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昕点点头,把手里的塑料袋递过去,“这些药外敷,可以缓解大伯腿疾的疼痛,痊愈还要等一个多月。”
她种的紫蓝叶还有一个多月才成熟。
“嗯嗯,谢谢昕昕。”云母欣喜的接过塑料袋。
云昕没有再打扰他们夫妻,转身去了云亦曜的病房。
云廷一脸懵逼,“昕昕还会治病?”
“对啊。”云母高兴的和丈夫科普,“昕昕很厉害的,她是林院长特聘的医生,现在你的主治医生是昕昕,她厉害吧。”
云廷身躯一震,随即神色骄傲点头,“和她父亲一样优秀。”
当年,他弟弟才十七岁,就收到了极境洲的邀请函,但是因为家里发生的那些破事,弟弟直接拒绝了那边的邀请。
那是极境洲啊,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挤不进去,他弟弟却轻飘飘拒绝了。
虽然有些可惜,但是弟弟开心就好。
他也不想去逼他。
现在弟弟的女儿这么优秀,他很高兴,也很骄傲。
云昕来到云亦曜的病房。
云亦曜正在刷微博,听到推门声,缓缓抬头,“昕昕,是不是那个什么莫静害你?”
他之前从来不玩微博,但从盛尧那里知道昕昕之前和风锦合作了一首歌,昕昕还时不时上热搜,就下载了一个微博,然后就看到了昕昕说要发法院传票的微博。
他身为昕昕的大哥,又是一名律师,肯定要帮妹妹的忙啊。
“是她。”云昕点头,“要怎么样才能送她进监狱。”
云亦曜眼神微冷,“她做了那么多歹毒的事,够进去坐牢十年了。”
虽然莫静很多事都是在她未成年之前做的,但她成年后做的事,也够送她进去了。
“昕昕不要管了,交给我来就好。”云亦曜又道。
这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云昕颔首,“嗯,那就交给大哥了。”
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云昕没有多呆,很快离开医院,在医院大门碰到了沈碎月。
沈碎月带着黑色墨镜和口罩,裹得严实。
云昕看一眼就知道那是她,微微颔首。
沈碎月愣了下,大步走到云昕身边,“你也在这?”
“我来看看亲人。”云昕说道。
“哦,我也是来看亲人的。”沈碎月笑了笑,随即告别云昕,去了她母亲的病房。
沈母住在VIP病房,一个人住,沈碎月很忙,没有很多时间照顾她,就请了一个护工照顾。
沈碎月走进病房,看到躺在床上的母亲,眼睛微微酸涩,缓步走过去,“妈。”
沈母脸色很白,听到女儿的声音,艰难的扭头看过去,虚弱的笑,“小月,不是说了不用经常来看我吗?妈知道你忙,不想让你浪费太多时间来看我。”
她生这个病,拖累了女儿,唉。
“妈,对不起。”沈碎月病床边坐下,轻轻握住沈母的手,眼中含着泪。
沈母摇头,“不,是妈对不起你,你本来可以有一个很好的人生,却摊上了我这么一个母亲,拖累了你。”
她生的病是渐冻症,以目前的医疗手段,还没办法完全治好。
她住院一天,消耗的是巨款。
女儿天天在外面拍戏,赚来的钱几乎用在了她身上。
渐冻人症,学名为“ 肌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症”(ALS),是世界五大绝症之一。
“渐冻人”直至死亡意识都无比清晰,在当今的医疗条件下尚无有效的治愈药物和方式,患者只能看着自己死亡,所以常被认为是“比癌症还要残忍的绝症”。
沈母心里难受,“小月,听妈的,咱不治了,你让妈出院吧。”
反正也治不好了,小月还不如留着那些钱,以后好好过日子呢。
沈碎月浑身气息冷了下来,生气了,“妈,我们不是说过,不能再提这个话题吗?”
她母亲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要出院了,她知道她怕浪费钱,不想看到她这么辛苦。
可是她只有一个母亲,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延长她的生命。
再苦再累也都是值得的。
沈母看到女儿生气,也不敢再提这个话题了,“妈不提了,你不要生气。”
沈碎月抿着唇,“你不用担心钱的事,你安心住下就好。”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沈碎月看到陌生的号码,想也没想就挂断了,随手把手机放进包包。
沈母担忧道:“是不是你前继父又找你要钱了?”
沈碎月嗯了声。
“是妈当初看走眼了,唉,如今后悔啊。”沈母一脸愁苦,悲伤。
她当年和第一任丈夫离婚后,一个人带着十五岁的女儿,她不忍心女儿没有父亲,就找了另外一个男人。
一开始那个男人穿着打扮光鲜亮丽,行为举止大方,谈吐有学问,他说,就算他和她结婚了,他也不会逼她生孩子,对她的女儿就像对亲生女儿一样,他做梦都想要一个女儿。
她被他的行为和甜言蜜语感动到了,带着女儿和他领了证。
可是结果呢?
领了证之后没多久,她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之前穿的衣服、住的房子都不是他的,全都是他租来的!他那些什么行为举止有学问都是装的!领了证之后全部都原形毕露了!
他还是个赌鬼,天天赌博,钱全部输光,还来找她要钱,她那些钱都是留给女儿当嫁妆的,凭什么给一个赌鬼?
她不给,他就打她女儿。
她没办法,只能给了。
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一次次忍让,换来的是他一次次的得寸进尺,她想离婚,他不同意,最后她保留他家暴的证据,强制离婚了。
她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不敢再找男人,害怕被骗。
没多久,她被诊断得了渐冻症,需要很多钱,女儿为了给她治病,进了娱乐圈。
而那个男人呢,知道她女儿当了大明星,赚了很多钱,就经常找她女儿,脸皮厚得很。
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招惹上这么一个男人!
沈碎月握住母亲的手,轻声安慰,“不能怪你,是那个男人当初伪装得太好了,我也没有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