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初在丹药宗住了下来。
紫衣的脾气或许冷淡,可是她却是一个十分称职的师傅。
夏亦初在这儿,每天的生活都过得忙碌而充实。
六年时间眨眼而过,对于凡人来说,六年时间恐怕是很多个日日夜夜,可是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六年时间,就是闭关到出关的距离。
六年的时间,让夏亦初从之前的那个豆芽女,变成了如今身体窈窕的亭亭少女。同时,也让她从之前毫无修为的人,变成了现在青云山上,仅此于几位丹药宗长老的一位宗师级别的炼丹师。
炼丹师的等级分为入门级,见习级,准师级,宗师级,大宗师级,天师级,神级,圣级。
夏亦初六年时间,超越了那些比她先入门的师哥师姐们,一跃成为了丹药宗现在最年轻的宗师级炼丹师。
这几年,不仅得到了紫衣的厚爱,同时也让其他几位长老侧目。
夏亦初从炼丹房中走出,然后朝着大殿前去。
刚刚她在炼丹的时候,收到了紫衣传送过去的纸鸢,说让她炼完丹药之后,过来一趟。
夏亦初来到大殿的时候,空旷的大殿内安安静静的,只有紫衣一个人。
“师傅。”夏亦初抬步走了进去,然后下方不远处站定。
紫衣看着下方站着的夏亦初,眼底划过一丝骄傲之意,这是她的弟子,也是整个丹药宗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天才!
“锦儿,你待在山上也有那么多年了,自从当时上来,就没有下去过吧?”紫衣对着夏亦初开口问道。
夏亦初心神一愣,有些猜不准紫衣这话是什么意思,“回师傅,是的,徒儿已六年没有下过山。”
“最近,浮华山那边十年一次的秘境,就要打开了,不知道你可有兴趣前去一看?”紫衣轻飘飘的开口,还未等夏亦初回答,她又开口道:“你的修为也停在宗师级别一年多了,若是去外面看看,可能会有不一样的奇遇和收获。”
夏亦初知道紫衣这是为自己好,当即就将这件事情给应了下来。
她没有告诉紫衣,其实她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突破了宗师级别进入大宗师级别了。
只不过,下山一次也好,毕竟她有些东西,还没有解决掉。
夏亦初待在大殿跟紫衣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从里面退了出来,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夏亦初的住处被她下了禁锢,远远地,夏亦初就看到了那阁楼外面等着的那个男子。
那男子身高七尺有余,形貌迤逦,身穿着一身素色白衣,远远一看,倒也是个相貌英俊,风度翩翩的人。
可是夏亦初却在看到他之后,眼底划过一抹厌恶。
站在夏亦初庭院门前等待她的人,是青云派掌门人唯一的一个孙子薛清。
青云山的七大宗,包括夏亦初所在的丹药宗和安睿所在的剑宗,都属于青云派。
自从半年前薛清来丹药宗取药的时候,看到夏亦初之后,就对着她展开了激烈的追求。
只不过,夏亦初对他并没有那种熟悉和怦然心动的感觉,知道他不是bug之后,夏亦初毅然的拒绝了他。
只不过,却没有想到,薛清被夏亦初给拒绝之后,不仅没有死心,反倒是三天两头的来缠着她。只要夏亦初不在炼丹房的时间,他都追着过来,并且还利用自己是掌门人孙子的身份说事,一个劲儿的炫耀着自己跟他双修之后,会得到多少多少的好处。
夏亦初当即就对这个人的印象变得不好了。
后来,夏亦初又去打探了一下,这才知道,薛清在门派中地位虽然高贵,可是名声却是差到了谷底。
在夏亦初之前,他已经有好几多双修的女子了,一直都养在他的后院里。
有的女子是自愿的,有的女子是薛清看上了人家的美貌之后强行逼迫对方跟他在一起的。
只不过,薛清也不是个傻的,就算是强占,他每次强占的那些女子都是些没有身份地位、修为也不高的人。或者是从山下带女子上来,掌门人和各位长老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他现在还好好的存活着。
夏亦初并不是没有想过要解决了这个人渣,只不过她现在没有下山,要是在宗门内行动的话,难免会被人发觉。所以夏亦初一直都是避他的。
很多时候,夏亦初都是待在炼丹房中,不会让薛清有找到她的机会。
在夏亦初看到他的时候,那薛清也看到了夏亦初。
看到夏亦初的时候,薛清的脸上下意识的浮起一抹笑意,然后站在原地等着她的走近。
夏亦初看避不开这人,索性也不避了。
夏亦初施施然的走过去,原本直接想无视他直接回自己院子里的,可是薛清脚步一动,那高大的身形就挡在了夏亦初的面前。
“锦儿,你好狠心,我来找你好几次都没有看到你,辛亏问了一下旁人,这才知道你最近居然一直待在炼丹房中炼制九转还魂丹。这不,一收到你从炼丹房出来的消息之后,我立刻就出来了。怎么样,半月不见,你想我吗?”
夏亦初对他的话没有丝毫的高兴,甚至因为他话里那轻浮的语气,夏亦初感觉到厌恶极了。
夏亦初眉目微蹙,冷淡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淡淡的开口道:“薛师兄,锦儿这般亲昵的称呼我担当不起。若是可以的话,请直接称呼我为安师妹,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薛清听着夏亦初那冷淡且不为所动的话语,眼底划过一抹恼怒,可是很快又被他给压制了下去。
他看着夏亦初那张精致姣好的脸蛋,眼底划过一丝迷恋,然后在触及到夏亦初那厌恶的神色时,他顿了顿,开口道:“锦儿师妹,刚刚你师傅肯定也跟你说了吧,过几天一起去秘境的事情。”
夏亦初皱眉,看着他,沉默不言,等待着他的下文。
薛清上前走了几步,微微俯身,靠近着夏亦初,看着夏亦初的目光十分的露骨,而就在夏亦初几乎要难以忍受直接动手的时候,他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