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东要是知道自己此刻用枪顶着的这个女人正想着别的男人,肯定得气炸了,他是个大男子主义极强的男人,脾气也大的很,特别是在女人面前,他能耐着呢,他的每任老婆都挨过他的打,没个老婆都对他畏惧三分。
要是他知道他的女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想着别的男人,甚至把她幻想成别的男人,估计韩明燕也少不了一顿胖揍,不过,可惜这会儿他完全不知道韩明燕在想什么,还沉浸在她柔温柔乡里无法自拔呢。
“你这个小狐狸精啊,真是个尤物!”
他色眯眯的看着韩明燕那张年轻漂亮的,白皙细腻的身体,越看越喜欢,最后决定,忘记韩明燕被人糟蹋过的那件事儿,好好的养着她,跟他生个儿子……
韩明燕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得呸他一脸,她可一点都没想过要跟他生儿子,她还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没实现呢,怎么可能诶他这种老男人当生育工具?
现在之所以乖顺的任他摆弄,也完全是为了毕业后能留在京城,也是为了利用他摆脱那帮小混子,或者,想利用他当跳板,来实现自己的目的和野心。
反正,她对刘洪东所有的感情都建立在刘洪东有利用价值的基础上,要是刘洪东没有这个团长的头衔,或者失去了利用价值,她会立刻毫不犹豫的跟他翻脸,然后各奔西东。
刘洪东还不知道韩明燕对他的真实感情,见她羞涩的躲避自己的爱抚,还以为她是怕羞呢,就越的怜爱她,越的孟浪起来。
转眼间,韩明亚又被他压到了身底下,一张臭烘烘的嘴也在她的身上乱亲乱啃,眼看着自己的乃被他咬住了,韩明燕赶忙说。
“刘叔,我……我要上厕所……”
这句话,可真是够煞风景的了!
刘洪东停了下来,抬起头,满眼的色欲,欲求不满的说,“怎么这么多事儿?”
韩明燕咬着嘴唇,难为情的说,“昨天酒喝多了……”
刘洪东一想也是,昨天那半瓶葡萄酒都叫她给喝了,昨天傍晚到现在已经五六个小时过去了,也是该去小解了……
他恋恋不舍的从她身上爬起来,两手一使劲,将她从炕上抱起来了。
韩明燕大惊,“刘叔,你这是干啥?”
刘洪东扯嘴一笑,“走,老子抱你去撒尿去……”
韩明燕一听,羞愤的挣扎,“不用,我自己能走。”
刘宏东却不听,自顾的抱着她下了地,大踏步的走出卧室,来到洗手间理。
刘老太太的卧室门口儿正对着洗手间,听到儿子出来的动静,老太太打开灯,正想问儿子咋样了呢?一下子看到儿子抱着那个小骚狐狸出来了。
俩人都光着腚呢,搂搂抱抱的进了洗手间。
刘老太太虽然是过来人了,但看到这一幕还是臊红了老脸,冲着门口骂了一句,“呸,不要脸的骚狐狸精,就知道勾引男人……”
韩明燕在洗手间里听得真真儿的,委屈巴巴的看着刘洪东,想让刘洪东给他做主。
刘洪东把她放在坐便上,捏了捏她的脸,说,“别跟老太太一样的,她是我娘,要是她有啥惹到你的地方,你让让她就是了……”
韩明燕咬住了嘴唇,心里恨的要命。
本来跟了这个老男人就够委屈的了,现在还要让她忍耐和担待那个老不死的,他们算个屁啊?
凭啥让她忍耐他们?
