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宁这个时候哪里还有旁的心思,心知婶娘那里是一定要去的,只能又打起了精神先去了世安苑。
顾老夫人听了事情之后,当时就气的把手里的茶杯给摔了,一边叫人请太医过来。
林攸宁没有拦住,只能任着素衣去请太医。
人仰马翻的折腾了一番,待太医把过脉又开了药,林攸宁回到自己的听雪堂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林攸宁半靠在软榻上的大迎枕上,悠悠的望着窗外的景色,小花园里的树枝光凸凸的,只有零星的只片树叶挂在上面。
秋天的索然让人心情也跟着暗然了几分。
山梅端着药盆进来的时候,就见自家的姑娘似画里的人一般,有种脱离沉世的感觉。
已经在姑娘身边服侍这么些年了,见到姑娘的容颜之后,还是总会惊呆一下。
“姑娘,药温了,该喝药了。”素衣以为主子是因为在外面受了委屈,才会心里不高兴。
林攸宁慢慢的坐起身子,接过药碗一口喝掉,放下碗又接过山梅递来的水漱口,才又靠回到大迎枕里。
才开了品,“海兰那边可吃过药了?”
“已经让大夫给抓了药,姑娘放心吧。”山梅叫了小丫头进来把东西撤下去,见常嬷嬷进来了,这才退了出去。
常嬷嬷福了身子,才开口道,“姑娘,大夫人已经回府了,同来的还有徐府找来的太医,被老夫人已经打走了。”
常嬷嬷这话说有的些窍门,只说了太医,没有说大夫人。
林攸宁就知道大夫人那边怕是不好,“大夫人呢?”
“老夫人只说头疼,没有让人进去也没有让人走,大夫人带着几个姐儿都在廊下侯着呢。”常嬷嬷欲言又止。
侯着?
再说的直白点就是变向的罚站。
林攸宁心中明白常嬷嬷是让她出面。
婶娘现在是牵怒到了大夫人及几个姐儿的身上,常常的侯府夫人因为一个外来的养女而被婆婆罚站,这传出去外人会说这个养女不知深浅。
就是大夫人那边也会从此牵怒到她的身上。
林攸宁叹了口气,“嬷嬷叫素衣进来服侍我穿衣。”
常嬷嬷这才暗松了口气,面上也露出笑来,“奴婢服侍姑娘吧,打姑娘大了之后,老奴可是有些年没有近身服侍姑娘了。”
“看嬷嬷说的,你是婶娘的陪嫁,又从小在我身边,虽不是奶嬷嬷却也胜似奶嬷嬷,我心里也明白嬷嬷是真心疼我。”林攸宁上一世身边没有什么得力的助手。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缘分,这一世婶娘给她寻的嬷嬷竟也是上一世教她道理的郭嬷嬷,郭嬷嬷是宫里放出来的,后又找人嫁了,听说男人是一处庄子上的管事。
后因内宅的女眷之间急求受了牵连,便一家人被卖了,正好就被顾老夫人卖了下来,一家子就都计在了林攸宁的名下。
如今身边有常嬷嬷在,林攸宁便在学了规矩之后,也让郭嬷嬷到顾府大府的庄子上与自家的男人团聚,只说等她嫁人那天,便招回府里。
常嬷嬷这些年待她也如亲生,林攸宁又岂会舍得让她回去,便也没有开口让人回婶娘身边去。
常嬷嬷听了主子的一番话,眼圈都红了,“这是老奴该做的。”
却见到姑娘懂事了,更是欣慰。
林攸宁这才穿戴好,还不待出去,素衣便来了,林攸宁忙见礼,素衣侧着身子避开,又回了个礼,“奴婢可当不得姑娘的礼,是老夫人那边,只说现在想歇下了,让姑娘不必过去了,晚饭只留在听雪堂里用,毕竟是入了水,身子还要好好养养才是。”
又让小丫头把血燕窝端了上来,“这是老夫人让奴婢送过来的,让姑娘留着平日里补补身子。”
“又劳婶娘惦记,还要劳烦姐姐告诉婶娘,我这也没什么大事,让她莫担心才是,不然便是宁姐不孝了。”林攸宁感动不已。
婶娘是知道她听了大夫人那边在站着,这才让素衣过来,直接就把她这边给拦住了,日后也让大夫人那边在她这里挑不出错来。
毕竟她想过去,老夫人那边却不让,还让身边的大丫头过来说的。
“看姑娘说的,老夫人心疼你那也是应该的,那姑娘好好歇着,奴婢就先回去了。”素衣福了福身子,由着常嬷嬷送了出去。
林攸宁只能又由着素衣换上了平日里在屋子里穿着的棉布直缀,手里拿着一本经书又起呆来。
顾宜风那边现在行不通,怕是还让引起了对方的警惕,现在看来只能从旁处想法了。
林攸宁盯着书页呆,顾二是个自负的人,若是设计他与世家嫡女,世家嫡女不可为妾,那么做顾府大房的夫人,也算是妻,这到是可行得通。
林攸宁心里一直也过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直也没有去细想过,如今看来只能往这方向想办法了。
定远侯府的林轩阁里,徐宽一身蓝青袍子大步的走了进来,人还没有进书房,笑声先传了进去,“太常,难得你让人请我到府上,今日没有好酒可打不走我。”
语气上轻挑,徐宽推开门走了进去。
对上顾宜风那张千万不变的冷脸,调侃道,“怎么请客人来还冷着张脸?”
顾宜风从书里抬起来,声音其冷如冰,“谁说请你到府上就是做客?”
徐宽挑眉,自顾的到榻上坐下,“你寻我能有什么事?”
却是并没有当真。
顾宜风放下手里的书,“今日你在府上撞到了别人沐浴?想抬对方入府做妾?”
徐宽瞪大了眼睛,“太常,你什么时候也学算命了?我这还没有打听是哪个府的,你竟然就知道了,难不成是会上的姑娘?”
猜到最后,徐宽都吓到了。
定远侯府上的姐儿若是年岁相当的,也就是太常的庶长女。
想到太常突然送信让他到府上,现在又这样问,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这误会可大了。
“不管是谁,你就歇了这心思吧。”顾宜风神色冷峻。
他从小宠到大的囡妹,岂能沦为小妾。
也不过是个女子,虽然长的美了点。
徐宽释然笑道,“我这也是想着撞到了人家女子沐浴,想负责才这般说,如今不需要我负责更好,你也知道我若是真好女色,府里哪会这些年还没有个当家主母。”
一句‘女色’,又换来一计寒光。
徐宽笑了笑,算是知道错了,没敢再说下去。
不过徐宽又是个霸道的主,原本他还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过见顾宜风这般重视,眸子晃动间,疑惑道,“以我对你的了解,那女子不该是你的庶女,这样毕竟是乱了辈份的,你哪里会和我好好说,怕是早就拳头上来了,难不成……难不成是府上那位小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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