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问顾音, 那顾音肯定觉得白心逸是有问题的,毕竟古早狗血剧,有问题就必要安排这一个女配。可硬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弹幕说是白莲花?晚上对着镜子梳头?模仿我穿着我不喜欢?
这实在不是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 而且因为这个行业的特殊『性』, 他们要是无缘无故地把白心逸辞退了,可能很难再找到下家。
顾音不把事做得太绝,尤其对方是个女『性』。
“我是觉得, 你考虑的是不太周全。”顾音一正经地跟沈念临说。
沈念临挑了下眉梢,洗耳恭听:“你说说看。”
“我是这么认为的,现代人工作压力很大, 十个里可能有九个有不同程度的心理问题。别的职业也就算了, 白心逸是要带孩子的, 万一心理压力大, 导致『性』格扭曲, 岂不是会对朋友造成很坏的影响?”顾音说得头头是道,自己觉得太有道理了。
“所以呢?”沈念临思索着问, “你有什么建议?”
“我觉得应该给做一个心理评估。”顾音正经道,“然啊,我不是说心理有什么问题,我只是医生能帮助排解一下工作压力,维持心理健康。”
【哈哈哈哈我的妈, 女主的角度也太刁钻了叭】
【是不是有心理问题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辞退了?[思考]】
【有一说一,白心逸半夜对着镜子梳头真的太阴间了】
【音音的『骚』『操』作我永远不到[狗头]】
【又到上次女主验dna了,有时候我怀疑是不是看得见弹幕[笑哭]】
顾音:“……”
你可真是个机灵鬼。
“你说的也有道理。”沈念临点了点头,他之前确实把这个问题忽略了,现在很多人心理有问题外表根看不出来,是等到出事以后, 大家才恍然。
白心逸天天要对着顾润熹,的确是做个心理评估比较。
“那是很有道理。”顾音信誓旦旦地往下说,“现在的孩子不带,虽然我们润润很乖,但之前是白心逸一个人带他,全部事是自己做,肯定很累压力也大。我之前看过报道,不少幼师容易出现心理问题,要及时行心理疏导。”
“嗯,那你找个机会跟说一下吧。”
“我觉得是我们一说吧,免得觉得是我对有意见。”
“……也行。”沈念临点点头,看向顾音时变得支支吾吾来。
顾音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啧了一声:“有什么事就直说,别扭扭捏捏的。”
“……”沈念临沉默了一下,跟道,“润润的事,我『奶』『奶』知道了。”
顾音:“……”
虽然也知道顾润熹这么大个人住家里来,不可能一点风声不走漏,但到,一来就是最大的boss。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奶』『奶』跟自家『奶』『奶』的恩恩怨怨,顾音对沈『奶』『奶』是有害怕的。沈爷爷过世以后,就是现在沈家的家人,虽然公司的事已经很少管了,但在家里最有话语权的人目前是。
毕竟掌握着公司最多的股份,家里的财政大权也在手上。
“『奶』『奶』是什么意思?”顾音难得的有怂怂的,忽然跟初隐瞒怀孕的自己深刻共。沈『奶』『奶』实在太恐怖了!
沈念临看这个样子,觉得实在是非常可爱,忍不住『摸』了『摸』的头:“放心,『奶』『奶』只是叫我们家吃个饭,带着润润一。”
顾音抬眸看着他:“你不怕『奶』『奶』吗?”
虽然忘记了以前跟沈念临的事,但在a市重遇他后的事,是记得一清二楚的。按照初自己了解的,沈念临从是跟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
沈念临的爸爸是沈老爷子的长子,原很被看,但因为心里住着一个白月光,对家里安排的婚姻对象——也就是沈念临母亲,十分抵触和冷漠。后来两人分了居,沈念临的母亲把年纪尚幼的沈念临带到国外,但沈爷爷跟沈『奶』『奶』极力反对。最后只身定居国外,沈念临爸爸也跟白月光自立门户,这个婚姻早就名存实亡。
初顾音听到这段过往的时候,只觉得唏嘘,现在过头来看看……只说不愧是狗血剧,上一辈的感也够狗血的。
沈念临从由爷爷『奶』『奶』带大,老两口对他有过多的疼爱,反倒是十分严格。大概是把欠他爸爸的教育,全在了他身上。
“怕也谈不上,至少现在不怕了。”沈念临答。
顾音戏谑地笑了笑:“哦,那说明时候是怕的嘛,现在是不是仗着自己翅膀硬了,就不把『奶』『奶』放在眼里了?”
