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童想了半天,又没想到这个人像谁,干脆转身回去了。
宫里常见的人就是那些,这个人似乎也不在什么职位上,可能就是有点眼熟吧。
“看什么呢?”薛忠看桂童,眼神不善。
桂童赶紧小跑了两步,站到薛忠身后,笑道:“奴才只是瞧着有个人好像眼熟。”
“眼熟?”薛忠狐疑的看老夫人。
老夫人也有些惊慌,柏府里不该有这公公眼熟的人才是,若是有眼熟的又出现在柏府…这是要欲加之罪?
“仔细想了想,似乎也是奴才看错了。奴才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是谁。”桂童的记性不错,他想不起来的,可能就是看错了。
薛忠哦了一声,道:“下次看仔细点,莫要看错了。”
桂童赶紧点头:“是,奴才记住了。”
这薛大人看上去是个笑面虎,实则阴晴不定,说生气就生气,说罚人就罚人,桂童也怕的很。
“薛大人,柏家是什么人家,大楚之人谁不知道?柏家为大楚沥尽心血,不能说功勋卓着,起码绝无叛逆之心!”老夫人一字一句,每个字都咬的极为清晰。
薛忠笑了笑:“老夫人说错了,叛逆之心可不再嘴上,在心里。当初皇上治罪先太子一事中,全部是重罚杀头的罪过,唯有柏家只是降职搬去江陵府,这是大大的恩赦!可这不代表柏家没有罪过,所以这些年柏家升迁的困难,这难保柏家的后人没有怨怼之心。”
这都是歪理!柏老夫人咬了咬牙,还算和善“薛大人不能那么说,柏家上下无不感念皇上开恩。皇上如此抬举柏家,柏家更不可能有那种忤逆之心。”
“老夫人你瞧,这偌大的校场难道不是用来练私兵的?”
“此校场只是府上孩儿和随从们偶尔练习的地方。根本不曾练私兵!”章哥儿最开始是为了日后征战骁勇,可事到如今就不一样了。练骑兵是根本不能言说的事!只是个校场,薛忠尚想尽办法给柏家扣帽子,若是练骑兵的事出来,那就是证据确凿了!
上京不安全,江陵府更是遭朝廷忌惮。
“老夫人说这个不但我不信,皇上也不会信。柏家如果清白早早就将院子校场整理好了,何须此时由我来挑破?”
“此事重大,我得给皇上亲书一封送至上京,一切等皇上吩咐!”
柏老夫人咬的牙齿都疼了!这要是当年,她早一刀砍过去了!此等小人,留着恶心!
“薛大人来江陵府有些日子了,可想好什么日子往下一城?”
“哈!本官是任命的巡查使,忙完正事自然要离开。柏老夫人不必烦忧,待圣旨下来,我再赶来便是。”薛忠才不怕,他是朝廷钦定的巡查使,纵然现在有些乱,但谁能对他乱来?谁又敢对他乱来?敢乱来的人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老夫人不再说话,只是点头。
大楚十道,不知道此次会不会有人砍出第一刀。但凡有人,这薛忠是万万不能回到皇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