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远心里具体怎么想没人知道。
刚才陈玉凤听韩超提过, 说陈方远邮箱密码是马琳生日，韩超特别惊讶，陈玉凤也很惊讶, 要知道, 她前段时间还在暗猜，陈倩大概是陈方远情『妇』。
可韩超告诉她, 像陈倩和陈方远这些人，实中从不面，只通过无线电，电子邮件类东西联络，也是因此, 你很难抓到他们行犯罪活动证据。
所以陈倩跟他只是单纯上下级关系。
这时徐勇义已经走远, 陈方远追两步，大概想问什么，徐勇义又折回来，沉声说：“这不是你该来地方, 这儿没有你位置，立刻给我离开！”
陈方远停下。
看他唇角微颤，陈玉凤有点奇怪, 心说这种铁石心肠人也会去动容？
想想也是，马琳对孩子那么执着, 对他也那么执着，他直认为孩子是徐勇义, 所以才会嫉妒，仇恨，可要孩子是他呢，他还又有什么可仇恨？
就算当初徐耀国批.d他是错, 可马琳无错，徐勇义也无错。
他们为他时冲动，赔上人生最美好三十年。
他自认为自是受害者，徐勇义和马琳难道不是？
这时帮孩子还簇拥着陈方远，韩超声吼：“闵小波，你给我过来！”
帮孩子集体回头，看着韩超。
“这店里有本《神雕侠侣》，第七回有页被人撕，我知道是谁撕，我也知道那页在谁手里，谁要再敢来录像店，我就要跟他爸爸谈这事。”韩超说。
特别奇怪，瞬时间帮孩子脸『色』大变，呼啦啦全跑。
陈玉凤看着帮如鸟兽散孩子，特别吃惊：“哥，到底咋回事？”
这帮臭小子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怎么韩超句话就他们全给吓跑？
韩超笑跟狗样：“天机不可泄『露』。”随时要保持让媳『妇』崇拜自，就要搞神秘点。
“到底是为啥？”陈玉凤还在追问，这时陈方远也在喊：“韩超？”
韩超跟妻子对视眼，夫妻之间不藏掖，关于马琳孩子很可是陈方远，而非徐勇义，这事早在前段时间陈玉凤就于床上悄悄跟韩超提过。
涉及他人隐私，韩超知道，没想过要说破。
他其实更理解陈方远心情，个被亲爹遗弃遗腹子，亲妈另嫁，野狗样长大，好容易参军，在马琳之前没有人给过他任何关爱，本以为凭自可以在部队出人头地，在那场运动降临又回被打回原形。
所以他马琳爱看特别重要。
因为那是他人生中唯抓过，并占有过东西。
当然，韩超也没想过徐勇义会那么直接骂，显然老战友更解彼此。
这还是他头回看到陈方远摘墨镜样子，却原来他右眼是瞎掉，而且整个眼眶已经损坏，连假眼都没办法装，这是个半瞎子。
他说：“给我张马琳女儿照片，我就告诉你些黎参谋长事。”
黎参谋长，正是韩超当初在越国跟随过那位。
不愧老狐狸，这交易谈直戳韩超心窝。
姓黎那位是韩超心病。
韩超还是说：“不可以，再！”
明天陈方远就要走，没人知道半年他还会不会回来，是放虎归山，还是就地抓捕，韩超只有个大胆想法，他必须回去跟上级汇报，才最终决定。
当着陈方远面，俩口子骑上三轮车，走。
这辆三轮车陈玉凤买来两年，是她第台车嘛，俩妈时不时补点新漆，经常擦拭，保养，还跟新样，亮闪闪。
陈玉凤回头，陈方远还站在原地，说：“哥，他想要孩子照片，是不是证明他人还不错，挺爱孩子？”女人会宽容所有愿意爱孩子男人。
韩超毕竟男人，更懂男人，他说：“那不叫爱，叫占有欲。”
就比如他曾经在战场上，听说有俩闺女，襁褓里小伙，照片上看不出啥来，他揣着照片，骄傲不行，逢人就炫耀，强迫别人夸孩子好看。
那时候韩超觉得自是爱孩子，特别爱。
并不是，他正爱上女儿，是在看蜜蜜玩蚂蚁，在台上翻筋斗时候，是在看到甜甜站在台上朗诵着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眼含泪花时候。
