来越大,终于在黄柳又一次大喊中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随即,他就发现了自己的异样。
他的某个部位又一次立了起来,正非常精神的顶着他的睡裤。并且他感觉到了,他的睡裤湿了。
窘迫尴尬的想要爬起来去洗澡,可是黄柳却压着他没让他起来。
“是不是感冒了?怎么脸还是这么热。”黄柳没看到他的异样,注意力全放在他脸上了,见他那么痛苦的叫他的名字,还以为他又梦到什么可怕的事了。
“我,我没事,我去洗澡。”
“不行,不能洗冲凉。还有哪里不舒服么?”黄柳在他身上摸着。
带着叶子的几根枝条在身上蹭来蹭去,严立整个人又不好了。
他想到自己做的梦,他居然梦到他让黄柳帮他那样。
负罪感让他不敢看黄柳的脸。
可是黄柳摸在他身上的感觉,让他又舒服又难受,想躲开又舍不得。他矛盾起来,可是一想到梦里的事情,他就起了些念头。
“难受。”小声叫着。
“哪里,哪里难受?”
“唔,下面。”严立可怜巴巴的抬起脸露出含着泪水的眼睛。
黄柳是真的焦急了起来:“下面?腿么?”摸着严立光裸的腿。
“不是,上面一点,再上面一点。”
然后黄柳就摸到了严立正精神的某个地方。
黄柳顿了好一会,突然像触电了一样火速收回了枝条。
他摸到了什么。
可是严立依旧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眼泪一直在眼里打转,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黄柳,难受,我病了么?为什么他会起来了,”严立扭着身子往黄柳身边靠近。
黄柳尴尬的抖着叶子,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办才好。
他变成人的时候,从来没关注过这种事,有人追他,他也很快就躲开了。最大的限度,也只是跟人牵牵手,甚至,他连初吻都还在。
虽然看过某些书,但那都是偶然翻到的,看一眼就放下了。
植物的感情比较迟钝,他不太懂这方面,也不觉得有趣。
所以,现在要怎么办。
严立却不管他,径自难过的皱着脸,仿佛不知人事的孩子一样。
“黄柳,你摸摸它啊,好疼。”
说着,他就讲自己的裤子给扒掉了。
黄柳整个人又是一顿,可是一想到严立这些年一直跟他在一起,从没有离他久了,也没人教过他这个,不知道也很正常。
这么一想,他又挣扎了起来。
“黄柳,黄柳。”严立带着鼻音撒娇又难受的喊着,黄柳几乎听不下去了。
慢吞吞的伸出枝条,黄柳小心缠上他灼烫的部位。
凉凉的枝条让严立舒服的叹了口气,他又要求了起来。
“你动一下,你摸摸它就不疼了。”
然后黄柳在严立的指挥下,机械的将那根柱体缠了一圈又一圈。
有些粗糙的触感让严立有些疼,但这疼痛却让他更加兴奋了起来,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里。
“黄,黄柳,唔恩。”严立语不成音,身下一激动,白色的液体全喷到黄柳叶子上了。
黄柳尴尬的缩回了叶子,将沾了东西的枝条蹭在沙地上,蹭了干净。
严立躺了好一会才平息下来,他抿着嘴,觉得自己像在犯罪一样,罪恶感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对不起。”他小声地呢喃了一句。
黄柳抖了抖叶子,安静地缩了起来。
已经是深夜了,总觉得今天的星星少了很多。
严立爬起来去了浴室,两人还是第一次这么尴尬。
可是如果再从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
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黄柳。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在一起一辈子,他只要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