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就有点打情骂俏的味道了。
赵长安没有在这上面纠结,自己和她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在路途之中只有两三个小时车程的邻座乘客而已。
下车以后就是各奔东西,谁也不认识谁,又没有打断吃,何必这么费劲的搞?
况且自己叫王二牛,她叫李二丫。
赵长安想着刚才被这丫头故意转开的话题,确实有点小兴趣的想知道这个似乎认识陆啸天和陆鹂,想要竞聘天悦未来市场部产品营销部项目经理的女大学生,有什么底气认为自己能够胜任这个重要的岗位。
就这几年的国内市场特性,产品性价比,营销手段,销售终端,这三个因素几乎能够决定一个产是否能够在同类中脱颖而出,生存下去。
而且其中的营销手段,在这个时代显得更加重要,甚至权重要大于其它两项之和。
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说法早已落伍,这么清高的搞法能把自己给饿死,卖力瞎吆喝,才是挣钱发财做大做强的手段。
就像那个补脑液,老鳖在缸里打个滚,撒个尿,一大缸水兑上红糖,就是绝世大补鳖精。
挣得盆满钵满。
还有那个秦池酒,舍得花钱做广告,一夜成名,年销售额翻了五六十倍,一举从地方小酒厂变成了全国驰名的大型酒厂。
这种在未来看着有点荒诞陆离的众生相,在这十几年的国内商圈简直就是此起彼伏累牍上演。
还要懂宣传,会忽悠,就等于成功了一大半。
当然指着这些剑走偏锋,甚至歪门邪道,是不可能真正的做成一家世界性的一流企业,更别提百年老企。
不过可以赚得盆满钵满以后,就转一个场子,继续忽悠。
就像那个先做背带,再做复读机,然后什么钛金手机,小罐茶,——的有为青年。
二十年来都是一直在锲而不舍的收割着国民的智商税,虽然肥了自己,然而却对国家民族的发展进步没有一点的益处。
所以在这种大环境下,产品性价比,营销手段,销售终端,这三个决定企业生死成败的重要因素,市场部就占了两个。
而作为重中之重的产品营销部的项目经理,甚至可以说是关乎到一个新兴企业是一炮走红还是开局不利的关键核心人物。
因此赵长安很好奇,她是无知者无畏,不知道这个岗位的重要性,还是真的觉得自己有着什么了不起的独特视野,认为最积极能够竞聘这个岗位?
说实话在赵长安看来,就算眼前这个姑娘能口吐莲花,陆鹂也不会发疯了把这个位置给她。
正常来看,假如确实足够优秀,市场部里面有很多中层的位置可以供她选择。
如果眼前这个姑娘讲得确实有一些见地,那么假如赵长安能够当上天悦未来的市场部总监,倒不介意把她当成储备干部好好培养。
其实就像靳晨晓告诉赵长安她的竞聘岗位一样,赵长安嘴里所说的精品市场部总监,也并不是完全在开玩笑。
而是他确实他想在天悦未来担任的职务。
只不过就目前来看,无论是天悦国际还是中国重化,似乎都没有这个想法。
他们想要的是,第一,一纳米方面不要置喙天悦未来的事物;第二,一纳米通过自己所掌握的网络渠道,大力进行互联网方面的手机网络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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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市场部线下的事情,还是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才去做,而赵长安完全可以歇着。
——
于是他问道:“李二丫小姐,刚才你可是故意岔开了话题,并没有回答我‘你有什么自信,你能胜任这个岗位’这个问题。”
“这可不是一个叫做王二牛的上门女婿应该问的问题。”
靳晨晓笑着反问赵长安:“难道你不仅仅是秀州的上门女婿,泥瓦匠,还是天悦未来的市场部总监大人?”
“我这不是想借鉴一下你的想法,看看能不能用我的头脑风暴再碰撞出更加了不得奇思妙想。再说我真要是靠着你的想法顺利拿下了市场部总监的位置,想让你当项目经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这叫做用一把钥匙打开一扇门,你将会发现整个世界都会为你敞开!”
“那你说说你竞聘市场部总监的底气是什么?”
靳晨晓不回答赵长安的问题,反而提出了反问。
“第一,我是泥瓦匠,说明我吃苦耐劳,干活不怕脏和累,敢打敢干敢拼,能打硬仗,攻坚仗,持久仗。第二,我才来这里两个多月就成了上门女婿,说明我为人让人放心,人品非常的好,而且长得还行,还能说会道,捕获少女的芳心。”
“你可真不知道谦虚!”
“天生丽质没办法,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
“呃——”
后面坐着的两个女孩子听墙角已经停了好久,这时候都没忍住,发出了声音。
泥瓦匠,上门女婿,市场部总监。
这三个彼此违和的词汇落进她们耳朵里面,也让她俩对坐在前面的这个男青年有了一个最基本的判断。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的穷矮矬,什么都不懂的自大狂!
赵长安没有理会后面发出的怪声,继续笑着说道:“第三,我敢竞聘这个位置,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体现,表明我有着强大的自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精神,开拓进取的勇气!”
赵长安说得激昂,逗得靳晨晓直笑。
不过两人都没有说出来有关于‘你有什么自信,你能胜任这个岗位’,这个问题的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一句话,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傻子。
无论靳晨晓还是赵长安,都不愿意向对方随口乱说,可也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真正底牌。
而这种‘对方不想说,是不是怕我借鉴他的想法?真是滑稽!’的心里,也注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由刚才的有点打情骂俏的熟络,开始飞快的冷淡下去。
靳晨晓笑完了以后,就没有再主动找赵长安说话,而是从包里拿出来一小本巴掌大小薄薄的外语字典,赵长安瞟了一眼,不是英文,反正他一个都不认识。
不过赵长安也没有没话找话的问她,‘你看的是什么文?’这类套近乎的废话。
这时候,大巴已经下了高速,进入延安路。
在路上骚动了一路的上外的学生们,这时候都慢慢的平静下来,望着眼前这座熟悉又雄伟的城市,在他们面前缓缓的展开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