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桌游吧聚会之后, 夏桑便不和研究生的学姐学长们来往了。
她在学习之余，她在小提琴上花费了更多的心思，参加韩熙推荐的各种交流研讨会，也有机会结识了许多小提琴名家, 和他们探讨验, 向他们学习。
在韩熙的推荐下, 夏桑参加了东海市电视台的交响乐团的圣诞音乐会，以其高超而又娴熟的技巧, 征服了圈子很多成名已久的艺术家, 一时间，名声大噪。
覃槿夏桑打了一个电话, 褒奖了她在演出上的精彩表现。
当然这也是上次谈崩之后，母女俩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谈话。
“妈妈告诉过你, 你在小提琴上有天赋, 这是老天爷赏饭吃，能你带来巨大的成功和无限的荣耀。”
这一次，夏桑不本能地反驳母亲, 只说道：“妈，放心吧, 我每天都会练琴, 不会耽误工夫。”
“勤奋当然好，但这还远远不够。”覃槿严肃地说：“妈妈要你成为世界知名的艺术家, 你知道成功应该付出什样的代价。”
“我知道, 穿上盔甲，披荆斩棘，成为孤独的勇士。”
这是她自小大无数次听母亲说过的话。
覃槿她这般平静，似走出了叛逆期, 长大了许多，于是换了个话题，又道：“上次你跟我说，不想重蹈我和你爸婚姻的覆辙，所以不会结婚，那…周擒也同意吗？”
这倒是覃槿第一次在没有暴怒的情况下聊“周擒”这两个字，夏桑拿不准母亲的态度，说道：“他不高兴，但也妥协了。”
“你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过是因为担心的会失去罢了。但妈妈要告诉你，真正内心强大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担忧的，说底你还是不自信，不自信的根源，是因为他比你强。”
“才不是呢，你对他有偏，对我更是不满意。”
“那你就做出成绩来，让我放心。现在的你自对生活都没有信心，如何让我对你和他的未来有信心。”
夏桑挂掉了电话，走琴房外的小花园，冷风吹刮着长青的树叶出飒飒的声响，她不由捻紧了衣领。
高三的那个冬天，也是在东海市，也是这样的风。
那一晚，她和她喜欢的少年是如何怀着颤栗而又喜悦的心情，期盼着他们未来的来……
现在，未来终于近在咫尺了，只等她迈出最后的那一步。
*
中午，周离离在图馆找了夏桑，她递来了一杯温热的『奶』茶。
“夏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自从icgm赛事之后，夏桑和周离离的关系也渐渐疏远了，她没想周离离会主动找她，也没碰那杯『奶』茶，问道：“什事？”
“科维在月末有一场年会，我主要负责年会的组织调度工作，包括请什样的乐团进行现场的音乐演出。”
“嗯？”
周离离望着她，带着几分恳求的态度，说道：“我们公司的一把手肖衽肖总，他对古典乐别痴『迷』，几乎可以说是烧友。我想着…请任何商业乐团过来演奏，如果请的不好，只怕他会对我的能力有质疑，好的…也不是请不起，只是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怕花了钱又办不好事儿，就麻烦了。”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把关？”
“不不不，我想着…任何商业的乐团，比之于你，水平恐怕都是天差地别。这是我第一次负责这大的活动策划，我肯定想办好一点，肖总的赏识。”
夏桑笑了：“你想请我去年会现场演奏？”
周离离双手合十，诚挚地恳求道：“拜托拜托，薪酬方面你随便开价，主要是质量。”
