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夫人现在见宁姐真的没事了,自然也就放心了,眼见着响午也用过了午饭,又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刘丞相那也是在这边呆了几天,就一起走了。
林攸宁那个舅母是跟本就没有出现过,到是刘温这个做舅舅隔着帘子与林攸宁说了几句话。
良绘这边却是不急着走,毕竟林攸宁这边连个长辈也没有,所以和赵厚生就留了下来。
顾宜风那边把刘丞相夫妇送走这后,便回到了后院。
林攸宁正在看着奶娘给宗哥喂奶,小小的孩子就像饿了多久一样,大口的吃着就像有人会与他抢一样,虽然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是看这孩子这么小就被扔掉了,林攸宁的心里也跟着难受。
顾宜风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宁姐坐在床上呆,眼睛直直的盯着孩子,他的心就是一拧,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心虚的事情,他有时总会觉得宁姐是知道了这孩子不是宗哥。
可又觉得自己是多心,宁姐昏迷了三天,山海和海兰也不知道内情,宁姐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林攸宁抬起头,看着大哥哥站在帘子那不动,笑道,“大哥哥在看什么?”
“没事,看看你。”顾宜风这才大步进来。
林攸宁见那边奶娘也刚好喂完孩子,便对着奶娘挥挥手,“哥儿也困了,带着哥儿下去吧,眼下天气冷,不用每天都抱过来,等能见风了,我过去看。”
奶娘规矩的应下,抱着孩子退一下去。
顾宜风把身上的披风拿掉,摸了摸身上的袍子,这才大步的到了床边,“奶娘抱着宗哥过来也没事,你不用怕的腾他们。”
“孩子那么小,每天都要抱着被子见风,我实在舍不得。”林攸宁说的也是实话,纵然有一部分是不想看到,怕自己心里更难受,“这两天就要过年了,府里的事情都要交给大哥哥了,婶娘那边怎么样了?我这一生产,到是不能过去看她了,要是婶娘还好好的就好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母亲那边挺好的,人也精神了许多,听说你生了个哥儿,高兴的那天多吃了些饭呢。”
林攸宁笑道,“就是没有看到,也能想像得到奶娘有多高兴。等生了月子我就过去看奶娘。”
顾宜风只把人搂在怀里,“宁姐,等你好了,咱们去西北那边可好?在那边几年,你不是也喜欢在那边吗?到了那边咱们也过的随意,到时我教你骑马,带着你去打猎,好不好?”
“孩子还这么小,等孩子大一大再去吧。”林攸宁却是想着找到宗哥之后再说。
她眼下重要的是把身子养好,然后才能精力去找宗哥。
顾宜风嘴上应着好,只把人抱在怀里,也没有再多说。
日子过的很快,五天后就到了新年,宫里那边也有东西赏赐下来,林攸宁因为在月子里,哪里也不能去,还是良绘他们进宫后到了她这边,她才知道一些八卦。
国公爷因为醉酒在宫里调戏宫女而被夺了爵位,国公爷一直喊冤枉,说他没有调戏那个宫女,而是那个宫女自己往他怀里倒的,他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宫女就一直喊着非理。
林攸宁听一瞪大了眼睛,“那周围没有别的人吗?”
“反正是没有证人,那宫女一直说国公爷非理她,圣上那边震怒,觉得国公府白事刚过去没有几天,结果就出了这么样的事情,说国公爷不守规矩,直接就把他的爵位夺了。”良绘悠悠的叹了口气,“不过我到是觉得这事有点怪,众人私下里都在传说是圣上再为你出气呢,宗哥被偷的事情,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国公夫人虽然撞墙死了,可是这也不能就这样放过了国公府。”
林攸宁眨了眨眼睛,“京城里的人怎么能这样想呢。圣上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这样陷害国公府呢。”
“可不是,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这流言就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圣上震怒让人去查,把董府给查出来了,说是董府的夫人说的,董老爷降了值,听说被调回老家那里做知府了。”良绘摇摇头,“大过年的,这一下子就出了两件大事,弄的人心惶惶的。”
林攸宁扯了扯嘴角,“国公府和董府都出事了,这事也确实挺让人惊呀的。”
先前国公府出事,林攸宁还没有多想,可是眼前董府也出事了,这两个府可都是得罪过她的,林攸宁觉得世上不可能有这样巧的事情。
良绘这边怕累到宁姐,和她说了会儿话就先走了,因为是过年,良绘他们回王府那边了,所以也没有在这边,林攸宁又是在月子里也不能出府,只能在屋子里呆着,山梅和海兰两个怕她闷了,就总会找些好看的画本子给她拿过来。
林攸宁这几日见到了赵五,却没有见到李四,就问了起来,“不是去送人吗?也该回来了吧?怎么还没有回来?”
林攸宁问的是海兰,正好这个时候山梅不在。
海兰却暗松了口气,“怕姑娘担心,所以也没有说,李四去送人,却断了消息,现在人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侯爷那边已经派人去找了,不过姑娘大可放心,山梅那边到没什么事,她还自己说呢,说李四是个精明的,一定会没事的。”
林攸宁放下手里的话本子,“是从什么时候断了消息的?你们怎么一直满着我?侯爷可查了?是不是与董府那边有关?”
“姑娘别急,这不是想着你身子不好,所以才没有说。”海兰到没有怕姑娘生气,整理着床边的话本子,“这不也对姑娘说了吗?”
林攸宁瞪了她一眼,“你这是看着瞒不住了,我要是不问你也不会说。罢了罢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为我着想,我哪里还能怨你们。这事问你们也没有用,我还是等过后问侯爷吧。”
海兰抿嘴笑,抬眼见山梅跑进来,笑着打趣她,“这是有人追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