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把在他看来，孟可儿是幸运的想法，跟孟可儿复述了一遍。
孟可儿笑了笑，然后道：“您说的不错，我虽然是孤儿，但却没有经历过生活中的磨难，比起其他孤儿来讲，绝对是幸运的，但我也有不如他们的地方。”
“不如他们的地方？什么地方？”张凡下意识接了一句。
“天宗把宗门中人分为两类，一类是重点培养对象，另外一类是炮灰，而我就是炮灰那一类。”孟可儿道。
听到孟可儿这话，张凡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疑惑，这种说法张凡还是第一次听到。
“这话怎么说？”张凡问道。
“在修炼方面有天赋的人，宗门会重点培养，这类人只占宗门中人总数的百分之五，宗门中的所有资源都会向他们身上倾斜，就像你认识的那个贺安，他是宗门年轻一辈排名第三的青年才俊，他是宗门培养对象的重中之重。”孟可儿道。
“这个我知道，那你口中的炮灰又是什么意思？”张凡问道。
“宗门中剩下95%的人，都是炮灰，我之所以说这95%的人是炮灰，那是有原因的。
我们这95%的人当中，有百分之八十的人的身上，都被下了慢性蛊毒，每个月都需要宗门给予解药，才能遏制毒素不复发。
宗门在我们这些人身上中下蛊毒，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我们，让我们打头阵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迫于慢性蛊毒对我们的威胁，我们只能听从安排，我们不是炮灰是什么？”孟可儿反问道。
孟可儿说的这个情况，张凡还是第1次听到，张凡有些疑惑的问道：“天宗这么做，必然会引起你们心中的愤怒，这不利于人心的凝聚啊？”
“天宗高层从来都不相信靠宗门政策凝聚人心，他们认为以手段控制才是最安全、最稳妥的办法。”孟可儿道。
张凡看了一眼孟可儿，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说出了内心的几个疑问：“天赋高的人希望加入天宗我能理解，他们既得到了天宗的培养，又没有受到控制，那些天赋不高的为什么也有愿意加入天宗呢？”
“天赋不高愿意加入天宗的人一共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我们这种从小在天中长大的，我们不得不加入天宗。
第二种是身上背负仇恨，想要报仇，但是却没有合适的功法能够支持他们提升实力，这种人加入天宗之后，天宗会给他提供修炼的功法，让他又成长起来报仇的机会。
第三种加入天宗的人是为了面子，为了能有一棵大树依靠，为了在外面生活更加趾高气扬。
加入天宗之后，遇到什么麻烦，99%的情况，宗门都会派人去帮忙解决，这不仅仅是帮了遇到麻烦的人，更是维护了天宗的尊严，这也是第三种人加入天宗的原因。
剩下的那1%，是极个别的情况，或许是影响到了宗门的重大利益，宗门才不会派人去帮忙。”孟可儿道。
除了第1种加入天宗的情况之外，另外两种加入天宗的情况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便是他们愿意为他们想得到的一些东西，付出一定的代价。
这种情况，张凡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理解的。
总体来看，天宗和这些加入天宗的所谓的炮灰也算是公平交换了，天宗提供给他们功法，让他们得到拥有更强实力的机会，天宗在他们身上中下的蛊毒，能够督促他们为天宗卖命。
“唉？对了，为什么百分之九十五的你所谓的炮灰，只有80%的人身上被种下了慢性蛊毒？不应该把这百分之九十五的人的身上都中下慢性蛊毒吗？”张凡问道，“而且，我看你身上并没有被中下慢性蛊毒。”
孟可儿没有被种下慢性蛊毒，是张凡从孟可儿的面相上看出来的。
“的确应该如此，但是这中间总是有漏网之鱼，而我就是其中一个。”孟可儿道，“负责给我身上中慢性蛊毒的人是我师父，我师父心软了，宗门中没有被中下慢性蛊毒的人，大部分跟我情况差不多。”
张凡点了点头。
“不过，我这次回去恐怕就要被中下慢性蛊毒了。”只听孟可儿微微叹息了一声。
“为什么？”张凡紧跟着接了一句。
“我之前一直在我师父手下做事，我师父是我们这一个小队伍的负责人，每个月都是小队伍负责人领取慢性蛊毒的解药的，而且负责人需要看着组员将解药服下。
中慢性蛊毒的人与没有中慢性蛊毒的人，服下解药后的反应是不同的。
由于我师父死了，我师父所带的小组便会被解散，我们会被分配到其他小组里。
我服下解药之后，我会出现与其他中慢性蛊毒的人不一样的反应。
这样的话，宗门是要在我身上重新中慢性蛊毒的，那样一来，我可真的就失去自由，彻底受宗门控制了。”孟可儿重重叹息了一声。
“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回宗门？”张凡问道，“你很在乎宗门给你带来的这份殊荣吗？”
“我才不在乎这份所谓的殊荣。”孟可儿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我回宗门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是为了满足我师父的遗愿，我师父让我务必把这水晶球送回宗门。
另外一方面是为了我自己，宗门一旦发现我叛逃，便会全力追杀我，贺安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对了，小先生，您准备怎么安排我？”孟可儿问道，“我长时间不回宗门的话，宗门一定会寻找我的。”
“看你的样子，并不是很想回宗门，我已经想好了安置你的办法，既能让你不回宗门，又能让他们找不到你。”张凡道。
“还有这样的好地方？”孟可儿下意识接了一句，“什么地方？”
“现在先不跟你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张凡回答道。
在两人闲聊的过程中，三个小时很快便过去了，张凡直接把车开到了新金庄村距离抽沙坑最近的那户人家，也就是段成所驻扎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