在此这前孩子只是他所有物，是他男『性』生.殖力体，谈不上爱。
陈方远亦是，他不是爱女儿，他只是终于发自还有样值得炫耀物品，他并没有拥有过，就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子。
韩超当然不会给陈方远照片，老辈事。
不管牵不牵涉到军事机密他都不搀和。
这时陈玉凤又问：“哥，他刚才说黎参谋又是谁，你熟人？”
韩超脸抽抽，并不答这个问题，反而说：“你是不是想知道，闵小波他们是怎么被我吓跑？”
“想。”陈玉凤毫不犹豫。
韩超说：“你没看过《神雕侠侣》吧，第七章，书中女主角被坏人强.暴，过程描写比较香艳，闵小波他们书撕流传着看，群小坏蛋。”
女主角被人强.暴场面，描写比较香艳，然帮半大小子悄悄藏着看？
怪不得韩超喊，帮小屁孩全给吓屁滚『尿』流。
原来他们是悄悄传阅小说里黄.『色』片段，怕韩超给大人告状才跑。
越想越觉得可笑，关于那个黎参谋长，也就被陈玉凤抛到脑。
当然，关于陈方远事，领导们到底会怎么处理，这就是更高级别军事机密，跟陈玉凤没关系，韩超也不会透『露』给她。
陈玉凤所知道是，过天，韩超从总军区批到台在最新，浪『潮』牌486电脑，依旧装在酒楼地下室。
浪『潮』，国产牌子，还是军工货，专供军工和国防用。
大晚上，来装电脑是个只有十七八岁小男孩，戴两坨厚厚眼镜片，看起来傻乎乎，寻常桀骜不训韩大营长对那小男孩特别客气，亲自泡茶，跟着对方起研究如何装机，帮小伙子添茶续水，跑出跑。
陈玉凤在面煮粉，等他们装好机子出来吃。
吃时候韩超碗里煎蛋和酸笋全夹给男孩，然亲自开车送男孩走。
等他再回，陈玉凤问男人：“刚才那个是领导儿子吗，你那么重视？”
韩超长吁口气：“浪，他是这个国浪。”
正所谓长江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当和平到来，当谍战转入微机领域，像韩超这样前浪就不管用，正作战是像刚才那个小男孩样浪，那是国防部新招备力量，电脑人材。
别看人小，人懂啥叫侵入系统，啥叫网络追踪。
他甚至可以凭借陈方远账号，追踪目前陈方远具体在什么地方，全世界范围内，精确到某个单元楼，这就是所谓电子信息，新时代军事武器。
韩超不重视吗，那孩子比十个领导孩子加起来都重要。
陈玉凤理解不这些东西，当然，她也没时间去关注。
身在军区，谨言慎语，做好自就行。
时光荏苒，转眼就是春节。
而经过大年三十春晚，全军区孩子们嘴里都在念叨句话：探戈就是趟啊趟着走。
韩超直忙加班，即回，也沉『迷』于学习电脑，不知道孩子们为啥总会说这么句话，尤其是蜜蜜，出出扭个屁股，嘴里不停探戈探戈。
“是赵丽蓉小品。”陈玉凤说：“哥，你抽空也看看电视吧，要不然就跟我样，彻底跟不上时代。”
“不看，浪费时间。”韩超说着，锁上厕所。
最近还在春节中，大都比较闲，这段时间军区考勤方面也管得松，赵方正来喊：“韩营，有个老战友请喝酒，咱们起去？”
“不去。”韩超都不出，在屋里说。
“走嘛，万你明年升不就该转业，目前营级转业，只自主择业，你也该跟徐清他们经商交流下，以出去好让他们照顾你呀，对不对？”赵方正大剌剌穿过前厅，追到堂，看韩超脸不高兴，愣住：“你是不是因为今年没升，不高兴，怕丢脸才不出去？”
今年因为在中层印象般，韩超没升，赵方正升，他在是副团。
而在部队，目前是刀切，30岁升不到副团，统转业。
韩大营长为人傲气，还好面，要升副团，估计会出去走走，原地踏步，而且再有年就面临着转业，还是自主择业式转业，当然就不想去战友。
当然，他也不喜欢赵方正唠唠叨叨追问。
好在这时赵方正看到陈玉凤正堂晾鱼干，于是转移话题：“咱们陈老板亲自下厨房，是为灌气站投资事？”
