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清冷,前面酒店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划拳声,嬉闹声,更加衬托了小花园的幽静。
“啪!”
在赵长安把手里的老竹根甩出一道清脆的炸响的同时,这根老竹根的末梢就已经势如奔雷一的抽向张中锋的大脸。
“好!”
看到这一幕,张中锋不惊反喜,这说明了眼前这个小自己十来岁的小青年并不是信口雌黄,而是确实有着一点武学功。
他在少室山学武十几载,最爱的就是以武会友,切磋过连杰,指导过小吴,请教过龙哥,单挑过宝叔,这些年也会过不少的名家高手,虽然不是高手寂寞,可也有着见到习武者的惺惺相惜。
在老竹根的末梢就要触及到张中锋脸颊的前一瞬间,他的右拳稳稳的砸在了老竹根的中部,目的就是利用老竹根中部的韧性要远低于末梢,一拳砸断,使之溃不成军。
“啪!”
然而张中锋这迅猛刚烈的一拳却只是砸得这根老竹根的竹身朝外一荡,砸出来一个倒弓形。
却没有他预料中的竹根应声从中这段。
不过这形成的弓形线长,使得老竹根的末梢也成功的远离了张中锋的大脸,让他暂时远离了一招一击就被打脸的耻辱。
“咦?”
在旁边观战的陆探花,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异,诧异于这根老竹根的中部怎么这么坚韧。
如果只是正常的打击速度,现在只是弯曲到这个弧度的老竹根肯定不容易断裂。
可张中锋刚才出拳的速度极快,一这么快的速度瞬间用指骨关节狠狠的砸在竹节上面,这种光秒累积的动量,完全可以砸的老竹根在弯曲变形之前去承受不住这种能量施加,从而断裂炸开。
然而张中锋却是一拳落空!
“嗖~”
这时候右手持鞭的赵长安,手腕猛地向下一压一挑,在他手里的老竹根顿时打出了一个高长直径的倒抛物长椭圆,弓形的老竹根疾速收拢后缩,就像是在张中锋悬空的右拳上面十里面处的空间曲面平行滑退。
然后,在老竹根末梢平行滑动到张中锋的拳头上方的时候,末梢就像是一根啄木鸟的长喙一样,猛然朝下轻轻的‘啄’了一下。
“啄”在了张中锋的拳头上面。
“哼!”
疼得张中锋闷吭一声,脸颊没能控制住的的抽搐扭曲,紧握的铁拳就像是一个充满气的气球一,刹那破了功漏了气。
不受控制的松弛开来,由铁拳变成了一记蒲扇。
――
众人回到包间,张中锋的右手已经红肿的跟个发面馍馍一样,虽然他的意志比较坚强,然而僵硬的笑容还是能让局外者可以侧面感知到他这时候的手疼。
只用了一招两连击,
赵长安就轻的打停了张中锋,用他的话说晚上还没吃饭,总得用还剩下来的左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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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明白的认输,可有时候这句话不用刻意的说出来。
不敢说出来,大家还可以尽情心照不宣的喝酒热闹,然而一旦说出来那就成了铁板钉钉,胜利者和失败者同桌喝酒论道,不免有点怪异,不能尽兴。
当然,这也是国内的学问。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我很好奇,张中锋那一拳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足够了,怎么没能砸断那根老竹根?”
陆探花还是没忍住,才喝了两杯酒,就迫不及待的问赵长安。
本来他还想拿着那根老竹根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自己没注意的蹊跷,不过在张中锋喊停了以后,赵长安就随手把那根老竹根扔进了小竹林里面。
虽然好奇,可陆探花还真没有脸黑灯瞎火的钻进小竹林里面,去找那根老竹根。
“因为你们应该都没有注意到,那根老竹根在张中锋拳击的着力处,是一小段凹弓形,虽然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误算,可这一厘米的发劲误差,就避免了那根老竹根的断裂。”
赵长安满嘴忽悠,热情的端起举杯说道:“喝酒,喝酒!”
――
董家山庄,郑茵办公室。
郑茵冷着脸坐在老板椅上面,皱着眉毛目光紧盯着吊儿郎处的侧躺在长沙发的林超身上。
“这就是你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单独的说?”
郑茵声音冷冽。
“饮食男女,这件事情再不大,还能有啥比这更大的事情。”
林超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别说你不舒服,90克的干毛巾都变成200克了,我的手很准,不信你用托盘天平称一称。你喜欢我,在你骨子里面有着一种被砸碎的渴望,我顺理成章很体贴的抚慰了你骚动的灵魂。难道为了这,你还需要故意和我假装生气?”
“无耻!”
“不无耻,你怎么可能让我对你无耻?”
“你给我滚出去!”
“得令!”
林超一个鲤鱼打挺的站起来,站在长沙发上面,伸了一个惬意的懒腰,真诚的对郑茵说道:“下次有需要,你还找我,保证你能向今晚一样满意。”
“曹尼玛!”
可把郑茵气得够呛,张嘴就骂。
――
文烨把车子停在路边,这是一条通向几里外的一个村子的公路,到了晚上这个时间,又是寒冷的冬季,路上幽静,只有月光皎皎的照着这条发白的公路。
这里在董家山庄的后面,距离山庄的后院墙有两三里的距离。
文烨静静的坐在驾驶位,放着很轻的音乐。
他听到有很轻的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