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聂振邦注视着眼前的这位长,在这后面,还有着众多的头衔和光环,政治局的常委、〖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党校的校长、国家副〖主〗席等等,根据记忆,在今年年底,明年年初的两会之上,还会接任〖中〗央军委的副〖主〗席以及国家军委的副〖主〗席。
这就是袁总〖书〗记在为世纪之交那一年的交接而坐最后的准备。到那个时候,袁总〖书〗记也将卸下总〖书〗记的职务,保留〖中〗央军委〖主〗席职务,一年过渡期之后,袁总〖书〗记就会退隐,那个时候,就是沈修超的舞台。
这可是华夏第四代领导集团的领导核心。即便聂振邦是聂家这种高门大户出来的子弟,也有种莫名的激动和期待。
走上前,聂振邦很是恭敬,语气真诚道:“长好。”
听到聂振邦的话语,沈修超也笑了起来,对着木定坚道:“定坚同志,这还是我们印象之中,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聂振邦么?”
在新梨市,顶撞市委〖书〗记,干掉区国税局局长,甚至,把自治区〖主〗席都给拉下马。在纪委,更是一副大手笔,在梁溪市,更是连美资企业都封杀了,还让美国政府都道歉。这一连窜的功绩,却是和此刻的表现有些不相符合。
沈修超的话语,让聂振邦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走进沈修超的办公室,华云阁内,古香古色的明清家具,每一件都堪称皇家精品。
紫檀木的雕huā镂空沙,更是可以称为珍奇。要知道,民间有十檀九空的说法,足见紫檀木是如何的珍贵。
坐下之后,第一秘书,黄云山此刻也已经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茶盘,将两杯茶递给了木定坚和聂振邦之后,立即退了出去。跟在长身边这么多年,黄云山在这种小细节上,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纰漏。
这时候,沈修超却是主动开口道:“振邦啊,这次,你在东港的事情,我也是有所关注的。杀伐果断,剑走偏锋,让游资吃了大亏啊。更重要的是,在保持东港稳定,经济繁荣方面,政治意义,远远要大于经济意义啊。”
木定坚此刻却是对聂振邦是自内心的喜爱,却是笑着道:“长……您就别再夸他了,这小子,不经夸,回梁溪之后,指不定还会搞出什么乱子。”
这句话,却是让沈修超哈哈大笑起来。说来,还真的是这样,基本上,聂振邦每每要做一牟什么大事,不是之前,就是之后。肯定会搞出一些东西。
聂振邦却也是很清楚,交浅言深,长和木〖书〗记能够对自己另眼相看,这就足够了,这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把关系搞好的。情谊情谊,这些东西,可是要用时间积累出来的。
这个时候,你让长喜是木定坚跟自己敞开心扉来讨论如今高层的政治格局,讨论各个家族的举动变化,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聂振邦的级别还不够,也没有达到那种让长完全信任的程度。
可是,这个时候,要想在长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就必须要拿出一些东西出来。
这些东西,不是功名利禄,不是金银财富。这些,对于沈修超来说,已经是浮云了。人家现在的地位,出入有专车、专机。身体健康上也是有专门的保健医生。可以说,沈修超现在就是正儿八经的国家领导人。这些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即便是一省大员,在手的都已经不多了,更何况是他。
那么,想要让沈修超看重自己,就必须要从治国这个方面下功夫,恰巧,聂振邦却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看着旁边木定坚很是满意的神情,聂振邦倒是清楚,木〖书〗记这是对自己今日的表现很满意。
随即,聂振邦酝酿了一下自己的语言,低声道:“长,木〖书〗记。这近八年的从政下来,尤其是在西北自治区锻炼了几年,在纪委这两年之后,心中也有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想跟长们汇报一下。”
所谓不成熟的想法,这不过是客套之词,真要是想法不成熟,聂振邦敢拿出来说么?