以夏桑现而今的水平，她是不可能接这种商业演出活动的，即便是科维这样的公司年会，也不可能请她。
若是以前的关系，这忙帮了就帮了，但夏桑也是恩怨分明的人，不可能会帮一个“背叛”过友情的人。
“抱歉，我没办法答应，你另请高明吧。”
周离离面『露』失望之『色』，但也知道，不怪夏桑拒绝她，icgm那件事，是她做的太过分了。
夏桑拎了包离开，走了几步，脑子忽然飞速地转过了几个念头，转问道：“你们这个肖总，他管着整个科维集团吗？”
“他当然是boss手底下最受信任的ceo，管着公司的所有门。不过像我们这种新入职的员工，都直接对应各门主管，不太有机会接触这种级别的高层领导，所以年会是很好的机会，肖总的赏识，至少在他那儿留个印象，对将来升职是有帮助的。”
夏桑知道，周离离是铆足了劲儿想要努力往上爬，所以总会在细节处费很多心思。
当然，科维这牛『逼』的大厂，每个门都有那多员工，你凭什脱颖而出，除了能力之外，拼的就是心思和细节。
周离离夏桑有所犹豫，赶紧趁热打铁，说道：“夏桑，你知道周擒现在在研的处境吗？明眼人都看出来，他们的主管李熙处处针对他，压着他，不让他出头『露』脸，任何成果都被他独占侵吞。我听公司传的八卦，上次新产品上市大卖之后的论功行赏，周擒的奖金…少可怜。”
“的确不多。”
工资卡都在她这儿，她也会时不时查阅他的账单，六千块的奖金入账，打叫花子呢。
“照理说，这款家庭智能管家的基础代码绝大分都是周擒负责，他应该拿头奖，但是就连研最边缘的技术员拿都比他多。”周离离意味深长地说：“他是锋芒毕『露』，树大招风了。”
“这个，我多少知道一。”
“夏桑，这次年会或许是一个契机。我们那位ceo肖总对古典乐简直痴『迷』了疯狂的程度，办公室有满满一架子的古典音乐碟。如果你能在年会上崭『露』头角，他的青眼，甚至结识他……我想大概李熙也就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针对周擒了。”
夏桑知道周离离虽然只是在为自的事业做打算，但她说的也没错，也许…的确可以试试看。
现在的周擒，就像困兽犹斗，一的本事却被铁笼子压着，无处施展。
虽然这种耍小聪明的做法，不算光明正大，但跟李熙背地那卑劣的阴招比起来，实在算不什。
……
晚上，周擒做了一大桌饭菜，悉心地点上了蜡烛，营造出了浪漫的烛光晚餐氛围。
夏桑吃着饭，看着桌上闪烁的烛光，想着心事。
“在想什？”
夏桑不仅脱口而出，问道：“周擒，你们公司boss喜欢古典乐啊？”
周擒敏感地抬头：“你想干什？”
夏桑不打算瞒他：“周离离跟我谈了笔商单的生意，说老总喜欢古典乐啊，让我去年会上演奏，帮她挣脸面。”
“不准。”周擒毫不犹豫地拒绝。
“为什？”
“年会配不上桑桑的演奏，我不想你为了我做这样的事情。”
夏桑没想他一下子就猜透了她的心思，撇嘴道：“谁为你了，我帮周离离呀。”
“听话。”周擒加重了语气：“不准来。”
夏桑漫不心地吃着米饭，他似乎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要是让我看你，我会生气。”
“用这个威胁我。”夏桑白了他一眼：“你生气会怎样？”
“那你第二天别想起床。”
“……”
“不来就不来，我懒费这功夫。”
夏桑闷闷地吃过了晚饭，她不开心，周擒将一个包装精美的黑『色』丝绒盒推她手边，淡淡道：“新年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夏桑终于明白为什今晚意请她吃烛光晚餐，原来是为了送礼物。
“什啊。”她好奇地打开了盒子。
盒子静静地躺着一个玫瑰金的双扣环项链，在幽暗的灯光下泛着优雅又质感的淡金光芒。
“好看哎！”
“看第一眼，就想买你。”