“对，马处长介绍个老板，说想给我们投资灌气站，我们得准备下接待，请人吃个饭。”陈玉凤说。
灌气站，于陈玉凤来说关着也没事。
帮投资军嫂着急，就比如苗嫂子，整天四处议论这件事。
她们不介意投点钱，而且算来算去，觉得投万块，占点股份更加理直气壮，于是不停找马琳，想让她松口子，她们大出钱搞装修。
到时候出过钱，大人直接管理个灌气点，不是更好？
这当然不行，就好比栽棵树，那棵树是陈玉凤栽，在眼看结果子，谁施肥就由谁管，栽树人反而靠？
更何况陈玉凤才是法人，管理就应该由她全盘做主。
所以，这就『逼』着她，不得不赶紧找钱，装修搞起来。
马琳也是这个意思，最近她联络到个愿意私下给陈玉凤投资大老板。
据说是总军区高处长老战友，也是徐勇义老相识，出国打拼年又回来，名字叫顾年，对，他还曾给甜甜和蜜蜜送过巧克力和玩具，给蜜蜜送过套游泳套装，那套游泳衣服，蜜蜜特别宝贝，准备等军区游泳馆开就穿着去玩儿呢。
而那位顾年先生只要愿意投资，陈玉凤就保住自股份。
赵方正没心没肺，直剌剌说：“你这事业搞得是不错，目前转业军人太，营级以下只自主择业，韩超跟我样，除当兵啥也不会干，你事业好好干，干起来，等他转业，让他给你打工。你俩，典型女强男弱！”他确定不是在韩大营长心上抡大锤？
说完，他走。
全然没看到给他通打击韩大营长此时已经目瞪口呆，甚至面目狰狞。
望着丈夫，陈玉凤忍不住想笑，可也知道他最近因为放走陈方远，还因为没升职，转业压力大，心情不好，于是只好忍着不笑。
想安慰男人，她说：“哥，有刚酿米酒，想不想煮年糕吃，我给你弄碗？”
这时周雅芳从楼梯上下，忙说：“凤儿，快盖上盖儿，小心落灰，米酒要招待客人，韩超整天窝着不干活儿，又不饿，饭难道吃不饱他？”
话说，自打今年提干没有韩超，就连老丈母娘态度都变。
曾经周雅芳觉得得依靠男人，以男人为尊，啥好吃都得可着韩超来，只要韩超在，盛饭永远先给他，吃饭也是，他不动筷子，周雅芳就不敢动。
可在也是随随便便。
妻子还在笑，想讨好他，狗男人视而不，转身回地下室。
今天正月十三，年其实已经过完，韩超曾经长期观察并记录过陈方远生活，知道他这段时间在午睡，就准备登陆他邮箱，看看情况。
结果刚准备登陆，发邮箱密码变。
而就在最近，邮箱系统升级，密码输入错误三次就会被锁定。
看着密码错误提示框，韩超头皮嗡麻。
目前陈方远在国，改邮箱密码，是不是他发什么？
而他要再输入两次，再错误，邮箱锁定，陈方远那条鱼，就彻底游回大海。
陈方远改密码，密码会是少，他是发什么才改吗？
韩超不敢打草惊蛇，从臭烘烘地下室出来，正心烦，背给个孩子撞下。他回头看，是大娃，窜条半大小子，比蜜蜜高半个脑袋。
这俩娃，不怪韩超烦，张松涛调任到总军区去，目前还没分房，天三顿，他俩全在酒楼解决，要不是晚上睡觉就不回。
这会儿他是跟蜜蜜从面刚玩回来，跑兴冲冲，没看人才撞韩超。
“叔叔对不起。”大娃忙说。
这小坏蛋经常揍他闺女，还总带着蜜蜜去跟赵文赵武，闵小波他们叉架，别看他小，跆拳道练扎实，闵小波带七八个孩子，经常被他和蜜蜜打屁滚『尿』流。
韩超很不喜欢他，当然也就不会理他。
转而对蜜蜜说：“韩蜜，程团程小蕊在学散打，你不跟张朝民练跆拳道，去学散打。”
蜜蜜跑气喘吁吁，脸蛋红扑扑，还要跟大娃打，回头说：“不要。”
“程小蕊是女孩子，女孩应该跟女孩起玩。”韩超说。
“爸爸胡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蜜蜜补句：“赵丽蓉『奶』『奶』说，哼！”
赵丽蓉，又是那个探戈揍是趟呀趟个够小品？
蜜蜜不理爸爸，扭头对大娃说：“4月12号我生意，我就9岁啦，到时候定打过你。”
