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天没进食, 沈秋的身体很虚。
从赵景杭病房来后，她就有些站不住了。梁姨让她靠着自己，把她给带了回去。
回病房后, 梁姨把餐食给她安排好。沈秋说了声谢谢, 低头吃起东西来。
“除夕那天晚上，少爷是去家找了吗。”梁姨坐在一旁, 吃中途的时候，她问了句。
梁姨在赵景杭面前时从来不问这些，不敢，也觉得不妥当。
但其实她心里是好奇的, 因为平日在家跟沈秋能说上话，所以这会也忍不住问了。
沈秋喝了口粥，淡淡嗯了一声。
梁姨确定了后显然有些激动：“我就觉得们两有什么……我都没见过他这, 原来他的喜欢。”
沈秋：“他这算是特别？”
“当然了。”梁姨小声道，“觉得他这『性』的会做这种浪漫的事吗, 沈秋, 我觉得少爷特喜欢, 的。”
沈秋默了半晌，微微捏紧了手里的勺。
“而且啊他早就过来看过了。”
沈秋疑『惑』：“看我？”
“是啊, 他比早醒的，一醒来就要看怎么，怎么都劝不住，最后我们好把他带过来，他看了一眼, 确定医生说没问题这事是的后，才又回去的。”梁姨道，“他当时很紧张……我在他家很多很多了, 反正，第一次看他那表情。”
沈秋看着眼前热气氤氲的热粥，心脏像被捏住了，一点一点，慢慢发胀。
她很不容易相信别，可是又很容易受了别的好……从小，“好”这东西对她而言太少了，所以有心在乎她的时候，她是受不住的。
其实，她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赵景杭会选择对她好，为什么喜欢她，又为什么在死亡面前，会选择把她护在身后。
不明白的，还有赵景杭的朋友。
第天，尹兴程来了医院，他带了一堆吃的，自己在边上吃，让赵景杭自己看着，损得不行。
赵景杭听边上稀稀疏疏的声音，不耐烦道：“他妈要吃去吃，在这里嚼什么劲。”
尹兴程：“啊……闻着太香了是吧？那我也不知道现在不能吃这些，不然我也不带了。没事我替吃点。”
赵景杭：“滚。”
尹兴程难得可以看赵景杭狼狈，但他也不敢太得寸进尺，所以又吃了几口后便放下了筷，一边擦嘴一边坐他床边的沙发上。
“什么时候能院？”
赵景杭没好气道：“后天。”
“喔，那那小保镖呢？”
赵景杭：“她没受伤，今天就可以。”
“嗯……对了，我听说，除夕那晚是特意去找她的啊。”
赵景杭瞥了他一眼：“听谁说的。”
“这家都知道了吧，赵耀那传来的，说『色』『迷』心窍，还差点死在路上。”
赵景杭嗤笑了声：“『色』『迷』心窍？他在形容他自己吗。”
尹兴程也跟着笑：“我也知道不是这种，怎么会为了一女晚上跑那么远去找家。所以，那天底是去干嘛的。”
“去找她。”
“噗——啊？”
赵景杭：“怎么，有问题？”
前一秒说『色』『迷』心窍的是谁，怎么这会又的是去找沈秋了。
尹兴程被这反转弄得措手不及，“不是吧，的？”
赵景杭嫌他烦了：“什么的假的，没事的话去吧，我睡觉了。”
尹兴程正处于震惊中，哪肯就这么走了。
而且他是的没法把“除夕夜浪漫找沈秋”的赵景杭和他所认识的赵景杭联系在一块，他惊讶了半天，说：“不是新鲜吗，新鲜要跟她死一块了？景杭，这，是不是有点离谱……”
赵景杭眉头轻皱，离谱吗？
回头这么一想，可能是有点离谱。
但除夕那晚，他确实是脑一热就开车上路了，而且，这种热度一直见她都没能消停。
至于车祸，在车里的时候，他其实没有想那么多，脑里有一念头，那就是：他不希望她死，也绝不要她死。
——
沈秋身上没有外伤，在医院躺了两天后，完全没问题了。
