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和曲菲回到度假村她的房间,曲菲穿着的是灰色西裤,赵长安则是牛仔裤长羽绒袄。
当时在江边亭子里,两人只顾得死命对敲,一个恨死了赵长安,恨不得活活咬死他,以泄心中被欺骗和愚弄的愤恨和怒火。
另一个心里面也没有啥怜香惜玉,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拿到曲菲手里面的股份,因为他明白趁虚而入这个道理。
况且他也知道曲菲现在都快疯了,需要那种带着自虐性质的鞭挞。
而且想着这个妞儿是他还在上高中的时候,高高在上的绿园山城总经理助理的存在,这时候也挺有成就感。
当时的曲菲,乔嘉艺,单嫱,汤丽,乔沁沁,这些女人们都是他需要仰视,高攀不起的存在。
到了今天,乔嘉艺为他打工,汤丽成了跨越了年纪的好朋友,就像她谈的那个老男人一样,都喜欢看着她风流的身段唱昆曲,单嫱成了他亲密的合作伙伴,乔沁沁则是跟着一个骗子消失在撒哈拉。
现在曲菲也这样了,简直就是齐活了,算是完整了这一方面没有遗憾。
当时两人只顾得快活,根本无暇注意裤子会不会弄脏了这些小节,结果现在风雨过后却成了一个问题。
不过赵长安的裤子弄脏了可以用长袄的下摆遮住,除非哪个神经病趴在他身上闻,不然根本就看不出来。
然而曲菲却有点狼狈,幸好西裤上面染着斑斑桃红并不是很显眼,而且一路直到上楼都没有正面遇到人,就那进了屋子的曲菲都感觉两脚发软,浑身是汗。
恨恨的瞪了赵长安一眼,以表示心里的不满。
两人洗了澡,按着赵长安的尿性,水资源这么珍贵,节约用水人人有责,完全可以两个人一起洗,还可以互相帮助的搓搓背。
不过曲菲害羞,死活不同意,赵长安只能表示遗憾,把这件事情交给时间。
曲菲换了衣服,至于脏了的内裤西裤她却没有洗,而是洗完澡就拿出了卫生间,用袋子装着放进了行李箱,妥帖的收藏了起来。
赵长安洗了澡,顺便又把内裤和裤子洗了,晾晒在阳台上。
因为没有男人的内衣和睡衣,赵长安就干脆裹着浴巾在房间里走动。
虽然冬季郑市的气温一般都在零度左右徘徊,不过房间里面开着空调,再加上中午太阳很大,照在阳台上暖融融的,房间里面也很暖和,并不觉得冷。
曲菲叫了饭菜在房间里面吃,吃了以后赵长安就在床上摆了一堆的文件和数据,开始写太行生物和药材基地,以及寇应先大幅减持,还有汽车配件厂占用挪用太行生物的资金的违规问题。
曲菲好奇的拿起一份文件看,‘咦’了一声,惊讶的问道:“你要对付寇应先?”
“不是我要对付他,是他非要和我叫板。呵呵,这些老古董还不明白现在早就不是他们的时代了,倚老卖老不知死活。”
赵长安笑着说的轻描淡写,实际上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发现中原联持里面的那些老家伙简直太贪婪,现在要是不狠狠的敲打他们一次,杀鸡儆猴,以后等到绿园上市,还不知道他们会闹出来多少幺蛾子。
这里面也就是徐婉容因为担任月亮湾社区的建设总负责人,所以问题不大,其余的,他师兄是以着银龙的名义持股,他那六个兄弟也都各有利益的诉求,邢哲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寇应先和胥丽莲更不用说,还有总持股15%的七个小股东,也都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
徐婉容持股4%,他师兄七个合股里面,40%的假如分开,只占了15%。
况且商场就是商场,一切讲利益,而不是关系。
打掉寇应先,剩下一个胥丽莲就是孤掌难鸣,而且其余的十几个股东分掉寇应先手里面的股份,也算是一种补偿,既然又搞了这么多的钱,就别再想着在股价上面得寸进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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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菲这时候也没有什么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这就是阴阳协调的重要性,这个时候在她的心里面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火焰熔岩,现在左右无事,就干脆倒了一杯热茶,坐在赵长安的身边,悠闲惬意的看着他写。
曲菲这一看,就是两三个小时,眼睛里面的光芒和神色也由好奇,认真,惊异,佩服,痛快的变化。
“你这个报道要是能发出去,寇应先不死也得脱层皮。”
“怎么,于心不忍?”
赵长安抬头笑望着曲菲。
“哼!”
曲菲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冷笑话:“我于心不忍?其实在投资太行生物的时候,有还几次我都是盈利,在股价最高位16.98元的时候,要要是果断撤出来,即使砸盘到最后,砸到现在的3.3元,我至少能赚七八千万。
这样你们和寇应先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亏七八千万!
我现在才算是回过味来了,你和单嫱设计做局坑我,寇应先也应该知道?要不然期间好几次我都犹豫了,想着做人是不是不能太贪心,要见好就收。结果寇应先的太行生物就立刻活跃起来,发布一个又一个的信息和报告,把我往坑里引。”
赵长安诚实的回答:“这里面具体的操作我并不太清楚,不过事先应该有过通气,要不然不可能配合的这么默契。”
后面有一句话赵长安没有说出来,‘你现在的一切苦难,其实都是自找的,原因就是你太过于贪婪,不知道见好就收。有容,德乃大,无欲则刚。’
“反正你们这些人,都是一肚子的坏水!”
曲菲恨恨的骂了一句,然而眼睛里面还是止不住对赵长安的佩服:“难怪你能用两三年的时间这么快的崛起,果然是心狠手辣,杀人无形!”
“谢谢夸奖,不过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眼光特别的犀利,能够看到这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是呀,赵长安,赵总,你可真厉害!”
这么赞美的话从曲菲的嘴里出来,赵长安怎么听都觉得是嘲讽,贬义的意思。
“那我问问你,寇应先的汽车配件厂占用太行生物的资金,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我一点都不意外,占用才是正常,不占用才真实出鬼了!”
“是呀,一说这事情,你甚至不去调查就得出了这个结论,你是不是也一样的厉害。”
“你问我这一只乌鸦是啥颜色的,难道我还需要去看一眼才能告诉你,这只乌鸦和全天下的乌鸦一样,羽毛都是黑色的?滑稽!”
曲菲满脸鄙夷的笑。
“你说的滑稽里面,其实暗含了一个道理,就是我现在写的这些事情,其实别说那些利益相关的人,就是你这样一个根本就没有兴趣也没有接触到太行生物和汽车配件厂的人,都知道这些违纪的事情。可,为什么,你们不去伸张正义?”
“呃——”
曲菲被赵长安用话怼得说不出来话。
可她却知道赵长安在胡搅蛮缠。
“你这是胡搅蛮缠,这关我啥事儿,全天下的不平事多着去了,我又不是神仙!”
“对,就是这个意思,其实很多人都看到了,只不过要么事不关己的冷眼旁观,要么看看能不能搭个顺风车,火中取栗。至少是何必给自己没事找事,平白无故没有好处的去得罪寇应先他这个利益团体,说不定将来还会遭到秋后算账,打击报复。”
赵长安淡淡的说道:“而真正关于那几千户农户的种植草药,却没有一个人跳出来,为止担忧呐喊。那三千多户农户他们却没有这个认知,你们这些有着认知的人又装聋作哑。”
曲菲沉默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