她暗暗磨牙,等着瞧吧,等她在都落稳脚跟,等她再攀上更厉害的大人物,一定好好找他们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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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韩明艳想躲闪逃避,但还是没能逃脱被刘洪东糟蹋的命运,这一晚,刘洪东仗着酒劲儿,疯了似的折腾她,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睡……
从此以后,刘红东就隔三差五的到这边来睡,每次来都能把韩明艳儿折腾半死,韩明燕苦不堪言,只盼着能快点结束假期,快点开学,好离开这里……
这边韩明燕度日如年,每天活在水深火热里,那边韩明秀却幸福的像花儿一样,每天都在幸福中醒来,又在幸福中睡去,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了。
霍建峰调到都之后,被安排到了刘洪东所在的部队,成了团里的一名副营长,职位还是跟黑河那边的一样。
不同的是,到了新地界,他需要重新拓展人脉,重新建立自己的社交关系。
不过,这些对霍建峰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他虽然出身农村,也没念过多少书,但是在人际交往上却很有一手,心眼子也够用,想在一个新环境站稳脚跟,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这个新环境虽然不如旧环境熟悉,也没有旧环境的那些好兄弟,铁哥们,但是,有他的老婆孩子,只要有他们在,霍建峰就觉得幸福,觉得踏实。
他平时周一到周五都住在部队里,但周六周日就可以回家了。能回家陪老婆孩子,哄着窈窈,大双、小双这三个心尖子,吃着媳妇儿给他做的各种美味好吃,尽情享受着久违的家的温暖和天伦之乐,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美了。
春节这几天,部队放假了。
一天早上,韩明秀和霍建峰商量,这么长时间了,高大爷高大娘照顾孩子太辛苦了,打算领着他俩出去逛逛,下顿馆子,买点东西啥的。
虽然高大爷和高大娘啥也不缺,但是老两口图稀个热闹,一听“女儿女婿”要带他们逛街下馆子去,就愉快的答应了。
接着,一家七口就收拾了一番,高高兴兴的出了门,大街上卖神魔的都有,因为过年了,街上的小贩子也格外的多,热热闹闹的,到处都洋溢着过年的喜气。
路过照相馆的时候,韩明秀提议一家人去照一张全家福。这也是她生了三个孩子后,他们照的第一张全家福。
高大爷和高大娘本想让韩明秀一家五口照,他俩就不掺合了。但是架不住霍建峰和韩明秀真心实意地坚持,孩子们也拽着老两口的胳膊嚷嚷着一起照,老两口只好幸福的同意了。
照相的时候,高大爷和高大娘还好,毕竟他们都是名门出身,平日里也不少照相,所以对镜头一点都没有不适的感觉。
韩明秀和几个孩子也没问题,因为从打进都,韩明秀每隔一段时间就带他们来照一次相,想给他们的童年留下更多美好的回忆。
所以对照相这个事儿,孩子们都很熟悉,也一点都不怯场。
唯有霍建峰,坐在镜头前的时候,浑身硬邦邦的,一点儿镜头感都没有,连表情也僵硬得不能再僵硬,别扭得跟来相亲的傻小子似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照相的师傅看霍建峰僵硬地站在那里,只好指挥他:“那位男同志,您别把身子挺那么直,您太高了,这样出现在镜头里,跟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的,看着画面也不和谐……”
霍建峰只好把紧绷的身子放松些,人坐得也不那么直了。
“哎,您再笑的自然点,别笑得跟别人拿枪逼着你笑似的……”
韩明秀转过脸,果然看见霍建峰笑得跟哭似的,那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她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然后学着照相师傅的语气告诉他:“这位同志,你不要紧张,就像平时在家时的表情一样就好。
霍建峰揉了揉自己的脸,不大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咋回事儿,往这一坐,一对上镜头,就忍不住地僵。“
高大娘见状,提议说:”要不,咱们先别拍全家福了,你们不是要给窈窈他们单独照相吗?不行就让建峰看看窈窈她们是咋照相的,学学经验,找找感觉,等找着感觉了咱们再一起照。“
霍建峰一听,顿时如蒙大赦了似的,赶忙站起身,连连说:”行行行,我看行,先让他们小孩照,我学学。“
于是,全家福变成了单人照,或者双人照,三人照。
窈窈爱美,画着两个红脸蛋,额头中间还点了个红点,在镜头前自由地挥着,时而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时而嘟起小嘴,露出一个萌萌哒的小表情,那表情丰富得跟个小演员似的。
