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婚礼顿时乱成一团。
“逆子!把他拖回来!”
“昊儿!”
虽然曾昊被暴怒的父亲命令手下拖回草坪。
然而感觉丢尽了面子的燕南天夫妇,还是带着哭成泪人的女儿,以及亲朋好友愤然离席。
这场婚礼显然进行不下去了。
赵长安看到所有人都一副看怪物的模样看着自己,心里大呼倒霉。
感觉自己这四千块钱可能要打水漂!
而站在不远的那个中年男子,则是如丧考妣,用吃人一样的目光,凶狠的盯着赵长安。
“我让你麻皮的唱!”
嘴里大骂着朝着赵长安扑过来。
“啪!”
被早有准备的赵长安掂起了结实的原木椅子,一椅子抡翻在地。
此时,在场的除了请来的礼仪,厨师,乐手,调酒师,其余的都是曾家的亲朋好友。
倒没有一个人上去帮着燕家援手,冷眼看着被砸翻的中年男子头破血流。
这小子唱得曾昊悔婚,不是个玩意儿。
可这个请这小子的家伙,同样也不是个玩意儿,不是他请的,能有现在这破事儿?
正是狗咬狗,一嘴毛!
“真特么的晦气,自己有问题,特么的别人还不能唱歌了?”
赵长安狠狠的骂了一句,看到那个刚才拿自己衣服的礼仪小姐,站在人群里,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己。
这才发觉居然是一个难得的条白直的上等美女。
赵长安朝她展颜一笑:“我的衣服。”
——
背着吉他包,提着服装袋,赵长安朝着主路走去。
在公交站边有一个公厕,他打算到那里去换衣服。——反正,感觉今天不是一般的点子背!
“嗡~”
后面有一辆大马力汽车增压涡轮的吼声,
“嘎——”
在他身边急停。
“老弟,你那首歌不错,你写的?”
车子后排打开的车窗,露出许一杰那张胡子拉碴的老脸,赵长安注意到他里面的右手还摸着那个知性经纪人的大腿。
“算是吧。”
这个许一杰不但生活作风糜烂,而且非常的无耻,所有的歌都是掏钱买得,然后署上自己的名字。
其实这也没啥,只要钱到位,双方你情我愿。
只不过在几年后,有一个一直给他写歌的草根歌手想自己闯,被他利用那个歌手对他的信任,设计陷害,告那个草根歌手剽窃他的作品。
结果输了官司,面临几十万赔偿的那个草根歌手,绝望的给了他一板砖。
打了个偏瘫。
从此销声匿迹于歌坛。
“算是吧?”
许一杰眉毛一挑,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被小爬虫挑衅的怒火。
忍着火气说道:“这首歌还行,我收了,哥不亏你,这是三万块钱的支票,而且以后有好歌,钱不是问题。”
“三万块?噗呲~”
赵长安没忍住,笑了出来。
今天中午的郁闷顿时大为减轻,似笑非笑的望着许一杰:“呵呵,这首歌,我不卖!”
赵长安没心情和这个二傻子废话,扭头就走。
后面传来了隐隐约约气急败坏的骂声。
“嗡~”
随即,这辆大奔在超过他的时候,里面又丢下一句骂声:“不识抬举!”
——
赵长安望着大奔远去,消失在路拐角,停下来转进了路边的一处小树林。
放了一泡尿。
干脆在这里换衣服。
“这个老剽,会不会剽了这首歌?”
同样是老剽的赵长安,低声自语,满怀期待。
——
大奔平稳行驶,很快就上了主路,朝市内驶去。
“行,行,你好好养伤,好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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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杰挂了电话,吩咐道:“停下来,笔,本子!”
“杰哥,这首歌也没啥吧,曾昊是他自己的问题。”
边上的女经纪人一边拿出派克笔和五线谱本子,一边想劝说。
“那你现在给我找一首,老歌也行,能让曾昊公然悔婚的歌,这首歌有爆红的潜力!这个不识抬举的小瘪三是复大的大一新生,山城那边山旮旯里面的土炮,昨晚才是第一次上台唱这首歌。”
不得不说许一杰的记忆力还是非常强的,在他笔下,唰唰唰飞快还原着赵长安刚才唱的歌词和曲谱。
“第一段是没问题,就是曾昊悔婚有点早,这小瘪三没来得及唱第二段,不过也没关系,大同小异,改几句歌词就行了。
你给静海那边说,今晚的改了,名字叫,”
许一杰停顿了一下,脸露狞笑说道:“就叫‘那些年’,小瘪三,老子非活活气死你,叫你不识抬举,吃屎去吧!跟爹斗,爹教你学会怎么夹着尾巴做人!”
——
接连发生了这两件事,赵长安顿时没有了陪三个美女逛街的兴趣。
直接打车回到租屋。
在小区门口随便吃了点东西,把吉他放在屋里,打开电脑,开始完善几个网页。
重点就是那个jyck666。
而这时候,快逛断了腿的曾晓晓三女,则在金陵路上的星巴克喝咖啡。
“这个赵长安,不会是婚宴上的美女太多,故意放咱们鸽子吧,这都几点了?”
殷宛气呼呼的大口喝咖啡,然后朝着男招待喊着:“续杯!”
“噗呲~”
夏文卓没忍住,笑了起来。
而那边的那个男招待楞了一下,居然真的又端了一杯咖啡过来,优雅的说道:“美女,这是您的续杯。”
“他想泡你,看着蛮帅气的。”
“曾晓晓你胖大海哈,老想着泡?还不明白么,我这一辈子只泡赵长安!”
曾晓晓冷笑着低头喝咖啡。
“你冷笑啥?”
“我想笑!”
“你笑谁,胖大海?”
“是,我是长得珠圆玉润,娇俏可爱一些,可不像有得瘦竹竿!”
“你——”
“铃铃铃~”
夏文卓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曾晓晓和殷宛都变色的望着夏文卓。
“不是,是裴学哲。”
说实话,在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夏文卓心里慌得一批,不过看号码是裴学哲,心里不禁一松,进而有着淡淡的失落。
按开了接听键。
“文卓,你在哪里,我听你室友说你昨晚没回寝室。”
声音里透着焦急和忧虑。
“我一个初中同学过来了,我陪她两天,还有别的事情么,没有就挂了。”
“别,原来是咱们老乡找你,你们在哪里,晚上我请咱们老乡吃一顿便饭。”
裴学哲的声音里全是欣喜,
只不过夏文卓当然明白裴学哲想的是什么,可她又没法说,‘是女的,你别过来了!’
正准备直接拒绝。
“我们在静安寺边的星巴克,你赶紧来!”曾晓晓突然趴在夏文卓的肩边,对着话筒喊。
挂了电话,夏文卓怒视着曾晓晓。
“这才三点,赵长安又没影儿,咱们今天才逛了一半,这么多的东西,总得找一个挑夫吧,不然你提?”
曾晓晓耍起了无赖。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奸诈,哼哼,能逃得过老娘的火眼金睛?”
殷宛的脑袋从咖啡杯上抬起来,不屑的望着曾晓晓:“还不明白么,他俩就是罗密欧和朱丽叶,没戏,咱俩才是对手!”
“那就战吧,谁怕谁?!”
曾晓晓朝着殷宛张牙舞爪的挥动着手臂,战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