大娃其实是怕韩超，脸老实：“对，等到你9岁，你肯定打过我。”
这小崽子，肚子坏水，特别会哄他闺女，韩超看着就很烦，烦着烦着，突然脑海中闪过道灵光，冲地下室，抱起电脑阵啪啪，密码，他找到！
居然是马琳女儿生日。
那是不是意味着陈方远察觉什么，而且马琳女儿死日子军区很人都知道，孩子生日鲜少有人知道，是谁告诉他，难不成他在军区已经有线人？
提心吊胆，韩超决定冒险，还是登陆上去。
话说，自从入1992年，蓝国股市路狂涨，甚至有支股票年涨副超过本金200倍，也就是说你买千块钱股，年时间赚到十万元。
而这两年，万元户从时髦语变成贬低词。
跃而起，街上人人议论是百万富翁。
就是因为，传闻有人从股市上下子赚到百万。
而从陈方远邮件信息上看，他在放下军区，专盯股市，虽然还没确定什么时候回国，从他和联络人信息来分析，他准备在今年带大笔钱来做庄，然狠狠于股市上薅大笔。
艺高人胆大韩超，放走陈方远事只有徐勇义替他兜着。
他提心吊胆好个月，在刚才，看到陈方远改登陆密码，头皮都吓麻，因为旦放鱼归海，他是要负刑事责任。
转业？
甭想，他得去军事监狱服刑。
不过从邮件内容分析，他应该还没觉察到自，那颗提着心总算落半。
明显军区有个跟马琳比较亲近人，成陈方远眼线，还跟他讲很马琳女儿事，因为有封邮件里，陈方远形容，说他曾经有过个女儿，拥有卷卷头发，大大眼睛，漂亮就像个洋娃娃样。
所以这段时间，陈方远甚至拿到马琳女儿照片，那个人会是谁？
他于马琳接触不，于领导们私生活也向来不问。
这事就还得求助于陈玉凤。
“凤儿，你知道马琳女儿生日吗，你有没有过她女儿照片？”他问。
陈玉凤正在尝菜，毕竟有位贵客愿意给她投资三十万。
顿饭就必须让对方吃高兴。
“知道她女儿生日人很，我，李干事，咱妈，张艳丽姊妹，曾经在干校呆过人都知道，是照片，我只听说有，具体没过，般人也拿不到马处长钥匙吧。”陈玉凤说着，挑起筷子碗豆颠儿要让韩超尝尝。
这东西在桂花镇，般要到2月才有，在首都菜市场上，隆冬时节王果果居然找着，据说是有人用大棚种，既鲜有嫩，王果果拿它煮油炸小酥肉。
这菜简直，在寒冬时节，又鲜又甜。
结果韩超刚张嘴要吃，王果果出来，眉头皱说：“凤儿，碗豆颠斤三块钱，我是让你尝尝有没有土腥味儿，你尝过就给甜甜蜜蜜吃，韩超又不馋这口，给他吃干嘛？”
韩大营长委屈死，闭上张到半嘴巴，闭上。
“吃呀，我悄悄给你吃，走，咱上楼聊。”陈玉凤说。
“不吃，我自事情我自看着办。”这狗男人，他居然还发脾气。
当然，狗男人要发脾气，是要等着妻子哄，可惜陈玉凤忙别，才懒得哄他。
隔天就是元宵节，今天中午是顾先生来吃饭日子。
顾年是江西人，吃不惯云贵风味，点名要求要吃江西风味。
所以这两天准备，全是江西风味菜。
江西有道名菜叫酒糟鱼，而这道菜，是那位顾先生点名要吃。
酒糟是年前王果果亲自选短糯米酿，此时闻着已是香气扑鼻。
鱼是陈玉凤亲自到市场上挑，密云水库里野生大草鱼，刺已挑干干净净，切成块，掂着白纱布晒两天，已经晒干，眼看客人要来，菜油热锅，下锅来炸，得半干鱼给炸酥去。
然锅底留油，再下姜沫蒜末，炒香之再加酒糟，此时锅中已经酒香扑鼻，陈玉凤个常浸于厨房人，都忍不住叹香，口给香差点没吞舌头。
客人还点名，说想吃道醋果子炒肥肠，地方特『色』，醋果子首都没有，做不，王果果思索再三，打算拿自泡泡椒来炒肥肠。
陈玉凤因为吃不惯肥肠味儿，从来不吃，今天试菜，她尝口，肥肠是卤过以再炸，表皮焦脆，内里油纸全犒出去，虽质地肥厚，点都不油腻，配上泡椒酸辣爽口，居然格香。
当然，对方虽然嘴上说不吃云贵菜，该做还是得做。
本店最拿手酸菜芸豆炖猪脚是必须要上。
粉蒸肉，为满足客人口味，王果果跑三市场才买到，据说是从四川来，新出土小竹笋，用它垫笼屉蒸。