大双和小双没有姐姐的表情多,不过,两个孩子的颜值高,而且对着镜头不怯场,也在摄影师的协助下拍下了不少照片。
霍建峰看到三个宝宝拍摄的过程,慢慢地也摸索和吸取了一些经验,等再轮到拍全家福时,就不那么紧张了。
这次的全家福照得非常成功。他们就像真正的祖孙三代似的,老人慈爱,大人幸福,孩子开心,连照相的人都直竖大拇指,说很长时间没见到这么温馨的画面了。
一家人照了全家福,照完就高高兴兴地去御膳坊吃饭。
御膳房是都一家著名的老字号酒楼,里边的菜都是宫廷流出来的菜式,又别致又好吃,只是价格偏贵,一般的老百姓吃不起。
不过,对于高大爷或者韩明秀来说,再贵也不是问题,只要他们愿意,可以天天顿顿在这吃。
几口人在御膳房的一张大桌前坐了下来,点了几道饭店里的招牌菜,点完后就坐在饭桌旁,一边聊天儿,一边等菜。
等菜的时候,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拿着笤帚和撮子从餐厅里穿过,似乎是这饭店后厨的保洁员。
路过韩明秀他们这一桌时,那个妇女忽然怔了一下,失声叫了起来。
”高汉元!“
高大爷循声看过去,见到那个冲他叫嚣的妇女,立刻拉长了脸,冷声说:”你怎么在这儿?“
那个妇女尖着嗓子说:”我就在这上班,你说我怎么在这儿?“
说完,把手里的撮子笤帚”当啷“往地上一扔,叉着腰忿忿地说:
”好你个高汉元,你个黑心的老资本家,闺女还在大牢里遭罪呢,你倒好,领着不相干的人跑来吃山珍海味了,你还是不是人了?“
高大爷怒声说:”他在大牢里,那是她做错了事,应受的惩罚,人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责任,你叫我怎么管?“
那女人拔高了声调,尖声说道:”呸,什么罪有应得?我闺女又没杀人,那女人是她男人杀的,关我闺女什么事?我闺女也是被他逼的,才不得已不跟了他的,我闺女也是受害人,你这个当爹的,现在已经平反了,有能力救她了,可是你却不去救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坐大牢,都说虎毒不食子,我看你这心比虎还毒呢!是不是这个老婆子给你吹枕边风吹的?连自己闺女都不认了?“
那女人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地指着高大娘,眼中的怒火都快要喷出来了。
高大爷一看那女人指着高大娘要爆粗,”啪“的一拍桌子,怒喝道:”你给我闭嘴,关她什么事儿?是我不想救那个孽障的,你别胡乱攀扯……“
”呦,呦呦呦,说她你就不高兴了?他是你娘啊还是你闺女啊?你那么宝贝她?“那个女人叉着腰,一脸的妒忌。
”高汉元,你从前最疼雅婷了,雅婷是你唯一骨血,唯一的孩子,将来是要给你养老送终、上坟烧纸的!你倒好,被这个老不死的老婆子忽悠住了,为了她连都不要自己闺女了,将来她是能给你养老送终啊还是能在你死后给你上坟烧纸?她这么老,没准还得死你头里呢!“
高大爷被这个女人给气坏了:他跟老伴儿现在还好好地坐在这儿呢,她就一口一个养老送终,一口一个上坟烧纸的,大过年的,这不是红口白牙地咒人吗?
再说,他也不允许别人诋毁他老伴儿啊!
高大爷中气十足地说:”雅婷是我唯一的孩子不假,可摊上你这么个娘,好好地孩子也给你教歪了,也就国家的法律能教育教育她,还备不住能掰回她的性子,要是再放任她在外头胡作非为,那才是真毁了她呢。“
”至于谁给我养老送终,上坟烧纸,那不用你操心,我就是当了孤魂野鬼那天,也麻烦不到你们娘俩头上去。“
这时,窈窈在一旁奶声奶气地说:”姥爷,我给你养老送终,等你老了,动不动那天,我来照顾你……“
高大爷和高大娘听了窈窈的话,自然是一脸的欣慰,本来的怒气瞬间无影无踪了。
老两口一起看向窈窈,高大爷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小刷刷,说:”好孩子,姥爷真没白疼你!“
”姥爷?“那女人听到窈窈叫高大爷”姥爷“,顿时瞪起了眼睛,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高汉元,这是咋回事儿?你哪来的外孙女?“她这一嚷嚷,引得其他食客纷纷看过来,还互相窃窃私语,对高大爷他们指指点点起来。
高大爷说:”哼!这不关你的事,你管不着。“
”怎么不关我的事?“那女人气势汹汹地说:”你说,你是不是在咱们婚姻期间,跟别的女人乱搞了,还生出了个私生女,现在这个私生女生出了这帮野孩子。“
韩明秀听到别人叫她的孩子是野孩子,立刻炸了庙了。
她”忽的一下站起来,几步走到这个老女人身边,扬起手“啪”地给了她一嘴巴子。
“你……你敢打我?”老女人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韩明秀。
韩明秀睇着她,冷笑说:“这位老太太,火车一别,转眼好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被狗咬的后遗症还在,怎么?没去打针狂犬疫苗吗?怎么跟条疯狗似的见谁都咬,连孩子都不放过呢?”
