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没想到西瓜头做了如此多准备,甚至专门研究了对付我的办法,更没想到的是,他还找高兵做了特训!高兵是马大超的人,马大超又是我的人,这相当于间接背叛了。
早知道的话我绝不会来!
我引以为傲的八步赶蝉和地躺功,竟被如此简单的散打招数找到了薄弱点。
大意了。
我想跑,但密室门反锁了。
西瓜头存心戏弄我,他脚下力道开始有意减弱,并大喊:“躲!有能耐你在给老子躲!今天晚上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玩儿!”
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看着他,轻微喘气。
必须反击,要想办法....
既然他能变招,那我也能变招!
我在心中告诉自己保持冷静。
眼前不是在闹着玩儿。
他连续用腿,那我必须比他更快!
这时候不应该在执着于“步法”,而是要想法提快“步伐”。
深呼吸,放空杂念,专注于擂台。
就在西瓜头即将近身之际,我大腿肌肉绷到最紧,一个横向步躲开了。
他鞭腿踢来,我又一个横向步轻松躲开。
感觉自己摸到了窍门,在我眼中,脚下的长方形擂台上被划出了一条条X轴和Y轴,我身子保持正向对他,脚下就沿着轴线跑。
一连几次扑空,西瓜头提高了速度。
他提速,我也提速。
总之就是步伐频率永远快过他。
他恼羞成怒,大骂:“你他妈的!你是螃蟹啊!”
“哈哈哈!有能耐来打我啊!卡摸卡摸!”
在山西时,杰哥训练过我在跑步机上横着跑,他当时还惊叹不已,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听着简单,甚至搞笑,其实有原理的。
好比两个人迎面相对,正常攻防转换,一般是前进后退,而我却能在上半身保持不动的情况下,瞬间以极快速度左右横着跑,是跑,不是跳!要比左右跳的逃脱范围大很多,速度上也快了几倍不止。
可能在外人看来,我脚上就像踩着双滑轮鞋一样。
我在擂台上以极快速度来来回回横着跑,看准时机,又一脚踹在西瓜后腰上。
他摔了个狗吃屎,迅速起身,一记迅猛后手直拳砸来,
我马上改用八步赶蝉扭开这拳。
等他改用脚了,我再次改回新步法。
“啊!!你妈的!!是不是男人!”
西瓜头恼羞成怒,他满头大汗,眼都红了,疯狂冲我大喊大叫。
我扭了扭腰,冲他轻勾手指。
“不打了!没意思!”
“怎么不打了?继续来啊!我刚刚才热完身。”
他跳下擂台,转身说:“算平局!”
看他头上的汗,我知道,他没体力了。
这么耗下去他必败!
但我没点破,而是跟着跳下擂台说:“可以,这次算平局。”
他仰起头,看着我问:“你这是什么狗屁步法?”
“蟹行步!不对不对....”觉得这叫法不太好听,我改口道:“是八步赶蝉变化版之十字滑蟹步!”
他冷冷看着我,突然笑道:“有意思,一个月后再战,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随时奉陪。”
往外走时,我有些站不稳。
因为我这招滑蟹步对大腿肌肉和关节负荷很大,在加上一开始挨了好几脚,我是硬撑着没表现出来。
出来后西瓜头擦了擦汗,将毛巾扔给了我。
我嫌脏,直接扔一边儿了。
他坐下,指着茶几上的银盒子说:“你上次给我那三个古摩尼文是这上面的,你小子说谎脸都不带红一点儿,我真以为你是从什么石碑上看到的。”
我弹了弹烟灰说:“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我现在对这些摩尼文是什么意思,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不喜欢研究历史,我只喜欢搞钱。”
“我想知道你这件圣器的来历。”
我道:“东西已经是你们的了,来历重要吗?”
我不想说,因为不想谈起我们在岛上的遭遇和那具恐怖的漆尸。
西瓜头撑着下巴想了半分钟说:“我们教会内有个传说,已经传了几百年了。”
“什么传说?”
他想了想,语气平静道:“当血佛肉佛骨佛,身披红衣出现之时,乳香四溢,圣主将醒于莲花方台之上。”
“你觉得这可能是真的?”我笑问。
“不是可能,我坚信是真的。”
我听后摇头:“你们所谓的圣主,在当年留下了很多这样的传说,什么对着水面看到自己身穿紫袍,头戴黄冠,什么行至山间偶遇仙鹤带路,连宋史上都留下了明确记载,说吃菜事摩教尤擅左道之术,我觉得徐叔说的对,这东西隔了八百多年现世,最大的作用是凝聚人心,而不是去在意那些传说。”
他道:“如果我说我也会左道之术,你信不信?”
“你会个屁。”
他没生气,看着我道:“我不白拿你东西,后续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打我电话。”
我将烟摁灭,起身:“不用,咱们这次算礼尚往来,两清,你在医院帮了很大的忙,小萱对我来说很重要,只要她能平安无事,别说这区区银盒子,我付出多大代价都可以。”
他起身道:“别忘了约定,一个月之后我们再战,等我研究透了你这种新步法,到时一定废了你。”
我手都摸到门把手了,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人纯属脑子有点儿毛病。
我就是随便说一下,谁一个月后再来和他打?
我那么多的事要忙!我吃饱了撑的啊!
不过这次没算白来,不但摸了徐同善的底,还得到了他的承诺。
他不但知道我们在干什么,甚至还暗中帮助了我们,这让我心里有了底气。
这位可是隐藏大佬,虽然知道暗香书影的人很少,但他可是号称和田三久齐名的诸暨王,大唐王,南方王。
有这种人物给兜底,那在千岛湖就可以横着走,放手干。
不过有一点令我疑惑不解。
把头说的看不见的手,徐同善说的连教会都查不到的人....
听把头意思,此人还不确定是否存在。
那先假设此人存在,会是什么人?
徐同善和把头都说感知到了,我怎么就没感知到?
从西瓜头公司出来,我没有着急开车回去,而是独自在街上漫步。
因为腿疼,我想着活动一下,看能否缓解。
我抬头看了眼大唐镇的天空。
真是如浓墨一般漆黑,连星星和月亮都看不到了。
突然,右腿传来一阵宛如针扎般的疼,我赶忙找了个地方坐下,撩起裤腿查看。
妈的.....都肿了。
“老板!真的是你!我刚才就看到了你!没敢认!”
突然传来一个女的说话声,这声音乍一听,有一两分熟悉。
我赶忙放下裤腿儿,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