她比赵景杭先院的，算回趟租房，收拾一下，晚上再去接赵景杭院。
那后，她简单拿了几件衣服，刚想提着行李门，门铃响了。
这时间点，能有谁来敲门。
沈秋有些奇怪，也没想开了门后，会看赵修延。
他今天没有发消息告诉她他会来找她，也没有在小区湖边，而是直接来了门口。
沈秋愣了一下，看了眼他身后：“李叔没在吗。”
“他还在休假。”
“喔……先进来吧。”沈秋放下了行李，给他让了路。
赵修延还是第一次来沈秋租的地方，看了一圈后，在沙发上坐下。
“身体没事了吗。”
沈秋点头：“没事了，今天怎么过来了，没听跟我说。”
赵修延上下量了她一眼：“在医院不方便看，知道院就直接过来找了。”
“嗯……医生说我没事。”
“那就好。”赵修延道，“所以，那天晚上底怎么回事。”
沈秋知道，他一定会问除夕夜的事。
可是，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了。
“小秋？”
“嗯？”沈秋回了神，“哦……是这，那天晚上他来找我，去的是养父母的地址。”
赵修延拧眉：“他那天特意去找？”
沈秋看了赵修延一眼，心口失衡地跳了下，但她没否认：“是。”
赵修延没说话，一双眼睛落在她身上，其实是在意外。
他知道赵景杭喜欢沈秋，但是，他没想赵景杭对她的喜欢超了他以为的界限。
除夕那一晚不是普通的晚上，那天，他们都在赵宅。爷爷那会没休息，没有会离开，也没有敢离开。
可那晚他确实见赵景杭走了，原本以为，他是有什么要紧事，却原来是去见她。
这不是他所认识的那赵景杭，他知道的他，从不为什么所困。
沈秋看赵修延的眼神，心里有些忐忑，虽然她嘴上不说，但她心里知道，潜伏在赵景杭身边这件事，可能已经了问题。
赵修延：“他知道些什么了？”
“不知道，因为我在他赶之前先了那地方，我们在小区门口见面的。后来，我直接带他去吃东西了。”
赵修延拧眉：“们去哪了。”
“步行街，吃了一些小吃。”
赵修延：“……”
沈秋：“然后他就准备离开了。”
“那跟他回来，是他要求的？”
沈秋摇头：“我要求的。”
赵修延：“为什么。”
沈秋身侧的手微微捏紧了：“没想太多，是想着……反正家里也没。”
这回答可以有不一的理解。
沈秋知道，赵修延能理解的概是“她想跟赵景杭系再近一点，以便更好地获取些什么，所以才跟着他走”。
但她自己知道，那天晚上，她想的不是这些。
她那时想跟赵景杭走，不是因为她想监视他，也不是她想培养他跟她的系……
她是单纯的，想跟他走。
冲动着……想给自己留住温暖。
“知道了。”赵修延起身，看是要离开了，“现在是要去医院？”
沈秋心里隐隐有些话想说，于赵景杭，也于她还要不要继续这任务这件事，但是赵修延来得太突然，一时间，她有些『乱』了，那些话都没想好。
“怎么了？”赵修延见她没回答，问了句。
“啊？没……”沈秋想，她也许该自己先想清楚，“没事，我现在是要去医院，他晚上院，我去接他。”
她说的很自然，甚至让感觉，她对赵景杭很熟稔很心。
赵修延听的时候眉头不自觉地轻皱了下，但消失得也很快，他知道这是她现在该做的：“好，去吧，我走了。”
“嗯。”
沈秋送赵修延去了门口，赵修延走去的时候，又回了头。
“小秋。”
“怎么了。”
赵修延：“赵景杭不是简单的，他也从来不会对女有太多的情感，这些，知道的。”
沈秋微微一怔。
赵修延目光幽深，黄昏的走廊里，他半身在阳光下，半身融在阴影里，是在审视她。
沈秋抬眸，目光渐渐趋于平静：“嗯。”
赵修延走了，沈秋站在原地许久，这才拿了行李准备离开。
其实今天，她算是跟他说了谎。