那老女人听着韩明秀的话,猛地想起她是谁了,吓得她顿时后退一步,指着韩明秀的脸,说:“啊!我记起来了,你,你是哪个妖女……妖女……”
韩明秀呵呵一声,说:“妖女?谁是妖女?我吗?我要是妖女的话,早把你变成一坨狗屎了,还能容得你在这儿散臭气!”
老女人亲自领教过韩明秀的厉害,也知道韩明秀不是一般人,自然不敢跟人家来硬的。即便是韩明秀指着鼻子骂她,她也不敢再吭气了,捂着被掴了一掌的老脸,拾起地上的笤帚撮子,急匆匆地去了。
窈窈和大双小双看到妈妈打了这个坏女人,还把她给吓跑了,都高兴的拍起了巴掌。
“哦,妈妈真厉害,妈妈真棒!”
高大娘因为韩明秀那一巴掌替自己出了气,也十分欢喜,笑呵呵地说:“秀啊,你咋认识她呢?听你的话,你们是在一起乘过火车。”
韩明秀坐了下来,把那次她在火车上遇到高雅婷母女的事情跟高大娘说了,包括那对母女上车后排揎高大爷的那些话,也包括那个老女人想偷自己的东西,被自己带的小狗咬了的事……
韩明秀说这些话的时候,高大娘不时的看高大爷一眼,果然,高大爷听到前妻和闺女做的那些事,脸黑得跟墨汁似的,心里越看不上她们了。
韩明秀也希望高大爷不要对她们娘俩心软,巴不得高大爷永远看不上她们呢。所以在描述那娘俩排揎高大爷的过程中,特意添油加醋,伤高大爷的心,好让高大爷对那个女儿彻底死心,一心一意地跟高大娘过日子。
不然的话,万一高大爷对那个女儿起了恻隐之心,以这娘俩的性子,准得借高大爷的心软之机登堂入室,欺负高大娘,如此,高大娘就别再指望能有安稳的日子……
所以,韩明秀决定了,要把这种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虽然她不愿意撒谎,但为了高大娘和高大爷未来的幸福着想,她还是编排了一些谎话来给那娘俩抹黑。
最好让她们一生黑,一辈子不被高大爷待见才好呢。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上菜的时候,韩明秀还特意问了一下服务员:“刚才那女的,是你们饭店的员工吗?她怎么跟客人这么说话呢?”
服务员撇撇嘴,鄙夷地说:“她呀!她是咱们饭店的临时工,是咱们这儿一位厨师的老婆,那位厨师人倒是挺好的,就是他这个媳妇不怎么地,明明一个打杂的临时工,还总爱显摆,总说她过去是有钱人家的老婆,瞅她那样吧,还有钱人的老婆呢,疯子还差不多……”
韩明秀这才知道,原来高大爷那个二房妻子后嫁的男人,就是这御膳房的厨师啊。
怪不得刚才她提议来御膳房吃饭的时候,高大爷和高大娘都不怎么同意呢,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公案在里面。
早知道如此,早知道会遇到这个疯婆子,她就不坚持来这里了。
哎,真扫兴。
韩明秀本以为这女人一闹,会影响到高大爷和高大娘的情绪。没成想高大爷和高大娘因为窈窈说的那句“将来我给你们养老送终”的话,都欣慰不已,虽然也受那个女人小小地影响了点儿,但两位老人更多的感觉还是感动,幸福和欣慰……
他们一家围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着饭,尽情地享受这美好的生活,高大爷的那个妻子则站在饭店窗户根儿底下赌气。
“死老头子,忘恩负义的死老头子,老天爷真是瞎了眼,怎么让你这样的人翻了身……”
她愤愤的骂着,骂完高大爷,又忿忿地咒骂起了高大娘:
“老狐狸精,这么大岁数了还勾引男人,把男人勾得神魂颠倒的,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你就不怕老天爷来道劈雷劈死你……”
她恨极了这两个人,本来今儿个看见他们时,想当着众人的面闹上一场,叫他们两个下不来台。可是,万万没想到,几年前遇到的那个妖女竟然也跟他们在一起!
他们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在一起?看那样子,这个妖女跟他们很熟悉,有这个妖女在,她还真不敢跟这俩个人闹。不然,万一这妖女动了气,再给她施点妖法,她岂不是死都没地方说理去?