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 有信徒来拜见您了。”
坐在主位上撑着脑袋的男人, 一脸无聊的神情在听到门口传来的呼唤声立刻化为了无忧干净的笑容,他笑着道:“好~让他们进来吧~”
被称为教主的青年有着一头像是泼了血『液』一般的白橡『色』长发, 双眼有着如同阳光下琉璃一般的『色』彩,那是神子的证明。他的名字叫做童磨,是从出生起, 就被当做神明降世的使者, 是带着痛苦的人类前往极乐世界的神子。
唯独只有童磨自己知道, 他从未听过什么神明的声音, 世间也不存在什么极乐世界,一切都是这群愚昧不堪的人类通过自己的妄想所创造出来的童话。
可是正是因为如此,一直都清醒理智的童磨恍然, 他正是为了帮助这些可悲可怜的人们才降生到这个世界的——然后, 他成为了鬼。
童磨坐在莲花坐台上撑着脸, 看着从门口走进来并且跪到他身前的三个人类,应当是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孩子。这对夫『妇』脸上的神情和童磨这几百年来所看到过的其他教徒并没有什么不同,反倒是那个安安静静的女孩子看起来有些特殊。
站在夫『妇』中央的少女神情中还带着茫然,她似乎还未反应过来这里到底是哪里, 所面对的到底是何人。少女被父母推着同样跪在了童磨面前, 而她的父母正在述说着自己的烦闷与苦恼。
童磨心中无聊,人类的情感一直都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但是在此刻,那双七彩的瞳孔染上水意,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为本就仿若神佛的鬼物带来了非人的圣洁之感。
极乐教的教主对他的信徒说道,“实在是太可怜了。”
有着虹『色』眼瞳的鬼物神『色』悲悯,“请不用担心,你们会得到救赎的,也将会前往没有忧愁的极乐世界。”
跪在下位的夫『妇』感恩戴德地对着童磨行礼,然后就像是遗忘了由他们自己带进来的女儿的存在,带着轻松的笑容离开了房间。
童磨眨了眨眼睛,脸上带起了刻意表现出来的恍然。呀,这就是那对夫『妇』带来的【贡品】吗?
带着这样想法的鬼物脸上带起了笑容,他看着还呆呆地跪在原地的少女,“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的神『色』带起了惶恐,但是却依旧瑟缩地回答了童磨的问题,“回、回教主大人的话,我叫、小莲……”
童磨笑得更加开心了,“那么你知道,你的父母将你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小莲摇了摇头,直到童磨『露』出了自己的獠牙,血『液』泼洒在地面,单纯的少女才猛地反应过来——
“哎呀,真是的,无惨大人怎么这个时候召唤我呢~”
看着惊恐到发不出声音的少女,童磨不由地『露』出了遗憾的神情,他的手上嘴上都是鲜红的血『液』,手里还拿着被啃了一口的干净洁白的手臂,明明是恶鬼,他的脸上却带着些许委屈。童磨重新站起身,冷眼旁观地看着跌跌撞撞想要逃跑的少女,却没有追捕的打算,“谁让是无惨大人的命令呢~”
“前段时间猗窝座阁下的死亡,可是让无惨大人大发了一次脾气呢!”
童磨这么自言自语道,听到了一声琵琶声,感受到身边的空间改变,他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个甜腻腻的笑容,“真是麻烦你啦,琵琶姐姐~”
说完,他才花了一点时间打量现在的位置——“咦,这次我来的这么早吗?”
童磨有点疑『惑』地对着端坐在原位的黑死牟问道,“怎么连玉壶都没有到呢?”
黑死牟沉默了许久,才回答,“玉壶……以被猎鬼人斩首……”
童磨顺势又掉了一波眼泪,然后像是才想起什么一样,问道,“说起来,无惨大人不是命令了黑死牟阁下您一起去吗?”
“为什么玉壶还会被消灭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黑死牟没有回答,而童磨也再次意识到了奇怪的地方,“现在好安静啊,怎么只有我们两个到达呢?玉壶已经死了的话……半天狗呢?”
“半天狗死于猎鬼人之手。”这个声音却不是黑死牟的了,而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首位的鬼舞辻无惨。
童磨对此表现出了极其震惊的表情,“前段时间猗窝座阁下和『妓』夫太郎才——这一次又是玉壶和半天狗……”
有着七彩瞳孔的鬼物掰着手指算了算,“现在上弦岂不是就剩下我和黑死牟阁下?!”