肯定是在心中经过了详细的斟酌,又反复权衡利弊才敢拿出来说的事情,想到聂振邦这人的神奇,八十年代,那几篇文章,对苏联的成功预测,以及亲手操控,使得国家获得了巨大的好处,之后,可持续展战略也是此人提出来,交给国家完善,作为试点,新梨市的成就已经无比瞩目了,这几年,持续展战略也在国冉展现了其强大的力量。
现在,竟然又有东西要跟自己汇报,沈修超的眼神,有此意味深长的味道。聂振邦这个人,不简单啊,年纪轻轻,才三十不到,却是堪比那些老政客。这是在和自己打关系啊,目的,不难推测,就是为了自己上台之后,聂家,以及他自己能继续保持在第一集团里面。从南老开始计算,甚至,从太祖对聂家老爷子来计算,聂家,可谓是红极三代了,现在,到自己就是四代了,这样的家族,国内应该算是头一份的。
如果,不是聂家青黄不接。沈修超都有些担心会不会抢自己的权了,好在,这种情况并不存在。
对于聂振邦投递过来的好意,沈修超更是全盘接纳,微笑着点了点头,转头和旁边的木定坚开起了玩笑:“定坚同志,这小聂,可是过度谦虚了啊。”
聂振邦也有种被揭穿的感觉,赧笑道:“长,您过奖了。这次,我要和长汇报的,是关于三农方面的问题。”
三农问题,事实上,就是沈修超这一届政府搞出来的,现在,沈修超却是有些疑惑。
聂振邦却是微笑着解释道:“长,这是我的一个简称。具体来说,三农问题,就是农业、农村和农民的问题,我国近八亿的农村人口,可以说,农民,关系到我们国家的稳定和展,把三农问题搞好了。就等于是把国家的一半搞好了。”
“哦,三农工作?这个名词,却是总结得很经典,很锋位,能具体说说么?”沈修超很是赞赏,继续追问起来。
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后面总结出来的,此刻,聂振邦搬出来却是信手拈来,这厮也没有什么盗版不盗版的觉悟,与其等到后面,自然出现,还不如此刻提起出来,至少,能够让国家重视起来,如果能够提前为广大老百姓造福,也算是一个贡献。
随即,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开口道:“长,这些年,在纪委工作的时候,去过不少农村地区,也在西部边远地区工作过,我的总得经验就是一个,农村真穷、农民真苦,农业真危险。”
这句话,真正出来,还得是两年后,楚北省某市一个乡镇丰部给国务院写信的时候提出的。
此刻,被聂振帮提出来,沈修超也震撼住了,有些疑惑。不过,沈修超长期在偏远贫困地区工作,车是对这句话深有体会。
沉默了半晌,也认真的点头道:“振邦啊,你这一句话,却是道出了农民问题的真谛啊。”
聂振邦点了点头,继续道:“长,三农问题,其实,本质上,就是三个方面的问题,先,农村问题,其实就是农村户籍制度改革的问题。城乡展的失衡,使得城市和农村的差距拉大,这是矛盾的根源,农村富余劳动力,纷纷外流,这是本质所在。其二,农业问题,其实就是农业产业化的问题,农产品价格过低,严重的打消了农民种植的积极性,粮食和农业这是国之根本,是万万不能动摇的。其三,农民问题,这个,我觉得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一个,农民减负问题,一个,人民素质问题。”
顿了一下,继续道:“到现在,普九教育问题,全国覆盖率大约在百分之阳左右,其中未覆盖的人群,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农村人口,计划生育政策也在农村受到抵制。这都是不能忽视的问题,越生越穷,也和农民素质有关,如何提高农民素质,这是国家要研究的问题。民强,则国富,占国家三分之二的人口基数的农民素质,这是重点。”
“减负,目前,除去国家正常的农业税以外,各省,各市,也有不同的政策法规,在各个乡镇,还存在很多的农业提留,这些东西1名目繁多。
复杂,基层组织,征收这些提留款,往往和其本身的行政支出有很大关系,农民抗税的事情,在不少地方也出现过。我觉得,这是最大的一个问题。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取消农业税。真正为农民减负,提高农民种植的积极性。”
聂振邦的这一些话语,却是让沈修超震撼住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一个人才啊。
不过,沈修超却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聂振邦这样的干部,只有放在地方上,才能更大程度的挥他的作用。此刻,沈修超却是真正的起了爱才之心,考虑了一下,沉声道:“振邦,这些东西,你整理出一个书面的材料,尽快提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