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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女生耽美 >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 第34章 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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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再一次被沈长寄的人守了起来。

正房内, 王氏对着默不作声的丈夫干着急,“你说句话啊,他凭什么把我们都看管起来。”

广宁侯垂着眼, 静静看着不再冒热气的茶。

“他不让外头的人进来,可我的阿窈还在生病!怎么能没有大夫!”

“阿窈定与那事无关, 他这是在滥用职权!他不怕文官参他吗?不怕陛下问责吗?”

一个耳环, 焉能定罪?

莫说现在还未查明, 即便他谢家人真有嫌犯,那也得陛下亲口说关人, 他沈长寄有何权力如此!

“他还真不怕。”广宁侯叹了口气, “莫说是我侯府,就算是陛下,也未见得能管得住他。”

王氏噤了声。

“静待结果吧, 莫要招惹他。”

“阿窈还在生病,”王氏抿了下唇, “我为何嫁了你这一个无能又软弱的丈夫。”

广宁侯面色无改,“我能如何,入了宫, 去求陛下吗?”

王氏不言, 显然抱着这个心思。若是夫君靠不住, 她还有王家可以倚靠。

“今非昔比,现今那个位置上坐着,早已不是我的好兄弟了, 那是九五之尊, 不再是当年那个不受宠的皇子。”

夫妻二人相顾无言,好半晌,王氏轻声抽泣了一声。

“你当我真不知你为何不愿见陛下吗, 你是为了她,他抢走了你最喜欢的女人。”

广宁侯脸色难看,垂在膝上的手微微颤抖。

“你何时能为了我,为了我的孩子……我终究比不上她。”

……

谢窈这一病,两日都没起得来。待到第三日,她好不容易醒了,围在广宁侯府的玄麟卫悄无声息地撤了。

说是那日的刺客已经被抓住,与谢家大姑娘无关,王氏这口气还未彻底松下,就听平瑢淡声说道:

“近日城中不太安宁,望侯爷与夫人将此事重视起来,告诫家中公子与姑娘们,无事莫要去那偏僻之所徘徊。这次大人明察秋毫,及时将那歹人抓捕,可也不是回回都如此幸运的。”

平瑢走后,广宁侯板着脸开口:“那日点灯仪式后,谢窈是何时回枫云宫的?”

王氏的脸色白了起来,她面对广宁侯的质问,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谢窈离开时是与几位交好的闺中密友同去的,可那几位姑娘回来时,却不见谢窈的踪影,她们说谢窈想再吹吹风,便没有回来。

过了许久,谢窈才回到了殿中。那时她看上去神色是有些慌张,耳环也少了一只。她问谢窈,她只说是不小心弄丢了。

广宁侯冷着脸,“去问问她,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氏依言去问,谢窈却闭口不言,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耳环为何被玄麟卫的人拿到。

“真的只是凑巧。”她说,“母亲,死的究竟是何人啊?”

王氏摇头,“听说是个扮成侍卫模样的刺客,身份未可知。”

谢窈放下心来,原来不是那个宫女。

她心里清楚,此事绝不能承认。她总不能与父亲母亲说,因为找人将谢汝推到河里,才在那里留下了耳环。

谢汝还真是好运气,叫她躲过一劫,明明是瞧着四周无人才叫那宫女去的,没想到竟还是有旁人在场。只是那日她匆匆离开时,好像看到有人跳入水中了,也不知那宫女死了没有。

莫名其妙惹上了这事,不知沈长寄会不会对自己的印象变坏,谢窈忧心地想着。

只希望病能快些好起来,下月还有秋猎,他定是要去的,万寿节未能与他说上话,她不能再错过这次的机会了。

绝对不能输给柳愫灵。

**

沈长寄这些日子似乎十分忙碌,每日下朝后还要去呈讯司衙门,再有还会去六部转一转,他白日极少时间会留在府上,他离府时她还未起,他回来时她已睡下,因此谢汝在府上养伤便是真的养伤,她并没有很多机会见到沈长寄。

平筝说是因为担心西戎那边发现端倪,因此首辅大人并不敢整日都留在府上,生怕自己一个疏忽便会给她带来祸患。

八月初六,恰逢沈长寄休沐。

谢汝昨夜没能睡好,早起了便恹恹的,她打着哈欠,站在榻前,任由平筝摆弄。

平筝看了看她眼底的青色,担忧道:“姑娘,没睡好?”