童磨震惊,童磨觉得不可思议,童磨感受到了悲伤,所以他又哭了。
可以说童磨现在正在鬼舞辻无惨的雷点跳踢踏舞,还是毫无顾忌的那种——要不是现在上弦是剩下两只,而童磨的血鬼术又的确好用,鬼舞辻无惨绝对会第一个先把童磨大卸八块然后送去嗮太阳。
不过现在也就最后一步不能做,其他鬼舞辻无惨倒是做了个遍,被砍了脑袋的童磨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他的脸趴在地面上,语气和平时还是没什么区别,“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连黑死牟阁下都是这个表情呢~”
“这可真的太让我好奇了~”完全没有不作死就不会是概念的童磨,『露』出了单纯无辜的白莲笑容。
*****
在锻刀村过后,九柱展开了一次会议,其中具体解释了关于斑纹的事情,产屋敷耀哉还主动告知了继国缘一的存在。
对此,九柱中除了早已经知情的几个,其他人都非常震惊。但是有了灶门祢豆子这个前提,他们也都还能理解。
直到,产屋敷耀哉说明了继国缘一的身份。
“怎么可能?!那可是日之呼吸的剑士?!”不死川实弥第一时间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甘『露』寺蜜璃也捂着嘴巴,“虽然一直都知道缘一先生很厉害……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那位阁下吗?”
伊黑小芭内注意到了盲点,“甘『露』寺你见过那个鬼了?”
甘『露』寺蜜璃点了点头,脸上泛着红晕,“这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在锻刀村驻扎。”
很好,于是还没有见面,伊黑小芭内就给了继国缘一一个负数的好感值。
而蝴蝶忍却是看了一眼时透无一郎的位置,既然主公那么说了,自然是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抱着这样的想法,蝴蝶忍问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那么这位剑士,是如何变成鬼的?如果真的变成了鬼,为什么他能从鬼舞辻无惨的手下活下来。”
蝴蝶忍的话语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回来,他们是柱,尤其是像炼狱杏寿郎这种继承着炎柱称号的猎鬼人家族,都有着自己的信息来源。
他们虽然知道的并不算具体,但是也是明白鬼和柱之间的仇恨是多么强烈,尤其是最初的将呼吸法带来的那位阁下,如何不被鬼舞辻无惨发现?
产屋敷耀哉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
顿时,刚刚知情的几位柱再次炸了。房间里吵闹了好一会儿,不死川实弥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皱着眉头,“说了那么多,那只鬼呢?!现在在哪!”
没有加入话题的炼狱杏寿郎大着嗓门回答了一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缘一现在应该在我家!”
除去炼狱杏寿郎的其他八柱:???
甘『露』寺蜜璃想了想,才恍然,“是了,炭治郎弟弟是炼狱先生您的继子呢!”
伊黑小芭内扶额,“所以这又和灶门那家伙有什么关系?还有炼狱你这边又是怎么回事?”
宇髓天元也吐槽,“难道鬼都要集中到他的身边了吗?”
等花了一段时间解释后,还未见过继国缘一的几个柱都没松口,他们是相信产屋敷耀哉,但是在关于鬼的方面,他们还是更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
所以当天夜晚,再次被祢豆子当成了美发娃娃的继国缘一,一脸茫然地聚众来到炼狱宅的九柱。
炼狱杏寿郎也完全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他『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你们的关系还真好啊!”
然后不死川实弥再一次来了一次当时和祢豆子相似的考验,不过杀气倒是没有第一次那么恐怖。
继国缘一都饿了几百年,也不差这点的诱.『惑』。再加上本人有点迟钝,在一群人赶过来看他的时候,继国缘一压根都没反应过来,全程都是一种『迷』茫疑『惑』的状态。
不过也因为如此,继国缘一无意中被这些柱打上了无害的标签。
后来的两个月,为了更好的斩杀鬼,让自己变强,所有人都想要训练出时透无一郎同款的斑纹,结果他们的训练还没有完成,时透无一郎的鎹鸦传来了时透成功斩杀上弦四的消息。
同时因为受到了刺激,时透无一郎恢复了记忆,但是也因此,他受到了重伤,现在正躺在蝶屋的床上。
才做完任务的灶门炭治郎通过和蝶屋小姑娘来往的信件得知了这个消息,立刻就赶了回来。
而灶门炭治郎一赶回蝶屋,就看到了一个一看到他就带起了一脸笑容的长发少年。时透无一郎脸上的笑容很自然,“好久不见了!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突然有点轻飘飘的感觉,但是他还是担忧道,“你没事吧,时透……”
时透无一郎摇了摇头,语调温和,“不用担心,只是外伤而已。”
而这个时候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也终于赶了过来,“你跑的太快了!炭治郎!”
时透无一郎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无踪,“你们来了啊。”
我妻善逸感觉自己的背后有点发凉,而继国缘一却莫名觉得这一幕有着一种强烈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