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丽现在开的是刘澄真女儿刘书君出国留学前开的那辆奥迪,不过刘澄真已经给汤丽订购了一辆进口的宝马3系e46,加上运费关税车行的利润税费,到手价将近八十万。
只不过现在这款车型在世界畅销,车行没有现货,需要等这才过去的圣诞节假日结束以后,那边才发货海运过来。
可以说刘澄真对汤丽已经是很不错,他开的车子还是一辆开了六七年的国产桑塔纳,那辆奥迪没有给汤丽开之前,他是两辆车子换着开。
今天中午的宴席本来赵长安说请客给陶骄践行,但是刘澄真更希望这是一顿家宴,所以最终选择在刘澄真在高尔夫别墅的家里。
只不过做饭的不是他俩,也不是别墅雇佣的两个女佣,而是专门从饭店里面请的厨师。
汤丽才从剧团出来,赵长安也是刚从公司出来坐上出租车,两地距离不远,反而距离别墅那边是差不多远。
“娇娇坐的是火车,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到,出站也都有一点多了,真要到别墅那边,又得个把小时跑。老刘上午有一个活动,回去也都快一点了,我让他在活动方那边吃饭,改成了晚宴。咱们不如现在一起去接娇娇,在外边随便吃点东西,也好把这件事情说清楚,让她别那么敌视老刘。”
“估计不太容易,据我所了解,陶骄是一个主见性很强的人,没那么容易改变她的立场和态度。”
赵长安觉得汤丽硬要在陶骄出国之前,让她和刘澄真见面,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而且汤丽透露,刘澄真这次给陶骄买了一辆去年6月才在明珠下线的东风日产蓝鸟,作为这次的见面礼。
价格倒也不贵,高配版的一切办手续办下来,十五万不到,不过现在明珠人均月工资也就一千一百多,这辆车等于普通工人近十年的工资。
因为是第一次见面,刘澄真作为长辈送陶骄礼物也说得过去,可陶骄是绝对不想要啊?
要了是违背陶骄的性格和意志,不要则是让母亲和刘澄真那边难堪,所以赵长安断定了陶骄不会要。
可道理是这个道理,作为刘澄真他第一次见到将要结婚的妻子的女儿,总得有所表示,而且还不能表示的太轻了。
一辆十几万的车子,这个价格刘澄真看来不轻不重,拿捏的正好,而且也方便陶骄以后在临安工作,随时开车回来。
那么晚上的这顿晚餐,吃得肯定会很别扭,不是汤丽和刘澄真一再要求赵长安陪同,算是当一个缓冲垫,赵长安是真不愿意吃这顿饭。
“咯咯,说句不好意思和娇娇说的话,老刘到现在也就是摸摸我的手,搂搂我的小细腰,还有亲个脸蛋儿。亲嘴他都不敢,怕心脏受不了。”
汤丽在那边咯咯的笑着说道:“到了他这个年纪,对那事儿其实已经没有了什么兴趣,更何况身体还不允许,更追求长寿,物质和精神的享受。我为啥找他,还不是他不行,而且有些事情他不但心知肚明还鼓励我这么做,就是希望我就固定这个专一的情人,有钱又有本事不会对他手里面那点东西有想法。
明珠的老男人们其实还是很小气的,可以拿钱给自己家里人花,对外人可不愿意。这样带我出去我容光焕发的娇俏可人,人家都是称赞老刘雄风犹在,宝刀未老,让他倍有面子,可高兴呢。”
汤丽的话听得赵长安无语,在现在这个时代的国内,还把女人的贞操看得比较重要,可在将来,人们也都看淡了这些需的东西。有个笑话说以前听到对方已经结婚有了孩子,立刻就躲的远远的,然而现在听到女人结婚了还有了孩子,反而更加的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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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澄真作为一个文化人,老艺术家,眼界自然要比当下的凡夫俗子要高,思想境界也超前了很多。
只享受他能享受得起的,对于无福消受的东西也不会占着茅坑不拉屎,搞得大家都不开心。
只是这个时节是冬天最冷的十几天,天寒地冻的赵长安不是多想去火车站外边受冻。
可汤丽既然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再坐车回公司,就点头答应:“行,那我到车站等你。”
“火车站附近不好停车,娇娇又不愿意住在老刘那里,我在火车站附近开了两间房间,还有两三个小时咱们何必呆在外面喝风?先到宾馆我带了前几天剧团到阳羡送戏下乡,当地买的一斤阳羡茶,泡给你喝。”
电话那边,汤丽进一步的建议:“你再给我出出主意,看咱们怎么好好的跟娇娇说一说。”
赵长安听了笑了起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山水之乐。
——
容光焕发,如同一朵鲜花带满了清晨的露珠的汤丽,穿着大红的羽绒袄和器宇轩昂的赵长安走在一起,就像是一对珠联璧合的小夫妻。
而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背着一个大背包,另外一只手还提着一个包包,穿着牛仔裤厚短袄随随便便扎着一个马尾辫从火车站出站口走出来的陶骄,则像两人的好大妞。
摇摇摆摆,一脸不忿的望着走在前面的这一对说说笑笑的男女,这两人都没有一点帮她提东西的意识,只顾在陶骄的眼睛里面,简直就是不要脸的打情骂俏。
在元旦一纳米总部新大楼正式投入使用,老大楼全部作为宿舍楼的时候,在陶骄的要求下,一纳米总部给她分了一间四人宿舍的一个上铺。
赵长安之前不太明白,这不是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现在看到这一幕,才知道她是想把这个床铺当成她的储物室。
那么这件事就有点意思了。
因为按照之前的计划,她只是在哥谭市待上一段时间,最多也就半年,就会回国。
东西不放在姥姥姥爷家里可以理解,毕竟那里的房子空间太小,而且陶骄和这几个亲人是真的不熟。
至于放在她母亲那里,还不如放在她姥姥那里。
但是放在西子教育那边总没有问题,至于这么大老远的搬过来?
陶骄也不是一个脑瓜子不灵光的女孩,赵长安有点弄不清楚她葫芦里面卖的是啥药。
到了宾馆,陶骄在汤丽给她定的房间洗漱了以后,三人就近找了一家火锅店吃一顿便饭的时候,陶骄就说出了原因。
“我在临安认识了一个朋友,首尔人,她在临安大学学中文,回国要去培训班担任中文教师。她哥哥姐姐姐夫都是培训老师,不过都是做高考培训,知道我也要搞培训班,就和我说了很多首尔那边培训班的事情。”
陶骄神情认真严肃,望着坐在她对面的赵长安说道:“你在之前想要说服我的时候,不是一再重复你的那个时光机理论么。要是按照你的这个理论,在考虑到文化和习俗,地缘影响,人种,这些方方面面的因素。在培训产业咱们最该看齐的不是欧美,因为那边的人根本就不太注重子女的教育,而且他们也没有太强烈的出国务工的倾向,而是刚比咱们多走一步的首尔,那边的现状才是咱们国内未来培训产业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