谢汝哼哼:“嗯。”

“那待会奴婢给您按一按。”

平筝习武,手上有劲,按一些穴位的时候又舒服又管用,谢汝很喜欢。

“好。”谢汝半睁着眼,看着在眼前忙活的人,“我的衣服挺多了,况且我身量也未曾变过,为何又要重新量?”

平筝笑道:“姑娘您自个儿没注意,您的手臂还有身量都长了些。”

“能涨多少,将就着穿便是,差不了许多。”谢汝满不在意道。

她六月来此住了一月,现在是八月,短短两月,那衣服又不至于不合适了,她现在只想躺下休息。

平筝眸光闪了闪,淡笑不语。

等终于折腾完,平筝又帮她按了按安神的穴位,没一会儿功夫,谢汝又陷入了沉睡。

平筝轻手轻脚地房内退出,男人正站在院中,不知为何,只静静看着,没有进去。

“大人。”她走上前,轻声开口,“尺寸都量好了。”

沈长寄亦压低声音道:“她可怀疑了?”

“不曾,我趁着姑娘困倦的时候做的,她来不及反应。”

平筝在沈长寄面前的时候还是十分拘谨,双手抱拳,头垂得很低,是以她未曾发觉沈长寄嘴边慢慢浮了笑意。

倒是站在一旁的平瑢瞧了个真切,他说:“大人,嫁衣的样式送来了,您可要去挑一挑?”

“嗯。”沈长寄转身往书房走。

平瑢拍了拍妹妹的头,然后跟着离开。

沈长寄打开那册嫁衣样式,眉眼愈发柔和。

早在上回他对阿汝说,等她脚伤好了便去谢家提亲,那之后他便开始私下准备婚事。后来出了岔子,西戎的玹先生盯上了他,他不得不将此事按下。

这几日他甚忙,分身乏术,却不是因为公务绊住了脚,而是在尽心筹备婚事。他看了管家呈上来的府内库存,这些年他得了不少赏赐,犹觉得不够。

当年从沈家搬离,他很穷,从那开始他也开始存钱。后来在各地结实了不少商人朋友,这些年攒了不少家底,他都想给她。

可她似乎没有什么物欲的要求。

“大人,南楚的魏将军回了信,您请过目。”平瑢打断了男人的沉思。

沈长寄心不在焉地接过信件,对着信沉思了许久,才道:“去找她的婢女问一问,她有何喜欢的东西。”

“……是。”平瑢说,“大人,您还是先看一下信吧。”

“……”

沈长寄头一次觉得平瑢这般烦人,他不情不愿地开始看信,眸光微沉。

上月他给守在南楚的魏将军去了信,只说京中未来恐有大乱,未言明是西戎之事。他叫他尽快安排好南楚的事,早日回京。没过几日,陛下的圣旨也送了过去,可魏将军迟迟没有回音。

回信上提到了一件事,南楚近来也有不少西戎人出入,都是一些西域商人。南楚地势险峻,商贸难通,南楚王见有西域商人愿意来往,十分高兴,西戎人在南楚的地位已然高了不少。

“若大轩与西戎宣战,南楚或不会作壁上观。”

沈长寄双手交握,撑着下巴,思忖道:“魏将军是个聪明人,他猜到了我找回他是为了西戎。”

他思来想去,若是出兵西戎,唯有早些年与西戎打过交道的魏将军可领兵出征。

平瑢接过了信,一目十行,看到最后皱起了眉,“魏将军竟还要拖到下月才能动身。”

下月整月都在秋猎中,他们不在京中,到时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谢汝独自留在郦京,怎能叫人放心。

“秋猎要将她带上。”沈长寄拿过笔与纸,填饱了墨,写了张字条,“拿去交与柳姑娘。”

平瑢抱拳领命,退了下去,他刚走出府门,就看到柳愫灵和谢思究对面站着,戳在沈府门口。他走近了,便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你那伤,还是先去找人看看吧。”柳愫灵神情别扭。

谢思究看了看手臂上的一道口子,“没事,小伤,不如你打我的疼。”

柳愫灵怒道:“可我何时叫你见了血!”