现在周擒她买礼物都买成了常态，在夏桑的首饰盒，项链攒了五六条、戒指手链也有好几个，价格不算昂贵，但也绝不廉价。
夏桑感觉周擒有点像她小时候玩芭比娃娃的心态，看什闪闪的漂亮的饰品，都想戴在她的上，精心地打扮她，乐此不疲。
除了各种首饰之外，每个周末他都会带她逛街。
时装店，别的女孩的男朋友一排坐在休息椅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但周擒绝不会如此，他流连在架子前，精挑细选。
夏桑就跟个工具人似的，一件一件地试着他挑选好的衣服，试了好看的，他就会买下来。
家所有的衣橱用来装夏桑的衣服都还不够。
周擒打量着夏桑的脸『色』，问道：“是我礼物送太多了，把你收麻了，没惊喜感了？”
夏桑拾起项链，放在灯光下细细看着、摩挲着，链子缠绕在她白皙莹润的指尖，越璀璨动人。
喜欢当然是很喜欢，那个女孩不喜欢收礼物呢。
“周擒，你底还藏了多少张卡，哪来这多钱买这……”
“你管我。”
周擒来她后，将项链戴在了夏桑的颈子上，手背温柔的轻抚着她漂亮的锁骨：“我就这点兴趣，喜欢打扮我的女人。”
夏桑心热热的，却还是板着脸严肃道：“你不要『乱』花钱了！当心我把你剩下几张卡都没收了！”
周擒从后面揽着她淡薄的肩膀，凑近她耳畔，低沉有磁『性』的嗓音缓缓道：“反正某人又不跟我结婚，又不我生小孩，我存钱也没用，赚多少花多少，也是很快乐。”
夏桑偏头，看着他搁在她肩上的那张英俊的侧脸：“万一我改变主意了呢？”
“嗯？”
“周擒，在这件事上我的确很胆怯。”
夏桑『摸』着他的温暖的掌心，贴着他的侧脸，说道：“但从现在开始，我愿意为了你变勇敢一，我们…可以朝着结婚的方向努力一把！”
“你说真的？”
“过年一起家妈妈吧。”
……
跨年夜，科维公司的年会，在周离离的安排下，夏桑背着她那柄跟随了多年的埃德蒙小提琴，来了现场。
年会在公司顶层的『露』天星光花园举办，来了不少西装革履的领导，女孩们也穿着漂亮的晚礼服，穿梭流连在花园中，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周擒为了避开女孩们热情的跳舞邀约，一直坐在比较清静的吧台，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酒。
因为研的员工们薪资最高，最受女孩们欢迎，不过在这种高端的party聚会场合，这帮只会和代码打交道的高智商人类，却也是最格格不入的一群人，毕竟双商难以兼容。
他们不仅不爱和女孩们跳舞，更不会像市场、人力那样去谄媚逢迎领导。几个大男人搞在一起，津津有味地玩起了棋盘数字游戏。
在周围人看来，简直无聊至极。
周擒倒也喜欢和这帮怪咖程序猿们玩，因为不管是棋盘游戏还是数字游戏，至少能玩出势均力敌的水准。
直婉转悠扬的小提琴曲子伴着夜风徐徐送入他耳中，他蓦然放下酒杯，循声望了过去。
女孩穿着一袭黑『色』的晚礼裙，头挽在了脑后，耳边松松地垂了几缕微卷的丝，香肩半『露』，美惊心动魄。
她闭着眼，优雅地拉奏着旋律，沉浸在音乐的世界。
周擒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仿佛除了她，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值被他看在眼，放进心。
睡过那多次的女人，丝毫没有倦怠，还是一被她惊艳，他站了起来，径直来了花园一角的演出台边，倚靠在藤蔓花台边，静静地凝望着她。
边有同门的直男同事凑过来，用手肘戳戳他：“妈耶，这是什水准的演出，把我们门最修养『性』的擒哥都看呆了。”
“那是我女人。”
“不是吧。”
周擒满眼骄傲：“她简直绝美。”
“？？？”
当然，公司那位爱好古典乐的ceo肖衽自然也注意了夏桑，从夏桑演奏了第一首帕格尼尼的《第二小提琴协奏曲》开始，他便端着酒杯遥遥地注视着她。
