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瞪了女儿一眼,显然是不高兴女儿说这样的话,不过也没有说太难听的,只道,“你懂什么?现在是她欠咱们的,又不是咱们欠她的,在说了为什么你父亲去求她就答应?那还不是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怎么说也一直顶着咱们林府的姑娘在侯府里好好的生活了那么多年,不然你以为她在侯府能过的那么好?”
林绮宁不给面子的反驳掉,“母亲说的简单,哪里会那么容易,你看看人家现在已经认回亲生的父亲了,咱们再过去算什么?你也不要打着什么家人的名义了,要是找她只管去找她,也省着掉自己的身价。”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掉身份?好了好了,我还没等过去呢,先被你气个半死。”林母不高兴了,摆手打断女儿的话,结果一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的老爷就站在门口。
林母心虚的笑了笑,“老爷回来了?”
林老爷的脸色不好看,没有搭理她,而是先看向一旁的女儿,“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以后吵架也不要往家里跑,你是嫁了人的,又是一家主母,总做这样孩子气的举动,难怪姑爷那边会不高兴。现在就回去吧,也别太晚了。”
林绮宁是怕父亲的,不回去也不敢直说,只拿眼睛向母亲那边求救,林母对女儿挥挥手,林绮宁才逃一样的下去了,林母这才清了清嗓子开了口。
她把事情经过说了,“你说说这样的事情都拿出来说,那咱们绮宁还有面子吗?日后让京城里的人怎么看她?这事我想着明日去那边,和他们说说,也让他们给咱们绮宁做个主,主要也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名声好,你想想这事要是传开了,外人怎么看定远侯府?也一定会传攸宁和顾朝轩原来就有些什么吧?”
林老爷原本还想反对,不过听了妻子的话之后,脸色缓了缓,“你去那边,把这事和他们说到也没有错,只是万不可做些过份的要求,咱们家已经对不起她了,她没有追究,后来还帮了绮宁的事,咱们要知足。”
林夫人忙笑着应下,心下却是不以为意,次日一大早就收拾东西去了东府那边。
当林攸宁听到山梅过来传说她母亲过来的时候,还是微微一愣,山梅才不高兴道,“林夫人过来了,是以姑娘母亲的名义到府上来的。明明当初当着众人的面说姑娘是她拾来的,现在却又说是姑娘的母亲,这样的人真真是让人不喜欢,不如奴婢就说姑娘身子不舒服,将她打了。”
“拿什么做借口不好,怎么拿姑娘的身子做说词,这事我看也好办,只说姑娘在侯府那边照顾老夫人,让她回去吧。”海兰在一旁道。
山梅点了点头,也觉得这个理由好,林攸宁在一旁看着却是笑了,“让人进来吧,打走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她可不是那么好打的人,我也想看看她是有什么事情。”
主子都开口了,山梅和海兰也不好多说。
等林夫人被带进来的时候,一见到林攸宁,人就先哭出声来,“宁姐,你可要为你妹妹做主啊,更要为你自己的名声做主啊,你说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现在满京城里怕是都在议论了。”
这和林夫人以前每次上门都是巴结的样子完全相反,山梅和海兰都看愣住了。
林攸宁是心里早就有准备,到也还好,只道,“夫人坐吧,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林夫人见林攸宁听到关于她名声的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多着急,微微一愣,不过还是先坐了下来,才开口道,“昨天顾朝轩在外面和徐府的公子打架,说他当初与你之间有暧昧,这事当时在酒楼里的人可都听到了,你说说当初在侯府的时候,他可是要叫你姑姑的,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呢?这……这岂不是**吗?当时你妹妹回来和我说,我都被吓到了,要不是昨天太晚了,我早就找到府上来了。”
林攸宁脸色一变,就是山梅和海兰在一旁脸色也不好看了,海兰当时就开口冷笑道,“夫人也不必大惊小怪的,我们姑娘是在侯府里长大的,一直在老夫人的院子里也没有出去过,大爷那个时候还在书院里念书,极少回到府里,就是过年的时候回来,那也只有一大家人吃饭的时候才会碰上面,他现在说这样的诳语,怕是心中对我家姑娘不满,觉得他有事我家姑娘没有相帮,才会这样说吧?”
林夫人听到这样的话,换做是平时早就反驳回去了,只不过眼下她可是来要好处的,自然不会得罪对方,面上却怯声道,“咱们心里明白是这个理,可是外人却不明白,就是你妹妹听到之后都是吓了一跳,眼下京城里的人还不知道在怎么议论呢,你妹妹现在也没有没有脸见人啊。”
“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他们说去吧,他们说的也不少,开始我就不在乎,现在更不在乎。”林攸宁淡淡的开了口,脸色也缓过来了,“当初我被京城里所有人同情是个童养媳,明明知道她们暗下里是怎么说我的,却也要笑着对面众人,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姑娘,都不在意,更不要说我现在已成了亲,又要为人母。夫人也不必担心你的女儿,回去好好劝劝她,总不能因为别人说什么,就要过不下去日子了。”
林夫人这回是真的装不下去了,“就因为你传出这样的名声,你现在却说没事,你是没事,因为是寿王的女儿,又有圣上给你撑腰,哪个敢背后里议论你,可是我家绮宁呢?这一切岂不是都要我家绮宁一个人承担?日后又让她怎么出屋?你们顾府养出来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你们就不管吗?”
这人说翻脸就翻脸,林攸宁早就想到了,也知道她装不了多久。
何况这样的林夫人,林攸宁也习惯,刚刚那样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