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时和安龙研讨了人体结构、生理卫生、肛肠科和撕裂伤等医学问题,并进行了激烈的学术争论,吵着吵着就认真了,虽然两人都没有和男人做过,但宋清时有相关的治疗案例,分析起来有理有据,而安龙却无法证明自己的理论,所以被驳斥得节节败退。
安龙负隅顽抗:“仙界有很多恩爱的同『性』道侣,比如望月仙尊和武陵仙尊,鹣鲽情深,形影不离,如果这事如此痛苦,望月仙尊怎么会甘心承受?”
宋清时反击:“因为望月仙尊喜欢武陵仙尊,不舍得对方痛苦。”
安龙无奈地问:“为何你会这样想?”
“我就是这样想的,”宋清时很认真地回答,“区区撕裂伤而已,又不是忍不了,男子汉大丈夫,为了喜欢的人应该坚强点,总不能让对方痛吧?”
安龙听得想大笑,差点憋不住正经表情,要『露』出狼脸了。
小清时真是太可爱了,可惜身上两种灵火难缠,红莲玄火需要灵力引导调动,冥界幽火则是需要灵力压制,如果用手法封印他的灵力,冥界幽火便会疯狂冲出体外,烧尽身边所有东西,如果选择不封印灵力,则两种灵火齐出,难以抵挡。所有控制和禁锢类的法宝法术都对他无效,对战时只能选择杀死,无法选择捕捉囚禁,或是威『逼』……
好可惜,否则他早就把宝贝抢回万蛊门,藏起来慢慢哄了。
安龙死死忍住笑意,严肃道:“咱们讨论下去也没有意义,这种事需要实践才知道答案。”
宋清时觉得这话有道理。
“别指望我,”安龙亮了一下自己的魁梧身材和恐怖刺青,“敢对我动手动脚的人,还在娘胎里没出来,就算想帮好友也是有心无力。”
宋清时觉得这话也有道理,阿拉斯加的相貌身材和『性』格,压根儿没人敢靠近,更别说对他做这种事了。
安龙衷心建议:“你自己去试试?”
宋清时有些迟疑。
“我不建议你随便找人尝试,”安龙做出靠谱的分析,“如果真如你判断那样会很痛,你受伤后毒火会有失控的可能『性』,非常危险。最好找有足够实力,而且对你『性』格比较了解的人尝试。”
宋清时反驳:“我对冥界幽火的控制力有信心,只要灵力在,就算昏『迷』都能压制住。”
安龙拼命甩着看不见的狼尾巴,正『色』道:“『药』王尊主威名赫赫,谁敢碰你?你在仙界有能做这事的好友吗?要不我来牺牲一下,从医学的角度来帮你研究清楚是什么感觉。”
虽然觉得他的态度怪怪的,但分析和理论都没错。
宋清时思考了整整一刻钟,最后还是拒绝了这个提案:“不要。”
他是个医学生,并不觉得做这些事有什么羞耻的,这是人类三大本能欲望之一,繁衍生息的基础。他也不觉得同『性』之间做这种事很羞耻,因为自然界里,几乎所有动物都出现过同『性』的行为,包括他饲养的小白鼠,也有公鼠看上另一只公鼠的事情。所以他可以很坦然地面对这种问题,就像和师兄师姐们谈论古代花柳病的治疗历史、『妇』产科疑难杂症、艾滋病的防治等等,没什么尴尬的。而且现代男男女女的恋爱分分合合,婚前同居也有很多,他不谈恋爱纯粹是沉『迷』医学,没有这方面神经,并不是在意贞洁。
他拒绝的想法也很简单:安龙是直男,没必要勉强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去上男人。而且他的家教很严格,不接受玩弄感情。他一直觉得男子汉敢作敢当,不管是对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做了都要负责,和对方奔着结婚或结道侣去……
所以,他完全不想对阿拉斯加负责!
做个好朋友就算了,养在家里,『药』王谷会被拆了的!
安龙见他犹豫,总觉得有戏,试图再从自己公狗腰和器大活好方面劝一劝,态度有些急切,不够自然,『露』出了兴致勃勃的狼脸。
宋清时起疑:“你该不是又在耍我吧?”
阿拉斯加耍过他的次数罄竹难书,信任感几乎为零。
安龙开口想驳:“没有!”
宋清时仔细想想,提出新的疑点:“你刚刚的表现很像心中有鬼,想看我笑话的时候。”
安龙想起自己的黑历史,竟无言以对。
宋清时觉得自己可能钻牛角尖了,重点不应该是做这种事很痛苦,而是和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会痛苦万倍,他决定放弃:“算了,这事感觉不靠谱,是我心急孟浪了,以后不要再提。”
安龙只觉快叼进嘴里的肉飞了,闷闷蹲角落懊恼。
皓龙不知从哪里游过来,完全无视沮丧的主人,爬上宋清时的腰撒娇。
宋清时本想『摸』『摸』它,但神念一动,察觉越无欢醒了,赶紧把蛇扯下来,丢到安龙身上,匆匆忙忙往回跑。
皓龙争宠失败,整条蛇都傻了。
安龙安慰地拍了拍它脑袋:“别难过。”
……
越无欢醒来,呆呆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呼吸顺畅了许多,但脑海依旧混『乱』,无数记忆碎片搅在一团,情感变得『乱』七八糟,现实的不堪和恶心,幻境中的幸福和快乐……他渴望那个人,渴望得几乎要疯了。
他颤抖着,缓缓起身,走向镜子,愣愣地看着眼角下的泪痣,忽然有了奇怪的念头。
如果没有这颗泪痣,会不会变回幻境中,被那个人喜欢的自己?
他回头看了看屋子,所有能自戕的利器都已经被收走了,于是,他摔碎了桌上的瓷盒,捡起一块碎片,认认真真往左眼下的泪痣剜去。他的手有些不稳,瓷片也不够锋利,但是没关系,他感觉不到痛苦,感觉不到流淌到指尖的热血,他对着镜子,刺了一刀又一刀,终于成功地把那颗痣给剜了下来,开心地放在掌心……
门开了,他的少年带着耀眼的阳光,出现在面前。
他『露』出期待的笑容,乖巧道:“清时,你回来了?”
宋清时一开门就看到手里拿着瓷片,满脸是血的美人,吓得快跪了。
他就偷偷碰了一下这颗痣!至于要剜掉吗?
宋清时冲上去,抢了凶器和手里的血肉,替他处理脸上的伤。
越无欢划得『乱』七八糟,几乎毁了半张完美的脸,可是他还在对着宋清时笑,温柔安慰:“别担心,我没事。”
宋清时用发抖的声音不断安慰:“对,你没事,没事,你是木系灵根,不会留疤的。”
他不知道是该安慰眼前人,还是该安慰自己。
疤痕不算什么大问题,然而精神已经崩溃了,怎么办?
宋清时觉得自己也要出问题了。
“真疯了?”安龙带着皓龙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看情况,他意识到自己不拿点压箱底的好东西出来做补偿,怕是再也进不了『药』王谷的门了,“一个脑子有问题,病成这样的家伙,能成什么事?我到底在犯什么蠢?找他麻烦干什么?”
安龙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