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救命!我真的吃不下了
此刻,楼下歌舞仍在继续,白麓趴在窗边,只觉得每个小姐姐都赏心悦目。
这样漂亮,不做演员可惜了啊!
她甚至突发奇想:“我觉得啊,就应该介绍她们给陈河认识,到时候让顾吉香准备一下,完全可以做成线上电影院。”
真,线上。
大伙付了钱都在梦里看电视,多爽啊!
时阅川正待说什么,却听楼下鼓点开始密集,良辰要上场了!
白麓瞬间坐直。
他于是也轻笑着,同样欣赏起来。
而身后人群中,孟玉妆的脸色几番变化,又看看台上柔若无骨的良辰,心中也是一阵挣扎——
说来,白麓刚描述的前景十分不错。
倘若良辰真有这本事引得达官贵人竞相追捧,到时选个高门大户,哪怕是做妾也使得!
等到了后宅,倘有貌美的正室夫人,也能以此身份,借对方头颅一用!
这样的话,自己便从人人都能呼来喝去的娘子,变成尊贵的夫人……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是,如今良辰还没成名,还要周旋在恩客身边,自己若是用了她的头,那岂不是平白脏了身子?
想到这里,孟玉妆刚才的笃定变又开始动摇。
白麓眼角余光看到,不由嗤笑一声——倒真是心比天高,贪婪无度!
想要美貌,又想要名声。
既有了名声,仍是得陇望蜀。
痴人说梦!
……
正琢磨着,却见良辰歌舞结束,台下几位公子随手抓了珍珠金冠璀璨宝石,直接不要钱一般洒在台上:
“良辰!良辰!良辰!”
一声比一声大,彼此瞪着对方,都觉得美人该是属于自己。
俨然有追星族扔鲜花维护爱豆那个味儿了。
白麓也羡慕极了:“哇!难怪良辰说她不缺钱,这玩意没有十箱也有八箱!这几个败家子,怎么不叫我碰到呢?”
不说别的,大家都是朋友,借两个钱花花没问题吧?
时阅川却神色淡然——
“倘若阿麓去到帝都,我也该带你去见识何谓【十里月湖送金波】。帝都有纨绔子,每年七夕,等到湖边月影有美登台,便是成筐的金叶子纷纷扬扬如雪洒落,每年都有渔家因此富裕。”
当然,也有因此家破人亡的。
什么什么?!
白麓瞪圆了眼睛——这是金矿成了精吧!
时阅川却又看了看台上:“这楼下几位,大约都是家里不成器的——瞧那金冠,该是年迈之人的款式。颜色虽新,却是旧金炸过……”
“珍珠也都有些泛黄,没那么光彩。”
“宝石成色一般,大小也是一般……”
“这几个,若不是偷了家中老祖宗的东西,便是打肿脸充胖子,已然开始变卖祖产了。”
白麓:!!!
你一个探花郎美郎君,为何说起珠宝首饰,比我还要专业?!
……
不过话说回来,探花郎都能看出来,见惯了此等场面的良辰自然也是轻飘飘一眼便心中有数。
她眸中多情,缓缓扫过面前争执的三位公子,此刻低垂头,柔弱又感恩:
“郎君对良辰的心,良辰都明白的!”
“只是,良辰也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子,郎君干什么拿这些来,平白污了咱们之间的情意!”
“还请公子们拿去吧。”
说话间,莲娘已经安排了婢女将台上的东西大略整理出来,此刻拿托盘盛着:
“哎哟几位郎君,咱们良辰歌舞,可不是为了钱财——几位的品貌,何须拿这些来!可不要伤了她的心啊!”
莲娘在橘洲也有些年头了,这几位公子家里什么情况,她自然心里有数。
钱,那当然人人都喜欢。
可是这几位高门大户,那也是招惹不起,还是先以退为进的好。
“郎君们若实在心疼咱们良辰,不若只略微给些银两,叫良辰打赏身边人,也能叫人服侍的更贴心些。”
这么一说,原来还不情愿收回打赏的几位纨绔瞬间精神起来,彼此间得意地对视着,不服输的直接掏出了更多的金银锭子。
那个你争我夺不服输的劲头,倒叫莲娘喜不自胜了!
……
楼上,白麓叹为观止!
“小姐姐不仅人漂亮,还这么聪明啊!好优秀!”
时阅川也点头:“确实聪明。”
难怪日子能过的这样肆意。
只不过……
时阅川叹息一声——进了青楼的嫖客,哪有肯吃亏的呢?
良辰再是如鱼得水,该受的委屈,看不到的地方一样得受。
他看向白麓——倘若她们能尽早像阿麓所说的那样,有更多更好的名气,以后日子才能更有底气些。
……
正在两人各有所思的时候,却听孟玉妆不屑道:“好贪的妓子。”
众人皆是看了过去。
只见孟玉妆的眼神贪婪的看着台下那金光璀璨的托盘,还有其余诸人打赏的各色钱财,嗤笑道:“说什么不为了钱……不为了钱,她能自甘堕落成这个样子?”
这语气酸中带涩,就差柠檬挂满枝头了。
白麓跟时阅川对视一眼,都听到了孟玉妆越发粗重的呼吸,还有越来越红的颧骨——
她太激动了!
只是一舞而已!
只是一舞!
那台上的各色珠宝,在此刻全无一丝价值,哪怕跌落在地都无人关注。
可哪怕最小一枚金冠上镶嵌的珍珠,她往日里,来回奔波受尽冷眼和刁难都是赚不来的!
两相对比,一双玉臂千人枕的良辰却是看都不看一眼,这怎么不让孟玉妆妒火中烧?!
……
此刻,孟玉妆早已忘记自己之前的想法,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张脸,我要得到!
得了这张脸,随意拿了良辰的十箱八箱珠宝金玉,到时候远走高飞,谁人知道,这张脸的主人曾是风尘中人?
有钱,又这样好看,不怕找不到如意郎君!
到时候,倘若郎君贴心,就这么过下去才好。
倘若上头还有正室夫人刁难……
她正琢磨着,却突然又看见时阅川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头又是一阵强烈的不舍——
那,这张脸呢?
就这么放弃吗?!
她好不甘心啊——明明听刚才时阅川说话,分明也是大户人家,不知有多少积蓄啊!
此刻,孟玉妆陷入了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