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赵长安可以确定两件事情,第一件是昨天晚上潘高绝对被霞姐给缴械了,第二件就是在潘高心里面是真的对魏雪娜没有一点的意思。
之前的一切,包括在复大校园,大庭广众之下各种秀恩爱,只不过是拿魏雪娜当工具,做戏给苏薇和复大的学生们看而已,好重新竖立起来他那颗被苏薇劈腿重创的幼小心灵。
但是你又不打算和那个老女人,老阿姨结婚,人家也就是玩玩你个小嫩鸭,你这才弄了一回,就吃饱了撑着急着提分手?
脑筋可是个好东西,简直就是真滑稽!
不要说什么两个不爱的人就不能在一起结婚组建家庭这类屁话,在思想传统朴素的国内,能有多少幸运的男女因为纯粹的爱而结婚生子,相濡以沫?
实际上大部分都是为了孩子或者别的原因,凑合着过。
“赵长安,你很累呀,昨晚干什么去了?”
肖兰话里有话。
“蒙学栋,就是咱们到天目山那个李老头——也不能说是收养,更准确的说是李老头的一个租客——嘴里面的蒙学栋,昨天晚上他宴请两个老同学,我作陪,后来又到网吧玩了半夜,刷了一会儿怪。”
赵长安说得真真假假。
“你的夜生活竟然这么丰富?”
肖兰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喝酒,吸烟,包夜玩游戏,真不愧是有着新思想的当代大学生呀~”
赵长安谦虚的笑了笑,没有和肖兰斗嘴。
心里想着你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哥还破壁了呢,要是让你知道了,还不得惊掉了下巴,吃惊当代大学生多姿多彩丰富的业余生活,谁还那么老土的吸烟喝酒玩游戏,而是玩破壁计划。
车子在临安市内缓慢前行,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到达笕桥机场。
因为机场在城市里面,交通拥堵有着诸多不便,在建的萧山机场据说到年底就会正式投入使用。
文烨乘坐的飞机要到中午才能到达,这时候还不到上午十一点,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三人把车子停在停车场,在机场外闲逛。
四周有着很多的图文展区,介绍着这个机场悠久不凡的历史。
笕桥机场位于临安东北郊,31年由清末八十一标马队,炮营校场改建为军用飞机场,成为航空学校。
高志航,刘粹刚,乐以琴,李桂丹,陈怀民,——
‘相思不断笕桥东,几番期待,凝望碧天空。一瞥飞鸿云阵动,归程争乘长风。万花丛里接英雄,六桥三竺,笼罩凯歌中。’
这首《西子姑娘》,在几十年前被周旋唱歌街巷尽知。
‘只因你是个孩子却没有留什么给自己,小时我盼着你的幸福,战时你的安全。今天你没有儿女牵挂需要抚恤同安慰,而万千国人像已忘掉,你死是为了谁!’
林薇因。
中午接了文烨,在高速路口附近的一家小饭店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四人随即启程。
“前天晚上,余云伟那边没有一桌生意,可祁红艳这边却忙得脚不沾地,那边几个就自己烤串喝闷酒,到了十一二点的时候喝高了,几个街溜子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起哄,就借着酒劲儿到祁红艳店里闹事儿。
其中一个摸了一把祁红艳的屁股,就吵了起来,结果夏天天热穿的少,祁红艳就穿了一件大t恤被扒了,急了眼的尚少宝上前理论,也被打了。
本来一条街上的都对余云伟他们很不满,再加上铁东厂又是凌晨十二点那一波钢铁工人下夜班,哪里能看着祁红艳受这侮辱,全打进了医院,余云伟挂了。”
try{ggauto();} catch(ex){}
文烨笑着说道:“你那五万块钱算是打水漂了。”
“那也是祁红艳他们那边的事情,怎么把陆立雄和祁有梅扯进去了,说严重一点,他俩也就是一个隐形的合作人。”
赵长安直唏嘘,他倒没在意那打水漂的五万块钱,就是余云伟居然也挂了,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这小子算是完成了他背后金主的谋划,把陆立雄搞进去,可他却是有命挣没命花,白白用自己的命做了一次‘好人好事’。
文烨这时候叙述这件事情,语气冷淡,云淡风轻,似乎没有什么波澜。
可赵长安却知道那些钢铁工人们打架时候的凶残,更何况还是欺负人欺负到人家店里面,还是那种让人最不齿的调戏妇女,祁红艳在铁东厂又上了几年班,是厂里的厂花。
而且陆立雄在厂子里面,一直都很有威信。
赵长安只是想想余云伟和那几个不知死活的街溜子山城哥子们的下场,就忍不住直牙疼。
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事情闹太大了,他俩不是进去,是协助调查,不让回家也不让见人,是怕他们对口供。陆缄默和陆岚一定是听别人传话,理解差了。我记得你说过邀请祁红艳到明珠开店,这一次说不定他们还真要过来。”
“祁红艳和尚少宝我欢迎,至于陆缄默的母亲,最好别跟过来,我看到她那张扭曲的老脸就够了!”
赵长安从来都不是一个宽宏大量,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他更喜欢落井下石,再踩上一脚。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就像邝有梅在心里面早已经根深蒂固的认为赵长安不是一个好鸟,他赵长安也早已根深蒂固的认死了邝有梅就是那种撞破南墙也死不认错的人。
那么就一别两宽,我不设计干你,你也别来蹭我的便宜。
“你对邝有梅怨念颇深啊,她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不值得。投鼠忌器这个成语不就是说得这个意思,你要是像我这样没啥理想和抱负,怎么搞都成,不过如果你想成就一番超凡的事业,别说不懂得应该怎么做。”
文烨笑了起来,作为兄弟,有些话他得提醒和说出来。
“我还需要用她来做标杆,千金买马骨?”
赵长安摇头说道:“她的分量哪够,至少也得是夏文阳之流才够分量。”
“那些有分量的早就被你咔嚓光了,就剩下这三瓜两枣的小鱼小虾了。”
文烨也是无语的摇头说道:“有些事情,它不讲道理,只论存在的事实是什么。李世民不讨厌魏征,康熙不想杀了姚启圣,有时候很多双眼睛都在看你怎么办,得罪你狠的你大度放过甚至给予优待,那些得罪你不太狠的晚上也自然能够睡觉安稳。”
“你的意思是让我捏着鼻子忍了?”
“你要学我就不用这么忍了,而且我相信楚跃良会感到高兴。”
“他自然高兴,他历来都推崇魏晋风流,喜欢看那些让恶人立地成佛的戏文。”
赵长安不爽的发着牢骚:“特么的要是恶人杀腻了,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那么好人怎么办?”
“好人怎么办?”
文烨幽幽的说道:“你弱,你没理去。恶人好不容易放下屠刀不杀了,你还不赶紧结巴给他一个佛捆住他的手,难不成还让他将来有机会再拿刀子继续砍人?至于普通人,让你立地成佛,完全就是资源浪费。”
“我靠,太子你说得好有道理。”
赵长安心服口服,表示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