沈秋记得，她第一次对赵修延说谎，是几前有一次偷偷跑回福利院看夏知他们。他之前就告诉过她，他身边后，再也不要往回看，可她却没放下。
后来被他发现，他发了很的火，那火不仅仅是因为她去了福利院，更是因为她对他说了谎。
那一次他很生气，也很久很久没有来过临市见她，所以那次沈秋记忆很深，后来，她就很少再跟他说谎了。
当然，除了福利院的事，其他也没有必要跟他说谎。
他对她是绝对信任，她其实也是。
因为从幼开始，他们的生命线就几乎是重合着的。
——
天慢慢黑了下来，沈秋赶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半。
今天赵景杭的病房外有许多，都是公司里的下属。此时，他们一站在门外，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沈秋走了过去，问了最熟的助理小陈：“这么多，怎么了？”
小陈道：“今天不是院吗，家都是来接赵总的。”
院……搞这么隆重干什么……
沈秋道：“那怎么不进去，都站外面干什么。”
“赵总在睡觉，梁姨说，睡醒了再说。”
沈秋看了眼时间，早半小时就该院了，她原先都以为自己要迟了，没想这在睡觉。
“要等多久？”
“我也不知道啊，赵总之前说，别吵他。”
他什么时候下午也这么能睡了？
沈秋莫名。
助理拍了下她的肩：“咳……那，要不进去叫一下？”
沈秋看了眼等了许久的众，点了下头：“我试试。”
在一众期许的目光中，沈秋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开了一盏灯，病床侧边还拉着帘，沈秋放轻了脚步，走了帘后，俯身拍了下赵景杭。
“少爷，起床了……！”
舒舒服服躺着的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沈秋吓了一跳，看赵景杭缓缓睁开了眼，神『色』不满。
“没睡啊。”沈秋松了口气。
赵景杭：“几点了才来？”
沈秋：“我不是回去收拾东西吗。”
赵景杭坐起来：“不知道我六点院吗，磨磨蹭蹭。”
“磨蹭的不是吗。”沈秋指了指门口，“外面一堆在等起床。”
“我磨蹭因为谁。”赵景杭抬眸看着她。
沈秋：“难不成还因为我？”
“不然？”赵景杭斥责道，“等等得天都黑了，下次有点时间观念。”
沈秋：“……”
——
东西都已经收拾齐整，赵景杭起床后他们便从医院离开了。
车从医院来，路过城中那片英式建筑时，沈秋听建筑中央那幢高楼的钟声响起。
咚得一声，满是古朴的味道。
沈秋转头往窗外看去，神了一瞬。
“看什么。”边上坐着的赵景杭问她。
“没什么。”
沈秋回了头，车内的赵景杭额头上还贴着绷带，有些扎眼。
沈秋突然想，他的脸不会因此有疤痕吧，这的话，好像有点艺术品被破坏的遗憾感了。
”又看什么。“赵景杭见她转而盯着自己，笑了下。
沈秋这次是诚实了：“看的脸。”
“哦，看什么来了。”
“看来生得不错。”沈秋道，“很会长。”
赵景杭这辈也听过不少夸赞的话了，但还没见过夸得一本正经，还怪里怪气的。
“是在夸？”
沈秋莫名：“不像吗。”
赵景杭扯住她的脸：“听起来是像，但被说来，不太像。”
沈秋去拉他的手：“怎么就不像了……诶别捏我脸。”
赵景杭不搭理她，玩『性』上来，另一也手也上了，捏住了另外一边。
“放手。”沈秋瞪了他一眼，“想干什么……”
赵景杭喜欢看她有情绪，懒懒道：“再夸一句。”
“夸什么，松手——”沈秋气得去拽他，结果刚扯一下就听赵景杭道：“别『乱』动，我是病。”