“那倒有,『奶』『奶』现在可见得比年轻时候亲切。”别人说年纪大了心态就越来越佛了,对人也宽容了对事也放得下了,可沈『奶』『奶』不是这样,如今依旧是沈念临记忆中的那个样子,脾气一点儿见。
只不过他终归是长大了。
“下午早点下班,我们先来接润润,然后再一过。”
“。”
这是顾润熹到家之后,一次出门,听到晚上要跟爸爸妈妈一祖『奶』『奶』家,顾润熹兴奋了一整天。下午沈念临和顾音来得比较早,顾润熹也在已经打扮了一番,穿得像个绅士般优雅可爱。
“祖『奶』『奶』不喜欢孩吵闹,等会儿到了祖『奶』『奶』家,不能大喊大叫。有,衣服要穿整齐,坐姿要端正,举止要优雅。”坐在沈『奶』『奶』住处的车上,沈念临跟顾润熹说着等会儿的注意事项。
顾润熹听他多说一句,脸就皱一分,最后直接委屈地看着顾音:“麻麻——”
“也不能撒娇,对祖『奶』『奶』撒娇。”沈念临又补充了一句。
“……”顾音『摸』『摸』顾润熹的头安慰他,眼睛瞄着旁边的沈念临。可怜,他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临近沈宅,顾音忽然又一件事:“对了,你跟『奶』『奶』说过,润润姓顾吗?”
随母姓的现在是太少了,虽然女『性』终于也开始争取冠姓权了,但担心老一辈不接受。
沈念临道:“放心吧,『奶』『奶』也不是顽固不化,能理解。 ”
“那就。”
沈『奶』『奶』目前住在一个原先跟沈爷爷一买的别院,远离市区,图个清净。别远离照顾的人配备得十分齐全,沈『奶』『奶』在这儿住了几年,人圆润了一。
沈念临跟顾音的车开别院,经过一个鱼塘时,顾润熹忍不住扒着窗玻璃看:“哇,鱼鱼,多鱼鱼。”
沈念临把他拉了座位上:“刚刚爸爸跟你说了什么?祖『奶』『奶』不喜欢大吵大闹。”
顾润熹扁着嘴,靠到他妈妈怀里,他以后再也不来祖『奶』『奶』这里了。
车子停以后,顾音牵着顾润熹下了车。别院的管家已经等候在外,朝他们问了声,把他们往饭厅领。晚饭已经准备了,只不过老太太在楼上憩,有下来。管家领沈念临跟顾音入座后,上楼请沈老太太了。
顾润熹坐在椅子上,奇地看着东张望,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后,立刻扭过头来,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不敢动了。
沈老太太穿着一件深『色』旗袍,一头银丝盘在头上,看上精神不错。
【『奶』『奶』保养得很啊,有气质】
【『奶』『奶』身材比我,身上这旗袍装不下我[捂脸]】
【这就是真正的名门闺秀吧!有气质也有手腕,气场很强!】
【我觉得白在面前活不过一集】
【?这也能扯上白,不提你们不会说话是吧】
【沈家门肯定得过沈老太太这一关啊[抠鼻]】
【不是吧不是吧,经过深夜对镜梳头那一幕,有人觉得白有问题?】
“……”顾音跟沈念临见沈老太太过来,拉着顾润熹从椅子上站了来。两人跟问了声后,沈念临才跟顾润熹说:“叫祖『奶』『奶』。”
顾润熹看着面前的老太太,『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声:“祖『奶』『奶』。”
“嗯,这就是润熹?”沈老太太走到饭桌旁,低头看着顾润熹,“跟念临时候长得挺像,就是比他『奶』呼呼的。”
沈念临道:“润润今年才三岁,我刚到爷爷『奶』『奶』家时,已经五岁了。”
顾润熹也不说话,就睁着大眼睛看着沈老太太,沈老太太让管家拿过来一个红包,递给了跟前的顾润熹:“这是祖『奶』『奶』给你的见面礼。”
顾润熹看了眼他爸爸,见沈念临微微点头,才开心地把红包接了过来:“谢谢祖『奶』『奶』。”
沈老太太笑了一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你是不是跟『奶』娃娃说我什么坏话了,他这么怕我。”
这话自然是跟沈念临说的,沈念临面不改『色』地扯谎道:“然有,可能是一次见到您,有拘谨。”
沈老太太又笑了一声,跟他们三人说:“行了,你们坐吧,让厨房上菜。”
管家朝他们躬了躬身,让厨房上菜了,沈老太太喝了口刚沏的茶,看着顾音的方向问:“你『奶』『奶』最近可?”
