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的事情还没有找到,眼见着就已经当中了,王温听到吴雪芹设计那些抗洪灾的事情是,心里也有很多疑问,毕竟他是要把这些想办法记录下来,整理好交给圣上的,所以眼见着中午了,便跟吴雪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用饭,一边细细地问了一些自己其中不明白的地方。
每次听到吴雪芹说出其中的原理之时,王温心里对眼前的女子敬佩又升高了几分,他虽然知道圣上封了吴雪芹为女先生,可是也没有去多想过,如今接触之后才知道吴雪芹有这样的大才。
心里一边又为吴雪芹惋惜,只觉得她是出身庶女出,如果不是这样的出身,就凭借她这样的才华,吴府又怎么会抛弃她呢!
吴雪芹看到对方眼里升起的同情之色,想了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随后忍不住笑了,她这样突然一笑,弄得王温倒是不明白怎么回事了。
吴雪芹笑了半响,才收住笑声,“听说王公子娶的是董府的二姑娘,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董府的二姑娘,与东府大夫人关系很好,如今二姑娘已小产了,也不知道人现在怎么样了?王大人整日这样在外面跑,二姑娘不会对大人有意见吧?”
对于京城里的这些道道,吴雪芹自然是弄得明白,何况是关于林攸宁的事情,吴雪芹就更清楚了。
王温见吴雪芹提起自己的妻子,有些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有礼貌的回了几句,“她如今正在养身子,我是个男子,自然是不能整日呆在闺房里。”
吴雪芹点了点头,心下却不以为意,只觉得这古代男子太大男子主义,心里面却又羡慕林永宁,找到定远侯那样知道疼人的男人,甚至于钟情于她。
如今自己虽然是活的风光,被圣上封了女先生,可是过的这样没有未来的日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活着。
“吴先生可是有心事?”王温看到眼前的女子呆,便问了一句。
吴雪芹倒也没有瞒着他,“外人都看我过的风光,被圣上赐了女先生的封号,可是作为女子,哪个女子不想相夫教子的。我在想自己何时能碰到一个,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男子。”
“我听说周府那边有一位公子迎娶吴先生,这样看来心里惦记吴先生的人也不少,其中定有一个能入的吴先生眼的。又何必愁这样的事情?”王温也不过是客套的劝了一句。
吴雪芹却是笑了,“王大人也是个精明之人,眼下大皇子那边与太子闹得很大,这满京城里谁不知道,大皇子这样做也是有意拉拢我,我虽是个女子,却是不想掺合到这些事里去,如今能得到皇上的重视,我便已经知足了,至于相夫教子,我倒觉得找一个男子,整日里在府里呆着倒是也不错。在王大人你们这些人的眼里,总觉得男子才是该在外面,女子该待在内宅。如今我要把这件事情反过来,也不知道会有没有人这样赞同?”
王温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吴雪芹,不要说这样的事情去做,就是她有这样的想法就已经很惊世骇人了,他原本还想劝几句的,可是想着到底不是自己府上的事情,便也没有多说。
“王大人倒是好命,娶了一个好夫人,满京城里的人谁不想二姑娘与东府那边的大夫人有联系,可是能入得东府大夫人眼的,这满京城里也没有几个人,其中二姑娘便是一个。日后有什么事情,东府那边也不会看着王大人什么也不管的。”吴雪芹轻轻笑了,便没有再多说,正好小二已经把饭菜端上来了,她落落大方地用着饭。
王温坐在一旁,却不知道怎么下筷子,从小他受的礼教,与女眷在一起用饭除了家人便,也就是后来娶的妻子董珀云。
如今他是头一次与不相干的女子在一起用饭。
好在两个人在雅间里,也没有外人盯着,王温才能放松一些。
林攸宁他们那边也在用饭,因为呆的是雅间里,又让护卫和丫头们到楼下去用餐,倒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这酒楼虽然是雅间,不过房间与房间之间隔着的是木板,有的时候说话声音大了,到是都能听到。
而隔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们说这事到底是真的假的?咸王府那边竟然要迎娶国公府的姑娘,我可记得国公府已经没有什么待嫁的姑娘了?”
“在说咸王爷已经那么大的年岁了,府上的世子被踢断了子孙根,咸王爷纵然年岁大了,这自然也要迎娶一个进门,总要为咸王府留个子嗣才是。何况国公府怎么可能没有姑娘呢?你们不要忘记了,当初顾府休掉的孔氏,那不也是国公府的姑娘吗?”
“什么?咸王府要迎娶一个被休掉的女人进府?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有什么,当初是顾府得罪了咸王府,如今被顾府嫌弃的人,咸王府自然是要捧起来,也算是与顾府那边打擂台吧。何况只要是女人就能生孩子,咸王已经这把年岁了,想找什么样子色的女人没有,他这样做也不过是借机羞辱顾府一回。何况国公府那边和顾府也断了关系,说起来国公府和贤王府与顾府都有仇,两家也算是联合起来一起对着顾府吧,咱们这些外人只管等着看热闹吧。”
随后又说笑了几句,那边的话题便转到旁处去了,说什么咸王世子,虽然被人踢断了子孙,人却很变态,总是到青楼去,变着的折磨青楼的女子。
如今只要是青楼的人,一见到咸王世子,没有不觉得头疼的,咸王那边又管不得,咸王妃又是心疼儿子,人整日里抹泪,听说身子已经不太好了,整日里躺在病榻上。
咸王府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也难怪咸王现在要抬个人进府了。
林攸宁没有想到出来之后还能听到这样的八卦,甚至是孔恬如要进咸王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