沈秋：“……”
赵景杭心情愉悦，最后见她脸颊被他弄得都有点红了，这才松了手：“我也没多用劲把，这什么脸。”
沈秋无言以对，转过头，懒得理他。
但下一秒，头就被边上那又转了回去。
“跟说话，看着我。”
沈秋：“……说。”
赵景杭道：“车祸这件事，爸妈知道了吧。”
沈秋转开了视线，没去看他：“不知道，我又没说。”
“不说他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虽然，我知道跟他们系不好，但是昏『迷』了两天的手机也没动静，除夕夜没回去他们也不管。”赵景杭皱眉，“沈秋，这什么父母，的死活还没没在意了。”
沈秋微震，她知道，这一刻，她要回答，要编一原因。
可是，她侧眸看赵景杭有些担心的眼神，突然发现她说不口。
她竟然，不想说谎。
“行，知道了。”赵景杭突然道。
沈秋张了张口，刚想问他知道什么了，就见赵景杭伸了手，又捏了下她的脸，不过，这次的很轻，他说，“别不在意就不在意了，之后我管。”
沈秋愣了下：“管什么……”
赵景杭往后一靠，懒倦道：“管死活。”
窗外的奢华建筑渐渐远去，换之高空寂的梧桐树伫立两旁。
车内有很浅的乐曲，纯音乐，悠扬清淡，跟着时间流动。
沈秋心口酸了下，很短暂，却很尖锐。
旁皆知，赵景杭没有心，狠起来，让心颤。
她自己也知道。
可是，她觉得这一刻是的。或者说，她愿意相信这一刻是的。
就像在山谷里，命悬一线的时候一，他要护她是，她要救他，也是。
——
回家后，沈秋扶着赵景杭下了车。
司机将车停好后便离开了，一整家里，有他们两。
“梁姨呢？”
赵景杭：“回家了，明天过来。”
沈秋：“可她今天还在医院。”
“梁姨今过在她小儿那过，她小儿就在本市，因为近，所以了事才从家里过来。”赵景杭道，“她说明天来家里。”
沈秋：“那晚上呢，我一可能没法照顾。”
赵景杭：“给加薪，额外的。”
沈秋愣了下，忍不住笑了：“我不是说这啊。”
“这种财『迷』，不因为这因为哪？”
沈秋睨了他一眼：“晚饭还没吃，我做饭不好吃。”
“外卖。”
“现在这，吃外卖也不好吧。”
赵景杭：“那就再说了，反正，吃不死就行。”
“也不至于……”
沈秋扶着赵景杭上了楼，赵景杭全靠在她的身上了。
所幸她有力气，不然，还般不动这么重一。
了他房间后，沈秋又扶着他躺下了。
“去哪。”
沈秋刚起身活动了下，就听赵景杭问了句。
沈秋：“我给弄点东西。”
赵景杭：“还不饿，坐下。”
沈秋朝不远处看了眼，想去拿张椅，但赵景杭知道她要干什么，直接扯了她的手，把拉坐在床边。
“就这么坐，又不是没有上过我的床。”
沈秋哦了声：“是说，我来叫起床，然后把我按在床上差点闷死的那次吗。”
赵景杭脸『色』微变。
“少爷，起床气的很重。”沈秋说。
赵景杭有丝尴尬：“那还来硬碰硬。”
“可我不硬碰硬，会被爸辞退的。”
赵景杭：“少理他。”
沈秋哦了声，“那，现在要干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赵景杭这会没什么事，他就是单纯不想她走罢了。
“帮我开投影，放电影吧。”
沈秋知道他躺着无聊，点点头。
随意播了高分电影后，她走了回来，说：“那我先回房间。”
“等等。”
“怎么了。”
“……切点水果。”
沈秋这会很耐心：“行，我去楼下弄。”
沈秋动很快，切水果也就是一会的功夫。
赵景杭见她在他床边放了水果后又要走，又烦又好笑，说：“沈秋，房间是有什么黄金非得回去守着。”
沈秋：“没有啊。”