“…… ”顾音忍不住感叹,两家『奶』『奶』的“感”是真的深厚,“『奶』『奶』身体不错。”
“嗯,那就,他们见过润熹了吗?”
“暂时有。”
沈老太太的眉梢轻轻一挑:“那这么说,我赶了个早?”
“……是的。”妈妈果然有骗,两个老太太真的是什么事喜欢比一比。
“但我是得说一说你们,这么大的事,你们年竟然就瞒着家里,也真是胆大妄为。”
顾音低下头默不作声,等着沈念临接这顿骂,沈念临倒也识趣,主动接揽下了责任:“这是我的主意,是我处理得不。”
“哼,我可听出来你觉得有不对的意思。”沈老太太顺势看了他一眼, “你们现在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我也鞭长莫及了。”
这下沈念临也不说话了,沈老太太见他不吭声,也就这样放过他:“你跟航兴的事,别以为我什么不知道。”
顾音看了沈念临一眼,之前问过沈念临,王思琪的车祸查得怎么样,这这么久了,早就该出个结果了。
沈念临时也是这副神,皱着眉头跟说,沈航兴把助理推出来挡刀了。沈航兴手下有人,这种事确实不着他自己动手,所有的事是助理办的,只要助理不把他供出来,警察也不能治他的罪。
他们现在就是方设法地撬开助理的嘴,但也不知道他们双方达成了什么交易,助理到现在也只字不提沈航兴。警方那边已经说了,案件不能再拖下,再有新的线索就必须结案了。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有沉重,顾润熹敏感地往他妈妈身边靠了靠,声喊:“妈妈。”
顾音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沈老太太见有孩子在这里,也不再继续说下:“罢了,先开饭吧。”
沈老太太出生名门,做事十分讲规矩,餐自然也是。这顿晚饭吃得极为安静和规范,直到吃完饭后,沈老太太才笑着又给了顾润熹一个玩具。
“之前的红包是我给你的,这个玩具,算是你祖爷爷给你的。”
这次不沈念临提醒,顾润熹就开口道:“谢谢祖『奶』『奶』和祖爷爷,润润很喜欢。”
沈老太太笑了一声,在他头上『摸』了『摸』。
晚饭后也有留沈念临他们,让他们早点了,顾润熹重新坐到扯上,才大大地松了口气。顾音帮他系上安全带,笑着问他:“润润怕祖『奶』『奶』吗?”
顾润熹摇摇头道:“祖『奶』『奶』有爸爸说的那么吓人。”
沈念临冷哼一声:“你跟住上十年就知道了。”
这话把顾润熹吓到了,以为他爸爸真要把他扔给祖『奶』『奶』,连忙拉着顾音道:“润润要跟妈妈在一,润润要麻麻——”
说到最后带上了哭腔。
“润润乖,别听你爸爸『乱』说。”顾音轻声安抚着他,“爸爸妈妈不会丢下润润的。”
沈老太太的别院里,看着沈念临跟顾音的车开走,把刚才一直逗留在会客厅的人请了出来。
“常大师,怎么样?”
一个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咬过一口的苹果。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有先答沈老太太的问题,而是先夸赞了一句手里的苹果:“你们这个苹果买得不错,又脆又甜。”
沈老太太也不恼,耐心地等着他往下说。
“我刚刚看了一眼,确实有点不太对劲,不过也不担心,我算过了,命里有造化,自会化凶为吉。”
沈老太太听他这么说,总算是放心了:“这样。”
【??怎么事?咋算命了呢?】
【啊啊啊啊啊这位大师长得帅[『色』]】
【是不是跟白心逸有关?真做法了?】
【对着镜子梳头就很像什么仪式啊!】
【睡前仪式?】
顾音:“……”
沈『奶』『奶』安排了个算命的?怎么刚才瞧见呢?
“怎么了?”沈念临问了一声。
顾音摇摇头道:“什么,可能有点困了。”
“这么早就困了?”沈念临轻笑一声,“你快赶上润润了。”
顾润熹是真的开始困了,毕竟已经邻近他睡觉的时间了。他打了个哈欠,努力睁大眼睛:“润润有困。”
顾音笑着道:“那润润要不要把祖『奶』『奶』送你的红包拆开来看看?”
“哦!”
顾润熹开心拆红包的时候,陆宁宁正在接受三观洗礼。
“你说什么?”看着对面坐着的柏屹,不确定地问了声。
柏屹带着痛苦面具,艰涩地说:“其实,我是个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