这种水平的演奏能够在公司年会上听，真是…真是相当的意外啊！
那个拉小提琴的女孩的水平，不知道高出了一般的商业演出乐团不知多少倍！看来人力资源来的几个应届毕业生…都有几把刷子，这种水平的艺术家都能请来。
周离离佯装吃东西，一直在打量肖衽的脸『色』，很显然，他是相当的满意。
不过，李熙那家伙也非常讨厌，跟狗皮膏『药』似的一直黏在肖衽边，阿谀奉承地讨好着，肖衽一直盯着拉小提琴的女孩看，他心多少也有数了，准备等会儿好好地帮肖总安排。
夏桑倒也是非常卖力，一首接着一首地演奏着，年会程只有几分钟的短暂休息。
在公司组织的各种活动和颁奖的环节，她也非常机敏地配合着气氛，拉奏出一相益彰的配乐的片段，尽可能地为这场年会party添光加彩。
周擒上的西装外套都脱下来了，看着她单薄的小礼裙，好几次想要上前她披上，但都被夏桑用威胁的眼神挡了去。
他忧心忡忡，眼底满是心疼。
一直午夜零点，跨年倒计时结束之后，不间断地演奏了整整三个小时的夏桑，终于放下了小提琴。
周擒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接过她的小提琴装进盒子，然后温柔地『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呵暖着，看公司女员工一个个目瞪口呆。
周擒这样的高岭之花，平时礼貌却疏离，冷的一批，没想温柔起来，这杀！
后传来了一道清脆的掌声。
夏桑头，看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脸上浮现了满意的笑容：“《g大调浪漫曲》、《第二小提琴协奏曲》、《波兰舞曲》…没想我竟然能在跨年之夜听这多优美的曲子，看这精湛的演出！真是太满足了！”
夏桑大概猜这就是周离离口中的古典音乐烧友——肖衽。
“肖总好。”她礼貌体地对他欠了欠，不失淑女风度。
“你这把琴，是埃德蒙小提琴？”
“肖总眼光独，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可是好琴啊，用了这多年，才能拉出这样正的音『色』。”
“这样的琴，遇肖总这样懂音乐的人，是它的福气。”
肖总被她一番漂亮话说是春风意、笑容盈面。
周擒有讶异，不知道夏桑从哪儿学来的阿谀讨好的腔调，她以前…不是最讨厌这一套吗。
他从后面拉了拉她的蝴蝶结束腰，她扯开他的手，用眼神警告：“你别打扰我挥。”
众人boss竟然被一个拉小提琴的小女孩吸引了注意，态度还这般谦恭，纷纷围了上来，顺着肖衽的意思夸赞了夏桑。
李熙本来想为肖总“安排”夏桑，没有想周擒竟然捷足先登地站在了她边，于是呵斥道：“周擒，看着漂亮女孩就忍不住凑上去献殷勤啊，有没有点眼力劲，还不快走远！”
说着，他又适时在肖衽耳边道：“现在的新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您可千万别怪。”
肖衽是职场混迹多年的人了，自然也知道李熙打什算盘。
以前便罢了，此时此刻，在夏桑这种级别的艺术家面前，他觉李熙实在侮辱了他对艺术的热爱，冷脸叱责道：“你有完没完。”
李熙吃了一瘪，讪讪地闭嘴了。
肖衽换了和善的语气，问夏桑道：“你们是认识吗？”
夏桑反握住了周擒的手腕，拉着他来了肖衽面前：“肖总，周擒是研新进的员工，也是我男朋友。”
肖衽笑着对周围人道：“我就说呢，咱们公司的年会怎能请来这种水平的艺术家，原来是员工家属啊。”
高层领导边永远不缺附和的人，周围人此情形，便又开始夸赞周擒。
主管李熙的脸『色』越阴沉了下去，心…多少有紧张和忐忑，不知道这女孩底想干嘛。