“六岁,你打掉了我一颗牙。十岁,你摔断了我的左手。十三岁,你被狗追,把我推了出去,那狗咬了我的……”

“停停停!行吧行吧!我对不住你,我离你远点总行了吧!”说着转头就要走。

谢思究提步追上去,拦在她面前,无奈道:“刺客在暗中,我们先进府躲躲。”

旁边突然响起一道咳嗽声,二人齐齐望去,才发现平瑢抱着肩膀,站在石阶之上,不知看了多久。

谢思究冲来人抱拳,“首辅大人可在府上?”

平瑢颔首,“在,二位随我来。”

二人在他身后争吵,他面不改色地听着,算是弄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今日柳愫灵是特意来看望谢汝的,她来到府门前,才刚从马车上下来,不知从哪里冒出几名蒙面人。

那几人是寻常百姓的穿着,在白日里混进人堆中,丝毫不显眼。

她身上有功夫,可终究不是常年在战场上的人,应付一两个毛贼还行,对上数个训练有素的专业杀手,便落了下乘。

她是来访友的,身边自然没有带很多家仆,谁能想到在首辅大人的府门前,竟还有贼人如此胆大。

那些人似乎并不要她性命,只是想将她抓走,她与人正缠斗,谢思究恰好经过,救了她。杀手见失了良机,很快逃窜,谢思究为了保护她,不设防被人砍了一刀,好在伤口不深。

平瑢沉默地走在前面,将二人的吵嘴听了全,路过主院时,他转头,看了一眼谢思究。

谢思究立刻会意,闭了嘴,独自进了主院。

柳愫灵:“……”

她犹豫地迈了一步,就看到平瑢面无表情地往前一拦。

她干笑了两声,“阿汝不在这里啊?”

“不在。”

“那我……”

平瑢突然想起大人的吩咐,从袖中拿出那张纸条,递了过去。

柳愫灵茫然接过,还未开口,便听远处一道声音传来——

“哥!”

二人侧头看去,一打扮利落的婢女走了过来。

平瑢的眼神软了几分,“来的正好,这位是柳姑娘。”

平筝瞬间了然,对着柳愫灵抱拳行礼,“柳姑娘请随我来。”

她欲带着人离开,平瑢叫住了她,扔了瓶外用伤药给她。

平筝不解地望向他。

男子瞥了一眼她被绣针扎了好多伤口的手,抿了下唇,转身离开。

柳愫灵收了纸条,随着平筝到了隔壁的院子。

“姑娘睡着还未起,姑娘且稍等。”

柳愫灵有些拘谨地点点头,见平筝退下,这才把纸条拿了出来。

**

书房内,气氛凝重。

“陛下近来有意疏远玄麟卫。”谢思究冷着脸说道。

沈长寄垂下了眼,默不作声,手上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陛下近些年愈发……”谢思究深吸了口气,有些烦躁地开口,“沉迷丹药,不理朝政。任由奸佞在朝中与你对着干,包庇外戚,纵容那些人闹事,你可晓得,暗卫近来做事有诸多掣肘。”

外戚自然是沈家人。

“他用你做事时,不把你当沈家人。可沈家人犯了事他又全记在你身上。一面倚靠你,纵容你那些兄弟,一面又将自己纵出来的烂摊子都归因于你,因此更忌惮你。”谢思究气笑了,“你就一点怨言都没有吗?”

“慎言。”

谢思究冷笑,“单说赈灾银案,受灾最严重的鹤州已十室九空,饿殍遍野,咱们的陛下不闻不问,若不是你这个首辅说话还管用,我看要不了多久,那些流民就要闹到京城来了,他哪还有安稳的位子……”

“此话出了这个门便莫要再提了。”沈长寄凛声打断。

谢思究为他不平,“大人,昔年之恩谢某记在心上,如今有此地位,也多亏大人多年照拂,我知你替我挡下了许多事,我……”

沈长寄最不耐烦听这些,冷着声,“说重点。”

“我听到些风声,陛下有意将你遣到西戎去。”

沈长寄微眯了眼,“……西戎?”