“那就坐好，守病怎么守，要我教吗。”
“……”
沈秋知道赵景杭是故意的，也知道，他的用意。
她其实就是应该留下的，不论因为什么……可是她方才想得却是离开。
好像离他远一点，才不会总去回想除夕那天晚上。
“看完电影再走。”赵景杭拉住她的手，把她扯了边上。
他给她让了位，沈秋好坐了床边，靠着床头，看向床前的屏幕。
这会，主角也才刚刚场。
“水果自己吃。”
赵景杭没有认看电影，反而是拿了平板在手中，他在医院这么些天，有很多事也积累在手上。
沈秋看了他一眼：“不是看电影？还要处理工？”
“一会就好，先看。”
沈秋嗯了声，眼神下滑，无意看了平板屏幕上的文件名有着城南两字。
她抿了下唇，转开了视线，拿过水果开始吃。
“水果好像不太甜了。”吃了一会后，她说道。
赵景杭嗯了声：“前的。”
“……”
赵景杭：“坏了吗。”
沈秋转头看了他一眼：“是要我给试毒，所以才让我先吃的吧。”
赵景杭拧眉：“就这么看我的。”
“……这么看有什么问题？”
赵景杭把平板往边上随意一扔：“沈秋，皮痒了是不是。”
沈秋忍不住扬了下唇，“我知道少爷能，但是现在这，肯定是不过我的。”
“我怎么觉得现在这么猖狂。”
沈秋笑意收敛，叉了块苹果往他嘴边递：“抱歉，您请吃。”
赵景杭冷哼了声，爷般地靠着，张嘴。
沈秋“乖巧”往他嘴里送，“怎么。”
赵景杭眉头轻蹙：“不甜。”
“我刚就说了不甜。”沈秋又问道，“没别的感觉吗。”
赵景杭：“什么感觉。”
沈秋把果盘和叉放一边，腿也不动声『色』地往床下挪了一：“刚那边上烂了都吃不来吗——”
说完，她另一脚快速跟上，就要往床上溜。
赵景杭眼尖，一下拽住了她的胳膊，一用力，把她整拉了回来。
“给我回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才看。”沈秋逃离失败，想挣扎，但又怕伤着赵景杭身上某处的伤，硬是没敢『乱』动。
赵景杭一条胳膊把整锁在他胸口：“我吃之前就看了，装什么？”
“我刚才……我就是没看。”沈秋回了头，“的。”
电影还在放着，此刻演男女主公第三次偶遇，转角那一刻，两眼睛都快粘对方身上了。
暧昧的音乐暧昧的气氛，一切好像都了心动的那点。
赵景杭微侧着头看着怀里的，须臾间，好想有什么突然从心口窜了来，烫了一瞬。
“哦，是吗。”
沈秋认认地想点头说是，可玩笑在看他眼神的那一秒，完全变了味。
时间静默了下来，仿佛被空气中萦绕着的不知名甜腥压住了，无法流淌。
沈秋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她看赵景杭的脸有些近了，她看不他动，但是，她就是感觉有些近了。
呼吸，气味，全都近了。
“……”
赵景杭：“现在就是知道，喂什么我都吃，是吧。”
沈秋一愣，心脏重重颤过，一瞬间仿佛也被那股甜味点燃了，是陌生的喉干舌燥。
“……不是。”
赵景杭深深地看着她，手没有松开，脸却更靠近了。
一点一点，像被蛊『惑』了一般，去靠近她的唇。
“唔——”
但就在快碰上的那一刻，赵景杭闷哼了声，倏地弓了身。
沈秋在他松懈那瞬间立刻把他的手拿开了，从他身上爬起来，下了床。
沈秋：“我去再给切一盘新的吧。”
赵景杭被她这一后手肘击得哭笑不得：“『操』，给我站住！”
沈秋才不肯听，立刻走了他的房间。
房门砰得一声被她上了，沈秋站在门口，长舒了一口气。
她后知后觉地想着刚才那一撞是不是太用力，也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