“我记你，研的新人。”肖衽看着周擒，说道：“智能管家的系列产品上一季度销量破了记录，听说你的功劳不小啊，哈哈哈，想必奖金也拿了不少吧。看你女朋友这漂亮，脖子上却还光秃秃的什都没有，你这个当男朋友的，太粗心了吧！”
周擒望了夏桑一眼，现夏桑刻意穿了『露』肩的黑『色』小礼服，光洁白皙的脖子上却什链子都没戴，他送了她那多链子，一条不戴就非常故意了。
果不其然，却听夏桑道：“肖总，周擒奖金的确拿不少，够我们几个月的生活费了。”
肖衽惊道：“嚯！那你们年轻人的生活费开销可不小啊！几个月就能花掉几十万？”
“既然肖总都这样说了……”夏桑拉了拉周擒的衣角，故意嗔怒道：“你是不是藏小金库啦，跟我说奖金只有六千块？”
肖衽哈哈大笑：“那肯定是藏私房钱了，周擒，这可不行啊。”
夏桑用力扯了扯周擒的衣角。
周擒虽然不喜欢这样的逢场作戏，但夏桑为他辛苦演奏了四个多小时才换来这宝贵的几分钟。
平时，一般的员工是连这高层领导的面都不着的。
周擒不忍辜负她，嘴角挂起了不卑不亢的笑意，说道：“肖总，我的奖金的确只有六千块，工资卡都让她收着，哪儿去藏小金库呢。”
“这不至于吧。”肖衽还是觉周擒在开玩笑：“上一季度你可是记首功的，奖金少说也有六位数，六千块当我们科维在打叫花子呢！”
说着，他望向了李熙：“怎事？”
因为科维这边以门为单位，由主管核算出员工绩效，然后提交财务分配奖金。而研又是整个集团最核心的门，分的奖金自然也是最多的。
周擒如果只拿几千块，说明主管他的绩效额度…低何种地步。
李熙没想肖总竟然会亲自过问这件事，脸上的汗水浸浸地流淌着，打着马虎眼道：“肖总，我…我去会调查清楚，可能因为周擒新人…”
肖衽看着他紧张的模样，自然也明白了其中关窍，脸『色』顷刻间冷了下来：“新人？后勤的保洁人员的奖金都比研的新人高吧，你这个主管可真会当啊！”
“肖总，您放心，我…我明天就去准备材料，周擒补足绩效，一定让他满意。”
肖总冷哼了一声：“现在就去。”
“现…现在？”
“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李熙看了眼周擒和夏桑，咬着牙，不甘地离开了年会。
……
宴会结束已是午夜时分，夏桑不想这早去，想跟周擒散会儿步。
周擒她穿着高跟鞋，索『性』便将她背了起来，踱步走在空寂的大街上。
冬夜虽冷，但靠在他背上确很温暖。
他久久不语，夏桑忐忑地问：“周擒，你在生气吗？”
“没有。”
“那你为什不说话？”夏桑揽着他的肩膀，随意地『摸』着他凸出的喉结。
“我在想你的小提琴，你拉小提琴的样子，很美。”
他说话的时候，喉结带出震颤的感觉，她『摸』着觉很舒服。
“那可不，今晚我的出场费好几十万呢！”
周擒嘴角弯了弯，望着被月光投影在地面的黑影，柔声说：“我的运气一直不是很好，但拥有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这话你以前就说过啦。”
“因为这样的幸运，从来没有改变。”
夏桑附在他耳畔，轻声保证：“将来也不会变。周擒，我也会陪你一起努力。”
天空中忽然升起了一簇烟花，周擒抬头望向天空，漆黑的眸底也被绚烂夺目的烟花点亮。
有了她，他黑沉沉的夜空也变明亮了起来。
“宝宝，下来吧。”
夏桑感觉男人的手一松，将她放了下来，不满道：“才背这样一会儿就没力气了？”
“不是。”周擒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俯认真地说：“今天是新的一年了。”
“所以？”
“所以……”
说完，周擒捧着她的后脑勺，覆住了她柔软的唇，用力压了上来。
两人在冬夜寂静的街头热吻，烟花在夜空中璀璨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