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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白麓也是一拱手,敷衍的样子跟刚才崔公子一模一样:“你有所不知,这俩丫鬟长得太普通,辣到我南洲白家的眼睛了!”
这话一说,除了两个丫鬟愣愣的之外,其余人全部低下头去,肩膀颤抖。
崔公子:???
他难得茫然一瞬,随即迅速在脑中回想——南洲白家,又是哪里的世家大族?为何他没有半点印象?
可瞧着对方穿的普通,又敢跟男人一起在外行走,想来……也是没规矩的小家族吧!
想到这里,他胸膛高挺,神色中的矜持与骄傲更是显露无疑。只是这次,就完全不屑于与这小家族之人说话了。
反而对着一旁安静柔弱的阿梨做出来翩翩公子的气度:
“这位姑娘,未曾想见在如此乡村,竟也能得见佳人!此处家宅必然人杰地灵……不知可否让我借住一晚?”
只见阿梨也柔弱地低头:“这位公子,我家宅院既这样好,就更加不能让你占便宜了。”
崔公子:……
一时间,他险些绷不住自己贵公子的模样了!
这不是他喜爱的柔弱顺从的女子!
……
只见崔公子面色沉下来,身边奴仆也是盯着众人:“本公子看得上,是你们的福分才是!”
周老汉心中一惊!
他常去橘洲卖东西,知晓这天底下的贵人,有的跟橘洲城主一般可亲可敬,有的,却也实在跋扈害人!小肚鸡肠事后报复的更是可怕!
想到对方奴仆众多,自己却只是农门小户,他心中就不由有些后怕。可如果答应了,对方对阿梨明显不尊重,若是害了孙女怎么办?!
就在这时,却见白麓先应下了——
“借住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先来的!”
“你要是住,等于我们的活动范围就小了——得加钱!”
这直白的话一开口,崔公子面上反而重新露出和蔼的笑意,紧绷的气氛也松缓下来。
“没问题——二十两可行?”
白麓却是一副贪得无厌的样子:“不,五十两!”
崔公子紧盯着她,最后冷笑一声:“行!”
……
等到一众奴婢仆从迅速地开始收拾房间,时阅川却是叹息着:“阿麓真是菩萨心肠。”
白麓好奇道:“你不也是吗?不过,我最喜欢你凶起来的样子——你那姨母嫁过去多少年了,怎么这位瞧着跟你差不多岁数?”
这么一算,难不成时阅川的姨母一边想做填房,一边还给崔家生儿育女了?
哇,刺激!
时阅川闷笑:“我这表弟,今年大约是十九岁吧。可能……长得着急了些。”
白麓:……
那倒确实是有些着急了。
正说着,却见崔家小姐也在奴婢们的陪同下过来了。
刚一进院子,便看到时阅川对白麓微微一笑,心中又气又酸,便直接呵斥道:“哥哥怎么选的人家?这么这样破败!”
实话实说,周老汉的家宅在梨村算是数一数二的了,怎么就破败了!
然而正待反驳,却见崔小姐的目光又盯在走廊上,神色又嫉又妒,简直丝毫都隐藏不住!
白麓侧头看去,只见阿梨正在走廊上跟阿金一起玩,大约是在家中十几年,方向熟悉的缘故,纵然是半点看不着,也不妨碍她跳跃着,动作灵巧!
而那青色的粗布裙摆下,一双穿着布鞋的脚露出来,竟是小巧玲珑,分外秀气!
崔小姐藏在裙摆下的大脚瞬间刺疼起来,她恶狠狠骂道:“轻浮,浪荡!”
阿梨眼睛看不见,耳朵却灵,此刻抱着阿金站直身子,也温柔单纯的说道:“这位小姐是恨自己轻浮浪荡吗?”
她甚至有些羞怯:“小姐不要怕,我听你的恨意,是对自己不满吧?”
“不瞒你说,我家大梨树有灵哦!深夜叩拜,就能愿望成真的。”
“你放心,只要你诚心恳求,便是浪荡些,大梨树也不会瞧不起你的。”
噗!
好狠的阿梨!
……
崔家小姐目呲欲裂!
她根本想不通,自己明明是骂人,为何对方能扯上风牛马不相及之事?却又恰恰戳中她的软肋,直接骂了回来?!
要知道,她确实对自己相貌不满!
不说别的,自己贵为千金小姐,足不沾尘,可为何偏偏生出一双大脚?
再看这农家女,一身粗布烂衫,举止也轻浮无规矩,偏偏那双脚——
那双脚比她小出好多好多!
恰是赤霞州如今人人追捧的天足!
此刻,她心中嫉妒的要发狂!
但转瞬却又和缓起来:“到底是下贱人,说话也没个规矩——也就哥哥想尝个新鲜吧。”
这话是如此的刺耳,阿梨却仍是笑着,一边摸着阿金的耳朵:
“小姐的步伐听起来很重——阿金啊,她是不是个胖子啊?”
“不过胖也不要紧,大梨树会有求必应的!”
说着,仍旧温柔腼腆地抱着阿金进了房间。
……
且不论崔小姐是如何跳脚,并在自己哥哥面前叫他无论如何得给自己出气!
院子里,白麓却是看着外头高大的梨树:“你说,它是会说话,还是能变成人呢?”
许愿梨,听起来很有意思啊!
时阅川却是风轻云淡:“世间所得,必有所往——倘若想获取什么,哪有空手去求的道理?”
“阿麓若是有兴趣,今夜睡晚一些,瞧着这位崔小姐是如何许愿便知道了。”
阿梨刚才独独对崔小姐几次三番强调,想来,是看准了崔小姐有拒绝不了的原因吧?
真有意思。
他侧头看着白麓,忽然微笑起来:“有阿麓在身边,便连赶路也仿佛多姿多彩了起来。”
她于是也骄傲起来:“大约,我上辈子的小名儿叫柯南吧!”
……
而这时,崔公子却斜倚在锦缎铺就的榻上,漫不经心吩咐:“院子里人多,晚上把人弄进来的时候,动静小点,别扰了公子我的兴致。”
两名奴仆弯下腰:“少爷放心。”
“不过我瞧这家老汉倒是好打发,可院子里住着的却是贪得无厌……明日,是否需要多拿些银钱?”
“呵。”崔公子漫不经心道:“拿什么钱?”
“我这样出身尊贵的人,这贫家女想攀附富贵,夜里自荐枕席——又与外人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