客人来之是马琳和高处长做陪。
因为这客人是想投资灌气站嘛，陈玉凤亲自当服务员招呼。
招呼完客人，她下楼，王果果就问：“怎么样，客人满意不？”
陈玉凤不知道该咋形容：“妈，芸豆汤都喝完啦净！”
周雅芳上楼送过菜，也看过客人，跟王果果形容说：“来客人虽然穿着西装，身板挺直，看就是个当过兵，气质不比徐师长差。”
这时正好客人下楼，她们也就不说啥。
目送客人离开，虽只是眼，看对方身材高大，体态欣常，王果果也得赞句：“确实，人品不错。”
那位顾年先生当过兵，体格派头就很好，而在这个出国『潮』，人人拿米国绿卡年代，人并没有办绿卡，而且据说搞是电子信息产业，这趟来，还给国带来很西方先电子信息技术。
客人走，马琳和高处长就又折回来。
高处长搬椅子坐下，二郎腿跷，说：“陈玉凤，投资事情我们已经帮你问妥，对方不是投资，而是以五年为期，定期利息借给你这笔钱。”
马琳解释说：“顾年不要你股份，只以国有银行正常利息额度钱借给你，30万，过天他就会钱给你送过来，你什么时候还钱，什么时候给利息，借久，算久利息。”
再指高处长，她说：“这是徐参谋长和高处长两人面子，替你争取来。”
要知道，以灌气站赢利速度，顶年30万就赚回来。
更何况加上陈玉凤在肯德基分红。
也就是说那笔钱很可她年就还清，这可比稀释股份强。
像高处长，马琳这种人，开始你会觉得特别难缠。
相处久，你就会发他们既懂商业，也懂政治和人□□故，凡想帮你，各方面都会帮你想得特别周全。
所以这回其实是徐勇义打头仗，让马琳和高处长帮陈玉凤借得这笔钱。
“高处长，谢谢您。”陈玉凤由衷说。
马琳自然是全力帮忙，高处长则不然，生意就是你来我往，互利互惠嘛。
他依旧翘着二郎腿，说：“灌气站马上就可以装修，我觉得让徐磊管理安全生产可以，人事方面他干不，而关于人事，你也干不，因为我观察过你们小军嫂，管理方面你点章法都没有。在人事管理方面，我有个特别好人选给你推荐，她原来在军区就是做人事，而且跟很领导都是老战友，领导们也推荐她，就算给领导面子，你得给她份资历入股股份，不用，3%左右就行。”
听起来是个不错人选，陈玉凤问：“是谁？”
这时有个女同志笑着来。
她说：“是我，王琴，我当初在军区就是做行政管理，武装部工作毕竟清闲，虽然马琳直怀疑我，我自认从来没有愧对过国，愧对过部队和组织，我已经接受过调查嘛，军分区领导看在眼里，我没有任何问题，既然领导们推荐，我也愿意继续为军区发挥余热，灌气站管理工作，我来干！”
王琴啊。
前段时间马琳以怀疑她跟间谍有关系为由，她给支开。
既然人跟间谍没关系，经得住调查，就不怕有事，所以来她又回去。
仍然在马琳身边呆着。
而且经过此事，总军区领导们还会更信任她。
听起来是要发挥余热，可灌气站3%股份，她是准备分钱不掏，白拿。
借还是领导们于她信任。
她可信吗？
陈玉凤知道，马琳女儿只长到八个月嘛，只留下张照片。
那张照片她锁在办公室抽屉里，般人可接触不到。
要说谁接触到它，并且拿出去翻拍，还原封不动放回去，任何人都发不，除王琴，还有谁？
所以前段时间王琴没事，也经得起查，在，她绝对已经被策反。
韩大营长这段时间有够憋屈。
而为不打草惊蛇，他要查这事，就又得请假旷工，在中层干部们眼里，他不就罪加等。
陈玉凤笑下，既没答应，也没否定，含糊应付下，就送客人离开。
扭头，她得去趟营级属院。
韩超最近段时间给俩妈嫌弃，懒得在酒楼呆，大元宵节，单位放假，他在营级属院呆着呢，她得赶紧去告诉他这个消息。
在人看来他俩或者女强男弱，韩超脾气还坏，那毕竟是陈玉凤打小儿就喜欢男人。
晾天，今天，陈玉凤得闲，得去哄哄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