“是,可西戎近些年太平的很,这消息不知是否可靠,但早做打算总没错。”

沈长寄默不作声,垂着眸盯着匕首上的花纹看。

玹先生究竟在朝中安插了多少人……

“他们无法将我杀死,便想方设法让我离开京城,到了他们的地盘,我便如被折了翅膀断了喙的鹰。”

谢思究心下一惊,“他们是谁?”

“西戎。”沈长寄淡淡道,“先前你说的京中流窜的外邦窃贼,可抓到了?”

“抓到了几个,都自尽了。”谢思究眸色晦暗,咬着牙道,“是下官办事不利……”

“那些人是西戎安插在京中的钉子,是死士。”沈长寄说。

“……”

谢思究离开沈府时,脸色比来时还差,走到拐角处时,正巧撞上了柳愫灵。

“对、对不起啊……”她心虚地一直往他身上看,生怕把他撞出个好歹。

谢思究脸色稍缓,“与谢姑娘说完话了?”

“……”

“什么谢姑娘,这府上没有什么姑娘!”柳愫灵瞪他。

谢思究自知失言,闭上了嘴。

二人一同往外走。

“我送你回去。”

柳愫灵摇头,斜着眼瞟他的伤口,见他还没包扎,不悦道:“你怎么还没处理伤口。”

谢思究看了一眼,“一道小口子罢了,血已止了。”

“沈大人也是,不帮你叫个大夫。”

谢思究满不在乎,“又不是姑娘家家,精细什么。”

说话间,柳愫灵进了马车,谢思究骑上马,慢悠悠跟在马车旁。

柳愫灵撩开轿帘,神色不自然,“你快回家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无妨,先送你。”

那些人来路不明,不把人亲自送回家,他不放心。

柳愫灵见说不过,嘟囔了一句什么,撂下了帘子不再理他。

**

柳愫灵走后,沈长寄来到了谢汝的房中。

“叫我来何事?”

他在她旁边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话本。

谢汝抽走了他的书又扔在一边,眉头一直蹙着,“方才阿灵与我说,她来时在门口遇到了杀手。”

沈长寄微微颔首,“平瑢与我说了。”

“大人,我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太对,阿灵说那些人似乎只想将她抓走,他们选在你的门外动手,是有何意图吗?”

一般人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动手的,以沈长寄的本事,很快便能查到那些人的来路。

沈长寄的身子突然靠了过来,握住她的手,沉声道:“他们是冲你来的。”

“我?”

“嗯,是你。”

他们在找他的弱点,然后加以利用。

或许是见沈府难得有女子上门,便觉得此人身份特殊。

谢汝微微抬起身,抱住了他的脖子,“大人,你想将我送回谢家了吗?”

他将她搂紧,头埋在她颈窝,低声:“不想。”

“那我便不走。”

男人拥她的力道渐渐变大,她乖巧地不挣扎,安抚地吻了下他的侧脸。

危机四伏,前路未知。

小小一方天地间,他们彼此依偎,安静地亲吻,慰藉不安的灵魂。

与此同时,一封密信送进了宫里。

桂殿兰宫内,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女子将阅后的信焚毁。

“鲁莽,他们如此只会打草惊蛇。”

嬷嬷垂首侍候在一旁。

“送信出去,本宫帮他最后一回,莫要再打沈长寄的主意。本宫已叫人煽动陛下,送他到西戎去,该做的本宫都做了,成与不成非本宫能说了算的,叫他们快些把诚意送过来。若不能为我儿换得汗王一个承诺,那这盟便作罢了。”

嬷嬷答了句“是”。

“本宫那侄儿本宫了解,他不喜欢女子。”沈贵妃冷嗤了声,“他好男风,叫他们别在姑娘身上费劲儿了,浪费功夫。”

嬷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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