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妍灵还活着,她回来了!
柳碧玉脸色变得铁青灰白,如果在她面前站的不是太子殿下,她几乎要呵斥对方胡说八道了,她可是亲眼看着齐妍灵被卷入山石流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太子不悦地看着她,“你不是说齐妍灵死了吗?那现在在王府里的那个人是谁?”
“殿下,奴婢真的亲眼看到她被山石流淹没的,王府那个一定是假的。”柳碧玉叫道,对!没错,是假的,如果真是齐妍灵,怎么可能没来找她?以齐妍灵的性格,如果她回来了,必定会去找叶云飞,还会找她算账的。
“不管那个人是真还是假的,你让人去把她接出来。”太子沉着脸说道。
她怎么去啊!如果真是齐妍灵,此时肯定恨不得将她杀了!她抢了叶云飞,又抢了银号,齐妍灵怎么可能放过她。
“殿下,奴婢即刻去一趟齐家,齐妍灵的贴身丫环就在齐家,只要让她和孙氏一起去王府,一定能认出那齐妍灵是真是假。”孙氏是齐妍灵的继母,她出面去接女儿,是名正言顺的。
太子一听觉得有道理,“快去安排!”
柳碧玉压住心头的惊涛骇浪,低头退出书房,原来昨日太子匆忙来找叶云飞便是为了齐妍灵,为何叶云飞不告诉她,那个贱人已经回来了?
“夫人,怎么了?”扶着柳碧玉上了马车,盼兰担忧地看着她。
“盼兰,那贱人还活着……”柳碧玉靠着车壁,脑海里回想着当日齐妍灵被山石流淹没的情景,明明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回来了。
叶云飞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不告诉她,是不是怕她会伤害齐妍灵?他还想着齐妍灵会回到他身边吗?
柳碧玉越想越烦躁,只恨当初没有仔细看清楚,更恨齐妍灵居然还能死里逃生。
盼兰一下子就听出柳碧玉嘴里的贱人是谁,她不可思议地摇头,“不可能!夫人,我们明明看到……”
“我们只看到她和马车被淹没,没看清楚她的样子。”柳碧玉低声说。
“那……她怎么无声无息的,难道还不知道银号的事儿?”盼兰疑惑地问,如今谁都知道明德银号已经在她们夫人手里,齐妍灵没理由不知道啊。
就是她什么都不做才担心!柳碧玉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不管她有什么目的,银号是不可能回到她手上,至于其他的,就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盼兰忽然脸色一变,“夫人,我们在凤梧城见到的丑八怪,会不会就是齐妍灵?”
柳碧玉猛然坐直身子,那个丑八怪!没错,那个女人一定是齐妍灵,什么徒弟都是扯出来的,她根本就是齐妍灵本人!
“她居然真的是大夫。”柳碧玉想起凤兆绰说齐妍灵本来就会治病的话,看来齐妍灵以前也不是什么事都告诉她。
连叶云飞都瞒着!不知道齐妍灵身上还有多少秘密是别人不知道的。
“去齐家。”柳碧玉吩咐外面的车夫。
玉屏还不能下地,齐妍灵亲自去给她换药,检查她恢复的情况,骨折的地方已经在慢慢痊愈,脸色看起来也不错,说话的声音也比以前清晰多了。
齐妍灵叮嘱她好好休息,带着白芷离开罩房。
赵霖修已经知道她带回两个以前的下人,他没有问她去见什么人,只是让她万事谨慎,别随便相信别人。
“大小姐。”阿世走在她身后,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您可知道身边有高手跟着?”
齐妍灵微怔,“什么意思?”
“我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们,武功不低。”阿世低声说。
齐妍灵想起上次在凤梧城遭到叶云飞的人暗算,有个男子忽然出现保护她,那个人好像叫孟影,是赵霖修派来保护她的。
“没事,不是坏人。”齐妍灵对阿世笑着说。
经过花园的时候,凉亭传来嬉笑声,齐妍灵抬眼看了一看,是几个打扮艳丽的女子在说话,看那些人的装扮,应该跟仙梦一样,都是赵霖修的侍妾。
齐妍灵心头觉得莫名厌恶,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想要回墨云院。
“咦,那不是新进门的妹妹吗?”凉亭里不知谁高喊了一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齐妍灵身上。
一听到她们喊她妹妹,齐妍灵脸色都不好看了。
凉亭里走下两个身材丰润的女子,摇曳生姿来到齐妍灵面前,斜眼看着她,“妹妹果然长得好模样,比我们是强了些,难怪把王爷迷得团团转,不知道的都以为你是王妃了。”
白芷上前挡在齐妍灵身前,瞪着那两个女人,“放肆,凭你们这些腌脏东西能比的。”
他们大小姐金枝玉叶,自小到大都比旁人更聪明伶俐,更是命格尊贵的人,岂能让这些低贱的东西随便侮辱。
“哟,连个丫环都这么威风,真是吓死人了。”长得脸若银盘的青衣女子拍着鼓鼓的胸膛,脸上却没有丝毫怯意,看着齐妍灵的眼神充满不屑。
有什么好嚣张的,不都是一样的身份,如今得宠怎么了?爬得高跌得快,将来连她们都不如呢。
“你……”白芷想要怒斥。
齐妍灵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生气,她笑眯眯地看着挡着路的两个女人,“不知道两位有什么指教?”
“指教倒是不敢,就是想见识一下,究竟何方神圣居然连我们仙梦姑娘都能比下去。”另一个肤色比较沉的女子吃吃地笑起来。
“我看你们还是别见识了,免得会自卑。”齐妍灵淡淡地说。
青衣女子一脸不屑,“你还真以为自己跟我们有什么不同,劝你千万别太得意,将来你还不如我们呢。”
“确实比不上你们。”齐妍灵笑了笑,目光清寒地看向另一头,“看到你们,我才觉得原来王爷的眼光……这么好。”
青衣女子脸色微变,这话好像不是在说她们,而是在说王爷啊,“大胆,你竟然敢骂王爷!”
齐妍灵淡笑不语,看着那个身穿深蓝色锦袍的男子慢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