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杭走到门口,对着顾仙庭叫了一声:“庭嫂嫂。”
顾仙庭感觉这个称呼亲昵的有点奇怪,不过这一位是相公的结拜兄弟,便礼貌的回了一句:“易公子。”
易杭又分别对着站在门侧的几女打了招呼:“情嫂嫂,三位夫人。”
却是澹台鹤情和崔有容、苏浅浅、叶结衣和仙庭一并来了。
澹台鹤情皱眉,感觉情嫂嫂这三个字有点不恰当,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可以反驳的,总不能说大夫人、二夫人吧,这么称呼就更奇怪了。
易杭走后,五女一并进屋来温暖谢傅了。
你一言我一语,谢傅单口,顾不应暇,根本没有空闲惆怅。
大概为了让众人不要太过担心他,谢傅主动开起玩笑来。
叶结衣故意惊呼:“傅弟,你竟敢调戏你容姐。”
这些日子和谢傅三位金兰姐姐接触下来,顾仙庭和崔有容知道,这三人与谢傅情如亲姐弟,倒没有感到奇怪,只当姐弟亲昵打闹那般自然。
谢傅笑道:“有容姐,结衣姐说我调戏你,你可要为我证明清白,我有没有调戏过你?”
崔有容笑骂:“你这骚怂,就这嘴不老实,要不然怎么能骗得仙庭和鹤情这样的好女子。”
能开玩笑,说明人没有什么大事了,崔有容如何能不配合一番。
苏浅浅笑道:“傅弟,你却没有机会骗你有容姐了,你有容姐可是名花有主,再调戏也是白费口舌。”
其余四女闻言露出讶色,叶结衣心中暗骂,这个笨老三,她们开玩笑都会拿捏好分寸,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仙庭和鹤情在场,听了还以为老大跟傅弟有一腿,这一腿把她们也给拉下水。
崔有容也是神情一呆,不知道如何应话。
澹台鹤情倒是镇定:“他就是这样,跟谁亲就爱调戏谁,我府里的管家七老八十了,他也要调戏。”
其她人都明白澹台鹤情是给众人一个台阶下,唯有苏浅浅惊讶道:“傅弟,你还喜欢老头吗?好恶心啊。”
叶结衣无语了:“老三,你能不能少放屁!”
顾仙庭和澹台鹤情倒是笑笑,浅浅姐就是单纯,说话直来直去,也正是如此,虽然年长她们好几岁,却依然如少女一般可爱。
其实谢傅对于自己恢复修为还是抱有希望的,毕竟他身赋生脉,曾经濒临死亡都能恢复过来。
只是心中忐忑,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恢复过来。
隔日陆文麟也特地前来探望兼道别。
“谢兄,如今你我也算同病相怜。”
谢傅露出苦笑,当初他虽然也安慰过陆文麟,只有真正遭遇之后,才知道这种滋味,任何安慰都是徒然的。
“谢兄,最痛苦的人不是你,最痛苦的人是三爷,你不知道三爷多难受。”
谢傅心中感动而惊讶,嘴上问道:“三爷呢?”
“那天了解了你的情况之后,三爷就跟张阀主回苏州去了。”
谢傅点了点头,有时候需要一个人安静,就像仙庭、鹤情和三位姐姐,一天往他屋内跑几趟,他也有些烦。
“虽说你的情况与我不同,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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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讶道:“文麟,你可有什么法子?”
陆文麟摇头:“我没有,三爷回苏州请王夫人来为你看伤,王夫人有医仙之名,或许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谢傅闻言心中暗喜,差点忘了小韵,对于恢复又增加几分希望来。
这时小雅前来禀报:“少爷,李徽朝李公子前来探望。”
想必李徽朝也是前来道别的,只是为何没有和易杭一起走,“请李公子进来。”
陆文麟道:“谢兄,我走了。”
陆文麟要回归云宗去,谢傅已经提前知道了,突然将陆文麟喊住:“文麟,你我之约依然有效。”
陆文麟回头一笑:“好。”
陆文麟走后不久,李徽朝就走了进来,关心问道:“谢兄,身体可好些?”
谢傅笑道:“李兄,你要说我有没有病,我身上是半点毛病都没有,你要是问我还能不能打,我现在最多也就能打三个小娘子。”
李徽朝赞道:“谢兄果非俗子,如此遭遇还能谈笑风生。”
谢傅一笑:“大抵苦中作乐这四个字就是如此来的。”
“谢兄你也不太过于介怀,你虽然失去了某些东西,但最重要的东西并没有失去?”
“李兄,此话怎讲?”
“相比起仰慕谢兄的武道,我更仰慕谢兄的才智和个人魅力。”
“李兄,你真是太会安慰人了。”
“谢兄是否还记得当初在王家禁地,五世圆方、宫秋上阳、白先生,武道修为可都在谢兄之上,可是他们最终还是要靠着谢兄你的才智逢凶化吉。”
“在那种情况下,再多的高手都抵不过谢兄你一人重要,所以就算谢兄此刻没有半点武道,在徽朝眼中,谢兄依然是了不起的人物。”
“李兄说笑了。”
“谢兄大概会认为我会说些漂亮话,那今天我说些实际点的,谢兄刚刚成为淮南道节度使,因为淮南道节度使的特殊性,想必谢兄要坐稳这个位置不容易,李阀在淮南道,江南东道一代还有点威望,我愿意全力帮助谢兄。”
李阀到底有多强大,谢傅无法计算清楚,但是当初为了对付朱阀,陆涛联合其余两阀都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朱阀势力都如此强大,何况天下首盛独尊的李阀。
如果身后有李阀王阀两大超级门阀站台,那可稳的不能再稳,但是如果李阀背后使绊子,那王阀的站台也就完全被抵消了。
李徽朝见谢傅沉默不语,伸出一份名单:“谢兄请过目。”
谢傅接过一看,这份名单是淮南道和江南东道重要官员的名单还有其所任职位,当中有不少涉及大观国十道十卫的重要职位。
为防止结党割据,大观国十道十卫所率折冲府不集中在一道,所以这也是最错综复杂的势力,有的时候你根本分不清楚谁敌谁友,他们到底忠于何人。
李徽朝显然是有备而来,人家既然拿出诚意,谢傅也不遮遮掩掩:“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李兄有什么要求?”
“我的要求很简单,帮我对付李徽容,助我坐上李家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